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有人有疑問,既然明知道古培軍會提前來這里蹲點守株待兔,那干脆遲點再來唄。
問題是,敵在暗我在明。
古家家大業(yè)大,財力雄厚,有的是手段可以持續(xù)監(jiān)控宋澈的行蹤跡象。
宋澈總不能一直活在古家的監(jiān)視中吧。
往極端的猜想,如果把古家的耐心耗盡了,古培軍會不會對宋澈或者宋澈的親友下手,以此威逼利誘宋澈就范呢?
現(xiàn)在徐喬恩身懷六甲,宋澈可不希望把親人都卷進來。
這一趟出來,他為此還委托了華無雙,請了警衛(wèi)局的人馬24小時保護徐喬恩的人身安全。
因此,他必須速戰(zhàn)速決,盡快挖掘出這個曠世秘密!
還是魯迅的那句話:與其躲著防著,不如正面剛一回!
他將朗森磊等人引到這里,就是要徹底解決這個隱患。
同樣的,古家這個攪局者,也必須主動的應(yīng)對,直到將這貨賊子清理出局!
“他們既然想看,就讓他們看個夠吧!彼纬旱溃骸胺凑魈焯煲涣,這里藏著的秘密就該曝光于世界了,干脆就讓他們做第二批見證者吧!
只是第二批。
因為第一批見證者的位置已經(jīng)被宋澈他們預(yù)定了。
只是如果不找到地宮的入口,這個預(yù)定仍舊無效。
“那現(xiàn)在該怎么操作,都到了這一步了!备鸾淌诿媛峨y色:“要不然,咱們在這守上一夜?”
“要這么做的話,我還不如一開始就不進山谷,躺在蒙古包里坐等考古隊不是更輕松。”宋澈否決了這個提議。
而且,他真的很想親自去探尋這個謎團……手上的那一枚金菊花戒指,應(yīng)該也很想吧。
“這也不行,那也不行,那你說該怎么辦?”葛教授很是糾結(jié)的道。
宋澈走到坑邊,對朗森磊道:“都出來!
朗森磊如蒙大赦,屁顛顛的爬了出來。
隨即宋澈跳進了這口深坑里,他先是俯身下來,將耳朵貼在了土上,閉眼悉心聆聽了起來,猶如他每一次行醫(yī)聽聲時的那么專注。
聽了好一會,宋澈又站起來,沿著坑的一圈,把每個方向都認(rèn)真聆聽了一遍。
最后,宋澈抬頭問朗森磊:“你們準(zhǔn)備的zha藥,大概具備多大的威力?”
朗森磊想了想,回道:“如果直接埋在這口坑里,一旦引爆,可以把這口坑的深度和范圍擴大一倍有余!
宋澈就道:“那就取一半的分量,埋在這個位置!
說著,宋澈在坑里大約兩米深的東北方向坑壁上畫了個記號。
大家都驚疑不決。
但既然宋澈已經(jīng)拍板決定了,大家都只有服從的余地。
常年在戶外尋墓挖墳,朗森磊顯然對這方面的工作相當(dāng)有經(jīng)驗和技術(shù)。
他和幾個兄弟從一個包里取出一個鐵皮箱子,一看就是防火隔熱的材質(zhì)。
打開來,又是里三層外三層的用防潮紙、隔熱紙包裹著,層層揭開來,里面才是炸/藥粉。
剛剛朗森磊繳械投降的原因之一,也是擔(dān)心火焰會引燃這些炸/藥粉,到時候即便沒變成烤全狼,也得化作黃土的肥料……
他小心翼翼的取了一定分量,然后又從其他的包里找到一個電子裝置,將炸/藥粉放入里面以后,一番調(diào)試檢查,這才重新跳進坑里,按照宋澈的指示,將裝置塞到了那個坑壁的位置里面。
等宋澈和他重新爬出坑,大家齊心合力的往里面填埋黃土。
大概埋到了一半多,宋澈忽然喊停了:“可以了。”
“你確定?”朗森磊質(zhì)疑道。
作為專業(yè)達人,他覺得這番操作既無意義,也很冒險。
這么點分量,位置也埋得不好,必然會導(dǎo)致炸得不夠深。
估計到最后就是炸出一堆黃土出來。
“按我說的做吧!彼纬河貌蝗萆倘兜目谖钦f道。
朗森磊見狀就懶得多嘴了,反正他就是一個被脅迫的免費勞動力。
等大家都退到了足足十米遠的地方之后,朗森磊就按下了裝置的按鈕。
bong!!
伴隨著一陣劇烈的震動,一大片黃土被甩到了天上去。
隨后紛紛揚揚的掉落下來,儼然成了“黃土雨”。
饒是大家盡量回避了,但或多或少都淋了滿身的土灰。
等土灰基本回落完了,煙塵仍是久久不散。
朗森磊準(zhǔn)備重新戴上頭罩面具,冷不丁的后腦勺挨了一記,頓時不省人事,直挺挺的倒了下來。
而他的三個兄弟,也遭受了同樣的命運。
“干嘛現(xiàn)在就把人打暈了!敝煨袄Щ蟮溃骸叭f一還用得著他們呢!
“已經(jīng)用不上他們了!彼纬赫泻羲桶蛷┱依K子把這四個人綁起來,同時凝視著那個被轟得更開闊的坑洞,道:“現(xiàn)在已經(jīng)炸出了我們想要的東西了!
大家一愣。
仍然是能力相近的龍源山率先反應(yīng)了過來,似乎感應(yīng)到了什么,他也趕忙趴下來,側(cè)頭用耳朵緊貼著地面,一臉震撼的道:“下面有動靜……好像是……水!”
他話音剛落下,前面的坑洞也隨即傳來了詭異的震動,甚至坑洞周圍的地面逐漸露出了一道道裂紋!
大家都預(yù)感到了什么,屏息靜氣的看著、等著。
一分鐘以后……坑洞轟然一聲,水柱沖天而起!
“天啊……這是……地下水!”葛教授失聲驚呼。
到此,所有人都理解了宋澈剛剛那番操作的用意!
他是發(fā)現(xiàn)了坑洞周圍有地下水的流動,因此要打通“阻塞點”,讓地下水涌出來!
“宋安答,你是怎么知道的?你難道有透視眼嗎?”巴彥一臉不可思議的問道。
宋澈反問道:“你小時候沒看過人打井嗎?”
巴彥撓頭一想,他隱約回想起,小時候用水不方便,就會有人組織起來打井,而其中,如何尋找水源卻是一件很奇妙的學(xué)問。
“一般來說,高明的打井人,往往也會像中醫(yī)一樣,通過望聞問切去辨別搜尋地下水!彼纬褐v解道:“望,是要看地形,比如我們眼前這片洼地,三面環(huán)山、地勢偏低,很大概率是水流的匯聚之地。”
“聞,是聞水汽,之所以很多人都不了解打井時候是如何尋找水源,一個原因就是打井人找水源,基本都會挑春夏的晚上。因為春夏時節(jié)白天燥熱,入夜之后,氣溫下降比較大,被壓制在地表深處的水汽就會順著地上和地下的溫差浮出地面!
“至于問和切,主要是要問附近的人有沒有發(fā)現(xiàn)地下水的線索,然后再根據(jù)線索,利用自身的聽覺等感觀能力去辨別地下水的蹤跡和流向,就類似于中醫(yī)給病人號脈觀色、再對癥下藥!
“厲害啊,看似平常的民間設(shè)施,居然包含著這么大的學(xué)問!备鸾淌谝魂嚫锌。
考古接觸得越多,有時候真的越得佩服古人的智慧。
許多在現(xiàn)代社會看來稀松平常的事物,卻往往承載著先人們的心血結(jié)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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