“什么叫做消失了?。 惫霉媒龤獾拿婺堪l紅,眼睛若是能噴火,此刻已經把應溫燒成灰燼,應溫急得滿頭大汗,“不知道,前些日子那些錢都是悉數填進去的,也開始好轉有了盈利,可是如今賬目之上,不但沒有了之前的盈利,反而虧得一塌糊涂,填進去的一百萬兩全都虧沒了!
“怎么可能!怎么可能!”江凝氣急攻心,一口血就噴了出來,整個人直挺挺的倒在床上,杜氏連忙上前一看,她已經斷了氣。一下子坐到在地,“婆婆,婆婆死了……”她這話一出的時候,應溫也被嚇到,上前看了看,江凝去世之前眼睛還瞪得如銅鈴般大小,她這是被活生生氣死了!
從小到大,母親就是應溫的支柱,無論學業,繼承長房一脈,還是選妻生子,都是江凝一手操辦,雖說他并非那種紈绔子弟,但是多年的依賴下來,也讓他從心里軟了,如今母親不在,支柱倒塌,他整個人也跟著癡呆了起來。
陶大伯聽聞這個消息的時候,人還在巡著鋪子,剛剛喝下一口茶水沒多久,聽聞此消息的時候,人也一下子撅了過去。急急忙忙的送人到醫館救治之時,剛剛端茶水上來的那個小廝轉身就把茶水給倒了,一切罪證抹得干干凈凈,而陶家大房卻變了天。
陶大伯中風偏癱,夫人去世,長房長子應溫欠了一屁股的債不說,人也受刺激有些癡呆了,一下子大房所有的頂梁柱全部垮掉,只剩杜氏抱著兒子寶哥兒哭天喊地無人回應,而兒子自幼保護的太好,如今都是一歲的稚童,身體和心思還如幾個月般大小,一看就知道不是什么長久之相。
大房在頃刻之間覆滅,民間傳了不少消息,有人說是大房做了太多虧心事,才會造此報應,有人說是陶家祖墳出了問題,才會接二連三的死人,家也跟著分崩離析。眾人越傳越邪乎,最后要不是郭子毅找人壓了下來,恐怕就要說道陶家一門不祥的頭上去了,為此在郭家婆婆面前,應漫還是受了不少氣。
杜家母親此刻也是心神俱疲,丈夫前些日子被查出問題,雖然說不是什么大事,但是官職被罷免是板上釘釘的了,原本她們還想用錢疏通疏通關系,結果家里多年揮霍下來,也就是剩個門臉兒撐著,原本有應汝在,就都是在用著她的嫁妝,結果人家休書都送上門來,杜家算是沒了一個生財的金缽缽,杜氏婆婆悔不當初,如今卻也是沒臉再求到應汝頭上,只能硬著頭皮死撐著。
沐心雖然在養胎,可是對于外面發生的事情還是有所了解的。聽到陶家這段時間發生這么多的變故,這還是她頭一次認真審視整個事情,自從應深走后,一切都像是背后有人操縱一般,先是四房的離開,再到陶太公的去世,接著是三房下毒一案,又到了大房徹底垮臺和杜氏一家的危機,眼見著陶家沒了生路,里面誰又會得利呢?
陶二叔,是陶二叔!雖說陶家二房在這次家產爭奪之中也損失了不少,可是除去沒什么作用的大李氏去世,兒子應深并未受到波瀾,女兒也早早回到二房院里,雖然是下堂之妻,可過些日子尋個普通人家再嫁也是可能的,況且二房的財力可沒受什么損失,這樣看來,爭斗到最后,反而是一開始就示弱的二房搶得先機。
午飯,若道回來家中吃,一邊吃著一邊說道,“陶家如今的掌門已然確定是陶家二房,生意看著有損,但這幾個月都料理的差不多了,姑姑的喪事也辦了,如今大房還是住在院子里,陶家大伯有專人照看著,溫表哥身體不好,孔氏料理他和寶哥兒都忙不過來,也沒了心思再起波瀾。”
“這一戰到底是二房贏了。”沐心說道,其實從應深就能看得出來,雖然他和他父親并不親密,可血脈相連,兒子聰明如斯,爹怎么可能蠢笨到哪里。若道默不作聲,其實他讓人好好驗過姑姑的尸體,并未發現什么毒素,看來姑姑真的是被氣死的,他也抓不到什么二房的把柄,于是只能看著陶家二叔出面平定一切的麻煩,順利把陶家掌控在手。
“深表弟這一走,陶家還真是如他所言,亂得不可開交!薄澳銊e多想了,再有幾日,也差不多要生了,等會吃完飯我陪你再走走,雖說是第三胎,可還是要小心些為好!薄班。”沐心摸摸自己即將臨盆的肚子,心里的雜念也被偌大的母愛給擠走了。
說來也是巧合,二人走到院子還沒多一會兒,沐心突然就要生了,好在一切都準備的齊全,沐心這次也沒遭什么罪,于傍晚時分生下一子,七斤八兩的大胖小子,看上去和若道一模一樣,那小手臂和小胖腿一看就知日后是個習武的好料子,樂得若道當場就把孩子的名兒給取了,江正昊。
從此旻哥兒和星兒有了弟弟,喚做昊哥兒。一家子齊齊整整的,過起自己幸福充實的小日子。
五月的西域一帶,溫度奇高,地上熱得都能把腳丫子給灼傷,好在最難過的沙漠一帶,眾人已經離開,如今在著的這個西域小國,名叫月光國,此處盛產月光杯,和大周喝茶喝酒用的瓷器不同,這月光杯在黑夜里總是盈盈發光,格外漂亮。
應深和云歌一行人走了大半年,其中大部分的時間都在沙漠戈壁灘上行走,比起剛從荊城出來時候的嫩白模樣,二人都被歷練的結實了許多。應深原本看上去,是頗為清冷的一個南方男子,如今小麥色的皮膚倒是襯得他五官愈發立體,要不是眼睛和頭發的顏色還是黑的,老遠一看,他和西域中大多數男子都長得差不多了。
再看云歌,她遺傳了母親蘇槿透白的肌膚,又有姣好的面容在,哪怕是暴曬幾日,皮膚也只會發紅,過后蛻皮一層,依舊白嫩,只是臉上尚且有的那點嬰兒肥,完全消失不見,要不是男裝在身,她這模樣可是要被很多人覬覦的。
月光國中的某小鎮,西域商隊的必經之路,走了不少的行程眾人決定在此休息幾天,一來是讓駝隊得以休息,二來是采購好要的月光杯,這在大周可是緊俏貨,三來是也是找好對接之人,把他們從大周帶過來的東西售賣掉一部分。
西域商隊向來就是靠這樣來回倒賣賺錢的,只不過駝隊大一些,能運的東西多些,那么賣得錢也能多些而已。應深對于這種靠力氣,靠差價而起的生意并不感興趣,他要做的西域商隊可不是這樣的。所有在吃過飯,簡單的洗漱之后,就帶著云歌來街上走走。
月光國,名副其實,街邊的商鋪雖然沒有荊城的多,但比起荒無人煙的沙漠戈壁灘來說,已經好很多。這里的人們生活的也富足,月光杯高昂的利潤帶給他們的可是幾代人都吃穿不完的財富,只可惜,這里的人有錢也沒處花,他們能吃能玩的東西和大周還真是沒法比,尤其是去過蘇城以后的二人都一致覺得,蘇城的繁華是深入骨子里的。
“你對這里不感興趣!痹聘枵f話都不是疑問的口氣,而是直接說出觀點,她從他的表情就看得出來,應深嘴角一笑,這半年的時間果然沒有錯,她如今對于他的心思倒是了如指掌!爸灰蕾囈粋東西生存,要是原料用完了,這里離枯竭也就不遠了。更何況,月光杯易碎,我打聽過,從這里運回到荊城再轉送大周各地,只會有七八成完好無損的貨品,如此高的折損,我并不看好它的以后!
應深把自己的觀點說出來,面對著云歌,一向惜字如金的他總是有說不完的話,云歌點頭,這一路上,她見到太多應深的不同面了,對他的感情已經從單純純粹的愛慕升級為愛慕加欽佩,她一個女兒家出門在外,大半年的時間都沒被人發現身份,其中少不了他的從中周旋,應深的話雖然不多,卻給人一種堅定踏實的感覺,仿佛天塌下來也不會有什么問題,因為他都能解決一般。
應深被云歌盯得有些不自然,出口勸道,“這里民風可是開放的很,男男歡好也不是什么稀奇事兒,你再這樣看下去,路邊大概沒有女子會對我倆示好了。”這笑話可真是一點都不好笑,云歌要的就是這個效果,他們才走了不一會兒,就能看到好些個月光國的女子對著應深暗送秋波,他這該死的魅力實在讓人心煩,還不如讓她出手,直接把一切苗頭按息來得痛快。
“我樂意!庇谑窃诒娔款ヮブ,親上了應深的右臉頰,好在他皮膚被曬黑了不少,不然若還是如以前那般白嫩的話,此刻就能看到他紅透了的臉蛋和脖頸兒!澳恪睉罨仡^來看著她,云歌露出狡黠的笑容,然后高抬著下巴盯著他看,眼里滿是調戲和占有的意味。
原本還有些害羞的應深看到這模樣的云歌,倒是突然不氣了,拉她過來也不管周圍還有什么人在,一口直接親上云歌的唇,雖然只是輕輕的一點,可周圍好多的芳心卻碎成一地,跟在他們身后的小紅狂翻白眼,也不知道這陶公子有什么好?小姐跟著跑出來不說,還在眾目睽睽之下做出這樣的事,這要是在荊城,恐怕……恐怕是要被游街的吧。
“很甜,我很喜歡!睉钊缤燥柕拿瞳F一般盯著發愣的云歌,看著獵物吃癟的樣子,他很是滿足,連帶著平日里嚴肅的面孔都如冰山融化般變得燦爛起來,云歌心想,這下玩大發了,看著周圍那些女子哀怨的目光和應深前行的腳步,第一次知道什么叫做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逛了一圈回到客棧之中,云歌心情大好,讓小二送了熱水上來準備沐浴。出門在外可不向家里那樣方便,她距離上一次泡澡可算不清時間了。小紅在房間里伺候著,本來打算給云歌用點她最愛的玫瑰凝露,但怕被人發現,只能以清水沐之,好在熱氣氤氳的包裹著云歌疲勞的身體,眼皮一上一下的打起架來,昏昏沉沉的也就睡了過去。
隔壁的應深還沒睡著,想著給她送點東西過來,敲門好幾聲都無人回應,心里不由生疑。徑直撞開門后,只見熱氣熏騰,應深下意識的封閉住呼吸,氣味不對,沖進里面一看,果然小紅整個人靠坐在床邊昏昏沉沉的睡著,而水桶之中卻沒有任何人影,云歌不見了。
應深的第一反應就是這個。沖到小紅面前,讓她嗅了一個十分難聞的怪瓶以后,漸漸轉醒,“你家小姐呢?”小紅人還暈著呢就被應深晃個不停,等人影從模糊變得清醒后,就看見應深著急的臉在眼前。
“陶公子?”“你家小姐呢?”“小姐,在沐浴啊!币荒樸碌闹噶酥缚胀,然后發現沒人在,“啊,小姐呢?剛才就在這里。 币幌伦忧逍堰^來,背后全是冷汗。
應深皺眉,他們自打來了月光國也沒惹出什么事,會是被什么人給盯上了嗎?仔細回想并沒有不妥之處,于是摔門而出,徑直去找客棧的掌柜了。
那掌柜還在笑臉相迎著來住店的客人,就被應深一下子推到了墻上,提得高高的。虎爪一把的手牢牢鎖住那掌柜的脖子,惡狠狠的說道,“二樓左數第二間房的客人呢?說!”“客官……這……這是什么意思?”
那掌柜此刻呼吸都困難起來,周圍人無不被嚇到,同行的幾個伙伴原本在廳堂用飯,結果見到這一幕,互相對看一眼,這是隊里陶二?這么厲害?“看什么看,還不上去拉他!”其中一個管事的人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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