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爺!夫人!”
青稞被凝風喚來后,對著翦連生與梅之云盈盈福了福身。
“這丫頭,還真是長大了。”
梅之云面上笑著感慨了一句后便道:“青稞,你現在在名義上已經是翦家二小姐,不是奴婢的身份了,你怎么稱呼我們沒什么關系,只是你自己心里要明白這一點懂我的意思嗎?”
梅之云看著青稞的眼睛最后問了一句。
“嗯!婢子省得!”
“呵呵,照兒,你聽聽這丫頭,你把她有什么辦法?”
“我確實沒什么辦法。”
翦云照亦跟著笑了笑,“不過,還是得謝謝爹爹與娘去掉了這丫頭的賤籍,今后她成親后,所生子女的起點就會與她不一樣了,女兒家再也不會像她一樣自稱婢子。”
“是哦!”
站在一邊的青稞聽了,心底頓時敞亮了幾份,眼神也明亮了一些,繼而拂起一臉燦爛的笑來。
“謝謝老爺!謝謝夫人!”
“呵呵呵!”
“爹爹!娘!”
凝風把青稞喊來后,翦云照把棗泥糕與玫瑰酥給他一樣塞了一塊,又讓他去把正在駱云霆的院子里跟著學習的云北叫來。
云北才五歲,學還是會跟著學習,但翦云照讓駱云霆制定的時間表,不針對于他,給他充分的自由性。
而且,正式開始授課后,翦云照所負責的算學部分,也被駱云霆兼了。
方法當然是他先跟著翦云照學,現在所教的基礎算學,或是相對難一些的時間概率等方面的內容,駱云霆學起來,可以說是一日千里,很容易便能舉一反三。
此時,云北邁著小短腿,興奮地跑了過來,還沒邁過門坎,就奶聲奶氣地喊了起來,使得梅之云瞬間慈母心滿滿地應了一聲“呃!”
繼而語帶關切地道:“你跑慢一點!別摔著了!”
“嘿嘿,姐夫說我身子靈便,哪那么容易摔著!”
“看來,你們的姐夫得你們都好?”
梅之云雙手接住朝她奔過未的云北后,檢查了一下他的小手,見還干凈,還是用帕子擦了幾下,然后拿了一小塊棗泥糕給他,便笑著套起話來。
“嗯!”
云北一邊吃著棗泥糕,一邊點頭如搗煽。
“怎么個好法?”
“就是很好很好!”
“從來不兇你們?”
“嗯!”
云北實在有點忙,小嘴要不停的吃,還得回答娘親的提問。
這時回答起來,已經有點兒心不在焉了。
“娘放心,云霆不會慢待了你的幾個兒子。”
“是啊,霆兒一看就是言行一致的人,夫人你真是不該生出多的心思來。”
此間都是自家人,翦連生便沒介意把話挑明了說。
他就想攔的,只不過他也跟云北一樣,被糕點塞住了嘴。
棗泥糕松松軟軟的,有些粘牙,因此,他才一時沒有空出嘴來。
再過半個多時辰就可以用午飯了,所以,翦云照也沒有讓云北盡著嘴吃飽,看著他喝過一口茶后,就招呼他們離開了小餐廳。
今天是一月一十三日。
翦連生夫妻此來還能住兩晚,所以,隨身帶著行李,在隨行而來的仆從與婆子手中,他們出來時,仆從與婆子已經等著他們了。
翦連生也不用翦云照陪了,自己領著仆從進了常住的院子。
翦云照在一邊道:“不如娘與爹同住一個院子,我也省得再收拾一個院子出來。”
梅之云愣了愣,稍作思慮,也便跟著去了。
中午一起用飯的,多了韓慎與顧白賢夫妻倆,翦連生見到云東云南他們,只是常識性地聊了幾句。
這是他性情便然,亦因為一上午的時間,他已經說過許多話了,也因此新生一種感想,覺得這先生認真當起來,也是一份苦差事。
云東云南他們用過飯后按照作息進行午間休息,而翦連生與梅之云各自相陪著韓慎、顧白賢與王婆,慢慢喝著酒,吃著菜。
這般閑適的生活,卻也是一種享受。
而這份閑適,翦連生在沐休的日子里,或是現在的節(jié)假日里才會有。
但也因此,心里才會這般從容。
翦連生雖是官身,卻也沒有一絲一毫看輕韓慎與顧白賢之意,一邊喝著酒,一邊吃著菜,一邊聊著與各自相關的話題,似乎還很投機。
駱云霆在一邊相陪,卻是難得插嘴說一句話,除非其間有人針對性地問及他什么或是說什么,他才會惜話如金的說一句。
而梅之云卻不一樣,因為王婆是翦云照相請客人,她不會因對方的身份而心生嫌棄之意,但與之似乎也沒有什么話可說。
所以,大都是翦云照與王婆對糕點吃食之類的設想,說是云巖鎮(zhèn)這地方畢竟是小地方,再好吃的糕點開在這里也賺不了大錢,但若是開在京城,品種多幾樣,并做出自己的特色,打開市場,所賺肯定多一些。
當然,也不能看不起小錢,過日子,靠的就是小錢
翦云照自我發(fā)揮,說的漫無邊際,東扯一句西扯一句,王婆聽得云里霧里。
但她也表示了,她的心不大,從沒想過去京城謀生。
她是小地方的人,只有呆在小地方心里才安穩(wěn),才覺得能掌控自己的生活,可若是去了大地方,她肯定會感到慌張。
似她這般年紀了,不喜歡去感受那種慌張的感覺。
翦云照則笑著試探性的問了一句:“倘若哪一天酸老頭去了京城呢?”
“他應該也沒這個機會。”
王婆會其意,卻很是睿智地回了這么一句。
也確實,在京城成立清風書院那已是肯定的事情,但,京城的清風書院招先生,肯定不會如這里般隨意。
到現在為止,顧白賢他們的才學在大周而言,算哪一級的,翦云照還真不明白。
她沒有之前翦云照的記憶,身上也就不具備這時代的文化特色。
而且,她在般人面前為了掩蓋她失去記憶這一現象,許多方面就是囫圇著混過去,又豈會去存心考究顧白賢等人的才學?
等到用晚飯的時侯,云東他們也完成了一天的學習任務,翦連生隨意考了他們一下,一問一答,他能感覺到他們的進步。
而這種進步,不僅代表在學業(yè)上,畢竟,如果就經學之類的而言,駱云霆亦才開始教他們,能有什么進步?
而算學方面,翦連生所掌握的,或許還及不上云東他們,所以,也不存在他來考究的問題。
因此,翦連生在云東他們身上所感受到的進步,是自信上。
對,自信。
現在的云東云南,亦或是云西,都有了充分的自信,相信自己假以時日,必定比同年齡層次的學員強。
再就是朝氣。
他們身上有了少年人特有的朝氣,有了讓翦連生隱隱的開始羨慕的朝氣。
再就是勇氣與志氣。
他們的內心,仿佛已做好了迎難而上的勇氣,不怕辛苦,不怕磋磨,立志成長為一個有用的人。
頂天立地。
翦連生很欣慰,對駱云霆愿意不厭其煩地教導他們表示了衷心的感謝。
而在一邊的梅之云,臉上不覺拂起一份歉疚。
而她這份歉疚,是針對于翦云照的。
之前,她當作翦云照的面,那般套一個小孩子的話,實屬不該。
駱云霆已經是翦云照的丈夫,他們已經是夫妻,夫妻一體,榮辱與共,就是與父母相較,某種時侯父母都只能算是外人。
對梅之云的這份歉疚之意,翦云照只是渾然不在意地一笑,心底只希望她從今以后不會再這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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