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妹”
梅戚若沉吟片刻,嘆息一聲,道,“表妹,按理,聽你這么說我應該高興,可若讓我放棄物流運輸這一塊,去吃公家飯,大表哥我當真是一點也高興不起來!
“大表哥,你真這么想?”
“表妹,難道大表哥在自家表妹面前還能說假話?”
梅戚若蹙了蹙眉,一臉認真地道:“表妹,你是沒有享受過在路上奔跑的那份暢快,以及把他人期盼的物資送到他人手上時,看到他人滿意的笑,內心所升起的那份滿足感。
而且,在路上奔跑,攬盡一線風光再者,我這才懂了一點生意經,還想進一步探索,真不打算放棄!
翦云照微笑著盯著他片刻,道:“其實,我也不想大表哥出過坐班或是從軍的日子!闭f著,轉頭意味深長地看著梅戚凌:“二表哥,你呢?有何感想?”
“表妹,我沒什么感想,我只知道我現在所做的事情,就是我今生想做的,準備做一輩子!
“二表哥能這么想我很欣慰,表示我之前瞎建議你們倆一個跑物流,一個管牧場,算是很明智的建議。”
“當然!”
梅威凌摸了摸腦袋,傻傻地笑了笑:“只是放牧短期內沒什么收益,表妹投進去的錢也不知道何時能歸還?”
“這一點,你就不用在意了,一家人不說兩家話,什么時候有錢了什么時候還。
而我憂心的是,倘若你的牧場形成了規模,會不會因此惹來禍端?”
“表妹何意?”
梅戚若亦忍不住關切地問了起來,他們兄弟之前一直生活在北地,心智都很單純,實在想不出放牧會引來什么禍端?
“戰馬!汗血寶馬!敢問二表哥,現在牧場里有多少?”
“不多,僅十三匹成年馬,只不過,已有七匹母馬有了身孕,來年最起碼能達到二十匹。”
“十三匹成年馬且不說,那是牧場汗馬寶馬的根本,也是花了大價錢買來的,我們只說即將出生的小馬駒,如果其中有一匹優質馬,等其長大,或許就能賣出天價來。
相應的,天價馬有沒有人惦記?還有,當今圣上那會不會有什么想法”
“表妹,你的意思”
梅戚若腦際突然靈光一閃,囁嚅著嘴,又突然噤了聲。
“大表少爺,請喝茶!”
青稞擺上茶水、點心后,對著兄弟倆福了福身,淺笑著退了出去。
“大表哥,在我心里,青稞也是我的親人,不管做什么說什么,我都不會防著她。而且,這丫頭看似有些笨,卻也懂得深淺!
“是,這一點大表哥也清楚,只不過有些話說出來顯得大逆不道,亦或許顯得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不說也罷!
“大表哥不說我也知道你想到了什么!
“想到了什么?”
相對而言,梅戚凌就顯得更單純了,此時的他在堂兄臉上看了看,又在表妹臉上看了看。
“二表兄,沒什么,我姐喜歡這般說話!
坐在一邊的翦云東先喝了一口茶,繼而狡黠一笑道:“二表哥那里除了汗血寶馬,還有北地馬,是不是?”
“當然。”
“那我與二弟想各自買一匹,請二表兄幫我們挑選一下哦,二表兄不用懷疑我們兄弟的馬術!
“自是不懷疑,你們在習武,這一點我還是清楚的。”
“那馬”
“如果不急,我下次回京時給你們帶過來,若要得急,后天一準送來。”
“那就后天,我這就去拿錢!
“不用”
梅戚凌想說不用拿錢買的,他理當送,只不過,翦云東一說完,就邁著細長的腿離開了,云南眼珠轉動幾下,也跟著離開了。
“表妹,這”
“該收的錢還是得收,親兄弟明算賬,我還盼著你的牧場賺了錢,還我本金呢。”
“好,我聽表妹的!
梅戚凌又摸著頭嘿嘿傻笑。
梅戚若還想著之前的事情,一點也笑不出來,趁云東打岔的時間里,他也仔細想過了,他想的那種可能性還真是有,要不然當今圣上緣何立意推翻先皇欽定的案子?
“表妹,要不壹品牧場的所有權歸屬,我堂弟只是管理者,支付相應的月錢便可。”
“大表哥能這般提議我很欣尉,這事一句話說來,就是我一開始便想岔了,其實把所有權歸屬壹品的確有好處,一來梅家不用承擔那么大的壓力,二來可以加注投資,使牧場更完善。
而且,我還可以保證梅家擁有一成的股權。
不過,兩位表兄是不是回去與兩位舅舅商議后再做決定?”
“不用,這兩處事業本就是用表妹的錢支撐起來的,我父親返京后,第一時間就說過我們了。
還說表妹花錢提前置辦府邸,就已經超出了他們所想,再加上兩處事業的起始資金,總計花費巨大,就是我外婆都說這份情她承擔不起。”
翦云照聽了,沉吟片刻后便道:“好,既然如此,那就請二表哥讓賬務把明細賬單檢查一遍,或許過幾天就會進行所有權的轉換問題,跟著可能就會修直道,以及牧場院墻的加固!
“那我呢?”
梅戚凌慢半拍地問出了他最憂心的問題。
“二表哥放心,牧場依然歸你管,而且,即便外公恢復國公身份,你的職位應該也不會改變。”
“那就好。”
梅戚凌笑著搓了搓手,隨口問道:“奶奶是不是不知道我們來了?”
“呵呵,你想外婆了?”
“有一點!
“外婆去清風學院了,專管學生食堂。”
“這是奶奶的意思?”
梅戚若亦沒有想到,梅老夫人跨過年就是六十歲的人了,還會想著找一份事做。
“當然!她這樣,也是想看著兩個小外孫哦,云西云北在太子班當伴讀”
“這樣哦,難怪了!”
梅戚凌長舒了一口氣,身子也坐直了一些。
表兄妹幾個再說了一些各自所見的趣事兒后,也就到了用晚飯的時間,而云東兄弟倆趕在這之前拿了錢過來,每人抱著個小木箱,感覺上挺沉的。
“來,這是我們支付的買馬的錢,二表哥點一點,多退少補。”
梅戚凌笑了笑,揭開箱蓋,從兩口小木箱里各拿了一貫錢。
“好了,后天二表哥親自來送馬,保證讓你們兄弟倆滿意!
“二表哥,你是不是拿得太少了?這賬可不好做,我們兄弟也不能讓你代我們掏錢!
“是啊!”
云南也跟著附和起來。
“二表哥年紀也不小了,可以娶表嫂了,大表哥也是!
“小鬼頭,你是不是皮癢癢了,你二舅還沒催我呢,你倒是說起來了,看我怎么收拾你。”
梅戚凌說著,腳下步子一移,就要過來將翦云南提溜起來,按理以他的身高優勢,以及移步速度,一擊很輕易便中。
可,翦云南心隨意動,他伸手時,他已經提前判斷出他出手的方位與速度,腳下快速一移,很靈巧地躲開了他這一抓。
“喲呵,看不出哦,反應這般快!嘿嘿,我就不信了,你這小鬼頭還真能逃過我的五子山!
于是,一個抓,一個躲,展開了一場拉鋸戰。
在一邊看的梅戚若忍不住也站了起來,眼神兒跟著倆人轉動。
梅戚凌的身手梅戚若最了解,從速度與力度上而論,他這個當兄長的,如果認真與他斗起來,怕也是斗不過的。
至于在這樣的較量下,躲不躲得過也難說。
“表妹,他們兄弟倆不是年初才開始習武嗎?怎么身子就這般靈巧了?”
“大表哥,還是由我來回答你吧,我們可是經歷了幾個月魔鬼式的訓練”
“你的意思是說,只要方法得當,再強化訓練,幾個月的時間便能練就非常快捷的身手?”
“嗯,差不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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