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回是真的冤家路窄了。
避是避不過去了,再說宋澈也沒打算回避,繼續若無其事的向前走去。
翟凌霄見狀,本來還有些犯嘀咕,但一想兩人的那點過節都過去了那么多年,估摸著也沒不會鬧出幺蛾子。
此刻,薛玉坤正在跟幾個醫院小領導說著事情,看到迎面走來的翟凌霄,他沒等翟凌霄主動打招呼,就直接招手了。
“小翟,你來得正好,跟你說個事……嗯?”
薛玉坤剛開口,冷不丁發現了旁邊的宋澈,目光當即一凝。
翟凌霄一看都認出來了,索性先打圓場道:“薛主任,這是醫學院之前的學生,宋澈,也是我師弟,您應該還有印象吧。”
聞言,薛玉坤的臉色當即臭了,不咸不淡的道:“這么特別的高材生,醫學院的領導哪個會沒印象呢。”
先不管其他醫學院的領導對宋澈印象如何,起碼宋澈給這位薛主任留下的印象顯然不太良好。
“我聽說,你不是去了云州嘛,據說還搞出了不小的名堂,貌似前陣子還辭職了,怎么,是準備回來投靠你師兄了?”薛玉坤皺眉道。
“薛主任想多了,不是快過年了嘛,順道回來拜訪一下故人們,本來還想找機會專門拜會你的,現在見到倒是省了功夫。”宋澈談笑自若。
“可別了,再被你膈應一下,我這年關都過不安生了。”薛玉坤沒好氣道。
大庭廣眾的說出這句話,等于是將兩人的矛盾公開化了。
事實上,關于薛玉坤和宋澈的那些過節,在東江大學醫學院以及附一醫,早已是一個公開的秘密了。
只要認識兩人的知情人,都心知肚明。
“薛主任,你現在都高升當醫務處主任了,這心胸氣度,怎么還是不見漲啊。”宋澈莞爾道。
“對別人可以講氣度,但一看到你小子,我就氣不打一處來。”薛玉坤臭著臉道。
不過他也顧忌場面,擺手道:“行了,大清早的,也別鬧得沒意思了,再說看在你爺爺的份上,當年的事情過了就過了,大家都別再提了。”
其他幾個在場的醫院小領導見狀,就很識趣的先行告退了。
只是進餐廳的時候,其中有兩個不明狀況的“新人”,還是忍不住內心的八卦之火,嘀咕道:“這小子是誰啊,惹得薛主任這么大的脾氣,跟掘了薛主任家里墳頭似的。”
“噓,小聲點,薛主任忌諱著呢。”
有“老人”提醒道:“不過這姓宋的小子,當年給薛主任捅出的簍子,確實跟掘了墳頭沒什么區別了。”
“我聽說當年的沖突,是為了醫學院一個女研究生吧。”
“難道是薛主任想要潛規則,結果被那小子給擺了一道?”
“那倒不至于,不過薛主任當年的那樁事干得也確定惡心。”
“三言兩語也說不清,先吃早點,邊吃邊聊,看樣子又得有好戲了……”
……
等門口就剩下三人了。
薛玉坤大概是不想再觸怒情緒,索性無視了宋澈的存在,扭頭對翟凌霄道:“小翟,年底了,你們心胸外科的醫保已經超額不少了,你得想想辦法!”
翟凌霄一聽,臉色立馬就蔫了,苦巴巴的道:“薛主任,關于這件事,我也是左右為難啊,人家要用醫保看病,我難道還得趕人走啊?”
“那是你的問題,不會想辦法嘛。”
薛玉坤肅然道:“我明著告訴你吧,現在全醫院,就屬你們心胸外科的醫保超額最多,現在年終要結算了,你應該知道醫院的規矩,如果接下來不多收一些自費病人補上來,別怪我鐵面無私!”
“……”
翟凌霄只想說寶寶心里苦,卻又不敢說。
宋澈也聽得直翻白眼。
醫保超額,這也是國內醫院一個特色。
按理說,病人用醫保去治病,是天經地義的事情。
但是,放在醫院的頭上,那就是天愁地慘的事情。
特別是到了年底,進入醫保結算的時候,一旦哪家醫院的醫保超出了規定的額度,醫保中心就會拒付超額的“病人報銷的費用”。
超額的部分拿不到,或者推到下一年度再結算,那么醫院往往就會罰科室,科室嘛,再接著罰醫生。
當年,宋澈在附一醫實習,就遇到過此類情況。
眼看年底醫保又超額了,醫生就很坦誠的跟病人說明緣由,如果收治了這病人,他就得挨罰,希望這位病人能體諒體諒他那點可憐的年終獎金,要么年后再來,要么去其他幾家還沒醫保超額的醫院再試試。
結果病人大怒,痛罵醫生后跑去找醫保中心理論。
醫保中心豈是吃素的,很大義凜然的表示從來不許醫院拒收醫保病人,醫院拒收你,那是醫院和醫生黑心,跟我沒有半毛錢的關系。
甩鍋技能MAX!
最終,患者被這一通踢皮球給繞暈了,干脆找了媒體記者。
在小年的前一天,一則新聞上了熱門:醫院無端推卸患者為哪般?
最要命的是,記者在報道中,有意無意的將緣由暗示為“紅包”。
這下好,醫院熱鬧了,領導鬧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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幻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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