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澈的意思很明確:再等等看,靜觀其變!
而這個‘變’很快就出現(xiàn)了。
那幾匹草原狼擺好了位置,隨著幾聲嘶吼,很默契的齊齊撲向了汗血寶馬。
汗血寶馬的身形也很敏捷靈活,高高一躍而起,躲開了側(cè)面一只狼的撲咬,然后高舉起前蹄子,狠狠的砸向了正面那匹狼的面門!
可惜它砸錯了位置,要知道,狼最堅硬的部位就是頭部。
這勢大力沉的重擊,雖然將這匹狼給踹飛了出去,但除了讓這匹狼在地上翻滾了幾下,很快就又爬了起來,聯(lián)合其他的同伴繼續(xù)發(fā)動圍剿!
萬幸,其他的馬匹也加入了戰(zhàn)局,才不至于讓汗血寶馬孤軍奮戰(zhàn)。
不過這些野馬就是普通的蒙古馬,身形笨拙、四肢粗短,充其量就是“送馬頭”的。
幾個回合下來,好幾只野馬都被咬得皮開肉綻、鮮血直流了,汗血寶馬也被抓咬出了幾個傷口。
而那些草原狼也好不到哪里去,被馬群連著踩踏和踢踹,身上的骨頭都或多或少斷了好幾根。
就當宋澈等人的心眼幾乎懸起來的時候,遠方的天際傳來了一陣風聲鶴唳般的巨響!
大家和動物們循聲望去,只見周圍的天空早已是一片黃沙,遮天蔽日,竟猶如末日!
最要命的是,烈風猶如刀子劃破空氣,一道道的疾速襲來,將整個山坳吹得是飛沙走石。
宋澈等人趕忙躲到了這塊大石頭和山巖壁之間的縫隙了,大家手拉手,避免被大風刮跑。
而那群野馬和野狼也暫時中止了廝殺,各自抱團縮在了這個山腳縫隙的兩頭,躲避沙塵暴的蹂躪。
然而,沙塵暴的殺傷力遠不止這些。
“轟隆!”
又是一陣巨響。
但這次的響聲離得很近!
宋澈用手擋著眼睛,強行瞇開眼通過手指縫隙一看,頓時驚得一怔。
只見好幾塊碩大的石頭從上方的山嶺上滾落了下來,徑直朝著野馬和野狼棲身的山腳縫隙砸過去!
情急之下,宋澈連忙抓起旁邊的一塊石頭,使出全力往山腳縫隙的那里投擲了過去!
奈何風沙實在太大了,這一記石頭砸得偏離了位置,也沒傳出太大的動靜。
不過那只汗血寶馬的感應(yīng)能力卻是非凡,立刻引起了警惕,它似乎嗅到了危險的氣息,立刻‘律’的一聲嘶吼,撒腿跑了出來!
就在汗血寶馬剛跑出去的后一秒,一堆滾石砸落了下來!
唝!!!
巨大的撞擊聲浪響徹山坳間。
地面也被震得搖晃了幾下!
那匹汗血寶馬簡直是險象環(huán)生。
它剛逃離出去,身后的山腳縫隙就被落石給堵上了!
“律律律!”
汗血寶馬仰立而起,前肢不停的猛踹著那些落石,發(fā)出了似驚又似悲的鳴啼!
它在擔憂還困在里面的同伴們!
不過風沙實在太大了,它一個踉蹌,只能匍匐在地上繼續(xù)苦熬。
“這只馬不止聰明,還很講義氣啊!”大家看了汗血寶馬頗具靈性的表現(xiàn),皆是嘆為觀止。
不過眼看汗血寶馬也快被風刮跑了,宋澈把心一橫,招呼上朱邪,兩人拔腿沖回了吉普車上。
巴彥、特木爾本來想要制止他們的,這種天氣,跑回車里躲避反而更危險!
因為風勢如果太猛烈,有可能會將車子吹倒,或者刮過來幾塊石頭砸碎車窗。
不過很快的,他們發(fā)現(xiàn)宋澈上車的目的原來不是躲,而是救!
兩人各駕著一輛車,頂著漫天風沙駛到了汗血寶馬的身旁!
汗血寶馬冷不丁的發(fā)現(xiàn)了這兩輛車逼近,變得更加的狂躁不安,奈何它的四肢太修長了,剛站起來就被巨風吹得站立不穩(wěn),險些被氣流和石塊沖撞倒地。
關(guān)鍵時刻,兩輛吉普車形成了一個“V”字形,呈犄角之勢,將汗血寶馬夾在了中間!
有了兩輛吉普車的遮擋,中間的汗血寶馬頓時如蒙大赦。
它再次站穩(wěn)之后,鼻孔里噴了口氣,睜著碧藍色的眸子,認真的瞅了瞅車里的宋澈,似乎是受到了那張小白臉的親切感染力,也大概是明白了這兩輛車左右拱衛(wèi)是要保護自己,汗血寶馬就漸漸放下了警惕,躲在兩輛車的中間躲避風沙。
不過,它時不時的轉(zhuǎn)動透露,盯著被滾石封堵住的山腳縫隙,眸子里仿佛流露出了憂色……
接下來的每一分一秒,對于大家來說都是煎熬。
又足足等了二十余分鐘,風沙才漸漸減弱了一些。
“咳……”
“呸呸……”
“嗚嗚嗚……”
大家從地上爬起來的時候,每個人都是滿頭的塵土黃沙。
宋澈和朱邪將車擺好之后,整個人都抱頭縮在了座椅里,等坐起來的時候,才發(fā)現(xiàn)車窗早已被風里的石塊雜碎了,沙塵將車里幾乎覆蓋滿了。
他們下車之后,身體狂抖,嘴里狂吐,勉強甩掉了一些沙塵,來不及整理儀容,旁邊就傳來了唏律律的聲響。
那只汗血寶馬走到了兩人的身旁。
它光是四肢踩地,都足足有將近一米八的高度,幾乎是平視著灰頭土臉的兩人,默默的觀望了一會,它對著兩人微微垂下高傲的頭顱,像是在感謝它們的搭救之恩。
“臥槽,這寶馬可真有靈性,還知道感恩。”朱邪失笑道。
而更有靈性的還在后頭。
汗血寶馬謝完兩人,撒腿一跑,又跑到了被落石封堵住的山腳縫隙旁,發(fā)出激烈焦躁的鳴啼。
而里面也傳來了狼嚎和馬叫,顯得異常的悲涼。
“它想救同伴!”
大家立刻領(lǐng)會到了汗血寶馬的意圖。
“它是這個馬群的領(lǐng)頭,是它們的帶頭大哥,剛剛面對那些草原狼,它都沒有拋下同伴獨自逃亡,現(xiàn)在自然也不能對里面的同伴置之不理了。”巴彥的父親感嘆道。
聞言,大家的內(nèi)心皆是一陣唏噓。
在這個唯利是圖、爾虞我詐的社會呆久了,反而是這些動物更懂忠義,任何危難時刻,對同伴都不拋棄不放棄。
不過,面對這么大的落石,饒是汗血寶馬再驍勇,光靠蠻力也難以挪動分毫。
看著汗血寶馬努力的用頭頂著落石想推開,朱邪看得一陣動情,不禁想起了戰(zhàn)火硝煙中的兄弟情,咬牙道:“我們幫幫它吧!”
大家自然不會袖手旁觀。
他們從車里找出救生繩索,將繩索一頭系在車的保險杠上,另一頭則捆綁在了落石上。
隨即,兩輛車各自開足最大的馬力,將一塊塊相對較小的落石逐一拉開。
“小帥馬,讓開點,當心傷到你。”
龍源妮擔心拉拽落石的過程會誤傷汗血寶馬,就忙上前試圖勸開它。
汗血寶馬的眸子眨巴了兩下,看看車子,又看看落石,自覺的挪開了一點。
就這樣,大家齊心合力,前面車子拉拽,后面大家用力推動,又費了十余分鐘后,終于在落石堆里撬開了一個空隙!
空隙一開,率先就是草原狼一躍跳了出來!
“當心!”
大家立刻戒備了起來,拿起工具準備迎戰(zhàn)。
結(jié)果這只草原狼瞅了他們一眼,居然很乖巧溫順的匍匐了下來。
“……”
巴彥的父親驚奇道:“這個動作,表示狼臣服了。”
“它也在感謝咱們?”
“靠!怎么都這么有靈性啊!”
“不是說好建國后不能成精的嘛!”
大家皆是膛目結(jié)舌、匪夷所思。
唯獨狄天厚顯得若有所思,并且環(huán)顧了一下四周的環(huán)境,似乎想到了什么。
隨后,一只只草原狼借助身形的優(yōu)勢,搶先從落石堆后面逃了出來。
和先前的同伴一樣,它們對宋澈等人都表現(xiàn)得很溫順乖巧,還像小狗一樣發(fā)出討好的嗚嗚叫。
很顯然,它們都明白是宋澈等人救了自己的狗命……哦,是狼命。
接下來的營救目標就是那些馬了。
可惜他們身形笨拙,很難從這個空隙里鉆出來!
那只汗血寶馬看得著急上火,反復(fù)的來回踱步,唏律律的叫個不停。
“別催了,我們也想救你的小伙伴,但誰讓它們的身材不爭氣啊。”
朱邪沒好氣道。
但汗血寶馬可不管這些,它只想救自己的同伴,就朝著朱邪的后脖頸噴了兩道鼻息。
“嘿!你還是蹬鼻子上臉了,是仗著自己的馬臉比較長嗎?”朱邪站起來頂牛。
“行了,我們再想點辦法,把這個口子再開得大一點。”宋澈提議道。
“這旁邊的石頭太大太沉了,就是兩輛車的馬力開到極點,恐怕都沒用,只能找挖掘機。”特木爾指著那足有三米高、兩米寬的巨石,面露難色。
宋澈也觀摩了一會這塊巨石,忽然指了指自己的腦袋,颯然一笑:“動物犯愁還情有可原,而我們作為人因為這點事而犯愁就不應(yīng)該了,要知道,人和動物最大的區(qū)別,是人會用火。”
龍源妮杏眼圓瞪,嗔道:“小馬那么可愛,你要放火燒死它們呀?”
龍源山翻了個白眼,道:“妹,他這話的意思是人相比動物的優(yōu)勢,是會用腦子思考問題的……”
“……”
龍源妮怔了怔,迎上宋澈戲虐的笑意,俏臉一陣漲紅,隨即將滿腹怨氣宣泄向了龍源山,咬牙銀牙道:“哥,你意思是說我沒腦子?”
龍源山也呆了一下,沒想到這都能拉出仇恨,連忙把頭搖得跟撥浪鼓似的,果斷認慫:“你最聰明,是我沒腦子。”
宋澈沒搭理這兄妹倆的斗嘴,招呼朱邪他們從車里拿來換輪胎的千斤頂之后,拔出了背后的七星伏魔劍。
然后,在大家的見證下,他揮起這柄絕世神兵大寶劍,很果斷的戳進了這塊巨頭前面的土地里,使出了自己的必殺技:挖坑大法!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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