陰氣沉沉的地府,鬼差遍布,鳧篌卻安然地坐在萬世鏡面前,這幾年他除了去九室巖看朱厭,就是在這里尋大鵹的轉世。
三年的時間看了成千上萬的轉世,鳧篌的眼神依舊如火如炬。
一個一個身影在萬世鏡里快速地閃過,突然,鳧篌施法定住了那個身影。
如果就這樣看過去并沒有異常,只是那胸口若有似無的一絲亮光,還有那張臉......
鳧篌突然站起身就要往外走,那些點點滴滴的疑惑匯成河水,一泄而過,所有的一切都能說清了。
原來是他。
這時,一個鬼差匆匆而來:“鳧篌大人,白鷮來了。”
話音剛落,就見白鷮從天而降,幻化成人形的模樣,一臉焦急地抓住鳧篌地胳膊:“鳧篌,快去救朱厭大人。”
鳧篌一驚:“出了什么事?”
“朱厭大人進了巴蛇的陣法,我進去不了。”
“不是讓你看著大人的嗎?怎么能讓大人進了陣法。”鳧篌知道情況緊急,一邊與白鷮說話,一邊往外走。
“昆侖山的小獸去景山搶文魚,沱抵擋不住派了小雀過來報信,我看大人每日在九室巖修煉功法也沒什么事,就回了景山一趟。哪里知道等我再回九室巖時卻沒了大人的蹤跡,一路尋去才發現大人去了苗疆,就差一點,就差一點,我親眼看見大人進了巴蛇的陣法,我被擋在外面,近不了身。”白鷮懊惱不已,早知道這樣他一定寸步不離大人。
事已至此,鳧篌也不必多言,就要幻化成大鳥直接飛出去。
“鳧篌大人,不好了,不好了。”閻王爺突然跑了過來,他身子肥碩,跑得發冠都歪了。
鳧篌心里咯噔一下:“又怎么了?”
“天兵,天兵來了。”閻王爺嚇得聲音發抖。
天兵突然降臨,整個地府瑟瑟發抖。
鳧篌眉頭微皺:“天兵來此處作甚?”
一陣仙氣襲來,遠遠就看見一個渾身籠罩著金光的男子緩緩走來:“鳧篌大人,好久不見,別來無恙啊。”
鳧篌瞇眼看去,原來是度厄星君,他冷聲道:“星君如此大動干戈,所謂何事?”
閻王爺也有些不滿:“星君陳兵忘川河,引得地府動蕩不安,到底是何種心思?”
面對他們的質問,度厄星君也不惱怒,還上前一步攜了鳧篌的胳膊:“我也是奉旨而來,天帝請大人去彌羅宮喝瓊漿玉露,也是多日不見大人,甚是想念。”
鳧篌一陣惡寒,這個度厄星君星君是出了名的會說話,各種肉麻無底線的話都能輕輕松松地說出來。
只是他說得好聽,鳧篌卻不會被他騙,但也不能落了下風,也露出一個笑容:“若是往日天帝請我,我自然歡欣無比,只是今日卻有要事在身,容我耽誤個一兩日再上彌羅宮也不遲。”
天上一日,人間一年,一兩日也只是一呼一吸之間的事情,度厄星君卻把鳧篌拉到一邊:“不是我不通融,只是陛下下了死命,讓大人出了地府直接去彌羅宮,不許耽誤。”
鳧篌直接甩掉了度厄星君的手:“倘若我不應呢?”
度厄星君依舊一副笑嘻嘻的模樣:“那就難免有一場惡戰了。”
閻王爺一聽有戰,氣得跳腳:“無故開戰,度厄星君還真是不把地府放在眼里。”
度厄星君卻并不看他,只看著鳧篌:“陛下初登大寶,難免威望不足,殺一殺這地府,也可以殺雞儆猴。”
鳧篌回頭看了看這偌大的地府,這些年他在地府進進出出,本來與他們沒有多少交情,但也是欠了他們人情的,更何況閻王爺毫無保留地把萬世鏡讓與他,一旦開戰,地府必然死傷無數,地府的兵力是無論如何也無法與天兵天將比擬的。
可是朱朱那里也十分危急,他不動聲色地看了白鷮一眼。
白鷮得了鳧篌地示意就要悄悄離開,度厄星君卻攔住了他的去路,面帶笑容:“天帝也請了白鷮。”
這是要置朱厭于死地,鳧篌捏緊拳頭,一邊是朱厭的安危,一邊是整個地府,左右為難。
閻王爺突然站出來:“要戰就戰,即使我地府戰至最后一兵一卒,我們也是不怕的。”
度厄星君看向閻王爺,不無遺憾地說:“那就戰吧!”
戰爭一觸即發!
“慢!”鳧篌吐出一口濁氣:“既然天帝誠心誠意相邀,那我與白鷮就走一趟吧!”
度厄星君馬上笑臉相迎:“我也是聽命行事,多謝鳧篌大人的憐惜!”
鳧篌在心里翻了一個白眼,誰憐惜你啊。
......
鳧篌幾乎是被度厄星君壓入彌羅宮的,他們到皇極凌霄殿時卻意外地看到了老熟人。
白鷮沒有忍住,直接沖對面的人就是一拳:“無恥,我讓你使陰招,你說,你到底對朱厭大人做了什么?”
原來被請上彌羅宮的還有小鵹和青鳥。
小鵹怎么可能束手就擒,兩人就直接在凌霄殿打了起來。
站在一旁的度厄星君卻不管不顧,命仙娥給鳧篌上了瓊漿玉露,順勢拉他坐下:“陛下請你們過來就是不要讓你們擾亂了下界,朱厭大人與王母娘娘下凡是化解官司的,不是結仇的,你們就安安穩穩在天界呆上些日子。”
“天帝這是要軟禁我們?”鳧篌眉目一冷。
“鳧篌大人這是哪里話,天帝是想念諸位,請諸位上天宮一聚。”
“既然甚是想念,如何到現在都不見天帝老人家的身影?”本來坐在一旁的青鳥突然出聲。
鳧篌也看著度厄星君。
度厄星君面上尷尬,舉杯喝了一口瓊漿玉露,搪塞道:“天帝公務繁忙,待尋了空閑一定過來,一定過來。”
鳧篌卻是一個字都不信!
但已經上了天宮,那就既來之則安之,雖然掛心朱厭,但是見到西王母的人也被請上了天宮,他也放心了不少,至少沒有人給朱朱使絆子了。
巴蛇那里只能祈求朱朱能夠逢兇化吉了。
白鷮與小鵹打得難分難舍,在場的三人都沒有勸架,鳧篌憂心的卻是另外一件事,如果凡間的小五得知他與自己日后必然勢不兩立,是不是會傷心難過?
西王母實在太卑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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