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又聽長河言:“吾有一法,先以陣助汝去其烈已大概,再助汝化凡塵一家花。如此,可化烈之十之八、九矣,爾后再由無耳助汝去凡并跟隨查看,以確保萬無一失。而毛成華首要事情則是強化自身實力方才能夠幫忙,需發奮備力以助無耳無能之事亦。則仙子以為如何?”
仙子細聽,隨即恍然,凄然道:“此途倒是可行,但不是要你也要兵解了。”
仙子想來也是,自己凡塵輪回,好歹還有來生再世,紅塵輪回,而長河這一兵解,就是永遠不再五行輪回之中了!
長河一臉肅然:“仙子仁厚,為救蒼生而置己于紅塵輪回中,歷經萬千苦難于不顧。吾等唯有佩服耳,惟有萬死而不辭!”
仙子一陣無語,爾后嘆息!一陣沉默之后,再才問毛成華:“你可知有哪些家花好選?”
至于仙子的問,成華最是熟悉,乃一一道來:“梅竹蘭菊蓮桂,薔薇石竹茉莉丁香,百合水仙月季忘憂……”
“等等!”剛念及此,仙子就打斷了成華:“忘憂為何物?”
“忘憂又名諼草,實則黃花,因花色金黃而得名。古云'春食苗,夏食花,其雅牙花的跗皆可食。'又以'焉得諼草,言樹之背'而聞名。”
“好一個'焉得諼草,言樹之背',我就要做忘憂草,就這么說定了。”
說到這里,好似突然想起什么,又叮囑道:“即使我入凡,或可有生變,為防萬一,爾等還應照顧好這花,若有激烈,或可以葉喚我覺本心!
至此,大家皆無語,唯仙子對長河又道:“祝一路安好!”言之更還深深一福禮。
無耳與成華也隨之深深一福禮,當然福禮對象有長河也有仙子,只不過一切盡在不言中。
一時間,搞得長河手足無措,再福禮于仙子后卻又道:“吾打前站耳,仙子何須如此!
卻又轉身看著成華二人,笑著嗔罵道:“爾等也是湊熱鬧,害吾今個丟盡顏。”
成華二人自是笑不出聲,一時間氣氛驟冷起來。
但又見仙子身子搖曳,明有不支,成華忙收凄涼于心底言道:“長河前輩,仙子力有不歹,還請快為之。”
長河聞言,乃吩咐成華道:“汝且去山頂采把梧桐葉來!
成華自是掐決急騰躍踏空而去。盞茶即回,花香猶如故,惟有無耳一人對清風。
梔子花仍在,仙子已杳去。不見長河在,唯余灰一堆!
無耳什么話都不想說,看見成華回來后,只是用手指了指成華拿桐葉的手,又指了指那堆灰,再指了指那一株正在盛開的梔子花。
成華自是明白,乃用桐葉包了骨灰,盡數埋于花下,再恢復原貌。待畢,深深三鞠躬,敬意留心底。
方轉首,見無耳早已恢復平靜,卻遞給成華一包袱又曰:“吾去,汝且好自為之!辈㈨樖纸饬硕锤,言畢卻是人已不見。
成華遙想這一夜的經歷,卻道是世事難料……恍惚間與長河的唯一一次見面卻也就是死別,唯有長河寥寥數語猶響徹耳畔……
見天色漸白,黎明很快到來,成華又去山坡上采了一些野地瓜,洗了置于洞府內石桌上,乃盤坐于石床閉目慢慢回想……
不久后太陽升起,那少年醒來,但一直見成華閉目端坐,想來是急著趕路,卻又不便打擾。乃吃了些野地瓜,又到成華室前福禮輕聲道別后才離去。
少年方走,成華就出。畢竟現在還有好多的事要做。
第一件事就是花仙子已去,那石窠臼自是要收了去,再和器靈熟悉熟悉,感悟一番之后就化其靈而小眾日碎屑。
當然,花仙子已走,但其本體卻還是要照顧好的。所以叮囑那蜘蛛以及小白也是必須的。
五天以后,黑夜籠罩了大地,卻見兔兒山頂飄起一個人影,原來卻是毛成華正在山頂施法化靈。
但隨身旁器靈化為星點般四處散去,成華明顯感到了腳下山石的震動,爾后整個兔兒山急劇縮小……
同樣的一幕在這個盆地的七百七十又單七處日之碎屑上同時上演,毛成華甚至能夠感悟到其它的日之碎屑,就如身臨其境,就如腳下的兔兒山……
但仍有一處比較奇怪,那就是三百里外的太陽山山頂卻是早先了一步正往外噴吐著巖漿,火光漫天,所過之處一切皆灰滅,盡是滾燙巖漿肆虐……
順著巖漿流,蔓延過西瞿河,即或是河那邊也是覆蓋了一片……
但就在巖漿來臨前的那一瞬,成華看見了那個前來投宿的少年郎提著一個猙獰的人頭,曲膝跪于地,撕聲力竭地吶喊著:“……郝曲爾,為夫終是給你報仇了!”
而后一支羽箭就射穿了他的胸膛……
少年倒下,就像一只有了羽翼的鳥兒,飛向了天空,但卻看見漫天的赤紅巖漿,居然不由得笑了……
成華掐決后以手一指,但見太陽山急劇縮小,到高不過百丈方罷。而那噴巖漿的口子也是彌合,而整個石山卻是通紅一片,但想來不久之后就會冷卻。
不覺間,成華雙眼赤痛難忍,不由得迷糊了雙眼……
疼痛間,成華仍不忘一邊掐指一邊念決……
一夜之間,此地內的一眾大山都化作了不過里許大小的小石山,但在附近居住之人以后的感覺里,就如這些縮小版的石山一直就是如斯模樣……
卻唯獨一處例外,那就是世人皆知太陽山昨夜有金烏出世,方圓十里之地皆成了禁地……
只不過,時隔多年以后,有個外出游歷的余家后人發跡還鄉時,卻是驚奇地發現他的故鄉太陽山,不但荒涼并且還比記憶中的大山縮小了千百倍,甚至于連帶附近也都有不同程度的過渡縮小。
但他的說法荒謬,世人均是搖頭予嘆息……
旁人以為是瘋癲,其后人皆道這老者年老糊涂,然而世人又誰知世人皆迷唯他獨清呢……
爾后,成華游歷于盆地各個小石山間,一邊悟陣,一邊深參術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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