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不提韓王氏的謀劃,第二日一早,韓景行命吳管家發(fā)落了院里的一批下人,他們原都是韓王氏院里的。
好吃懶做下人,任誰院里都養(yǎng)不起。
汀蓉懷了身子,平日里大意不得。
若是再出個可卿這樣不懂規(guī)矩的婢子,惹了她動胎氣,到時候再后悔可就晚了。
往日的韓景行再溫和,可一旦涉及到汀蓉,便不會有絲毫妥協(xié)。
等將院里的人清理好,他遂起身前往林家,去將汀蓉給接回來。
昨晚打人板子,今早又發(fā)落下人,大公子院里動靜不小,消息很快就傳了出去。
議論聲在韓府響起,當韓景行出門時,府內(nèi)幾乎是傳了個遍。
昨晚,韓二老爺留宿在偏院,所以沒有得到消息。
等到用早膳時,聽得云姨娘提起外面的議論聲,他才知道鬧出了這樣的動靜。
“給景行房里塞人!虧她也想得出來。”韓二老爺氣得摔了手里的飯碗。
“老爺息怒。”云姨娘連忙上前安撫,“夫人她……或是擔心呢。”
“擔心?擔心什么?”韓二老爺板著臉,顯然是氣得不輕。
云姨娘見此心中竊喜,老爺越是厭惡王氏,她呀心里才越是開心呢。不過,面上仍是要裝作一副開解的模樣。畢竟,她是老爺?shù)慕庹Z花不是。
“自是為大公子的子嗣擔心咯。大公子成婚已有一年,大少夫人肚子卻沒有絲毫動靜,夫人如何能不著急。怕是因為這樣,才會派人去大公子房里吧。”云姨娘如是推測道
她說完,眼神撇向老爺,留意他的神色。
果然不出她所料,老爺神色并未緩和,反而是愈發(fā)生氣。
“她騙得了外人,可騙不了我。她向來只疼自己的兒子,哪里會在乎景行夫婦有沒有子嗣。”韓二老爺冷哼一聲,顯然是對韓王氏十分了解。
聽得老爺全然否定自己的猜測,云姨娘輕哼一聲,道:“老爺您是不知,近些日子,夫人每日都讓大少夫人過去請安呢,且還請過大夫為大少夫人看診,說是要為大少夫人身子不好,要為她調(diào)理調(diào)理。夫人都如此做了,怎么會是不關心大公子夫婦呢。老爺,您真是愛說笑。”
云姨娘輕柔的聲音在耳旁響起,韓二老爺卻是愈發(fā)生氣。當然,他氣的不是出聲勸解的云姨娘,而是云姨娘口中夸贊的王氏。
“我要去問清楚。”韓二老爺沒了吃飯的心思,當即站起身前往韓王氏院中。
云姨娘沒有出聲阻攔,只是追著出去給老爺送上披風,“如今天涼風大,可千萬別受了寒。”
韓二老爺最喜云姨娘的貼心,他捏了捏她的手,道:“我晚上再來看你。”
云姨娘羞澀點頭,滿臉的溫柔之意。
看著嬌美人云娘,再想到夫人王氏,韓二老爺心中怒意更甚。
轉身疾步朝正院走去,他倒是要好好問問王氏,她究竟是想做什么。
他不管她是否真心喜歡景行夫婦,但她好母親的名聲既然已經(jīng)傳出,那她就得繼續(xù)演下去。
對韓二老爺來說,最重要的不是長子韓景行,也不是夫人王氏,而是他自己的好名聲。
二房正院,韓王氏昨晚被鬧著,將近深夜才睡著,早上自是醒的晚。
當門外傳來吵鬧聲時,她從沉睡中猛然驚醒,還沒來得及反應,只聽“嘭”的一聲,房門猛地被人從外面打開。
她嚇得一抖,正要喚人,就聽腳步聲重踏,有人走進了里屋。
“外人的唾沫星子都快吐到門口,你竟然還能睡得著。”韓二老爺呵斥一聲,看著韓王氏滿臉怒意。
認出來人,韓王氏反倒安下心來。
她從床上起身,喚婢子伺候著穿衣,臉上露出諷刺的笑意來,“老爺這是怎么了?居然不在云姨娘那里歇息,反倒跑到我院里來了?”
“你還有臉問我?你不想想你做了什么好事。”看她滿不在乎的模樣,韓二老爺忍不住拍桌。
再次被他嚇到,韓王氏終是忍不住了,一把推開身邊伺候她穿衣的婢子,怒氣沖沖地轉過身,沖他問道:“我做了什么好事?竟然能讓老爺大早上的就來我院里發(fā)脾氣!”
韓王氏才醒來,暫且不知道院外的動靜。
屋內(nèi)的氣氛劍拔弩張,下人們縮在角落不敢作聲。
李嬤嬤聽到正屋這邊的動靜,趕忙趕了過來。
讓屋內(nèi)的下人們退下,李嬤嬤關了房門,輕步走到夫人身邊,說起外面的情況。
“不僅昨晚之事傳了出去,今早大公子院里還打發(fā)了一批下人,據(jù)說他們都曾是咱們院里的。如今,您與大公子不合的消息在府內(nèi)已經(jīng)是鬧得沸沸揚揚。想必老爺正因這事跟你鬧呢。”李嬤嬤低聲提醒道。
韓王氏聞此眼神一沉,她沒有料到這事傳的這么快,府內(nèi)竟是都已知曉。
“打發(fā)下人,他可真不怕事情鬧大。”她冷笑一聲,心中對韓景行恨意更甚。
“夫人,如今之急是老爺這里……”李嬤嬤輕聲提醒。
“我明白。”韓王氏不是分不清輕重之人。
其實早在昨晚,她就已經(jīng)想好了應對之法。
可卿是她的人沒錯,但卻是她派去伺候大少夫人的,至于人怎么到了韓景行那兒,這她就不知道了,該問韓景行或是可卿才行。
“可卿那兒,你可是交代好了?”韓王氏看著李嬤嬤點頭,心中已經(jīng)有了成算。
怒意消盡,她再次轉身時,臉上已經(jīng)是掛上了一絲委屈之色,“老爺可是聽了外人的議論,覺得我干涉景行院中之事,所以特意過來興師問罪來了?”
“難道不是嗎?”韓二老爺出聲反問。
韓王氏聞此心中怒意上涌,可想到自己的謀劃,又只得硬生生忍了回去,“自是沒有。雖說可卿是我的人,但情況卻并非像外人所說的,她是我安排過去給景行做妾的。”
“當初,景行成婚時,他院里的情況你又不是不知道,除了原來的幾位老人,就再沒了旁的伺候的人,而新來的夫人……”她停頓片刻,后又緩緩說道:“林家不過是個商賈之家,新夫人進門哪里懂得什么規(guī)矩,我讓可卿過去伺候,就是為了助新夫人早日適應韓府的規(guī)矩,可誰想如今卻出了這等子糟心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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