佘夫人沒有想到自己的親兒子會這樣與自己說話,傷心不已:“佘洵,你是瘋了嗎?”
“是。我是瘋了。”佘洵直接站起身:“我的親事就不勞母親費心了。”
說完這句話,佘洵就往外走。
佘夫人一驚:“說,是不是為了今日那個女郎,我告訴你,不許,我不同意。”
佘洵站在門口,回頭看向佘夫人和鄧瑩,自嘲地說:“母親可知今日我見的女郎是誰?”
“我哪知道是哪家的狐媚子?”
“無塵子。希夷先生的徒弟,渤海王府的小姐,那是我高攀不上的人。”
“胡說。她明明說自己姓李,渤海王府可是姓高。”鄧瑩馬上站了起來。
“她母親是河東李府的姑娘。”佘洵幾乎是用盡了最后力氣說完這句話就離開了。
留下佘夫人和鄧瑩面面相覷。
......
第二日一早,李從珂和無塵在客棧門口等了佘洵半晌也不見他的身影,不禁有些生氣了:“不等他了,我們先走吧,再晚了山門就關了。”
無塵點頭:“走吧。”
兩人剛要打馬離開,就聽到了陣陣馬蹄聲,轉身看去,就見佘洵騎著馬滿頭大汗地過來了:“抱歉,抱歉,有事耽誤了。”
見佘洵來了,李從珂便消了些氣,但嘴上還是不饒人:“怎么?不會是你娘不讓你出門吧。”
“不是,不是。”佘洵擺了擺手:“走吧,走吧,今日就在白馬寺用膳,我做東。”
白馬寺的膳食還是出了名的費銀子,李從珂頓時開心了:“好,你說話算話。”
佘洵點了點頭,然后沖無塵賠罪:“讓無塵子久等了,實在抱歉。”
“無妨!”無塵今日穿一身青白色的袷袍,整個人干凈得如一株白牡丹一樣。
三人打馬往城外的白馬寺而去,今日春風徐徐,一路談笑。
“無塵子,世人都說得道可以成仙,是不是真的?”佘洵問道,世道更替,戰亂不斷,不少人就去修道,盼著能修得大道。
無塵哈哈大笑:“并不是,別家我倒不知道,只我九室巖就沒有成仙之說,也只是修得內功心法,比常人活得久些而已,也并不是成仙。”
“就算是比常人活得久些,也是值得的。”佘洵一臉笑意:“我曾聽聞,無塵子六歲時就在十萬大軍中取了袁象先的人頭,不知是不是真的?”
提起這樁事,無塵恍若隔世:“倒不是多大的本事,只是那袁象先見我只是一個小兒,放松了警惕而已。”
就算是放松了警惕,那也是十萬大軍。
“而且,并不是十萬大軍,當時只有六萬,而且一大半都是民兵。”
佘洵見如此功績,無塵子并沒有洋洋得意,而且謙遜有禮,心中佩服不已:“即使這樣已經非常厲害了。”
無塵笑著沒有說話。
李從珂在一旁說:“佘洵今日話有些多呀。”
“久聞無塵子大名,倒是失禮了。”
白馬寺正是好春光,三人剛下馬就見一位僧人陪同白云子出來了。
李從珂自然是見過白云子的,有些驚訝:“沒想到能遇到白云子,實在太巧了。”
白云子點了點頭,然后看向無塵:“白馬寺的牡丹久負盛名,無塵子也來賞花?”
“并不是。聽說白馬寺的齋菜不錯,我是來用膳的。”對于白云子,無塵并沒有完全的原諒,因此見到他也沒有好臉色。
白云子有些尷尬,沖他們拱了拱手:“那我就不打擾各位的興致了。”
無塵沒有看他,當先就進了白馬寺。
佘洵與李從珂對視了一眼,世人都傳希夷先生是在華山身亡的,與華岳宮脫不了干系,如今看來,九室巖與華岳宮的確不和啊。
三人進了白馬寺,只見廊下都是各種品種的牡丹,爭相綻放,空氣里都有淡淡的的香味。
佘洵突然走像一株白牡丹:“從珂,你看,像不像無塵子?”
李從珂看看無塵,又看看白牡丹,點了點頭:“的確很像。”
被兩人打趣,無塵只笑了笑:“要去看碑刻嗎?來白馬寺總要附庸風雅一回。”
李從珂笑,覺得這無塵子有些意思:“雖說我看不懂這些碑刻有何貴重之處,但文人雅士十分推崇,我們也去看一眼。”
佘洵看向李從珂:“我怎么覺得你這話是在影射我啊。”
佘洵慣常喜歡往白馬寺跑,就是為了拓印這里的碑刻。
李從珂哈哈大笑:“沒有沒有,這里佘兄熟悉,佘兄帶路。”
三人準備去看碑刻,突然卻見前方匆匆跑過來幾位比丘尼,其中一位大聲嚎叫,另外幾位扶著她。
白馬寺是有比丘尼道場的。
“出了什么事?”李從珂看著佘洵。
佘洵搖頭。
三人正準備繼續往前,卻見拱門那里守著兩位僧人:“今日后山關閉,施主請回吧。”
“啊?為什么關閉了,剛剛不是還有人進出嗎?”
“現在關閉了,施主請回吧。”
李從珂氣憤不已就要上前理論,佘洵拉住他:“從珂,莫要惹事,走吧,我們直接去齋堂。”
無塵也在一旁說:“算了,碑刻看不看無所謂,齋菜卻是要吃的。”
李從珂滿臉怒氣,被佘洵推著離開了,三人又轉而去了齋堂。
只是今日這齋堂倒是空空蕩蕩的。
“怎么了?連齋菜也沒有。”李從珂簡直怒火中燒。
齋堂里一個人都沒有,這時遠遠走過來一位僧人:“施主,抱歉,今日不提供齋食,請施主明日再來。”
李從珂氣得七竅生煙:“沒有齋食怎么不早些說,碑刻也不讓人看,齋食也沒有,那我們何必走這一趟。”
那僧人只是雙手合十,一直道歉。
真是太掃興了。
三人還真是乘興而來,敗興而歸。回去的路上,李從珂還是有些憤憤不平:“今日白馬寺今日怎么回事,不會是出事了嗎?”
想起剛剛的那幾位比丘尼,佘洵點頭:“那位大聲嚎叫的比丘尼是不是被燒傷了。”
燒傷?無塵腦中靈光一閃:“確定是燒傷嗎?”
“看著半邊身子漆黑,但看得不真切。”那個比丘尼被圍在最當中,佘洵慢慢回憶:“只是似乎聞到一絲若有似無的焦味。”
焦味!那就是燒傷無疑了,只是就算比丘尼被燒傷了,也用不著關閉山門吧,實在太奇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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