朔月不說話,乖乖的進(jìn)了那洞里,洞里依然燃著蠟燭,靠洞壁處,有鋪有被褥的床和一張桌子。朔月此時唯一的想法便是養(yǎng)精蓄銳等待時機(jī)逃離這里。
朔月剛進(jìn)去沒一會兒,便聽得門口傳來兩個女人的聲音:“見過青龍使。”
然后是一個男人的聲音道:“好好看住了,要是出了問題,你倆人頭不保。”
“是。”兩個女人應(yīng)了一聲,隨后便聽見那個男人的腳步聲漸漸遠(yuǎn)去,看來,那個帶自己來這里的男人已經(jīng)離開,而此刻守在門外的是兩個女人了。
一定要逃離這里!朔月想著,別沒找到楓朗,反被晟逸給找到就麻煩了。那人說了,晟逸已是翻遍整個清華,那必是對自己的出走感到惱怒之極了吧。
“來人啊,來人啊。”想到這里,朔月跑到門邊,一邊拍著門一邊叫喊道。
“干什么?”門外傳來聲音。
“我要出恭。”朔月說道。
“真是麻煩。”門外的人有些抱怨的道。接著,便是門鎖的聲音,嘩啦一響,門便被從外面拉開了,一個女人的身子印了進(jìn)來道:“走吧。”
那女人看起來三十多歲,有些發(fā)胖。
“麻煩姐姐了。”朔月沖她笑了笑。
“喲,難怪說要照看好,果然是個美人兒啊。”那女人看了看朔月道。
另一個瘦一點的女人也走前一步,看了看朔月:“我們堡主果然還是喜歡中原的姑娘。”
“不要亂說,也許這是堡主用來釣大魚的餌呢。”兩人議論著,毫不背著朔月,看樣子,他們是勢在必得。
“走吧!”那胖女人扭了扭身子,指了指另一條通道。
“煩請姐姐帶路了。”朔月又道。
“哼!”那胖女人哼了哼,扭身便走在了朔月的前面,沿途所經(jīng)之所,朔月便用心記了下來,那通道漸漸向上,有了臺階,看樣子是上行了了段,便前著眼前有一處天光,那胖女人指了指一個小洞口道:“就是那里了,你當(dāng)心些,不要踩空了掉下崖去!”
那洞口極小,只能容一個人彎腰通過,有臭味從那洞里飄了出來,很明顯,那里就是五谷輪回之地了。朔月彎了彎腰,從洞口走了進(jìn)去,洞口里面有一道木板門,朔月進(jìn)去后將那木板又推了回來,才得以仔細(xì)查看地形。
這洞似在半山,最頂上有個小口,從小口處能看到一小塊天空和幾片近處的樹葉子,而腳下則是搭著的幾塊木板,在木板上又摳出了幾個洞,但無論是那小洞還是靠天的小口都是絕對不可能讓一個人能鉆得出去的。
朔月感到很是失望,看起來這里離外面最近,可卻無路可走。
“你好了沒?”外面?zhèn)鱽砹舜叽俾暋?br />
“姐姐,我肚子不舒服,還得一會兒呢。”朔月一邊環(huán)顧著四周一邊道。
“你快些,臭死人了。”是那女人捂著鼻子說話的聲音。
“好。”朔月應(yīng)了一聲,又假意的弄了弄衣服,發(fā)出些悉悉娑娑的聲音,又磨蹭了一會兒,才將木板門推開走了出去。
“讓姐姐久等了。”朔月道。
那胖女人有些嫌棄的退開幾步:“走吧,回去吧。”
朔月走了兩步,狀若無意的道:“這堡建在這山中是為了避寒么?”
“誰告訴你是在山中?我們這可是在大漠之下!”那胖女人撇了撇嘴,突然又像是意識到了什么似的,用胖手捂了捂嘴。
“唉,人為刀俎,我為魚肉,我已經(jīng)在你們手上,這里戒備森嚴(yán),我只怕是插了翅膀也是飛不出去的,姐姐何必害怕?”
“那倒也是,來了我們飛鷹堡的,自是沒有一個能自己出去的。”那胖女人的話里帶著幾分得意:“這里可是按了九曲連環(huán)陣布的,別說人,就是一只蒼蠅進(jìn)來了,沒有熟人帶路,也是飛不出去的。”
九曲連環(huán)陣?朔月的腦子里飛快的回想起在楓朗書房里的一本兵書上所看到過的文字記載,那書上分明寫著關(guān)于此陣的布法和解法,如若這里真是如那胖女人所言是九曲連環(huán)陣的話,那在正北方向必會有解陣的法門。只是這里暗無天日,根本分不清方向。剛剛在那五谷輪回之所所見天光,似有些向右斜射……
“敢問姐姐,現(xiàn)在是什么時辰了?”朔月問道。
“末時一刻。”那女人道。
末時一刻,那就是說太陽已開始西斜了,那按照剛剛看到的天光,朔月看了看四周,又在心底盤算了一下,便很快的找到了正北的方向。向那邊看去時,卻見也是甬道縱橫,連著許多的山洞。
“姐姐你看!”朔月走著走著,突然指了指前方一個山洞,一臉驚訝的樣子。
那胖女人轉(zhuǎn)頭查看:“什么……”話還沒說完,便被朔月一個掌刀從脖子上砍了下來,頓時便軟軟的倒在地上,暈了過去。
朔月見四下無人,便使出吃奶的力氣拖住那胖女人的衣服,將她就近的拖到旁邊的一個黑漆漆的山洞里藏了起來。又脫掉胖女人身上的衣服給自己換上后將那女人手腳反剪捆好,又在那人嘴里塞上了她自己的鞋子,朔月這才退出了那山洞,走了出來。
朔月一路往著正北方向急走,路上不管遇到多少錯蹤復(fù)雜的甬道都不理會。正走著,卻聽得那些甬道里傳來了鈴當(dāng)之聲,接著,便有急匆匆的腳步聲從不同的甬道里傳來,然后便見好多人陸續(xù)走了過來。
“快點,你還在這里磨磨蹭蹭,是不想要命了?”有人從他身邊經(jīng)過時,罵了一句。
“哦。”朔月答了一聲,將那黑布扯了過來,蒙住了臉,后面的人越來越多,朔月只好混在人群里,隨著人流的方向往前跑。
跑在前面的人終于停下了腳步,后面的人也跟了過來,擠擠挨挨的不下五百人齊齊的集在了一個寬大的蛋形山洞里。火把通明,那飛鷹堡堡主正高高的站在一處突起的大石上,從下到下的俯看著眾人。
大廳里人多,卻很安靜,靜得只能聽見呼吸之聲。
“各處注意,今日我堡里來了位做客的姑娘,但這個姑娘卻好奇心太重到處亂跑,眾人聽令,無論如何,要將此人找出來。”飛鷹堡堡主說話極是客氣,好似知道朔月就混在人群之中一樣,隨后手里一抖,一張朔月的畫像便在他手里舉著了。那是從晟逸手里流傳出來的,像這樣的畫像,在清華全國各地,不下于千張。
飛鷹堡堡主指了指那畫像:“便是這個女子。”
眾人看了看,齊齊的應(yīng)道:“是。”
“去吧,有消息了馬上來通報。”堡主的目光在人群里掃視了一遍,朔月不由得縮了縮脖子。
眾人領(lǐng)命后又魚貫而出,開始舉著火把在整個堡里四處搜尋,不放過任何一處。朔月混在人群里,也拿了火把,卻往正北方向不斷的靠攏。
不多時,有人給飛鷹堡堡主傳來消息:“發(fā)現(xiàn)了扈二娘,被人剝了衣服反綁在洞里。”
“哈哈,真是個聰明的女人,只可惜,在我這堡里,豈有她逃出去的機(jī)會。”飛鷹堡堡主哈哈一笑,又頓了頓道:“去北營等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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