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場秋雨整整下了三天,時間不長不短。
下雨的日子,翦清秋準備挑選兩處院子,一處做課堂;一處做培訓室。
與疾風說起后,跟著就被否決了。理由很簡單,培訓室里培訓出來的人員自然是投入到閑趣這個商業圈里的,既然閑趣已經建好了,便沒理由占用她個人莊院里的小院。
而學院,主要是招收兩個莊子上的人,翦清秋這邊莊子上的明顯比清風莊院里的人少,需要受教的孩童亦少,所以,最理想的課堂場所應是清風莊院。
翦清秋知道他為何如此,但也不說破,況且,亦覺得這樣更好,給了他一張單人課桌椅及講臺的設計圖,讓他著手去準備。
把這件事交辦下去后,翦清秋邀上黎玉萱去看兩老頭兒。
黎玉萱還想著剪裁手套等的事,說兩個老頭兒有什么可看的。翦清秋戲說是要讓她先學會尊老,然后再學會愛幼,她整個人的道德觀就正了,不會再自私自利地只想著自己的那點事情。
黎玉萱撇了撇嘴,覺得翦清秋越來越會胡說八道了,但還是順從地依了他去看那兩老頭兒。
自從有了磚廠與煤礦廠,黎斯與尉遲淵已經搬出了莊院,去各自所管的廠里住。說是廠子里正抓緊基建,住到那邊更適宜監督與管理。
所以,如今莊院里住著的就她們倆以及七個丫頭,還有就是疾風與那兩老頭兒。
丫頭們各自都有具體的事情,閑下來的時間里,還要被兩大小姐安排著做女紅。
不僅她們自己要做女紅,還得發動莊子上的所有婆子媳婦兼職做女紅,這樣子,等到閑趣開業的時候,才有布類產品賣。
原本,諸如背包、紗布手套、紗布口罩之內的還需要翦清秋剪裁,青稞怕累著自家大小姐,便跟著學會了,又帶動心靈手巧的青藍與青鶯、青桐學會了剪裁,便沒翦清秋什么事兒了。
至于毛皮料的,青稞覺得太過貴重,一時之間還不敢上手,所以這一塊還得翦清秋帶一帶。其實翦清秋的剪裁技藝并不比她們強,只不過她能擔責而已。
畫兒也參與了做女紅,只是本來內心里就不情不愿的,且眼高手低,不僅不虛心,還嫌棄布料粗糙,黎玉萱又大發了一頓脾氣,徹底把她打發到磚廠去了,吃穿住都在那邊,說是眼不見為凈。
而且,因為雨勢較大,翦清秋的新院子修建還未動工。所以,現在的莊院里,還真可以說得上是清凈。
不知兩老兒是不是因為初進莊,在語言行為上收斂了一些,此時,兩老頭兒擺著圍棋盤子,正在對弈。
韓慎看到翦清秋,可高興了:“秋娃娃,你來了。”跟著又看到黎玉萱,亦笑得瞇縫了眼招呼到:“萱娃娃,你也來了。你們來得正好,跟這酸秀才下棋,都快悶死我了。”
“你悶,對著你這臭郎中,我才悶呢!”顧白賢毫不示弱地回了這么一句后,才笑著與兩位姑娘打招呼,跟著又問起學院的事情,說自己既然來了,不能光吃飯不干活。
“矯情!”
韓慎聽他這么說,刺了他一句,“你可以每天少吃兩碗啊!秋娃娃,這老頭兒你當真不應該請他來,別看他個頭小,可吃得比我還多,每頓要吃三大碗飯。”
顧白賢臉上有些掛不住了,卻也沒如先前般急赤白眼地回擊,而是訕訕地道:“是秋姑娘莊院里的飯菜太好吃了。”
在這一點上,他確實有些心虛,如果不是翦清秋在這個時間點上把他請進莊院里來,他或許又要賣家中的物什度日了。
“要不在課堂開學之前,秋姑娘適當給我安排點事做,我這……”
“秀才公不用覺得心虛,課堂的籌備也只需要幾天的時間。”翦清秋微微笑了笑,安撫了兩句,見顧白賢仍滿眼期待地看著她,想了想,便說道:“要不這樣,我們四人去木工坊合力做一樣小制作出來,等做出來了,你們各自說一說是做什么用的,怎么樣?有沒有興趣?”
“好啊好啊!”
黎玉萱第一個積極響應,見倆老頭兒不表態,眼神閃了閃道:“你們什么意思?不想參加?”
“沒有……沒有……”
顧白賢自認沒有什么動手能力,或許作為讀書人,對那些奇淫技巧根本不屑一顧,可這會兒人在屋檐下,面對的又是兩個粉雕玉琢的女娃娃,就是心里抵觸,亦不好意思說。
“既然沒有不想參加,那我們就走吧,很近的,戴頂斗笠就行。”
黎玉萱是行動派,說話間已經拉著翦清秋先一步邁開了腿。
顧白賢看了看韓慎,似乎希望他推卻一下,他這拿書的手真的無意去制作什么。
韓慎笑了笑:“走吧,兩姑娘都走了,還不走,難道還想她們回過頭來請?”
“臭郎中,你說秋姑娘想做什么?我們能幫上忙嗎?”
顧白賢一邊走,一邊訕訕地詢問。
“幫不幫得上,都是你主動相求來的,這會兒想打退堂鼓,遲了。”
韓慎懶得再理會他,把步子邁大了,追了上去。他也很好奇,這秋娃娃又不知道想到了什么新鮮玩藝兒。
來莊院里,他品嘗到了豆腐,又參觀了她那兩百米的廊道,還被她誘惑著過了一遍,只有最后一道障礙墻沒能翻過去,被萱娃娃蹦噠著表揚了一番。
而酸秀才,一直拘在那里,呵呵假笑著,他難道不明白,他這又是以讀書人為由,不想行這武人之事。
可,這與武人之事有屁關系!就是有,見到這新鮮玩藝兒樂呵樂呵多好!這老頭兒……哎!
這次讓他沾了光了。
秋娃娃莊院里的飯菜確實好吃,所以,這酸秀才所堅持的氣節也維護不了了,這一點,倒是讓他很開心。
翦清秋見兩老兒跟著進來后,便說道起來:“是這樣,我先給你們做一個竹珠子樣本,你們就學著做,能做多少就做多少……”
“清秋,是不是得有點獎懲措施啊?”
“……那要不這樣,就好比今天中午有一道煎豆腐,定價為十文;有一道鹿糜,定價為十五文;有一道水煮魚,定價為十五文;有一道薺菜,定價為五文。而你們每做一個合乎要求的竹珠子就代表五文,如果誰只做出一個合乎要求的竹珠子,那就對不起了,中午就只有一份量的薺菜,以此類推,怎么樣?”
“好好好!兩老頭兒,要加油哦!如果一個也做不好,就只能吃白米飯了……不對,清秋,這白米飯一般人家里也不是長年吃得到的,一大碗白米飯亦得用一個竹珠子買。”
“萱娃娃,我是沒意見,只怕到時候吃不上飯的是你這蹦噠得最厲害的丫頭。”
“哧,可別小看人,我這雙手拿針錢不怎么樣,拿刀劍卻是利落得很。”
“好!酸秀才,規矩已經定下了,你可不能不參加哦!”
韓慎對著黎玉萱眨了眨眼,意思是等著看這老頭兒的笑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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