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于駱云霆而言,幾個老人是去京城,還是留在這,全憑自愿。
他們能留在這,認真說起來還是有好處的。
陳威幾人雖然管事,但沒了一個主心骨,難免會有所疏忽。
“那駱曹與光哥兒可得把莊子看顧好了,農事上,多多監管一下。”
駱曹還沒說什么,光哥兒卻已經拍著胸脯保證起來,說這幾月跟在姑爺身邊,學到了很多農事上的東西。
最主要的,他會監督莊子上的佃戶精耕細作,該除草時除草,該捉蟲子時捉蟲子絕不會讓他們偷懶。
“那我就放心了!”
駱云霆笑著在他的肩頭拍了拍。
光哥兒實誠,說什么是什么,那些佃戶雖然也實誠,但若主家沒在這,田地里的產出又與他們沒有直接關系,會不會偷懶還真說不好。
為此,駱云霆還特意與翦云照商量過,說是他們回京后,還是把田地佃給他們種好。
翦云照也這么想過,因為這樣更省事,可如果這樣,田地里種什么就不能全憑她說了算,佃戶們肯定有自己的考量。
這次,旱地上他都種了蘿卜與白菜,水田里,依然會種油菜。
油菜籽榨出油來后,翦云照總是習慣上說成“菜籽油”,莊子上的人聽得多了,覺得這樣稱呼順口一些,也就跟著這么稱呼了。
這次回京是長住的,需清點帶去的東西自然就多了。
不說別的,就四個小寶貝的四季穿戴衣服與帽子、鞋襪,以及尿片、包布之類的,甚至于搖窩,都會隨運回京。
若再回莊,也只是短住了。
東南西北在這也生活了多半年,配備的季節性的衣物也就多了。
加上駱云霆與翦云照的的衣物,以及還沒有裁剪的布料與裘皮,再加上書籍,總計裝車就裝了三十來輛。
京城的定仁坊已經修建完工,尉遲恭的鐵匠鋪子也會隨遷入京,七七的東西亦裝載了六輛貨車。
好在尉遲恭知道要遷至京城,提前將婆娘與孩子及日常所用送了過去。
當然,也是去看京城定仁坊里特別建造的鐵匠鋪的,總體感覺就是大,比在磚廠臨時組建的鐵匠鋪大了好幾倍。
已經不能稱之為鋪了,應稱之為壹品鐵器廠。
再有黎玉萱的。
慕子函看著這陣勢,不覺就笑了,“之前想著這邊總計有十輛馬車,帶過來三十輛馬車應是足夠的,現在一看,我們還得擠著回京了。”
“駱嬸嬸放心,我不和你們擠,我騎馬。”
“你是可以騎馬,關鍵是現在已沒有多余的馬了。”
“這沒什么,反正也不用那么趕,明天早上去鎮子上再買幾匹馬。”
等清點裝載得差不多了,駱云霆算了一下,他與凝風、疾風、尉遲恭以及他倆個侄子,肯定都是要騎馬的。
因為十多頭奶牛要跟著回京,路上行走的速度就相應慢了,所以才提前裝一應帶去的東西裝了車,明早用過早點便可以動身了。
在裝車的時候,老國公亦在一邊看著,提醒駱云霆別忘了什么,特別是別忘了四個小毛孩的東西。
雖說缺了什么可以去京城買,能不買還是不要買。
這些日子,他也注意了,莊孑上因為時常打堆的來人住,添置日常所需物件就花了不少的錢,而把那些物件擺進各院里各房間后,就顯得擁擠了。
書房不像書房,里面也加放了床。
而打造這些床,所使用的木料,不是烏木,就是紅木,買這些木料,也是花了大價錢的。
所以,他建議把這些床及床上用品運一些去京城。
京城那邊,床肯定是備了的,肯定也沒有備足。
翦南星也跟著如此說,還說他們雖然能賺錢,但也不能無緣無故浪費。
這邊已經建了賓館,倘若再多多來人,也可以去賓館住。
當然,他也是想把自己現住的院里的書房空了出來,用起來才是那個味。
“床這一次是肯定帶不過去的,等回了京,隔日了再讓疾風領人來運一次。”
駱云霆正這么說著,黎玉停從郡陽府過來了,知道他們明天返京長住,所以,也帶了五輛車過來。
估算他與黎玉萱的東西裝兩輛車就夠了,畢竟這邊還是要來的,有些不是必須用的東西就不用帶回京。
不過,黎玉萱卻沒作此想,除了在賓館的套房里留了幾件衣裙,其余的大大小小的物件她都裝了車。
因為清點起來,似乎這也必須帶著,那也必須帶著。
翦云照亦是這樣,清點時,根本沒有選擇性,一股腦兒打包了裝車,弄得好像再也不回莊了似的。
駱云霆在一邊也不多言,完全按吩咐行事,也才使得總計四十輛馬車、加上特別設計的兩匹馬拉的貨車仍不夠用。
“瀟然來的真是時候。”
駱云霆笑了笑,在他的肩頭拍了拍。
“知道你們明天返京,我能不來么?”
“大哥用過晚飯沒有?”
黎玉萱正感到失落,見了自家大哥,心情頓時好轉,歡欣地笑著詢問。
“這還用問,肯定是沒用過的,正好,我們顧著清點裝載東西,亦還沒來得及用晚飯,這時候正準備去用了。”
“那我當真是趕巧了。”
說著,讓隨行的車夫牽了馬,隨疾風去了馬廄。
此時翦莊的馬廄里,馬匹、奶牛有序地拴在里面,顯得有些擁擠。
好在馬廄打掃的干凈,周邊還栽種了驅蚊蟲的花草,艾草熏過的氣味還殘存著。
要回京了,尉遲恭叔侄仨人今晚吃飯、睡覺都在翦莊,磚廠那邊原本住的屋子與鐵匠鋪所用的房間,清理過后,歸還給了磚廠。
“既然是明天早上走,加之已經準備妥當了,今晚就好好喝一頓。”
老國公顯得很興奮,與翦南星、梅高霖碰了碰杯后,又招呼了一下尉遲恭、駱云霆等人。
不管是老國公,還是梅老,在莊子上住了這些時日,已經了然尉遲恭的厲害。
幾人還特意切磋了一下,感覺即便是他們正當年的時侯,倘若與尉遲恭對上,也是不敵的。
因此,兩老對尉遲恭這個鐵塔般的漢子,心底由然而升一份敬重之意。
但于翦南星而言,卻對對方沒有什么好感,印象里就是一個粗魯之人,對他重孫女的照應還理所當然的受著,似乎沒有一絲不好意思。
他們翦家的兒孫都還沒占這份便宜呢,倒是被外人占了。
想是這般想,但從他內心而言,也不希望他的兒孫棄了仕途而選擇從商。
所以,私心里覺得,目前而言,即便與輔國公府的后人比較,他尚書府的后人似乎更齊整一些,他的兩個兒子及其長孫,現在都是正四品或是正二品的實權人物,在朝堂上,有著舉足輕重的地位。
“哈哈是得痛痛快快活一場,即便醉了,明早晚半個時辰或是一個時辰動身也無妨,在天黑之前,肯定來得及進駐京城城門。”
“好,那我等也不客套,陪幾位老人好好喝一頓,喝痛快了!”
尉遲恭很爽快地應和著。
翦云照一邊聽他們說,一邊慢悠悠的吃一口飯,再添兩筷子菜。
她覺得這副身體還年輕,所以,沒想過飲酒。
況且,通過這時代釀造的酒,加以蒸餾,提高酒精度數,酒的味道是烈了,卻沒有醇厚的口感。
她不僅自己,還笑著讓他們少喝,喝好就行,千萬別喝醉了,高濃度的酒喝的多了,有猝死的可能。
當然,她此時不會這般說,只很片面地說喝多了不好。她可不想因為她弄出了烈酒,從而出現因喝酒導致猝死的個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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