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琉璃坐直身體,晃著雙腿,緊緊抿著嘴唇:“我被欺負了,哥哥給我報仇。”
藍澈一愣:“靠,誰敢欺負我家的琉璃妹子,給哥說,哥剁了他去。”
上官琉璃擦擦臉上根本不存在的淚水,抽抽搭搭的說道:“不用剁了她,哥哥就去給我準備點東西,然后我們一起看好戲就好了。”
藍澈心里“咯噔”一下,完了完了,他這是上鉤了。
他就知道,就是開元大陸炸了,他家的琉璃妹子也不會受欺負,受欺負的永遠是他!
真的求求老天爺,讓他混吃等死的過日子吧,他好想回到以前。
“哥哥上來坐。”上官琉璃拍拍身邊的位置,一臉的單純無辜。
藍澈深吸一口氣,最后一次,絕對的最后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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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明星稀。
參加完宴會的上官夫人,坐在紅木椅上,品了一口茶水。深吸幾口氣,最后還是沒有壓住心頭的怒火。狠狠將手中的青花瓷杯摔到地上。
“賤人,統統都是賤人。”
想到今天宴會上,白無痕將上官琉璃描繪成一個,品性高潔,貌若天仙,天賦過人的奇女子。她心里就一陣難受,早知道,當初就該讓上官琉璃和她娘一起去死。
看著跪著一地的丫鬟婆子,心里更是一陣氣惱,都是一群沒用的廢物,除了磕頭討饒,沒一個頂事情的。
“都給本夫人滾!”
上官夫人看著空無一人的屋子,保養得意的面容扭曲了起來,猶如一道道刀疤一樣的皺紋遍布臉上,恐怖猙獰。
她慢慢走到床邊,打開床頭一個暗格,從中取出三個瓷瓶后,發出了滲人的笑。
“妹子,這上官夫人是不是瘋了?”
藍澈左手拎著昏迷的煉器堂堂主迎烈,和上官琉璃站在院外的槐樹上觀察著上官夫人的一舉一動。
上官琉璃聳聳肩,無所謂的說道:“估計是想到了怎么毒死我吧,要不然不至于笑得這么##。”
“你是怎么未卜先知,知道她要害你,所以先來了?”
上官琉璃沖著藍澈微微一笑,眼睛彎成了小月亮,還泛著星光一般的光澤。
其實,這就是個巧合。
上官琉璃將手中一粒藥丸,從香爐的鏤空圖案擲入。藍澈則運轉全身的土屬性靈力,將唯一開著的的半盞窗子關好。
“妹子,你要這#夫#婦丸的時候嚇了我一跳,從哪里聽的這個名字?”
上官琉璃神色古怪的移開了目光,知道無痕是煉藥師后,她還專門請教過各種奇葩的丹藥。無痕轉移話題不肯告訴她,后來上次和藍澈出去買金屬材料的時候,順便買了本《毒丹大全》。
這小子居然沒注意她是什么時候買的,買的什么。難不成當初他以為她買的是本修身養性的書?
“無意中聽說,剛好派上用場而已。哈哈,哥,你該去干那啥了。”
藍澈打開窗戶,將已經失去神志的迎烈一把扔到已經昏倒在床上的上官夫人身上。
“還有半炷香,藥力就會起作用,哥你在這守著,小心節外生枝,我去去就來。”
藍澈一把拉住她:“你給我老實點,小小的三階就敢這么活躍,要哥哥我這個七階的臉面往哪里放!”
上官琉璃望著一臉得瑟的藍澈,頓時委屈了,她剛升到三階的時候,還暗爽了那么一小下。
畢竟她進階快不是嗎?
結果現在,藍澈和白無痕都進階了,空間里的燕騰云似乎這次還不止是進一階。
“那好吧,你去吧,記得引我爹過來的時候,裝賊要裝的逼真點。最好能被踹一腳,假裝負傷逃跑就更好了。”
藍澈嘆了口氣:“妹子,以后這種事情……”
如果他拒絕了,那琉璃妹子以后都自己來嗎。
想到這里,藍澈又嘆了口氣:“妹子,以后這種事情都找我,我最喜歡了!”
這時屋內傳來了一陣怪聲,藍澈拉著上官琉璃飛出院外:“我去了,丫鬟婆子我們已經清過一遍了,你在附近躲起來,不出意外應該沒事。”
上官琉璃看著藍澈遠去的身影。
要不,她以后對他好點?
跑進上官梁臥室的藍澈內心糾結到了極點,他到底應該怎樣巧妙的扮演一個小偷。
他又該怎么巧妙的把上官梁引到他夫人哪里。
隔行如隔山啊!
藍澈穿著一身夜行衣,站在上官梁的床邊,看著睡著正沉的上官梁陷入了無邊的糾結。
琉璃妹子啊,這屋子簡單的可以,基本除了桌椅板凳,筆墨紙硯,就剩那床被子了。他難道要搬張椅子走?
算了,看著上官梁脫下的官袍起碼似綢緞做的,腰帶上還鑲著一塊青玉,就偷這玉佩好了。
對了,偷盜過程中露出點破綻,驚醒上官梁,然后他轉身就跑,任務就完成了一半!
藍澈故意加重腳步,走到屏風面前,剛剛伸出手。
一身怒喝傳來:“什么人!”
藍澈隨手一抓,一把塞進懷里,向外面沖去。上官梁臉色鐵青,披上朝服,就追。
好一個大膽的賊子,居然敢過來偷他明天要換洗的##。
藍澈一邊跑,又糾結了起來,琉璃妹子和他說了,作為一個小偷,為了逼真最好挨一腳。
他已經成功的踩塌無數房屋,驚動無數人追在他的身后。
可是馬上就要跑到目的地了,這一腳還沒挨上啊。
不是他沒有挨這一腳的覺悟,實在是沒有機會。
忽然,藍澈靈光一閃,想起來他師父,在他小時候踹過他的那一腳。
不錯,就這樣。
忽然,藍澈一個趔趄摔倒在地,之后馬上爬起,此時一直被放風箏的上官梁剛好趕到,看到落入他攻擊范圍的小偷,馬上又要逃走,直接一腳踹了過去。
藍澈一個華麗的騰空而起,借著上官梁那一腳的力氣,直接飛進了上官夫人的院內,用靈力打開半盞窗戶。
再騎著沼澤王鱷在所有人來之前,迅速遁入地下。
上官梁落入院內,尋找著偷他##的賊子身影,他已經多年沒有踏入這個庭院,剛開始還沒有反應過來,這是上官夫人的院子。
屋內一陣怪聲傳來,上官梁萬年不變的臉,看不出什么變化,但是身體卻僵直著。
他已經聽出來了,里面的聲音是他夫人的。
這時,護衛隊終于趕到,講庭院團團包圍。
“老爺,您受驚了。”
上官梁看著鞠躬行禮的護衛沒有說話,護衛隊排好陣型之后,周圍漸漸安靜了下來。所有都聽到里面的##。
年長一些的侍衛神色古怪,年輕點睡的侍衛則紅了臉。
上官梁沒有理會任何人,靜靜地站在庭院里,臉上無悲無怒,就像里面的不是自己的妻子,而是一個陌生人。
他不是這場鬧劇的主角,而只是一個過客。
“啊……。”
響亮得直沖天際的聲音終于從屋內傳來。
上官梁這才踏著步子,帶著侍衛,緩緩向屋內走去。
“家主饒命啊,小的不知道自己為什么會在這里,小的是冤枉的。”煉器堂堂主迎烈,嚇得滾下床,赤身裸體的向上官梁爬去。
上官夫人神色癲狂,發瘋一樣大喊著:“下賤的東西,竟敢對我做這種事。老爺,殺了他,殺了他!”
“將這對奸夫*,給本相壓入大牢。”
說完這句話,上官梁不再理會迎烈的求饒和上官夫人歇斯底里的吶喊,直接走了出去。
“管家,給本相查清楚是怎么回事。”留下最后這一句話,身影徹底消失。
這時暗中觀察的藍澈終于松了口氣,來到了和上官琉璃約定好的集合地點。
“我說妹子,你以后找我能不能不要這么刺激。第一次你要去天罰森林,第二次你要參見宮變,第三次你砸燕京第一賭坊,第四次你排了這么一場庶母捉奸大戲。我跟你說,我心臟不好。”
上官琉璃將手中的水囊遞給藍澈,笑了笑:“我知道啊,所以帶著你只做一些小事情。你看,前幾天我偷了上官府世世輩輩的寶藏,昨天白天我還打算暗殺太后張敏來著,不都沒喊你嗎?”
藍澈一口水差點沒噎死。
“咳,咳,咳……。姑奶奶,你是我姑奶奶行不?能不能不這樣啊,多危險啊。就不能老老實實修煉,低調點直到巔峰嗎?”
上官琉璃攪著手指頭,低著腦袋,弱弱的反駁著:“就拿這次來說,要是我不這么做,怎么救一直都對我很幫助的阿錘。我一直夢想著做一位優雅安靜的美少女,都是那些壞人沒有給我機會。”
藍澈:……。
接著裝,要不是認識你久了,他差點就信了。
“以后有事喊著哥,哥拿屏障罩著你。”
上官琉璃狂點著頭:“哥,我想進天地門,你看我夠資格嗎?”
藍澈看著上官琉璃一眼,看著她認真的神色,深吸一口氣,將手中水囊的水一飲而盡。
“要不,咱倆還是商量下刺殺太后的事吧!”
上官琉璃咬咬嘴唇:“我就要去天地門,我就要去。你不幫我,我就自己去。”
藍澈狠敲了下他的腦袋,他到底是欠了面前這個姑娘幾輩子的債啊,要不然他怎么覺得遇見這姑娘之后,他的人生軌跡都改變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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