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北,你的三個哥哥開始修習武學了,你也想學嗎?”
“大姐姐,是不是非得學?”
“也不是”
“那我不想學,起碼現在不想學,如果長到三哥那般大了,再學也不遲,是不是?”
“嗯!”
翦云照看著云北小小的身子,小小的臉五歲的孩子,就該開開心心玩。
可玩什么呢?
翦莊里,除了秋千能供其玩樂外,似乎就沒什么玩的了。
或者,她是該考慮備一些孩子們玩的東西了。
與云北一起用過早飯,坐著消食的時間里,云照畫了幾幅簡圖:小木馬、小手n、水n
她也想到過布娃娃等,可是云北是男孩子,玩具的設計也得按男孩子的喜好來。
設想到這里,翦云照下意思地摸了摸大得有些驚人的肚子。
這肚子里面面的,是男孩子還是女孩子呢?
或許有男孩,亦有女孩。
之前,韓慎說她懷的是三胞胎,她并不怎么相信。因為上一世,有b超的年代里,有時也會出點小誤差。
而這時代,就憑號號脈搏,亦沒有聽胎心音的聽診器來幫著確診的情況下,就篤定地說是三胞胎,其可信度實在太少了。
但現在看自己肚子的長勢,她有些信了。
信了,憂心便更重了一份。
但已然這樣了,再憂心也無濟于事,很有可能適得其反。
翦云照在這樣開解過自己后,完全以過一天算一天的心態來過日子。
所以,此時此刻,她要考慮的是輔導云北學習一會兒簡單的算學后,姐弟倆能玩點什么?
她所畫設計圖上的東西,還得交付疾風或是駱云霆,讓工匠去打造,如果他們愿意自己動手,那就更好了。
畢竟,工匠們在十二月二十日時也會全體放假,如今手上走趕造的肯定是急需用的東西。
就好比床的打造。
幾天后,翦莊會來一大批人,具體是多少,還真說不準。
以翦莊新建大院里的舒適程度,能來的人,可能都會來。
所以,補充足夠的床鋪,似乎是必需的。
既然如此,她還以那些小玩藝兒去勞煩工匠,就是不智的行為。
翦云照能這般想,疾風當然也會這么想,所以他選擇親自動手。
即便他親自動手做,一時半會兒也不會有成品出來,云北學了一會兒算學,眼珠子就變得活泛起來,小身子也跟著不停的扭來扭去,想必就像有無數條小蟲在他身上爬。
很難受!
翦云照看著也難受,笑著站了起來:“走,大姐姐帶你去挖泥巴,挖了泥巴,大姐姐再教你用泥巴捏泥人、捏小猴子、捏”
“好呃!好呃!”
云北歡呼著,一蹦而起。
“出發!”
隨著翦云照的一聲喊,姐弟倆雄赳赳、氣昂昂地去挖泥巴。
挖能捏泥人的泥巴,也是要適當選擇一下的,能挖到粘性好的粘土便更好了。
姐弟倆走在翦莊院外的道路上,寒風吹拂,從熱乎乎屋子里出來的姐弟倆,感受到冷氣流的沖擊,不覺打了一個寒顫。
:不過,即便這樣,也沒有降低姐弟倆準備去挖泥巴的氣勢。
挖泥巴,就得有鋤頭。
其實不用鋤頭也可以,他們準備去挖泥巴的氣勢雖很足,但只是玩捏泥人、捏小動物,所要的泥巴量亦有限。
不過,有鋤頭更便捷。
鋤頭都在佃戶所住的大院里的農具房里放著,所以,姐弟拐著彎往西邊而去。
“姐領著小弟準備去做什么?”
云西眼尖,亦可以說在基本功訓練上沒有做致專心致志。
駱云霆已經讓凝風近身指導他們,而他只在一邊監看。等兄弟仨真正上了道,他這監看的任務也就可以免了。
在監看的時候,他會依照兄弟仨初學時的表現,下意識地揣測他們能學到什么程度。
從習武的年歲來說,云西自是最好的起步年歲,但若云北有意,從他那般大開始修習,自是更好。
相對而言,云東云南都起步晚了,會修習到什么程度,就看他們的悟性與肯不肯用功了。
他正專心這么想著,就聽到了云西的念叨,立馬引起了他的注意。
從他此時的角度看去,姐弟倆走路的架勢的確有一番氣勢,仿佛準備上戰場的將軍。
將軍?
將軍肚。
仿佛是翦云照對自己肚子的稱呼。
此時的駱云霆,突然之間就有了同感。
不覺舒心地笑了笑。
她總是那般自信!
感慨著的駱云霆,忍不住幾個大跨步追了上去。
“你們這是”
駱云霆見他們往佃戶院子里,還以為他們是去找玩伴的。
畢竟,佃戶院子里,與云北年歲相當的孩子有好幾個。而且,這時清風學院的學生都放了年假,若是找他們一起玩,他們肯定會非常樂意。
此時,佃戶們住的院子里卻是除了豬叫聲,連狗的叫聲都沒有。
清水河的清淤工作結束后,幾戶人家的男女老少,日間里,都去磚廠或是煤礦廠上工了。
磚廠與煤礦廠十二月二十日也會停工,關閉廠門,安心迎接新年。
所以,在這幾天時間里,佃戶們的想法就是能多撈一個錢是一個錢,過一個豐盛的年。
雖然,這幾日里懶在家中休息,今年的年仍是一個豐年。但一輩子依賴著土地存活的人,突然多了進項,能讓日子過得更好一些,所花費的也只是一點體力,哪有不積極行動的?
因此,男女老少傾巢而出了,忙過幾天后,再歇息,也是不遲的。
狗也跟著去了。
這樣的狀況是翦云照沒有料到的,面上瞬時拂現一抹復雜的表情。
行走間,駱云霆終是忍不住問了。
“大姐夫,我們拿鋤頭去挖泥巴,然后捏泥人、捏小猴子”
“挖泥巴啊,大姐夫可以代勞的。”
“”
云北作勢想了想,挖泥巴的這一事情,是讓大姐夫代勞好?還是與大姐姐親自去做好?
“云北,我們是去享受挖泥巴的快樂的,若讓你大姐夫代勞了,快樂也就屬于他了。”
好像是這個理呃!
云北瞬即歪著頭,看向駱云霆的小眼神,讓駱云霆有一種好心被當成驢肝肺的感覺。
“照兒,你也不怕累著自己?”
累著肚子里的孩子,只是為了取悅你的弟弟。
兩相對比之下,駱云霆的小心思也出來了,但這也只能在心里想想,倘若宣之于口,那他得被看成是多小氣的人?
“挖泥巴而已,有什么累的?況且,我們又不需要很多,挖這一木碗回來足夠了。”
翦云照說話間,如變戲法般掏出一個木碗來,在駱云霆的眼前晃了晃。
“我幫你們背鋤頭總可以吧!”
駱云霆被他們一激,小孩兒心性也起來了,裝出一副可憐樣來,仿佛不讓他跟著,就是不帶他一起玩。
云北還是從心底里喜歡這位大姐夫的,跟著便奶聲奶氣地讓其姐應了他所求。
農具房里,沒有提供給小孩用的小鋤頭,大鋤頭于云北而言,都不能杠上肩頭,這使得云北很失落,氣勢頓時虛了幾份。
還是得仰仗大姐夫。
取土,自然也要仰仗其大姐夫了,翦云照還不會爭著去挖那點土。
如果她爭了,那就說明她這日子過得太過無聊。
而實際的,她并不覺得現在的日子過得無聊,隱約中,還有一絲滿足。
如果隱約中沒有那絲對日后生產的擔擾,這日子便更為愜意了。
駱云霆見云北的興致低落了些,便邀請他一起取土。
大手握小手,小手握鋤頭把,一鋤頭,二鋤頭,三鋤頭下去,捏泥人的土也足夠了,用木碗裝上,云北的一雙小手捧著,重新恢復到雄赳赳、氣昂昂的狀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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