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英最終是被關燁強行拖走的,見此,關玥沒再跟上。
她是打心底里想摻合她這堂妹的事情。
她也聽說了,自從她父王,她的十一叔作主給她定了親,就鬧騰過好幾次了。
其實,是真鬧,還是假鬧,她之前也懷疑過,而現在看,又仿佛是真的了。
關玥自覺活得單純,心里沒有那么多彎彎曲曲。
“終于清靜了!”
此時的翦清秋心情突然大好,笑著感嘆一聲后,招呼所有人用飯。
不經意間,發現尉遲元浩,便下意思地越過駱云霆,而相問于黎玉停。
“他去陪家里人用飯了。”
“是哦,還算我這大哥有心!也不知他們收拾的怎么樣了?”
翦清秋好似自言自語,說話的聲音也越來越低,心里想著吃完飯應該過去看看。
不管怎么說,他們會來這,起因在她這兒。
關鈺隔桌看了看翦清秋,心里想著是不是該說幾句抱歉?又覺得不妥,正好這時翦連生過來給他添酒,便笑著道:“我這堂妹被我十一叔養嬌了些”
“郡主年輕,性子沖動一些也是情有可源。”
翦連生之所以攬過斟酒的活,也是顯示一下他在這莊孒里作為主人的姿態,這種感覺得別好!
而現在,在他看來,翦清秋的婚姻已然圓滿,只要他們這邊松松口,馬上就可以成親。
老輔國公擲地有聲地表態時,他整個人還恍恍惚惚的,有一種很不真實的感覺。
可后來想起,心中便沒來由的為之竊喜,已經開始思量等皇上一行離開后,父女倆開誠布公地談一次。
駱云霆這女婿真的挺好的!
私下里,老輔國公又把雙方結緣的因由說了,還說或許冥冥中該他們有緣,不然也不會那么湊巧。
聽來,翦連生覺得不管怎樣,他作為翦清秋的父親,不應為這樣造成的緣份而有一絲一毫的高興情緒,但他又確實感到一絲慶幸。
“翦叔不怪責就好!不說了,也是他們兄妹沒有口福。來,我們喝酒。疾風,你們那邊也喝痛快了!不過,還是不要喝醉了。”
關鈺呵呵笑著招呼起所有人來,他在翦莊,雖不是主人,卻是大周的大家長,理應真切關心天下所有的臣民。
“謝關三哥!”
翦清秋很是豪爽地端起一碗豆漿,微微笑著道,“關三哥能屈尊降貴光臨寒舍,與我們這里的臣民同樂,小女子我當真是感慨萬千,所以,以豆漿代酒,敬關三哥。”
“哈哈哈翦大妹子無需謝我,而是我應謝翦大妹子,不僅讓我一飽口福,還讓我享受到了一個尋常人的快樂。”
關鈺很是真誠地說著,繼而仰頭將一小杯酒一飲而盡,大呼道:“好辣!也好痛快!”
隨著關鈺一杯酒下肚,其他人也互敬著痛快地喝了起來,翦連生看著這樣的場景,心里高興,所以一直樂呵呵地笑著讓他們別只顧著喝酒,卻忘了吃菜。
翦清秋情緒好了,駱云霆的心情也跟著好轉,時而也過去給關鈺、老輔國公等斟酒。
老輔國公心里也高興,不管他這大孫子能不能立馬成親,但這重孫子卻是貨真價實的。
他觀之,翦清秋雖說作為十四五歲的女兒家主意正了些,但也是一個講禮的好姑娘,對他這個老人,給予了最大的尊重。
想必,他若長住在這,對方依然會以長輩之禮待他。
現在而言,這就夠了。
一頓午飯畢,在酒精的刺激下,關鈺等一個一個面色特別紅潤,說話也放肆了一些。
“下午不出去了是嗎?”
“不出去了!”
“那玩幾圈?”
“玩幾圈!”
這是老輔國公與關鈺在對話,老輔國公已經有了幾份醉意,要不是心里還惦記著玩歡樂牌,肯定會痛快地大醉一場。
相對而言,輔國公與黎卓如顯得沉默了許多,而且之前好似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因了酒精的刺激,面上有了紅潤后,輔國公竟對著與之年齡相仿的黎卓如訴說起心中的苦楚來。
說著說著,竟然傷心地嚎啕大哭了起來,黎卓如面上雖有一絲尷尬,卻還是極為安撫著他,說他們夫妻倆既然感情還在,又有駱云霆這個媒介,肯定有破鏡重圓的一天。
老輔國公雖然喝得暈暈乎乎的,但見兒子在這么多小輩面前失態,既心痛又惱怒,過來狠狠踢了他幾腳后,跟著又與駱云霆商量著道:“要不,你找一個因由,把你娘招到這莊子上來?”
說完,還使勁對他眨了眨眼睛。
因由可是現成的,而且,理由充是得很,眼看翦清秋的肚子越來越大了,身邊卻沒有一個有經驗的婆子照應!
聯想到此,老輔國公覺得他這孫子與翦清秋的心還真大,而且,看似就想一直這樣糊弄過去。
還有,翦連生這當爹的也是,竟沒想著第一時弄來一個忠心可靠,而又靈醒的婆子過來照應。
駱云霆下意思地看了看翦清秋,知道爺爺是在心痛爹爹,而且,這確實是一個很好的理由。
只不過,他那母親,卻也不是照顧他人那種,來了可能還得這些人照顧。但,好在性子爽快,應該能與翦清秋愉快地相處。
所以,駱云霆準備遵照老爺子的意思,派人快馬了加鞭的去江南那邊接,或許年前便能相聚。
駱井傳哭過之后,關鈺笑著開始組桌玩牌,駱井傳不好意思,借說自己酒喝得有些多了,暈暈乎乎的,就去睡了。
這么一來,老輔國公、黎桌如,加上翦連生剛好組一桌。
四人一邊玩牌,一邊說說笑笑,大抵說的也是正經事,從河道的淤泥挖掘說到煤礦的開采。
河道的淤泥挖掘等翦連生上了折子,把挖掘工作與淤泥的處理詳細說明,再就是有關河神的說法,這事一提,肯定會有不提出反對意見,他再安排一人把翦清秋的說法說一次,動工之前敬一敬河神
這件事就算定下了,開工的時間就是三四天之內。
至于酒精廠或是酒廠,只要戶部有了定論,以最快的速度定地方建廠卻也不難。
在心底,關鈺覺得他們把這么好的項目讓出來獻給朝廷,確實稱得上高風亮節。
換位思考,若他只是一個臣子或是一個普通老百姓,肯定會想法子讓自己人去弄。
還有煤礦。
想要全部回收,由朝廷派人負責開采事宜,首先在回收上就有難度,而在開采事宜上,朝廷派出的人在開采的過程中,會不會陽奉陰違、中飽私囊,卻也說不準。
但關鈺還是想在這方面爭取一下,若實在難辦,增加其稅收也是一種辦法。
在這里,大抵也只能說一說,卻不能下決策,所以,幾方面聊得差不多了,便開始專注于玩牌,時而說幾句趣聞。
今天的玩法與昨日一樣,老輔國公想改方式,真金白銀地上,只不過把底數定小一點,奈何黎卓如依然堅持。
所以,老輔國公說書讀多了的人,就是不痛快,還不如他孫媳婦爽快。
他第一聲孫媳婦說出來,其余三人還愣了愣,特別是翦連生,笑著較真地更正,說還只是未來孫媳婦。
可老爺子不管,他這一提起翦清秋,就用孫媳婦代替,三人多聽了幾次,也便習以為常了。
老輔國公心底面上都呵呵笑著,他要的就是這個效果。
翦清秋在旁邊相陪了一會兒,給每人上了一杯茶,準備了一些糕點,擺放在為各自準備的小幾案上,方便隨時取用。
見他們玩興好,不禁在心底竊笑,感覺古時人與現代的人性趣愛好一樣,有了這歡樂牌,游興也就相對減輕了,一日游就這樣變成了半日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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