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兒,當你讀到這封信的時候,我應該已經不在了。
你不是一直好奇自己的身世嗎,娘親現在就告訴你。
你是鳳凰王的后裔,生來就是鳳族與凰族未來的主人。只是娘親很自私,并不想讓你繼承王位,所以便偷偷帶著你來到了開元大陸。
我這一生最幸福的事情,就是聽你甜甜的稱呼我娘親,可是,我沒有那個福氣,我只是你娘親的妹妹。
不過請原諒我,我還是想自私一些,以你的娘親自居。
我送給琉璃的凰羽簪并不是我的羽毛,而是我的翅膀。
娘親希望,你們最終可以比翼雙飛。
云兒,我的離世,是神的旨意,我不希望你責怪任何人,更不希望你傷心。你要開開心心的活著,無憂無慮的活著,這是娘親此生最大的愿望。
不要去怪任何人,就像如果有那么一天,不要去責怪自己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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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騰云讀完這封信,慢慢躺在火云床上,右手遮住眼睛,顫抖了起來。
為什么不讓他責怪,是為了父王的江山,還是為了不讓他以后被仇恨埋葬。
不一會,翻身吐出一口黑血,昏了過去。
上官琉璃此時終于找到了錦瑟寄居的那把瑤琴,但是無論怎么呼喚,瑤琴都都毫無反應,就像真的是一把最普通的瑤琴一般。
金鱗此時從上官琉璃手腕上騰身而出,兩只金色的小眼睛充滿疑惑,可是不等它說什么,高臺上的彩鳳凰大聲鳴叫了起來。
上官琉璃趕緊回到高臺上,使勁晃著燕騰云的身體,大聲呼喊著:“燕騰云,醒醒,快醒醒。”
確定燕騰云昏死過去之后,上官琉璃伸手招來錦瑟給她的衣物箱子。拿出一件的白色的衣服,撕成長條,手忙腳亂的包扎起了燕騰云的傷口。
彩鳳凰飛到燕騰云身邊,焦急地走來走去,時不時伸出小喙去輕啄他的臉部。
過了一會,終于勉強將燕騰云的傷口處理的不再流血,上官琉璃擦擦汗,眼神里滿滿的決心。燕騰云傷的這么嚴重,她必須出去找傷藥。
只是現在外面大亂,她又答應錦瑟暫時不使用殺刃,沒有防身的兵器。
金鱗看看上官琉璃,鉆進燕騰云的又衣袖中,嘴里叼著一枚白玉戒指爬了出來,放在上官琉璃手邊。
上官琉璃一愣,伸手一碰白玉戒指,戒指直接化成一把白玉笛。
上官琉璃眼睛一亮,看向旁邊一臉邀功神色的金鱗,伸手摸了摸它的腦袋:“金鱗,你真是好樣的。我記得這把笛子,使用起來鋒利程度,不亞于匕首的。”
金鱗正享受地蹭著自家主人的手掌,聽完這句話趴到火云石上,不好意思去看自己主人:“主人,以金鱗現在的能力,只能讓您使用這把笛子的初級形態,就是只有堅硬的功能,并不鋒利。”
上官琉璃拿起白玉笛,輕輕敲著金鱗的腦袋:“那你是打算讓我拿著白玉笛當燒火棍用了,我又不是去打群架。”
金鱗“嗖”的一聲撲進上官琉璃懷里,小表情委屈的不要不要的:“主人都不給金鱗吃金屬材料,金鱗不吃東西長不大,長不大就不厲害。”
上官琉璃直接用右手大拇指和食指將金鱗捏到自己眼前,左手輕輕點著它的小腦袋,一本正經的說道:“你早說啊,上官家是兵器世家,稀有的金屬材料一堆一堆的放。”
最后看了一眼深度昏迷的燕騰云,上官琉璃換了一身帶斗篷的黑色的男裝,身形一閃直接離開殺域。
剛剛出來,瞬間就感到周圍有好幾股不弱的氣息徘徊著。上官琉璃低著頭,慢慢向燕京方向走去。
還沒有走幾步,就直接被人喊住:“站住,什么人!”
上官琉璃摘下篷帽,伸手拿出一塊令牌:“天地門內門弟子辦事。”
上官琉璃能夠修煉靈力的那日,直接將殺域中那些天地門人尸體身上的法器招了過來。
不僅發現她再也不會引起天地羅盤的轉動,而且發現了不少法器,只是她最喜歡的還是手里這個令牌,她可是跟藍澈確認過有用的。
天地門內門弟子,與天地門外門掌門,平起平坐!
上官琉璃身后幾人面面相覷,其中一人飛身離開。不一會領著一個身穿天地門門派衣服的人飛身過來。
來人一看上官琉璃手中令牌,立刻行禮:“在下符離,不知師兄駕到,有失遠迎。”
上官琉璃輕輕一笑,滿目倨傲,高抬下巴:“我奉命去燕京一趟,有勞師弟引路。”
符離臉色一變,對方說話看似客氣,但是根本就是把他當跑腿的,根本沒有給他拒絕的機會。
“師弟,有問題?”上官琉璃刻意低沉的聲音,又加了五分怒意。
符離馬上鞠了一躬,語氣含笑:“能給師兄引路,是符離的福氣,師兄請!”
天地門,天龍門,天人門三大宗門都有內外門之分,內門弟子天賦一般遠遠高于外門弟子。
門派的各種資源,包括晶石,丹藥,師資等等也幾乎全部傾向內門弟子。
甚至還出現過,內門弟子打死外門弟子,不受懲罰的先例。
符離打量了一眼走在前面的上官琉璃,便低下了頭。他在外門已經呆了整整十年,二十歲的四階火系修靈者,是外門數一數二的人物,見過不少內門弟子,前面的人卻毫無印象。
只是那令牌,卻是真的。
符離快走兩步,在落后上官琉璃半臂的位置停下:“師兄,不知道您要去燕京辦什么事,符離跟這地熟,不知道有沒有榮幸幫個忙。”
“你有藍澈的消息嗎?”上官琉璃腳步不停,看似*的問道。
符離一笑:“藍澈師兄剛剛確實出現了,現在和黃執事在一起呢。對了,敢問師兄大名。”
上官琉璃停下腳步,轉過身似笑非笑地看著符離:“師弟問了我干什么,再問我的名字,下一步是不是問我尊師是誰。”
符離臉色慌張,剛欲解釋,上官琉璃卻直接轉身,根本不給他機會。
外門執事黃蒙正是符離的師父,在符離的帶領下,上官琉璃順利進入燕京。
“師兄,現在可要去見藍澈師兄,還是小弟做東給您接風洗塵來頓好的。”符離一進入燕京,便立即獻起了殷勤。
“燕京出了什么事,怎么出動那么多人。”上官琉璃答非所問,她現在唯一想做的,就是支開身后那個已經沒用的人,然后趕緊去藥鋪或者拍賣行買些丹藥和傷藥。
在天地門,藍澈輩分極高,天賦屬于上佳,加上膽小怕事的脾氣,讓他在天地門的內外門名聲不小。
藍澈曝光度很高,作為藍澈唯一的朋友,云王燕騰云,也很少有人不知道。
以藍澈在天地門的地位,黃蒙作為外門執事,是不敢選擇參加狙殺燕騰云的活動。
不過藍澈性格善良,從沒有在外門擺過架子,也沒有欺辱過外門弟子。這給黃蒙一個錯覺,那就是即便他參與了,藍澈也拿他沒有辦法。
這場行動,符離曾經勸過他師父止住,不過被利益沖昏頭腦的黃蒙根本不聽。
符離連忙答道:“燕京似乎發生內亂,我們聽從黃執事命令行事。”
符離暫時不知道面前的內門弟子與藍澈關系如何,于是就說了句推卸責任,加模棱兩可的話。
上官琉璃停下腳步,上下打量符離幾眼,發現這人長相看似十分老實,眼睛卻不時閃過精光,心里一個嘆息。她最煩和老油條打交道,而眼前這人偏偏還就是。
上官琉璃將手中腰牌扔進符離懷中,等符離手忙腳亂的接住腰牌后才慢悠悠說了句:“我叫鳳璃安,告訴藍澈,讓他早點回內門,我就不去見他了。”
說完這句話,上官琉璃加快腳步,向她記憶中最大的那家專門拍賣丹藥的地方走去。
她讓符離給藍澈捎信,一方面是支開符離,另一方面就是向藍澈報平安了。
不過,上官琉璃已經不打算再去尋他。不是她不把藍澈當朋友,而是她和燕騰云現在是亡命之徒,以藍澈的脾氣應該早日回天地門修煉,而不是和她和燕騰云一起。
上官琉璃看著周圍街道行人來來往往,小販開始吆喝,邊上門店也掛上了開張的旗子伸展了下胳膊。
燕京的強者們剛剛止戈,大街上還時不時有人飛來飛去,百姓們出來的也太早了點。
摸了摸右袖中的白玉笛,腳步又加快幾分,既然出來了,她就絕對不要空手而回。
上官琉璃剛剛準備走進拍賣行,看著拍賣行門上貼著的黃符,停住了腳步。
那一條一條的線條,別人看起來可能只是一些符咒甚至是涂鴉,不過她卻熟悉無比。
更確切的說,是她還是圣殺的時候熟悉無比。
那是她們小組的特殊聯絡方式,只有她們那組的人才懂得的密碼!
圣殺,拍賣行有危險。東行五百米,品茗軒二層三號房見。無痕留字。
上官琉璃瞪大眼睛,迅速低下,掩去滿眼的震驚。抬腳走進拍賣行,隨便買了一顆養容美顏的丹藥,便向品茗軒走去。
無痕和她在部隊相識,無痕年長她六歲,對她而言亦師亦友,也是她上一世唯一肯親近的一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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