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慶鈴的聲音,施琊臉上的笑容立刻蕩然無存,他朝著聲音的方向看過去,就見到了施瑯,一時之間就猶如看到了污穢不堪的東西,直皺眉頭。
施瑯自然也不愿意看到他,只言片語都沒有就往外走去。
施玉卻趾高氣昂地攔在施瑯的面前,雙眼如星一般地看著施琊:“大哥,聽說你娘傷了臉,要不要也買一盒妝粉送給她。”
“不用了,給她也是浪費。”施琊徑直往里走。
慶鈴卻不依了,直接上前指著施琊的鼻子:“早知道當初一生下你就掐死算了,現在活著也是臟人眼睛,對自己的娘親不管不顧,卻要舔著臉面去巴結一個妾室,這么有本事,怎么不從妾室的肚子里爬出來。”
啪!施琊直接給了慶鈴一巴掌,眼神兇狠:“如果我可以選擇,希望她沒有生過我,是的,她生了我,但是這些年她養(yǎng)過我沒,沒有,一天都沒有,她的心思全部在這個傻子身上。”
施瑯哪里能讓施琊就這樣打了慶鈴,直接上前一腳,把施琊踢得撞到后面的臺子上。
就連施玉也呆住了,施瑯不愧是個傻子,力氣還真是大。人說傻子力氣大,果然不是假話。
施琊的肚子被踢了一腳,只覺得自己的五臟六腑都碎掉了一般,疼得冷汗直流,他哪里能忍得下這口惡氣,咬牙切齒地說:“給我打!”
明明是同胞姐弟,卻猶如仇人一般。
今日出來采買,施瑯帶了三四個仆人,加上施玉身邊的丫鬟仆婦,總過五六人直接朝施瑯和慶鈴打去。
就算施瑯的力氣再大,她和慶鈴也是女子,哪里打得過?
掌柜的嚇了一跳,最怕有人在鋪子里鬧事,連忙讓小二去衙門報官。
雙拳難敵四手,一番拉扯,施瑯和慶鈴狼狽不堪。
慶鈴也顧不得些許,臉上被抓出了血印子,卻一直擋在施瑯的面前,突然,她的手從柜臺上抓了一把鐵尺,毫不猶豫地朝面前的人打去。
只打得幾個人頭破血流。
流血了,事情就鬧大了。掌柜嚇得臉都發(fā)白了,跑到鋪子外面大喊:“來人啊,來人啊,有人鬧事了。”
這時,跑去報官的小二終于回來了,他的身后除了兩個衙役,還跟著來了兩位年輕的公子。
幸好那些妝粉胭脂都陳列在柜子里,否則他們這樣打架,只怕會損失慘重,但是在鋪子里打架,且傷了人,這也不容姑息。
衙役們一來,眾人就停下了。
這是一個仆人直接倒在地上,施玉忙上前查看,然后一臉慘白地看著衙役:“官爺,她們殺人了。”
殺人了?事情就鬧大了。
柴榮和趙元朗退開人群走了進來,沒想到是她。
趙元朗看了柴榮一眼。
柴榮卻一臉冷靜地上前,他先走向施瑯,聲音如春風:“你怎么樣了?”
施瑯抬頭看向面前的年輕公子,他們有過一面之緣,聽人說是從洛陽來的貴公子,只見他芝蘭玉樹,的確不是邢州這種地方能養(yǎng)出來的少年郎,但是,他為何要問自己?狼狽不堪的自己,她有些訥訥地點頭。
柴榮這才看向兩位衙役:“先把人都帶回去。”
一聽說都要帶回去,施玉嚇得大叫:“我又沒殺人,是她們殺的人,憑什么要帶我們回去。”
衙役上前摸了摸倒在地上的那人的脖子,抬頭與柴榮說:“人還活著。”
“先請郎中。”
所有人都被帶到了衙門,如今邢州的官員還未任命,佘洵就親自審問。
第一次進衙門,施玉的腿都是抖的,身子靠著施琊,話都不敢說。
施琊這時才反應過來,實在不知道怎么就進了衙門,他畢竟是男子,遇事也淡定些,看了施瑯一眼:“啟稟大人,只是兄妹之間鬧了些不愉快,實在不敢勞煩大人。”
施琊想不了了之。
佘洵穿一身深色的官府,眼角眉梢都是冷意,坐在高堂之上,威嚴無比,他看著施琊:“是胭脂鋪掌柜報的官,既然報官了,就要開堂審理。”
施玉本來嚇得縮著身子,腦袋里突然靈光一顯,竟然直了直身子:“您可是節(jié)度使大人。”
佘洵點頭。
施玉恨不得能笑出聲來,她雖然年紀輕,卻不是那不諳世事的小女孩,家里要將自己嫁給節(jié)度使,雖然自己也不喜歡嫁給四十歲的男子,但聽說是這位節(jié)度使親自求娶的自己,她便有了底氣:“我是施府的女郎,施玉。”
佘洵點頭,然后看向其他人:“你們都把名字報一報。”
施玉呆住了,難道不是聽說自己的名號就立馬放了自己嗎?他明明求娶自己,卻對自己如此冷淡,施玉心里實在氣不過,竟然有些耍脾氣一樣蠻狠地指著施瑯:“是她們先動手的,大人,她們傷了我府里的人。”
啪!驚堂木一響,只見佘洵的聲音不帶絲毫的溫度:“二十大板。”
“是!”從一旁走過來兩個兇神惡煞的衙役,抬了條凳上堂,押了施玉就開打。
施玉還沒有反應過來是什么情況,就感覺屁股鉆心的疼,這個節(jié)度使是不是有病啊?
佘洵的聲音從高處傳來:“事不過三,諒你是初犯,只二十大板,再有下次,就直接下大獄。”
施玉到現在都不知道自己錯在哪里。
一個衙役,聲音威嚴:“沒有大人問話,都不許開口說話。”
原來是自己的話太多了。
二十大板下去,施玉裙子上面都染上了血跡,施琊忙上前去扶,卻不知如何扶:“玉兒,你怎么了?”
施玉感覺自己都要死了,看向堂上的佘洵,恨得牙癢癢,這個老男人,自己不嫁了。
這時,從外面走進來一個衙役,沖佘洵抱拳行了一禮:“啟稟大人,人已經沒事了。”
沒有出人命,那就是斗毆,只是他們都是一家人,佘洵也懶得審理:“去看看胭脂鋪有多少損失,讓施府賠了就成。”
施琊自然不依:“為何只讓我們賠?”
佘洵沒有說話,只是冷冷地看著他。
看得施琊心里發(fā)毛,他便不敢說話了,躬身行了一禮就隨衙役出去了。
施府的仆人架著施玉逃一樣地出了衙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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