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我相信,與晉王府再沒有牽袢的黎玉潔,會讓這個名字越來越響亮。”
翦云照的話音還沒有落下,晉王府的護衛頭子已經領著他的一小股護衛隊騎馬而去,揚起一地的灰塵。
這幾個女人,瘋了!
“呵呵,對不起嘍,沒事的都散了,請不要擋著我們做生意。”
尉遲大娘特意停了手里的活,移步過來開始趕人。
“走走走,我們也不要當這倒霉的見證人”
“怕是不想當也遲了!”
有人說著,重重嘆息一聲,很是后悔心生的看熱鬧的心情。
晉王是什么人?
那可是當今圣上的親弟弟,權勢、地位于他們這些小市民來說,那是高不可攀的。
南理國的年輕人也想跟著離開,卻被翦云照一把拉住,道:“怎么,你還沒用飯就準備走?”
年輕人忍不住打了一個激靈,嘴唇囁嚅著,還沒說出什么話,翦云照又繼續道:“我干娘的鋪子豈是你說來就來,說走就走的?”
當然,她能這么說亦是因為此時鋪子里里外外除了尉遲謹夫妻倆,就剩下他們四人了。
“大閨女,你可不能這么嚇他,等他傳出去,我們這鋪子哪還能開下去?”
尉遲謹輕嘆一聲,很是認真地道。
“對不起了,尉遲大叔。”
黎玉潔之前還盈盈笑著,此時的眼里卻溢出淚來,而內心里,其實是沒有悲傷的,但依然充塞著滿滿的失落感,還有為之一輕的解脫
很復雜。
“玉潔,你可不能這么說,你也不要多想哎!”
尉遲謹嘴笨,也不知道怎么說寬慰話,而似乎,這寬慰話他說來也不是特別適合,只能重重嘆息一聲,將煲好了的飯菜給他們一份一份端了過來,小心翼翼地擺上,并出聲提醒道:“小心燙!”
尉遲大娘快捷地打了四份骨頭湯,亦跟著送了過來,等放到各自面前后,一手在黎玉潔的肩頭拍了拍:“大娘記得,這是你第一次來大娘這用煲仔飯,好好品一品之后,給大娘提點建議。
那個年輕人,你也是。”
黎玉潔沒說什么,只是含著淚笑著點頭,跟著用勺子舀了一勺子湯,送到嘴邊,先小抿了一口,便甜甜笑了笑:“尉遲大娘這湯煲得真好喝!”
“嗯,好喝就多喝點,多養點肉起來。”
“是!”
年輕人愣愣地坐了片刻,眼神兒的余光到黎玉潔面上,恰恰就看到了那抹甜甜的笑,還有她眼里隱忍的淚珠兒,忍不住又打了一個激靈,心臟也“砰砰”急速地跳了兩下,繼而快捷轉頭,望著尉遲大娘尷尬的笑了笑,道:“我會用心品嘗的。”
“這就對了!”
翦云照笑著贊了一聲,起身伸手在他的肩頭拍了拍:“趁熱用,冷了味道就會差許多,不過,也不要慌里慌張的燙到了自己。”
“是!”
年輕人此時此刻顯得很老實,低眉順眼的,加之有一絲戰戰兢兢,就好似被翦云照欺負了一般。
不過,翦云照此時說話的態勢,還真有一絲女土匪的感覺。
翦云照用了一口飯,吃了一口菜,又喝了一口湯,看著年輕人道:“你這衣袍的面料不一般啊!看來你的生意或是你家里的生意做得很好。”
一邊的黎玉萱轉過頭來,也審視性地看了年輕人所穿衣袍的面料幾眼,小嘴張了張,一時之間還真不知道怎么品。
“蜀錦!”
黎玉潔與黎玉萱此時已坐在鄰桌,只是揚頭看了一眼,就看得分分明明。
“蜀錦啊!”
翦云照笑著感嘆一聲,感覺自己很白癡,她知道蜀錦很有名,卻不知道怎么分辨。
年輕人悻悻地笑了笑:“這位好眼力!”
一時之間,他還真不知道怎么稱呼黎玉潔。
小姐?夫人?
不覺悶頭想,對大周的人文習性,他還得多學習,不只是掌握了語言便可行的。
“說說看,你肯定不是單純的生意人要不,你先報個名號,我等在此間相遇,也算有緣。”
“我姓段”
“姓段哦!”
翦云照想打探此人真實情形的勁頭更足了,眼睛也不覺明亮了起來。
“叫段正淳?還是叫段譽?”
黎玉萱聽了,忍不住用手肘子一捅了她一下,跟著又把頭轉了過來,“云照,你真是厲害了,他只說自己姓段,你就知道他叫什么名兒。”
“我胡咧咧的。”
“就知道你是胡咧咧的,人家怎么說也是不遠萬里而來的外國人,你干嘛在他面前自貶形象?你可別忘了,這里是大周京城。”
黎玉萱還真想加幾個大帽子在她頭上,但心底里卻也知道,她如此這般,必有深意。
“尉遲大娘,我哪天幫你們把這長條椅換了,換成有靠背的那種。”
“呵呵呵,玉萱有心了。”
尉遲大娘說著,走過來將翦云照一腳踩在長條椅上的那條腿一巴掌打了下來。
“你這像什么樣子?”
“嘿嘿嘿,干娘,你看這年輕人身上是不是有幾份俠氣?如果我沒有猜錯,應該是一個練家子。”
聽她這么一說,尉遲大娘也審視地看了段姓年輕人幾眼。
“還真是!”
尉遲大娘的語氣很肯定。
“是吧!是吧!我就說嘛。”翦云照顯得很興奮,卻也沒有忘記往嘴里塞飯。
“咦,你還沒說你叫什么?快說說看,你叫什么?”
段姓年輕人真是無語了,什么話都是她說了,如果之前她不打斷他,他能不把名號報全了?
不管怎么樣,不遠萬里來到大周京城,能多結識幾個人肯定只有好處。
而且,就憑那什么之前是什么王妃,這幾位小女子的身份肯定不一般,更甚者,有意與他套近乎的女子雖那般作態,但他也看得出來,對方不是胡來的人。
“段正平。”
“呵呵,為什么要叫段正平嘛,叫段正淳多好聽。”
“段正淳是我兄長。”
“呵呵呵,那你兄長可來了大周?”
“沒有,兄長要管理家族中的事情。”
“大家族?”
“勉強算吧!”
翦云照跟著抱了抱拳,自報了名號,且把黎玉潔姐妹倆的名號也報了,更甚的是不報了尉遲家的名號。
尉遲大娘斜了她一眼,繼而望著段正平訕訕的笑了笑,“我們的煲仔飯可合口胃?”
“很合口胃!”
段正平應著,站了起來,揖了一個學子禮。
好家伙,看來亦是文武雙全的。
尉遲大娘見段正平舉止有度,有禮有節,繼而不覺高看了對方一分。
“既然合口胃,在京城的日子,就多來照應大娘的生意。”
“當然,晚生求之不得,還有,這湯也挺好喝的。”
“要不大娘再給你添一晚?”
“好,那就多謝大娘了。”
“嗤,這孩子,你想喝多少碗都可以。”
“那我就不客氣了。”
段正平的一張國字臉終于舒散開來,露出一抹淡笑。
翦云照此時已經用完了飯,湯也喝完了,煲仔缽子與湯碗都干干凈凈的,她抽了一張餐巾紙來擦了一下嘴,就這個動作,一下就吸引了段正平。
“看什么看,是不是覺得這紙很特別?”
“是紙?”
“對,就是紙,而且是餐巾紙。當然,你用這紙上改作它用也行。”
黎玉萱喝完最后一口湯,重復了翦云照之前抽紙擦嘴的動作后,干脆轉過了身子,對段正平大肆宣揚起這紙的好來,說他既然自稱是生意人,可以試著將這紙引進南理國,或者銷得更遠也行。
段正平還真對這紙張產生了極大的興趣,用這紙一次性擦嘴,雖說有些浪費,但勝在干凈方便。
“用作它途?”
是啊,還可以用作它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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