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又不是財迷,我才不在乎那些錢呢。”張麗穎不屑地說,她決定隱瞞剛才所發(fā)生的事,以免被他譏笑。
雖然張麗穎的父親和張志遠的父親在遺產爭奪中各執(zhí)于自己的利益,但這并沒有影響對堂兄妹的感情。他們從小一起長大,所以比他們的經(jīng)親兄妹關系更加親密。
張志遠搭著她的肩笑問:“你還是時刻不忘樓里的那些書啊!忘了你小時候想溜進去,結果被曾祖父打了一拐杖的事了嗎?”
“你挨一拐杖試試看,看你能不能忘得了!”張麗穎白了他一眼。
“不就是一屋子的紙嗎,真是搞不懂有什么好看?有什么好爭的?”張志遠不由大發(fā)感慨,嘆了口氣。
“對我來說嘛,確實是沒有什么好爭的,卻是很有看頭的喔!”兄妹倆相對哈哈大笑起來,說說笑笑一起朝不洋樓走去。
因為留在這里吃飯的人實在是太多了,所以分成了兩張桌子,大桌子坐著的是張麗穎的父親張忠國、張浩成的父親張忠海和張麗穎的其他幾位叔伯,旁邊的小桌子則坐有除了張麗穎和張浩成之外還有八個堂兄弟姐妹。
飯桌上的氣氛十分沉默安靜,連平時見了面談笑風生相互打趣的兄弟姐妹們此時也沒有交談,大家都注意著面前的食物。
張志遠突然笑著俯下身貼著張麗穎耳邊低聲說:“你說大家天天這么一聲不吭地一通吃,會不會吃出個消化不良,吃出個胃病來?”
張麗穎忍不住“撲嗤”一下笑出聲來。
兩張桌子上的人,他們的目光馬上集中在她的身上,張麗穎吐了吐舌頭,放下筷子,擦了擦嘴,走到了屋外。
“至于這樣嗎?”張麗穎搖搖頭,又忍不住藏書樓走去,親戚們爭不到藏書樓的擁有權不甘心,張麗穎看不到這些書不甘心。
張麗穎從小就喜歡閱讀,寫作,現(xiàn)在是麗丹大學的學生,她已經(jīng)出版了三本散文集,在大學里是小有名氣的“學生作家”,她把所有寫作得來的稿費全用來買書,自己的家族里有這么一座藏書樓她卻不能進去看,心里的不甘可想而知了。
張麗穎滿懷期望地繞著藏書樓轉了幾圈,最終只能嘆息著坐在臺階上發(fā)呆。
“砰!砰!”
突然,她聽到有人敲玻璃的聲音。
張麗穎四處看了看,卻是一個人也沒見著。
“喂,這里,回頭看!”背后傳來一個男子的聲音,“喂,你在那里干什么?”
張麗穎轉過身來,一個年輕男人正笑瞇瞇地向她打招呼。
“我在干什么?這句話應該是我來問你才對吧?你到底是誰?你是怎么進去的?你想干什么?”張麗穎吃驚地看著他。
那年青男子人雙臂墊著頭,趴在窗臺上俯頭看她,張麗穎抬起頭,只能看到他的兩只明亮的眼睛。聽了張麗穎的話,他卻答非所問的反問:“你要進來嗎?”
“你是怎么進去的?”張麗穎看著樓門還鎖著九把鎖,驚訝不已,她不禁又問了一遍。
他突然跳了起來,站直了身子,向張麗穎做了個手勢,讓她跟著他走到樓的東邊去。張麗穎急忙從小樓外面跟著他。
樓的東側離四米高的外墻只有一米半遠,這里沒有門窗,張麗穎站在小巷子前面停了下來,但她看到樓里的那個人在做手勢讓她轉過身來,她不解地照辦,只聽到一聲輕微的響聲,樓東墻上打開了一扇象像電影、電視劇里一樣的暗門,那個男人把頭伸出來,對著她招手。
他一邊把一堆書放在書架上一邊問她:“這些天我老是看見你在外面晃悠,你有什么事嗎?”
當張麗穎走進去時,那人又關上了暗門,笑嘻嘻地看著她。這是一個二十二、三歲的小伙子,身材高大健壯,非常英俊,氣度不凡,留著一頭金燦燦的齊肩長發(fā),身著一身牛仔裝,脖子上掛著一個造型奇特的純銀飾物,手指上也戴著一個銀戒,他這副時髦的打扮,和這座古老、陰暗的藏書樓擺在一起,非常的別扭不協(xié)調。
“我想……你應該先告訴我你是誰吧?你在這兒干什么?否則我就報警了!”張麗穎板下臉來威脅他。
這個陌生的年輕人和家人都不知道的那扇神秘的暗門,這所有的一切似乎都無法解釋,這男子太詭異了。
“我在打掃衛(wèi)生,整理書籍啊,你難道沒看出來嗎?”年輕人邊說,邊小心翼翼地撣著書架上的灰塵,看也沒看她一眼。
張麗穎這才注意到:樓里果然整潔干凈,無論是書架上、櫥子上,窗臺上都一塵不染,所有的書整整齊齊的分類擺放好,地上的方磚連縫隙里都看不到灰塵,樓梯扶手更是擦的光可鑒人。
自從曾祖父去世之后,小樓鎖著半個多月了,按理來說就算不積滿塵土,也不可能這么干凈,難道都是這年輕人打掃的?
“你為什么來這里打掃?”她不解地問。
“張老頭死了,這里也沒人管,我要是不來打掃這里怎么辦?”年輕人開始嘮嘮叨叨抱怨起來。
“過去一周來一次就可以了,但現(xiàn)在一會有人來找書,一會有人來估價,甚至一來就一大幫,弄得亂七八糟的,也不想想打掃整理的人得多辛苦,害得我天天來搞衛(wèi)生,不知浪費了我多少時間!你知道時間有多寶貴嗎?一天一小時,十天是十小時,二十天是二十小時,三十天是……這些時間我可以用來做多少事情了……”他說完嘆了口氣。
“你是我曾祖父的朋友嗎?”張麗穎忍不住問了一句。
年輕人聳了聳肩,沒有回答,有幾本書被人抽出來,他熟練的隨手一抓就迅速把書推回到原處。他只要看了一眼書的書名,馬上就知道該放在哪了。看來他對這里的每一樣東西都是熟悉得很啊。
“你真的每天都來嗎?”張麗穎還是不敢相信。
“當然是每天來。你以為我樂意做這種事啊,還不是因為我答應了張老頭。”他撇撇嘴說。
“那真是太難為你了。”張麗穎看著這么大的樓,就他一個人打掃,幾萬本書就他一個人整理,不由心生佩服,贊嘆不已。
“那當然,也只有我這樣的人才能做到了,換了別人……”他一臉的洋洋自得。
“對了,順便問一下,我叫姬傲,你呢?我認識張家的每一個子孫后裔。你只要說出你的名字,我就馬上知道你是誰。信不信由你?”他笑瞇瞇看著她問。
“真的假的?”張麗穎不信,“我叫張麗穎。”
“張忠國的女兒,張浩南的孫女是不是?”
姬傲馬上背出了她的家譜,并且能對號入座。
“太厲害了,你真的知道!你一定是我曾祖父非常熟悉的人。他一定告訴過你很多關于我家族的事。”張麗穎驚訝地張大了嘴。
“還有呢,”姬傲神秘地向她勾勾手指頭,“跟我來。”
他徑直上了二樓,跳了起來,從一根木柱的雕花邊上取出一把鑰匙,打開了一個大紅木櫥柜。櫥子里裝滿了裝在匣子里的線裝書,用猩紅絲綢裹著,有些是手寫的,就算對那些沒有研究過這些古代藏書的人來說,也可以看出它們很有價值。姬傲把這些書一匣匣抽出來。
最后拿出一個匣子遞給了張麗穎:“打開。”
“這是……”張麗穎疑惑地把匣子打開,映入她眼簾的是兩個她最熟悉的封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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