搞不清楚來人的目的,朔月不敢吱聲,只好躲在暗處看著那黑衣人的一舉一動。只見那人在院子里轉(zhuǎn)了轉(zhuǎn),又扒在窗戶上向屋內(nèi)看了看,然后轉(zhuǎn)身一提腳,又縱上了屋頂,幾個閃落便不見了身影。
這是有刺客?還是皇后派人暗中查探自己?朔月腦子里想了想,覺得頭痛,率性不再思考,又在院里呆了呆一陣,再未曾見到那黑影了,才又走回間,躺到床上,只是依然睡不著,睜著眼到了天亮。
眼看著窗外泛了白,朔月才覺得睡意來襲,剛閉上眼,便聽得紫琴在外小聲的說:“可不得了,鐘貴人薨了。”
“啊?什么時候的事?”紫琴問。
“昨晚吧,說是今兒一早發(fā)現(xiàn)時都硬了。”
“鐘貴人不是好好的么,這近幾個月來盡得皇上獨(dú)寵,怎的就薨了?”
“聽說是夜里來了刺客,漱芳閣的佩兒發(fā)現(xiàn)時,那鐘貴人胸口好大一條傷口呢。”
“啊?真的?我們可要把這朗坤宮看得緊些才好。”是紫真的聲音。
“怎么回事?”朔月一聽,忙的想到昨晚看到那黑影一事,翻身爬了起來。
紫真和紫琴走了進(jìn)來。
“鐘貴人遇刺啦?”朔月問道。
“是的呢,方才漱芳閣傳來的話呢。”紫琴道。
“這皇宮內(nèi)宅這樣不安寧么?”朔月皺了皺眉,有些后悔自己昨晚沒有出聲,也許昨晚叫一聲,便能救得鐘貴人一條性命了。
“本來這宮里是有侍衛(wèi)巡防的,許是那刺客太厲害了。還好大皇子走時又加布了朗坤宮。”紫真說著,有些后怕。
“刺客為什么偏偏要對鐘貴人下手?”朔月問。
“誰知道呢。鐘貴人新貴得寵,許是這宮墻里有爭風(fēng)的,也許是外面想要窺視皇權(quán)的。”紫琴小聲的道:“我們自管好朗坤宮便是,大皇子說了,讓姑娘您別邁出朗坤宮半步的,唉……誰道皇后竟來了這么一出,也不知道姑娘在宮里的消息有沒有被走露出去。”
“大皇子不讓我出去?”
“是啊,您剛來宮里,什么都不明白,大皇子這樣做也是為了保護(hù)你的。”
“我明白的。”朔月點(diǎn)了點(diǎn)頭。
不多時,從皇宮西面便傳了九聲沉重的鐘鳴,是鐘貴人的喪鐘。
漱芳閣內(nèi)已搭起了靈堂,四壁也已掛上了白綢,眾宮人都披麻帶孝的在靈前衰衰的哭成一片。皇上聽說鐘貴人去了,連早朝都沒有上便趕了過來,此時正站在鐘貴人靈前神精肅然。
過了好一會兒,才開口道:“你們這幫沒用的奴才!要你們何用?好好的一個大活人,朕不過才兩日沒來,竟就去了!”
大內(nèi)總管太監(jiān)錢長貴跪在一旁開口道:“鐘貴人去得實(shí)在是悲了些,但這也是她的福份不是?”
“人都走了,你還說這樣的混話!”皇上長嘆一聲。
“奴才說的可不是混話,想前些日子,皇上您是日日來這漱芳閣的,昨夜若不是因?yàn)楣珓?wù)事雜,您不也是要來這漱芳閣歇息的么?定是有歹人知曉了皇上您寵愛鐘貴人,是以才潛入了這漱芳閣行刺的。”
“你的意思是刺客本是沖著朕來的?”皇上倒抽了一口涼氣。
“幸得皇上有真神護(hù)佑。”錢長貴道。
“大理寺的人可來過了?”皇上看了看跪在地上的一干人等,喝問。
“回皇上的話,還未曾。”漱芳閣的撐事姑姑回道。
“傳朕的旨意,宮里來了刺客,此事非同小可,讓大理寺卿三日內(nèi)親自堪破此事,否則,就讓他給鐘貴人陪葬。”
有太監(jiān)領(lǐng)了旨意巔巔的跑了。
“皇上,鐘貴人芳魂已去,朝堂上眾臣還在等著您上早朝呢。”錢長貴小聲的提醒道。
“唉……身為帝王,連個自己鐘愛的女子都護(hù)不周全,還談什么朝堂啊。”皇上仰天一聲長嘆,又看了一眼那靈堂,才轉(zhuǎn)身走了出去。
散朝的時侯,大臣們雖走出了金鸞殿,可卻還是忍不住三五成群的議論紛紛。
“不就是死了一個貴人么?萬歲爺竟不問邊疆戰(zhàn)事,不問鹽鐵之爭,不問南方旱情,唉……”有老臣搖著頭,低低的抱怨。
“誰說不是呢,萬歲爺也是仰仗著有碩親王親征了,現(xiàn)如今大皇子又在趕赴前方的路上,唉……如果此場戰(zhàn)事不利,咱清華大國,只怕難嘍!”
“是啊,是啊。也是該有個人來主持大局的。依老夫看哪,冊立太子之事已算是迫在眉睫了呢。”
“立太子?大皇子才出征,以二皇子的才學(xué),只怕是擔(dān)不得此重任啊?”有人提出問題。
“二皇子才學(xué)是不過人,但他的生母鸝妃可是一位頗會弄權(quán)的婦人。”
“那就更不能讓二皇子做太子啦,母壯子弱,那這朝堂還不得落入這婦人之手?”
“大皇子倒是人品貴重,雖說出身是低賤了些,可終究是養(yǎng)在皇后身邊的,又能書能戰(zhàn),倒是不錯的太子人選。”
“是啊,是啊,老夫也覺得大皇子才能擔(dān)此重任。”
“幾位,這皇宮里可不只這兩位皇子,還有四、五、六幾個小皇子呢,雖說他們年紀(jì)還幼,可也能看出些端倪,五皇子不過六歲,可聽說卻聰明得緊呢。”
“我說孫尚書,您是老糊涂了么?一個六歲的孩子,再聰明又能有治國之才嗎?等他長大,得再過十年,照此下去,別說十年,就是五年都不到,那邊塞之國一攻進(jìn)來,民不聊生,國還焉存?照老夫的意思,還是推舉大皇子做太子吧。”
“大皇子雖然能文能武,可終究還是柔弱了一些,我看倒不如二皇子。”
向個人圍在漢白玉的欄桿旁各自爭執(zhí),一時也相持不下。那內(nèi)客學(xué)士張昌因答應(yīng)了皇后娘娘的提親,自是幫著大皇子說話,又忙著攏絡(luò)著眾人:“大皇子怎的就柔弱了,此次能帶兵出征,保家衛(wèi)國,自是定幫之才。你們道皇上為何要同意他去出征,自是給大皇子歷煉的機(jī)會,瞎子都能看出,有了這場硬仗的加持,誰還能不服?”
“張學(xué)士說得到是有幾分道理。皇上讓大皇子出去,許是心里早就有了打算。罷啦,罷啦,我們幾個老東西就不要在這里議論啦,各自回府,各自回府。”孫尚書擺了擺手,一背袖子,轉(zhuǎn)身踏著臺階先走了。
其它幾個人覺得無趣,也紛紛離開。
張昌跟在眾人身后也離開了殿堂。回到學(xué)士府,連忙叫來了夫人秀影。還沒得他開口,那秀影倒是先說話了:“聽說宮里出大事了?”
“可不是嗎,大臣們私下里議論立太子之事呢,我看這事我們得抓緊嘍,雖說皇后娘娘與你許若要娶我家女兒,但若大皇子不能立太子,女兒嫁過去也是無用的。”張昌一心還在立太子之上,張口便道。
“啊?立太子?皇上有意了?”秀影本是想問鐘貴人遇刺事件的,結(jié)果自家男人竟帶回這樣一個消息來。
“皇上沒有透露,但能讓大皇子此次帶重兵出征,應(yīng)該就是一個信號。”
“那,那意思是我們選對了?”秀影開心的笑了起來,搓著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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