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玉萱在一邊聽得明白,暗自在一邊翻了一個白眼,腹誹道:“又在胡說道了!”
第二輪似乎膠著了,打到第六圈后,還沒人下場,邊上看的人心里有些著急了,尤其是等著上場的駱云霆。
駱云霆心里急,并不是急著打牌的問題,而是因為這牌是翦清秋設(shè)定出來的,因此,還真心想上場體驗一下。
而在第七圈時,老國公在翦清秋的指手劃腳下,做了一個雙大胡,一下把三方都打下了場,邊上的人頓時歡呼起來,終于輪到他們這些年輕人上了。
駱云霆、黎玉停、關(guān)玥一起上,這還真是意外之喜。
關(guān)恒等他們一坐上去,就已經(jīng)躍躍欲試了。
第三輪最終是黎玉停與關(guān)玥倆人同時下場,這時在場之人發(fā)出的笑聲就有些曖昧了,雖然沒人張嘴明說什么,但也使得關(guān)玥有些許的不好意思,面上亦是火辣辣的,隱在桔黃的光影里,加之她的臉還未呈現(xiàn)出本來面目,所以也沒人能看得出來。
黎玉停似乎沒什么,面上依然浮著一抹淡淡的笑,眼神流轉(zhuǎn)間,似乎也沒真切地在關(guān)玥臉上停留過。
在他的記憶中,還是三年多前的少女關(guān)玥,那時的她身形還沒完全長開,痩瘦的,渾身透著一股機靈勁
現(xiàn)在的關(guān)玥單看身形,已經(jīng)長成了一個亭亭玉立的少女,高挑的身材,婀娜的身段,不經(jīng)意間投影到他的眼波里,心中都蕩不起一絲漣漪
因為這一點,黎玉停的心情難以述說。或許,他本就是慢熱的人,對人對事,在第一時間,會懷著一絲審視與揣度。
可,就有那么一個人例外。
或許,是他們第一次相見的情景太特別,而她的表現(xiàn)又讓她太意外
關(guān)鈺這時突然道:“十妹,恒兒,我們該去把這易容裝洗了,再清清爽爽地過來!
翦清秋聽了,麻溜地準備親自引關(guān)玥去后院,順便引她進所住的院子看一看。
黎玉萱見了,也跟著追了上去。
黎玉停跟著云淡風(fēng)輕地笑了笑,看著關(guān)鈺道:“關(guān)三哥,我領(lǐng)你們過去!崩^而露出一絲歉然來,補充道,“其實見關(guān)三哥用了易容術(shù)的第一面,我就想過先領(lǐng)關(guān)三哥去清洗,露出本來面目來,一來您自己會舒適一些,二來我們看著也習(xí)慣一些。只是后來,大家似乎都被歡樂牌吸引了!
黎玉停帶他去的是他所住的院子,關(guān)鈺看到自動沖水廁所,洗臉木盆上安裝的冷熱交替的水龍頭,一扭動,水就嘩嘩的流了出來。感覺上,這么先進的設(shè)施,亦只有他們仨才能鼓搗出來,根本沒想過這一切與翦清秋有關(guān)。
從心里上,對這樣方便的設(shè)施,關(guān)鈺很是艷羨。而他們仨在研制出來并且施用于生活中后,卻沒想過把這推廣到他那里,因此,在由衷的贊嘆過后,直接了當?shù)財?shù)落起眼前的黎玉停來。
黎玉停對他的數(shù)落照單全收,但也表明,關(guān)鈺怎么怪責(zé)也怪不到他頭上來,他現(xiàn)在就任地方官,即便乘沐休的時候去京城,也逗留不了多長時間。
不過,他旋即遞給他一塊香皂,“這個,新近研制出來的,我們已經(jīng)試用過了,關(guān)三哥不妨用這個洗掉您那易容裝,看看是不是比你宮廷里所用的胰子要好一些。倘若覺得好了,回去時送您十塊!
關(guān)鈺眼神兒在他臉上掃過,見他笑得那般自信,就覺得肯定是好東西,拿在鼻頭嗅了嗅,似乎還隱含著一種香氣。
“這個,我們稱它為香皂,這是菊花香皂,現(xiàn)在還屬于壹品的非賣品!
黎玉停之所以補充說這么多,亦是為了表明他們心里還是想著他的。
既然是非賣品,那么,量肯定不多。既然量不多,卻愿意一次性送他十塊,足見他們敬重他的心。
關(guān)鈺因為這,心情確實舒緩了一下,而在自來水及自來水龍頭的問題上,更是怪責(zé)起駱云霆來,想他現(xiàn)在心里眼里似乎只有翦清秋及他肚里的孩子。
心里這么想著,關(guān)鈺已經(jīng)開始試用香皂了,試用之下,感覺這東西還真好,不僅去污能力強,而這淡淡的菊花香也是他所喜的。
關(guān)恒見了,也過來爭搶著用,用過之后,第一時間便說他也要十塊,但轉(zhuǎn)念間,想到自己是準備留在這的,而進到這里后,他更是堅定了這個想法。
所以,又說十塊香皂他就不要了,反正他是要留在這的,只要有用的就行。
而入后院的關(guān)玥,此時才被翦清秋與黎玉萱領(lǐng)進為她準備的院子。
關(guān)玥在院子里走了一遍,又聽了黎玉萱絮絮叨叨的講解,不由得時而發(fā)出一聲驚嘆,說她實在是太喜歡這里了,可能住到過年都不想回去。
而翦清秋等人一離開,陳威就跑著過來了,今天輪到他巡查。
翦清秋曾經(jīng)說過,三人值守,四人輪著來,剛好隔幾天都能休息一日,可四人說不用,多的人負責(zé)巡查。
后來,翦清秋堅持,就取了一個折中的法子,兩輪休一日,可以機動選擇。
駱云霆他們進莊時,陳威正好回去用晚飯了,為此,他還覺得是自己失職了,沒能提前通傳。
這會兒便火急火燎地先來了,沒能見著翦清秋,而見了這么多人,也不一個個見禮了,就對著所有人躬身拜了拜,輔國公見了他,還笑著問了他在這里是否適應(yīng)?
適應(yīng)!適應(yīng)!
他笑得滿臉燦爛,心情滿滿都是激動,他現(xiàn)在都被列為布藝沙發(fā)廠的股東了,什么也沒干,一月就分了近千兩銀子。
近千兩。
他還從沒擁有過這么多錢。
而這時,既見到了輔國公,又看見了老國公,心情更加激動。
可激動歸激動,也不能忘了自己所為何來,眼神一掃之下,翦清秋不在,少主正在玩牌,一眼瞄到尉遲元浩,麻溜地過來拉住他道:“你家里人來了,來人有些多,所以趙挺之憂慮著是不是讓他們進來,我就讓他們在外面稍等,過來征求姑娘的意思!
尉遲元浩立即蹦了起來,心情激動地去相迎。這會兒的他,可沒想過這是翦清秋的莊子。即便想過,人都到了門邊了,哪有不請進來的道理?
認真算一算,他已經(jīng)與家人三年多到四年未見了,當初,他還只是一個十五歲的少年郎,對家人的想念當真是刻骨銘心的。
這會兒,在跑著去迎接的同時,不覺地,眼角便有淚水滾落。
終于能相見了!
尉遲元浩似乎沒曾想過自己會這般脆弱,只隔了那道門時,他突然停下了,抬手拂掉了眼角的淚水,努力讓自己露出一抹燦爛的笑來。
人有些多?
這時,外面終究站了多少親人?
仔細想想,他在父母身邊時,他們一直只有他一個孩子,而在他到海洲后,家里回給他的第一封信里便說給他添了一個妹妹,他為此高興了好久。
他有妹妹了!
而父親唯一的親兄弟,就是小叔尉遲恭,他成親的時候他還在家,只是幾年里,嬸嬸的肚子一直沒有動靜,而就在他妹妹出生后不久,嬸嬸終于為小叔生下了一個兒子,取名為尉遲元林,隔了不到兩年,嬸嬸又為小叔生了一個兒子,取名為尉遲元朗。
現(xiàn)在,這些弟弟妹妹都還父母叔嬸,總計加起來也就七人,應(yīng)該不算多啊?
尉遲元浩平復(fù)了心情,這才叫趙挺之打開了大門。
大門外,尉遲信不停地來回轉(zhuǎn)動著,他還真沒想到,他離去一段時間后,再返回,翦莊的大門便這么不好進了。
他與趙挺之,也是一同上過山的,雖然只是半天時間,卻也混了一個臉熟。
而這會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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