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俊這小子厲害呀!”
鄭亨等十幾人自在了,卻也下意思的跟著做。
說是讓他們做糾錯的,可他們自認還達不到要求,再者有四個標桿指導員站在前后左右,還真沒他們什么事兒。
十二個人尋了一處廊道,私下里交流起來,沐堅首先就感嘆起裴俊的不一樣來。
“這小子,莫非是裴家的后人?”
“怎么說?”
“裴家曾經也是望族,先朝多有仰仗,在朝堂上很有話語權,只因大周開皇的橫空出世,刀韌首先就對準了裴家,殺得人頭滾滾,但怎么也有走脫的”
“或許還真是,裴俊那小子,面對我們這些人,隱隱中還有幾份不屑。”
“依我說就是你們多心了,京城人士都知道,皇家在壹品也有股份,如果是裴家后代,又豈會愿意給皇家賣命?”
“不說這了,反正這都是我們沒憑沒據的猜測,還是說說我們的打算要緊。”
“確實,駱云霆那小子也真是,想一出是一出的。”
“文昭老弟那是好心,讓你們多點時間管建村公所的事情,必竟這才是皇上開過金口吩咐過的事,要不然我們現在還得當值,怎么也不會出現在這里!
“你就別替駱云霆那小子說話了,村公所的建設我們都派了府里信得過的人去管了,而用多少錢有先例在那里,誰也不敢混水摸魚。而且,就駱云霆那小子不也沒去親自管這事么!”
“這些事哪用得著他管,他有一個能干的娘子,一個人抵十個都不只,建村公所,不也是她所創么!我們是照搬,駱云霆那小子是樂亨其成。”
“這倒是實話。既然我們也沒什么事,要不還是在一邊學著把軍姿站好了,互相監督,等過了年,開衙后,就把這一套用到我們所帶的兵身上,等到大比武的時候,也能讓人耳目一新。”
“這建議好,好的東西是得學學,做兵油子頭也沒什么意思,看著一個個那站不像站,坐不像坐的樣子,還是頗為心煩的!
十幾人你一言,我一語的說了一通,算是定了方向,因此,就在離一百二一人的隊列后邊二十米的地方站成一排,從矮到高,跟著裴俊所喊的口令開始操練起來。
今天加進來的新人,因為昨天也遠遠的學著走了,似乎也趕得上節奏。
唯有那天生協調性不強的幾人,總是出錯,左右都有些分不清,讓人頗為頭痛。
裴俊想,這些人還是得開小灶,晚上也得訓練。
下午上擒拿格斗課。
聽到這一消息,所有人都很興奮,覺得總比那枯燥乏味的站軍姿要有趣。
駱云霆是踩著點來的。
他來的時侯,裴俊已經把隊列整好,而且,為了配合格斗術的需要,一個一個的站得很開,在四位指導員的通力合作下,從前后左右看,都是一條直線,就是對角線上的人,也站成了一條直線。
如果駱云霆沒及時來,就讓一百二十一按照站軍姿的要領一直站著。
他們那時,可以從日出站到日落。也有領罰的,是從日落站到日出。
不過,那時是五六月的天,天氣晴好的時侯,并不覺得夜里涼,反倒覺得恰恰好。
只是如果運氣不好,領罰的時候遇到下雨天,在站過幾個時辰后,還是會讓你進屋里繼續站。
“東家,我們是不是也能跟著學?”
見到駱云霆,裴俊面上的神情終于舒展了幾分。
“當然!”
駱云霆微微笑了笑,掃視了眾人一眼,跟著便直入主題,說起了什么是擒拿格斗術,以及為什么會讓他們學。
“所謂格斗,就是拳打、腳踢、摔打、奪刀等格斗、散打的基本動作組成,格斗動作簡單、實用,易于開展,一招一式,攻防分明,單個動作練習,便能體現出較強的實用價值,整套練習,便能體現出格斗特色。
練習格斗時,全身各部位均能得到比較全面的活動,能較好地發展上下肢肌肉的爆發力,提高身體各關節的靈活性和柔韌性,能非常有效地鍛煉快速反應能力。
此外,由于格斗主要是針對近身博斗中常出現的情況,以及不同的攻防實用特點和攻防規律的,有自衛和制制作用。
因此,練習格斗,還能培養我們的心理素質和敢打敢拼、堅韌不拔、勇敢頑強的戰斗作風,具有很重要的意義。”
駱云霆說著,砸吧了一下嘴,覺得一番話說下來,有點口干舌燥。
秦瓊也聽說了他下午準備教擒拿格斗術,所以,趕著把事情做了,這時跑來圍觀,見駱云霆這般,又轉回去給他沖泡了一杯茶過來。
“謝謝!”
駱云霆覺得秦瓊的一杯茶來得很及時,望著他友好地笑了笑。
他們倆之間的輕松互動讓下面的人稍稍松懈下來,有的開始揮胳膊扭腿。
“站好了!”
凌厲的一聲喝斥后,跟著就是腳踢,其中,有人也慶幸指導員此時離自己遠,沒有被踢到。
不過,還是及時的按要求站直了。
駱云霆“咕嚕咕嚕”喝了多半杯茶,秦瓊跟著就把杯子接了過來,讓他繼續。
“咳咳”
駱云霆下意識地清了清嗓子后道:“學習擒拿格斗術,同樣也要有基本功,這就涉及到步法的練習,弓步、馬步扎得穩了,出拳出肘的時候,才會有力道。
擒拿格斗術,一是拳法,二是肘法。
拳法有直拳擺拳上勾拳等,肘法有橫擊肘后擊肘右擊肘等!
駱云霆一邊說,一邊演示。
“這個好!這個好”
鄭亨第一個喝起彩來,心想這不就是教怎么打架么?
隨著他這一聲喝彩,廣場上的氣氛跟著也便得輕松了一些,紛紛開始跟著比劃。
參與軍訓的楞頭青們,覺得這樣子動一動,比那什么站軍姿舒服多了。
在心底里,禁不住把站軍姿列為最苦逼的訓練。
一個下午的時間,駱云霆傳授了一套動作要領,把所有人的學習熱情激勵了起來,因為他說了一段很扎心的話。
“在遇到意外狀況與危險的時候,如果我們能自衛,又何必依賴他人的保護呢?”
張郝文就是那個準備走,盤桓再三后,最終又留了下來的官宦子弟。
他父親只是一個從五品的文官,鴻臚寺少卿,還是翦郜林挪了屁股后坐上去的,沒有什么實權,但怎么說也是一個京官。
這之前,張父一直地方上任職,十余年來輾轉了多處,張郝文也便很幸運地跟著欣賞了多處地域風光。
在地方上,他老爹的官職要么是一方縣令,要么就是知州、府同知,他就是一個小紈绔,收了不少的小弟做打手,很有些江湖地位。
而到了京城后,他這樣的官宦子弟還真不夠看,隨便站出一個少年人來,似乎就可以碾壓他。
還是在地方上好!
但京城也的確繁華,想買什么都能買到,可很遺憾的是,他把兜里翻一個遍,也湊不出一貫錢來。
來這里純屬心血來潮,是本著觀光旅游的心態來的,因為定仁坊的門房很牛逼,不會隨便放人進來。
這次是一個難得的機會。
稍稍一了解,身邊的人無一不是官宦人家的子女,一般還是位高權重的那種,像他老爹那樣官職的,是最末位的。
第一天混過去了,第二天是好不容易熬過去的。
這里的軍訓。
聽幾個將官說,似乎比軍營里的兵丁訓練還嚴格,要求還規范。
裝樣唄!
要不然,一個商行用人,干嘛弄得這般鄭重其事?
走。
邀他的,也是與他老爹官位相當或是高一點,起碼能搭上話,彼此間有走動的,進來之前彼此熟悉的。
回去。
這一點無庸懷疑,純粹是借口,實際的,是自由閑散慣了,受不了這里面的約束。
而且,一天下來,就好像腿不是自己的,腰也不是自己的反正就是渾身上下哪哪兒都不舒服。
準備走的時侯,他突然想到了蛆。
很惡心人的。
而他覺得他自己如果再那樣下去,就是這東西,既渺小又無用。
所以,他留了下來。
這會兒,自覺身體里的熱血在奔涌,男兒尚武,骨血里自帶的,只不過有些人害怕吃苦,有些人自覺不是那塊料,就好比。
凡事都講天分。
而考進士,不是他這種人能達成的。
原來只知道胡天海地、毫無章法,仗著人多,仗著老爹的權勢欺負他人,現在,若能學點打架斗毆的本事,也算不虛此行了。
很慶幸,自己最終留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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