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爺爺,您是準備帶我們”
“拾稻子!”
老輔國公把這話一說,捊著胡子,望著大大小小的一群整裝待發的娃娃,笑瞇瞇地詢問:“怎么樣?是不是特別有意義?我們的目標是,不放過每一寸田地,不讓一粒稻谷子浪費在田里!
“爺爺,大哥大嫂的莊子獲得了空前的大豐收,哪用在乎那一點遺落的稻子?”
“砰!”
駱云閬的話剛落音,就收到了老爺子的一個爆粟子。
“五叔,鋤禾日當午,汗滴禾下土,誰知盤中餐,粒粒皆辛苦。您忘了?”
“看吧,多大的人了,比自家的侄子還不如。”
“爺爺,我當然知道這一點了,可些許的谷子留在田里,肥了田,讓來年獲得更大的豐收,不也有了它存在的價值嗎?”
“”
老輔國公禁不住覺得,這論點被他這么一辯,似乎也立穩了。
“春種一粒粟,秋收萬顆子農民為的是什么?當然不是想讓萬顆子中其中的一子留在田里,而是不遺落的收上來,讓自己以及自己的家人每日里能吃飽!
駱云驍很及時地為老輔國公做了解答。
“不錯,就是這意思,千萬不要忘了,春種秋收,稻子不是用來肥田的,而是養活你我他這些人的!
“哦!”
駱云閬雖然還有些不服氣,但也悶悶的回了一聲。
在他所接觸到的人中,就沒有誰是吃不飽飯的,而是看誰吃得更好。
“出發了!”
娃娃們整隊出發,自覺地喊口令。
“一二一一二一一二三四”
一個一個的小臉上,呈現出嚴肅的神情。
秋收已經進行了兩天,收割的稻田已有兩百余畝。
參與翦莊與清風莊院秋收的,不僅有兩個莊子上莊戶,以及陳楊周趙四家部曲,還有清風書院里長駐于此的先生,還有慕名前來賣工的。
秋收,書院也是要同時段放授衣假的。
長駐的先生及其及家人,組成了兩組,每日里,完成五畝稻田的收割。
于他們而言,這樣的成績已經很不錯了。
如果沒有這些人的加入,駱云霆他們也不能預計在六七天內就完成秋收。
有兩百余畝地的遺落稻子供他們撿,只是說起來,就是一項大工程,而且后續還會增加到三四百畝,五六百畝,直至七百余畝稻田被他們一寸一寸地收過,老鋪國公說才可以收工。
四只小豬倒是挺高興的,一高興,便很形象的學起了雞叫。
似乎,他們見識過莊戶人家養的雞,覓食的時侯,也是一寸地也不肯放過的。
懷疑被主家遺忘了的赳赳,這次與奔奔一起跟來了,但它們自覺,它們在主家眼里的存在感,已經沒有先前重要了,似乎要不時的在主子面搖頭晃尾的晃悠,才能被主子看進眼里。
“赳赳,不要晃了,晃得人頭暈!”
被嫌棄了!
嫌棄它的,還是最可愛的四只小豬。
在它忍不住傷心時,四只小豬一個一個地過來,摸它的狗頭,“乖!”
曾幾何時,它的小小主子們突然間就長大了許多,對它的依戀也便少了。
奔奔就沒有它這份苦惱,即便初哥兒不怎么在意它了,還有韻哥兒,韻哥兒之后
雞叫聲活躍了駱云驍的思維,但此時此刻,他也不敢冒然向老爺子建議。
或許,只有等到老爺子在拾稻子的過程中,自己也覺得煩了,他再提一提此時心里的設想。
隨著“一二一一二一一二三四”的口令重復喊過無數次,老人孩子到達了目的的,后面還跟著赳赳、奔奔、了了,大黑娘也跟來了。
大黑再產過一窩子狗仔后,就沒再懷孕了,李進說它年歲大了,讓它好生將養自己。
大黑似乎聽懂了。
后面的一窩子狗仔,都被李進送了人。小家伙長大了一些,主意也大了,在書院里,與其它學員打得火熱,小狗仔大都被他送給那些同窗,抱回家養了。
大黑身邊,就剩下了了這個閨女。
見了赳赳與奔奔這兩個兒子,大黑內心里是高興的,所以,它們來后,它們四個似乎每日里聚都在一起,成為翦莊這一片的一道風景。
老輔國公帶頭從魚塘邊下了田,走到沒有水的干田里,他又忍不住回望有著朵朵蓮花的荷塘。
真想就那么安安靜靜的坐在草棚底下釣魚,那才是人生的極致享受。
再望向天空,日出很美,冉冉升起時,把白色的云層浸染成血紅色
不管是日出,還是日落,都帶著一種凄絕的美,讓人感嘆它的美時,又忍不住嘆息。
人的生命呢?
如果認真說起來,從出生開始,就是一步步走向死亡
或許,正是因為這樣,才會讓人感受到生命的美好,從而倍加珍惜活著的時光。
一寸光陰一寸金!
寸金難買寸光陰!
“都下來吧,這田里踩起來松軟松軟的,拾起稻子來,不會讓你們覺得累!
駱云箐等人都不明白,踩在松軟松軟的田地里拾稻子,緣何就不覺得累了?
是,沒有水的稻田,踩上去不會拖泥帶水的,干凈了不少。
但在拾稻子,他們一個一個的是必須彎腰去撿拾的,經歷無數次的彎腰后,才會見一點兒成效。
老爺子無需要求他們撿拾稻子的數量,因為他們所拾稻子數量的多少,便決定了他們在交給翦云照驗收時,能得到幾個銅板。
一群娃娃們中,似乎就沒有在乎銅板的,加上翦云照的一番自我價值演說,使他們掙銅板的熱情更高了。
而且,每個人之間都明面上做比較,男娃與女娃之間又做比較
有比較,就有競爭,有競爭,就能激勵每一個人抓緊干手頭的活兒
孫媳婦兒就是有辦法。
這時代的家長,似乎就沒有人想過用金錢的刺激,達到某種教育的目的的。
蘇老呵呵笑著下了田,梅老緊跟一步。
他們仨,算是綁在一起了,梅老也渴望坐在荷塘邊釣魚。
只不過,蘇老都緊隨一步了,他又怎么好意思把自己撇開?就好比駱老頭兒說的,他是駱云霆與翦云照的外公,理應對莊子的一應收成關心。
可實際上,他是一點兒也不關心。
因為駱云霆與翦云照兩個,比他這個當外公的能耐多了,哪方面都管理的好,哪用得著他一個糟老頭子關心?
梅老甚至覺得,老輔國公是因為當了朝廷的監國,監管之心加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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