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影輕輕一笑,刑法她受過的不多,但經(jīng)歷過卻的不少,在她這個行當(dāng)里干,受刑的訓(xùn)練可不少,不過眼下還真沒必要為這個跟人抬杠,便道:“閣下問賀大醫(yī)師做什么?”
神秘人一擰眉,不耐煩地道:“小家伙,這個不用你操心,你只管把你知道的告訴我。”
唐影搖了搖頭,慢慢道:“說實話,除了知道他醫(yī)術(shù)了得之外,別的我也所知甚少。”
似乎是這樣的態(tài)度觸到了對方的怒火,一雙手倏然就附上了唐影的脖頸。
對方手上的溫度冰冷,凍得唐影的脖子起了一層的雞皮疙瘩,不過面上依舊沒什么變化。
“我奉勸你最好老實交代!”神秘人壓著嗓子威協(xié)唐影。
唐影被這股力量弄得往后頂了頂,幸好對方及時剎住力道,沒讓唐影連帶輪椅整個倒翻過去。
饒是如此,唐影也禁不住翻了個白眼,才道:“有關(guān)賀大醫(yī)師的,我比你還想要知道,但是拜托你想想,如果我真的知道,你覺得我還會出現(xiàn)在這里嗎?”
賀大醫(yī)師,唐影鋪的線,看來開始起作用了。
“哼”對方輕哼了一聲,“別以為你這點小把戲就想騙過我。”
說著,脖頸上的手勁緩了緩,卻轉(zhuǎn)瞬間附上了唐影腿上的毛毯,不待唐影反應(yīng)過來,便覺腿上一輕。
她條件反射性地抓住即將脫離自己身上的毛毯,冷聲道:“你要做什麼?”
對方?jīng)]說話,直接扣住唐影的雙手,一雙手宛若鐵鉗般地將女孩的動作桎梏住。
一看是這個架勢,不論唐影是不是在演戲,她掙扎扭動的動作都不帶絲毫作偽。
興許是女孩大力掙動惹惱了對方,神秘人不知從何處拿出一個繩子,三兩下將女孩的兩只手給捆了起來。
唐影怒目圓睜:“你這是要做什么,我勸你別做讓自己后悔的事。”
蒙面人點了點頭,“好,你的威脅我收到了。”說著便拿出兩根銀針刺向唐影膝蓋上的穴位。
“喂,你做什么,快住手!”唐影驚呼出聲。
可是對方手上的動作絲毫沒停,一雙鷹眼一瞬不瞬地盯著唐影的面部表情變化。
唐影知道,既然決定以這個腿部殘廢的方式出場,就有可能遇到被人檢查的一天,為此她沒少對腿部原本就沒好的傷涂涂抹抹,讓其看起來更為接近真實的殘廢。但沒想到碰到第一個要檢查的人就是銀針刺穴。
有時候,人可以說謊,但是身體不會。
眼前這個人,從一開始就沒有循序漸進(jìn)地要求查看,而是突然就上了重量級的身體語言,可見這人也深知道此中道理。
但是唐影也是一個從來不會做無準(zhǔn)備的事情的人,能布下這樣的計劃,是因為她清楚自己可以做到。
但是,有些戲還是要演的。
看著銀針一點一點接近膝蓋,唐影一臉驚恐地喊著:“停!快給我停下!”
但對方的銀針絲毫不受影響,已經(jīng)毫無阻礙地扎入了穴位。
“啊!疼啊,疼,疼,快停,停手啊。”看著銀針扎進(jìn)去,唐影滿面疼痛地驚叫出聲。
見是這樣一番反應(yīng),神秘人皺了皺眉,然后拔出銀針,脫了女孩的鞋,換了個更敏感的穴位扎了進(jìn)去。
女孩上半身的掙扎沒有停止,但是下半身宛若僵尸一般,任由對方動作。
泛著寒光的銀針落得毫無阻滯,女孩的慘嚎聲也聲嘶力竭。
蒙面人眼睛里滑過思索的光,再次拔出銀針,換了個穴位,狠狠一使勁。
“啊!”女孩的慘叫聲像是要劃破這方小室,凄厲異常。
但神秘人卻輕輕笑了,一雙露在外面的眼睛彎了彎,嗤笑道:“別裝了。”
他剛剛的最后一針,只是虛張聲勢,根本沒有刺進(jìn)肉里頭,女孩這樣的反應(yīng),只能證明她是真的腿部殘廢,沒有知覺了。
唐影的慘叫聲戛然而止,“啊?”她停下仰天長嚎的動作,怔怔地看向已經(jīng)站起身的蒙面人,“什么裝?什么意思?我哪里有裝?”
“既然感覺不到疼痛,那你哭爹喊娘的,不是裝是什么?”
“我這哪里是裝了?身體上感覺不到疼痛,不代表我心理上感覺不到啊,你扎我,我喊喊怎么了?”
“呵”蒙面人抱臂輕笑了一聲,也沒再提之前的事,而是意有所指地看了看唐影的腿,問道:“你想盡快找到賀大醫(yī)師嗎?”
“啊?”唐影驚愕抬頭,一雙亮閃閃的眼睛不可思議地看著對方,“什么意思?找賀大醫(yī)師干什么?”
“你來這里不就是為了找賀大醫(yī)師治你的腿嗎?”蒙面人向后靠著椅背,姿態(tài)悠閑,但一雙眼睛始終盯著女孩,“我能幫你以最少的時間找到他,怎么樣?想不想?”
女孩的臉上先是驚喜,后又出現(xiàn)不信、懷疑,只見她眼珠轉(zhuǎn)了轉(zhuǎn),問道:“如果我答應(yīng),你是不是需要我做什么?”
對面的神秘人點點頭“那是自然,這個世上可沒有白吃的午餐喲。”蒙面人答道。
“說說你的條件。”唐影道。
“很簡單,我只需要你帶著我的人一起上路。”
“哦”唐影點點頭,想了想又道:“你的人?你是說余家人嗎?”
“呵呵”蒙面人輕笑出聲,毫不避諱地承認(rèn):“小家伙倒是挺聰明,不過,既然你能猜到我是余家人,那我想你也應(yīng)該不需要我提醒你把我身份透露出去的后果。”
“嗯,我明白”唐影點頭,“不過,我想,我應(yīng)該不是余家第一個幌子吧。”
事情按照她預(yù)想得在走,但是梨花釀的身影還沒有出現(xiàn)。
通過這兩天在宿源城的經(jīng)歷,她發(fā)現(xiàn),余家的這次滅門,不僅沒有將余家徹底鏟除,反而將余家從明面上轉(zhuǎn)到了暗地里,成為一股更加難以接觸、難以捉摸的勢力,她如果還按照之前的想法,偷偷查探,很可能會被現(xiàn)在這些精神處于極度緊繃狀態(tài)的余家人當(dāng)成敵對勢力悄悄解決掉,現(xiàn)在,還是走一步看一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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