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夜生見宋澈主動提議現(xiàn)場診斷,暗暗犯嘀咕。
于是,他又仔細打量了一下高偉。
雖然他名過其實,但能爬到這位置,總是很有些不俗的中醫(yī)水平。
橫看豎看,他愣是看不出高偉有一絲半點的病癥端倪。
于是,他心里踏實了一些,道:“高記者,既然宋專家堅持你身體有恙,不如我親自給你號號脈吧。”
“當(dāng)然可以,別人我將信將疑,對白主席,我哪還會信不過。”高偉滿口答應(yīng)了,同時挑釁似的看了眼宋澈。
既然宋澈執(zhí)意要“挑他毛病”,那他干脆順?biāo)浦鄢扇怂纬海寐?lián)合白夜生一起落宋澈的顏面!
只要白夜生確定他的身體是健康的,那么他大可以借題發(fā)揮、小事化大,宣傳宋澈醫(yī)術(shù)不精,胡亂草率的妄下診斷!
兩人在沙發(fā)上落座,等高偉把手臂放在茶幾上之后,白夜生沒急著上手,對著吃瓜群眾們笑道:“這就當(dāng)會議前的現(xiàn)場講學(xué)了吧,不是切磋,大家圖個樂趣,不必上綱上線。”
說得十分豁達大氣,但這么一提,反而讓一眾記者們更像是打了雞血似的,目不轉(zhuǎn)睛的等待著好戲上演。
一個炙手可熱的中醫(yī)天才,一個位高權(quán)重的中醫(yī)領(lǐng)導(dǎo),這種級別的切磋可謂大吸眼球!
白夜生含笑又看了眼宋澈,仍舊沒著急上手,而是由助手遞來一個打濕的毛巾,仔細擦拭了一下手臂。
裝模作樣的展現(xiàn)了高手風(fēng)范,白夜生這才慢悠悠的將手指抵在了高偉的手腕上,閉眼感應(yīng)了起來。
大家也屏息靜氣的觀望著。
直到這時候,喬碧云才靠到宋澈的身旁,使了個眼神、又努了努嘴,暗示能安全過關(guān)么?
宋澈只露出一個標(biāo)志性的**微笑。
而高偉也是悠悠哉的,已然在心里醞釀著如何打臉?biāo)纬旱挠媱潯?br />
這一切,都只需要等待白夜生的診斷完畢!
足足過了三分鐘,白夜生終于睜開眼,眉頭卻微微擰了一下,煞有介事的又看了看高偉。
“白主席,有結(jié)果了么?”高偉興沖沖的說道:“我的身體是不是很健康?”
白夜生卻沒絲毫的激動,甚至不復(fù)剛剛的躊躇滿志,反復(fù)觀察著高偉的瞳孔等五官,道:“看看舌頭。”
高偉就吐出了舌頭。
白夜生聞到一股腥臭味,眉頭皺得更深,看著略微發(fā)白的舌苔,沉吟道:“你最近作息飲食如何?”
“跟平時一樣,都很正常啊。”高偉說完,就隱約察覺到不對勁,試探道:“白主席,是有什么問題么?”
白夜生又沉吟了片刻,同時眼角還瞥了一下宋澈,才慢吞吞的道:“這個嘛……通過望診號脈,你的體象還是很穩(wěn)定的,只是口舌干燥、血氣不足,似乎有傷寒的跡象。”
高偉對什么傷寒也是一知半解,但他知道,反擊宋澈的計劃似乎不太順利,急道:“是不是感冒的意思啊?可是我根本沒感冒的感覺啊?”
“我來代白主席解釋吧。”宋澈再次打開話匣子:“傷寒,簡單點說,就是身體遭遇寒邪入侵,不等于就是感冒,只是具備感冒的特征,比如發(fā)熱盜汗、咽痛咳嗽。”
“但我明明都沒這些特征啊!”高偉急道。
“注意我的用詞,比如。”宋澈笑道:“有些傷寒,甚至不會有明顯的特征,特別是白天活動的時候,尤其現(xiàn)在大夏天的,身體一直承載著熱力,更難以察覺到,頂多是睡覺時會出現(xiàn)病癥跡象,你最近是不是睡醒的時候往往覺得全身乏力?”
高偉語塞了。
“這種不顯癥狀的傷寒,往往更棘手。”宋澈的笑容愈發(fā)玩味:“于是,你根本不當(dāng)一回事,病情一拖再拖,導(dǎo)致寒邪深重、陰陽錯雜,就成了壞傷寒病。”
“也就是所謂的壞病了!”
高偉的瞳孔猛縮,立刻扭頭看向了白夜生,希望能這位大咖的嘴里求證到不同的答案。
可惜,白夜生的緘默反應(yīng),直接令高偉的心墜落谷底!
白夜生大概是不想背負(fù)上庸醫(yī)的責(zé)備,干咳一聲,訕訕道:“宋專家也說了,有些寒邪入體,日常生活不會太明顯,特別是大夏天,而你又是青壯年,自我感覺不到位也正常的……而我一開始其實也有些懷疑,直到給你號脈之后,才核實了宋專家的推斷是準(zhǔn)確無誤的。”
磨嘰半天,就是想說自己其實沒有看走眼,只是你的病癥偽裝太深了!
高偉的嘴唇嚅囁了幾下,暗暗咒罵白夜生的虛偽無恥,一看形勢不對,立馬調(diào)轉(zhuǎn)舵頭。
“沒關(guān)系,有病就治,再說這又不是什么高危絕癥,不用有心理負(fù)擔(dān)。”宋澈露出一副慈祥和藹的笑容:“壞病壞病,壞了就治好,你要相信我和白主席的醫(yī)術(shù)。”
聽他一口一個壞病,有幾個人直接繃不住竊笑了,心想高偉沒被這壞傷寒病影響身體,就得先被宋澈的嘴炮轟出毛病了!
“那……這個病該怎么治?”高偉撐著豬肝色的臉色低聲問道。
宋澈就直接閉嘴了。
于是乎,大家的目光又聚焦到了白夜生。
白夜生騎虎難下,又沉思了一會,道:“其實這個病也好治,只需要飲用幾次大柴胡湯就好……”
“大柴胡湯,那就巧了。”宋澈笑道:“我的涼茶藥,其中一個配方,就是大柴胡湯,正好可以派上用途。”
“高危同志,好像這次會議之前也準(zhǔn)備了一些存貨要拿出來做宣傳的,你可以問白主席要兩罐先喝著,但要記得,回頭要給我一個好評喲。”
“對對,我差點忘了有現(xiàn)成的藥了,高危同志……呃,高偉同志,你跟我去后勤拿吧。”
白夜生尷尬一笑,硬著頭皮站起身,領(lǐng)著高偉就灰溜溜的出門了,顯然不愿意再留下來給宋澈裝比當(dāng)墊腳石了。
喬碧云捂嘴一笑,又想了想,忍不住問宋澈:“那個記者,真的有病?”
“你說呢?”
宋澈一眨眼睛。
“以我對你的了解,我猜他其實沒病。”喬碧云說出了一番貌似沒有邏輯的話。
但只要是了解宋澈的熟人都清楚,宋澈最擅長的就是坑人,根本不會以德報怨。
宋澈道:“魯迅說過,往往最致命的病,不是來自身體,而是人心!”
喬碧云歪了歪腦袋,心想魯迅真的有說過這句話么?(未完待續(xù))
【精彩東方文學(xué) www.nuodawy.com】 提供武動乾坤等作品手打文字版最新章節(jié)首發(fā),txt電子書格式免費下載歡迎注冊收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