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情是她們都看上了曦月了,想讓她去做自家兒媳。
哼,想得太美了,她們。
陸琮氣得頭頂都快冒煙了,他在府邸設宴款待眾人,可不是為了讓自己中意的人被人相看的。
他狠狠刮了身側的恩銘一眼,怒聲道:“快,想法子解決此事。”
“主子。”恩銘癟嘴,聲音帶了哭腔。對女人,他是真沒有法子。
陸琮不為所動,“若非你行事不嚴謹,又怎會讓她陷入此等境地呢?”
怎就是我了?恩銘傻眼,難道主要原因不是因為主子您對林家的態度嗎?所有人都以為您和林家關系非同一般,各家夫人們才上趕著爭搶曦月姑娘的。
“還不快去處理!沒處理好,不許回來。”陸琮斜睨了他一眼。
“這就去。”恩銘不敢遲疑,立馬扭身就走,頭都不敢回。
女人們太過兇悍,軟辦法行不通,就只能用硬招了。
恩銘尋了不少身強力壯的婆子過來,讓她們過去假裝勸架,等搞混局面后,再偷偷把曦月姑娘帶出來。
事實證明,要想快準狠,就得使硬招。
林曦月被帶到陸琮面前時,整個人就是一個瘋婆子的模樣。
衣裳破損,發髻歪斜,青絲胡亂散開,頭上更有不少抓痕。
她這哪是被人抓著去相看啊?明明是被人給群毆了。
真是讓人哭笑不得。
陸琮本是滿腔怒火,見到她如此模樣,卻是呆愣了許久,不知該如何反應。
他在京中見過不少夫人們之間明爭暗斗,倒是還真沒有見過潑婦罵街和揮手打人的場景。
在他看來,女人之間最過無非是摑掌,可曦月如此渾身凌亂的模樣,究竟是進了狼窩還是入了虎穴。
“這怎么回事?”他出聲都有些顫抖,完全是被驚的。
林曦月沒心情說話,尋了鏡前坐下,打理自己。
恩銘把他看到的場景小心翼翼道出,并偷瞄主子的臉色。
說實話,他一開始看到現場的場景時,也是被驚得說不出話來。好在帶去的婆子強悍,二話不說就沖進去把人給搶出來。
只是他看著被架出來的曦月姑娘,又再次瞪大了眼。
這哪里是那個柔弱嫻靜又可人的曦月姑娘啊,這明明像偷情被捉后生無可戀的內院小妾。
呸呸呸,他想著什么呢!
當下,將亂七八糟的思想從腦海中剔除,恩銘斟酌了下詞語,還是開口問道:“曦月姑娘,還好吧?”
“不好。”她非常不好。
陸琮搞什么宴席,還邀這么多女人過來,真是惱死人了。
直到進屋,林曦月惱火的臉色就沒變過。
恩銘離開后,陸琮來到她身后,看著鏡中她惱火的模樣,賠罪道:“是我不好,沒有照看好你。”
“我也沒有料到她們會如此……”他斟酌了下詞語,才緩緩道:“兇悍。”
“你可還好?”見林曦月不理他,陸琮伸手握住她的肩膀。可他的手剛碰觸到她,她就抽吸了一口氣,似是疼極了一般。
“怎么了?”他眉頭緊皺,察覺到她可能是被傷著了。
當他不顧林曦月的阻攔,把她的衣袖挽起來后,看著她手臂的血痕和青紫,頭上青筋凸起,雙拳緊捏,怒氣逐漸上涌。
“你莫激動,不過皮外傷而已,擦點藥就好了。”雖是不想理他,可也不能讓他出去喊打喊殺。嚇壞了各位夫人們是小,暴露了兩人的關系可就大了。
制止住他的暴虐之心,林曦月放柔了面色,輕聲緩和道:“你替我擦藥吧。”
陸琮重嘆一聲,起身去拿藥。藥是京中上好的藥,可擦上卻也見效快。刺人又冰涼,林曦月若不是緊咬著牙,怕是要叫出聲來。
注意到她的痛楚,陸琮也是不輕松,下手無比輕柔,只想著要輕一點,讓她少一點痛。
“不會留疤吧。”氛圍太過凝重,林曦月尋了個話題,裝作輕松的模樣,想轉移他的注意力。
“不會。”陸琮冷聲答道。
她一時不知要接什么話。
等過了許久,藥擦完了,陸琮放下手中的藥罐,才凝視著她,柔聲且堅定道:“就是留了疤,我也不介意。”
突如其來的告白,讓未有準備的林曦月一時有些傻眼。
見她傻愣愣的模樣,陸琮只覺憂心,但他又愿為她操心。盯著她粉嫩的紅唇,他緩緩湊近她的臉龐,略微歪頭輕貼上。雙唇相觸,柔軟地令人心動。一時間,兩人親密無間,沉浸在只有彼此的世界里,無人打擾,也無人能夠打擾。
良久之后,兩人才慢慢分開。林曦月雙頰羞紅,不敢看向陸琮,只是臥在他的懷里,靜默不說話。
“其實,一開始看到你瘋亂的模樣,我雖然頗為心疼,但又松了一口氣。”陸琮摟著懷里的人兒,手指纏繞著她的青絲。
“為何?看我被欺負,你還松了口氣?”林曦月掙扎著抬頭看向他,不明白他是怎么想的。
“你莫急。”安撫好她,他才接著解釋道:“你如此瘋婆子模樣,旁的男人若是看了你第一眼,怕便不想再看你第二眼。如此一來,我自然是要松一口氣的。”
“今晚我便要回京了,如此時候,你若是被別的男人盯上了,我才是真正的不放心。”
“真的晚上就動身嗎?何不明早等天蒙蒙亮的時候再離開,趕路也能安全些。”先前趕著他走,可真到了分別之際,卻又舍不得了。她才受了委屈,又聽得陸琮要走。一下子,眼睛一酸,晶瑩便要滾落下來。
陸琮沒有回答,可他也沒再聽到她開口。等他感覺到濕意時,才猛然發覺懷里的人已經是泣不成聲了。
“莫哭莫哭。”他哪里遇到過此等情況,一時間慌了神,手足無措的,全然不知該如何勸慰。
林曦月其實沒有多委屈,也不是心傷,她更不想哭,可就是控制不住自己眼睛里的淚水。等她完全停歇下來時,已經快過了小半個時辰了。
“好,我聽你的,明早再走。”等她情緒平緩下來,陸琮這才敢插上一句話。
女人哭什么的,他真是招架不住。
看來以后不論如何,為首最重要的便是不讓她落淚。
看著哭累了的人兒沉沉睡去,陸琮將她輕放上床,用熱毛巾替她擦拭了臉上的淚水,再捻好四周的被褥,將她安置妥當后,才輕手輕腳地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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