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騰云拉著上官琉璃一站,就站到了中午。
“小貓,謝謝你一直陪著我。”
上官琉璃掙開燕騰云拉著她的手,好奇的問:“你為什么喜歡喊我小貓,小野貓,小奶貓什么的。”
燕騰云攬住上官琉璃,帶她飛上天空,俯覽大地景色:“因為貓,其命有九,順從但卻好斗,優(yōu)雅卻也殘忍。初見你,覺得你就是只小貓。”
上官琉璃抓著燕騰云的衣襟,一邊撫摸著身邊飄過的白云,一邊大聲問道:“初見我覺得我是只小貓,那現(xiàn)在呢?”
燕騰云用力攬了攬懷中的少女,防止她掉下去:“現(xiàn)在感覺,你軟軟的,香香的,還特別會黏人撒嬌,可不就是一只小貓嗎?”
上官琉璃撇撇嘴,她什么時候黏過人,又什么時候撒過嬌。
“燕騰云,我要回去了,我答應小琴今天會停止修煉出關的。感覺她今天可能有事情,我可不想爽約。”
燕騰云帶著上官琉璃停到一座山峰之上,將上官琉璃抱在懷中,在她頭頂上方,幽幽說道:“不是說了陪我走走嗎?”
“已經(jīng)走過了啊。”
燕騰云輕輕一笑,松開上官琉璃:“也好,你聽我吹一曲長相思,我就送你回燕京。”
上官琉璃坐在懸崖上,靠著燕騰云的腿,閉著眼睛聆聽者笛曲。
曲聲漸漸遠去,一直飄到了……。
張敏端坐于上官府正廳,貌似正仔細聆聽著藍澈的胡攪蠻纏。
藍澈的意思很清楚,要在他妹子的及笄禮上給他妹子賜婚,就必須有他妹子在場。
白無痕則點出了,先燕皇燕澤在世時已經(jīng)答應給他和上官琉璃賜婚,就連上官梁也默許了這件婚事。即使眼下上官琉璃不方便出面,他都有權(quán)利在此刻請求正式賜婚。
忽然一陣笛音傳來,張敏忽然感覺腦中暈眩,就連眼皮都重的抬不起來。
等到笛音消失,張敏這才發(fā)現(xiàn)大廳里只剩她一人。
外面出來“咚咚”的腳步聲,只見燕騰云手持一把利劍,滿眼殺氣,緩緩走來。
她想喊救架卻張不開嘴,想站起身雙腿沉重的難以抬動。只能眼睜睜的看著燕騰云一劍刺入她的心臟。
張敏猛地睜開眼睛,站起身體,撫摸剛剛被刺穿的心臟部位。
語氣凌厲,不似剛剛的和藹:“你們剛剛可看到了什么,聽到了什么?”
眾人面面相覷,不知怎么回答。
藍澈則直接回道:“我和無痕師弟一直在聊天,上官伯父在飲茶,能有什么?”
張敏掃了掃屋內(nèi)四周,暗暗深吸一口氣:“哀家乏了,你們年輕人的事情,你們自己處理就好。平兒,回宮吧!”
張敏知道,現(xiàn)在燕騰云傷勢不僅恢復了,而且修為更勝從前。
剛剛燕騰云用笛音對她施加幻術,藍澈和白無痕這兩個天地門和天龍門的高足都沒有半點察覺。看來,她必須要重新做一些謀劃。
張敏走后,藍澈和白無痕依舊坐在客位上沒有離開。
藍澈看著白無痕自然的和上官梁聊著家常,心里著急上官梁一激動直接把他妹子訂出去。可是他聽不懂什么政治啊,什么茶文化啊亂七八糟的東西,完全插不進去話啊。
藍澈一急,就直接說出了心中所想:“白無痕,你什么時候走啊?”
白無痕笑笑:“那藍澈師兄可否告知在下,師兄什么走呢?”
藍澈知道他說不過白無痕,所幸把話攤開了直接說:“我可告訴你,琉璃妹子喜歡燕騰云,你瞎攪和什么都沒有用。”
還不等白無痕反駁什么,外面就傳來上官琉璃奶娘徐婆婆聲嘶力竭的吶喊。
“老爺,寧夏夫人冤枉啊,阿錘少爺冤枉啊,上官琉璃根本就不是您的孩子,阿錘少爺才是啊。”
————
一曲終了,燕騰云低下頭看著已經(jīng)抱著他的雙腿睡著的女人,不禁挑了挑眉。
他這么善音律,沒想到竟然愛上一個音癡。
“你吹完了?吹完了我們回去吧。”
燕騰云看著瞬間轉(zhuǎn)醒的上官琉璃,桃花眼不禁流漏出疑惑。
上官琉璃得意一笑,傲然的拍著胸脯:“別看我睡的熟,只要周圍環(huán)境發(fā)生了變化,我就會迅速轉(zhuǎn)醒,我可是堂堂殺手之王!”
“媳婦你威武不凡,舉世無雙。”
殺手之王是什么,不過這不妨礙他夸她媳婦。
畢竟只有媳婦高興了,他才能早日娶回家。
上官琉璃極其受用的點著頭:“小云子,還不送本座回府。難道你想嘗嘗本座的厲害嗎?”
燕騰云輕輕一笑:“我想。”
“啥?”
這家伙居然不按常理出牌,正常情況下,不是應該趕緊把她送回的嗎。
燕騰云提高音量又說了一遍:“媳婦,給我看看你有多厲害,我想看。”
上官琉璃看著一臉壞笑的燕騰云,直接推了他一把,轉(zhuǎn)身就走:“你不帶我回,我自己回。”
燕騰云哈哈一笑,快走幾步,將上官琉璃抱在懷里。騰空而起,向著燕京上官府的方向飛去。
燕騰云將上官琉璃留在上官府大門口之后便離開了。
他的本體還在上官琉璃的隨身空間殺域之內(nèi),至于羽幻影還有任務要做。
當初他帶著上官琉璃離開燕京之時,燕京城保護凰珍的暗衛(wèi)高達數(shù)百人。凰珍死了,暗衛(wèi)營里的人幾乎絲毫沒有損失,這太不正常了。
最重要的是,燕皇居然在同一時間也去世了。
如果說張敏會害他母妃,他也許會信一點。但是,如果說張敏會害先燕皇燕澤,他怎么也不相信。
因為世上總有一種人,寧愿為你遍體鱗傷眉頭都不皺一下,卻不舍得你掉根發(fā)絲。
他一定要徹底搞清楚,他與上官琉璃去天罰森林期間,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
雖然凰珍去世之后留言,讓他不要恨。但是,他怎能不恨。
當初只見了風戾一面,只問了凰珍之死哪些世家有參與。這一次,他要調(diào)動所有暗衛(wèi),知道事情發(fā)生的詳細經(jīng)過。
上官琉璃剛剛進府,就看見了翹首以待的小琴。
“小琴,我出關了,你……”
不等上官琉璃說完,小琴就風風火火的跑到她面前:“三小姐,出大事了。您的奶娘徐嬤嬤,本來已經(jīng)啞了十八年的人,今日午時前后突然可以說話了,說的第一句話居然是,您不是上官大人的親生女兒。”
“哦。”上官琉璃無所謂的一個回答,直接讓小琴差點咬掉了舌頭。
看著小琴宛如吞了蒼蠅一般的表情,上官琉璃還友好的拍了拍她的肩膀以示安慰:“你不是說今天找我有事嗎,我特地趕回來的,不會就是這件吧。”
不是,當然不是這件。
但是這件不解決,求親的事根本沒法提啊。
小琴都快急哭了:“三小姐,您真的不去正廳看看嗎,這個時間,阿錘應該正在和上官大人滴血認親。”
上官琉璃一聽滴血認親四個字,明珠般的眼睛隱隱有光澤溢出:“滴血認親,真的假的,兩滴血就能看出是不是親生骨肉?不行,我得看看去。正廳是吧,我去了。”
小琴僵在站在原地,一副雷劈了似的表情。
合著您還不知道自己是第一當事人,是懷著看熱鬧的心情去的是吧。
主人,這個主母真的不靠譜,您真的不打算換了嗎。
上官琉璃進入正廳的時候,剛剛好和一名端著一碗清水的仆從一前一后進入。
藍澈一看見穿著一身流仙裙的上官琉璃走進來,立刻竄了出去,擋在上官琉璃面前:“妹子別怕,哥保護你。”
上官琉璃一把推開他:“要滴血驗親了嗎?快點開始吧。”
白無痕坐在客位上,眸光明暗不定,剛剛徐嬤嬤所說不像有假。尤其是徐嬤嬤提到的白衣女子,他有一種很熟悉的感覺。
二十年前,他在二十一世紀身死之后,就是聽著琴音,追著一位白衣女子的背影來到了開元大陸。
他猶記得那名為他引路的白衣女子,一直呢喃的那句:為主而死,主予重生。
不錯,當初他的親生父親要他認祖歸宗,繼承家業(yè),有一個條件。
那個條件就是,利用他手中的情報網(wǎng),查出是誰殺了他名義上的大哥。他當然不肯答應這個條件。因為刺殺那人,是圣殺的任務。
他早已發(fā)誓,用一生去守護圣殺,又怎么可能讓她暴露在危險之下。
為主而死,主予重生。
他為圣殺而死,難道這個主指的就是二十一世紀的圣殺,開元大陸的上官琉璃。
也許,上官琉璃真的不姓上官,她有更復雜的身世。
也許,他可以重活一世,根本就是托了上官琉璃的福。
要知道,他當初是她唯一的朋友,唯一的伙伴,唯一的親人。
白無痕從座位上緩緩起身,站到上官琉璃面前,轉(zhuǎn)身面對上官梁。
沒有任何言語,但是立場鮮明。
上官梁萬年不變表情依舊沒有什么改變,只是拿出隨身匕首的手,微微顫動著,他劃傷手指。
“滴答”一滴鮮紅的血液滴入。
阿錘神情復雜的看了一眼上官琉璃,隨后咬破手指。
“滴答”又是一滴鮮紅的血液滴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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