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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佬退休之后 877:最混亂網(wǎng)絡直播綜藝(十七)

作者/油爆香菇 看小說文學作品上精彩東方文學 http://www.nuodawy.com ,就這么定了!
    網(wǎng)友的預感是正確的。

    簡單的自我介紹結(jié)束后,主持人綠綺夫人讓人端上來一只盒子,抽簽分組,節(jié)目組會根據(jù)分組情況安排每一組嘉賓要參與的項目。列文虎克轉(zhuǎn)世的網(wǎng)友們眼尖發(fā)現(xiàn)素人嘉賓田鶴洋嘴角笑意微僵頓時心神領(lǐng)會了什么看樣子,資本爸爸的力量也不是啥時候都能用啊。

    “怎么回事?”

    關(guān)注直播內(nèi)容的田鶴洲眉頭一緊。

    他不是打點好工作人員,讓他們照顧田鶴洋,暗箱操作將田鶴洋與大師分一組?

    一通電話打了過去,原先那名工作人員非常冤枉啊。

    他倒是想給東家二少爺暗箱操作,奈何他的工作都被人替代了,心有余力不足啊。

    田鶴洲嘴角微抽地看著屏幕,內(nèi)心給弟弟祈禱,希望他運氣好點兒。他沒想到空降的金主爸爸這么狠,直接將整個節(jié)目組的工作人員包括安排節(jié)目組道具的上下大換血。

    抽簽按照明星嘉賓再到素人嘉賓的順序。

    第一個抽簽的明星嘉賓是四人中年紀最大、資歷最深的老戲骨尹明日。

    他對著鏡頭微笑,說道:“我先嗎?那我就不客氣了。”

    說著將手伸入抽簽箱,抓抓這張覺得不行,抓抓那張感覺不太妙

    熟悉尹明日的網(wǎng)友都知道他這是強迫癥犯了。

    好幾秒才狠下心抓了一張出來,沖著鏡頭展示上面的數(shù)字。

    “居然是6啊,看樣子是個好兆頭。”尹明日本身就有點兒迷信,知道這世上有鬼又有妖之后,他更堅信好數(shù)字能給自己帶來好運。一摸就摸了個六六大順的“6”,要開門紅的節(jié)奏。

    尹明日之后就是金伯懋。

    他沒有猶豫,伸手進去就拿出來了。

    面上淺笑毫無破綻,實則內(nèi)心眉頭皺得都要打結(jié)了。

    看到?jīng)]有,這才叫真正的“暗箱操作”。

    嘉賓將手伸入抽簽箱的時候,抽簽箱內(nèi)的紙張數(shù)字都是一樣的,抽哪一張都一樣。

    尹明日抽簽的時候,里邊兒全是“6”。

    輪到他上去抽的時候,里邊兒全是“3”。

    普通人看不出這些障眼法,但金伯懋是修煉有成的金毛犬妖當然,這也跟節(jié)目組明目張膽“暗箱操作”有關(guān)障眼法只是糊弄普通嘉賓和觀眾的,人家根本沒有隱瞞非人的意思

    在場幾個非人的,哪個看不出貓膩?

    金伯懋將手中的簽紙展開,上面果然是一個阿拉伯數(shù)字“3”。

    第三個抽簽的是米修杰,最后才是資歷比較淺、年紀比較小的段芳芳。

    田鶴洋緊張得手心和額頭都開始冒汗。

    這怎么跟他哥一開始說好的流程不一樣啊

    當鏡頭轉(zhuǎn)移到他臉上,直播間彈幕全變成了“哈哈哈”。

    田鶴洋眼一閉,心一橫,抓上來一個數(shù)字“4”,按照規(guī)則是跟金伯懋一組。

    看到這個數(shù)字他眼前是天旋地轉(zhuǎn)。

    沒希望抱大腿也就罷了,為什么還跟一線男明星一組?

    雖說金伯懋業(yè)內(nèi)風評還不錯,在外的名聲也好,但明星鏡頭前表現(xiàn)出來的性格跟私底下的性格是兩個樣。金伯懋性格還古怪,跟他當搭檔完成節(jié)目組游戲,田鶴洋感覺不太行

    金伯懋微笑著看著這個性格還算單純的富二代。

    伸出友善的右手,打趣他道:“田小哥兒,看樣子你的搭檔是我呢,很榮幸跟你合作。”

    “嗯,我也很榮幸的。”田鶴洋壓下微抽的嘴角,不情不愿地伸手跟他握手。內(nèi)心狂吐槽這個“田小哥兒”的稱呼,沒想到一向以絕世溫柔男著稱的金伯懋,居然也有這樣狡黠的一面。

    逐一抽簽之后,分組大致出來了。

    米修杰跟米修靈搭檔,星星是綁定他倆的。

    裴葉跟神荼帝君一個組。

    金伯懋跟田鶴洋一組。

    影后段芳芳跟風長齋小哥兒一組。

    最后只有尹明日被剩了下來。

    看得綜藝節(jié)目多了,網(wǎng)友們看到這一幕也不覺得驚詫,尹明日本人也沒疑問刨除星星這個小孩兒,其他嘉賓是奇數(shù),不可能完全兩兩組隊,最后總有一個要被剩下來的。

    按照這些綜藝節(jié)目的套路,被剩下來的嘉賓會有其他“神秘任務”。

    興許是讓尹明日扮演嘉賓挑戰(zhàn)路上的最終bss呢。

    誰知,那位超級古典美的主持人綠綺夫人看著這一幕一怔。

    數(shù)量不對啊。

    但考慮到拍攝地點的情況,讓星星拆分出來跟尹明日組隊又不太好別的不說,若是星星出點兒事,興許米修靈怨氣爆發(fā),當場跨入鬼王行列,幾個普通人嘉賓可要遭殃了。

    于是,綠綺夫人沖著站在裴葉肩頭沖著手機直播什么的七彩鸚鵡招手。

    七彩鸚鵡一歪頭,疑惑飛了過去停在美人兒的手指上。

    小小的鳥臉上寫滿大大的疑惑。

    綠綺夫人微笑著拉了個人頭過來。

    “你呢,便是我們最神秘的素人嘉賓了。”

    裴葉嘴角微微抽搐。

    節(jié)目組這是沒算好嘉賓數(shù)量,臨時拉了個苦力充數(shù)啊。

    而七彩鸚鵡太單純,絲毫不覺得這有什么毛病。

    哼,前不久主人還說他沒被節(jié)目組邀請,別來湊熱鬧,現(xiàn)在不就被邀請了?

    尹明日幾個看著這一幕有些疑惑,卻沒在拍攝期間直接提出。

    當他親眼看著七彩鸚鵡落地化身發(fā)色古怪,但面龐姣好得像是漫畫中走出的俊朗少年,啥疑惑都咽了回去。跟一只鸚鵡妖精搭檔誒,還是嘉賓中唯一的妖,尹明日再次覺得自己幸運。

    當七彩鸚鵡走到他身邊,尹明日好奇的眼神不斷往他頭發(fā)上瞄。

    如此艷麗順滑的七彩瑪麗蘇頭發(fā),跟美發(fā)店染出來的效果完全不一樣。

    七彩少年問尹明日:“你這么看我干什么?”

    尹明日道:“我還是第一次看到活的妖精呢,沒想到世上真有妖精妖精都跟你一樣,長相如此出色嗎?我看過你的直播內(nèi)容,你的學習模仿能力非常強,簡直是不可思議啊。”

    熒幕前以硬漢形象出名的尹明日,此時卻如絮絮叨叨的話癆,恨不得拉著七彩少年暢談。

    七彩少年腦袋上又冒出大大的問號。

    什么“第一次看到活的妖精”,金伯懋難道是死的嗎?

    余光瞥了一眼立在眾人中間的金伯懋。

    這人很像是暖陽,雖不耀眼刺目卻也不容忽視。

    聽他先前的介紹詞,還是娛樂圈的大腕兒呢,尹明日怎么會不認識?

    哼,人類的嘴,騙人的鬼。

    金伯懋注意到七彩少年投來的目光,唇角噙著淺笑,微微頷首示意。

    七彩少年微紅著臉移開視線。

    至此,分組徹底結(jié)束。

    大部分網(wǎng)友很滿意,總覺得這個組合會搞出點兒事情,唯獨金伯懋的粉絲覺得不太公平。

    當然,他們不能以偶像粉絲的身份發(fā)言,只能委屈巴巴披上路人觀眾的身份。

    扎心了老鐵:這個分組對伯懋太不友好了。

    路邊的貓咪:的確是很不友好,其他分組都有爆點,例如老米那組有鬼哥哥和鬼妹妹,芳姐那組有個帥氣的天師小哥兒,老尹那組有成了精的鸚鵡,筱蒼那組更不用說了看似最強的嘉賓組合唯獨伯懋這邊只有一個拖后腿也吸引不來熱度的二筆富二代

    雖說他們家伯懋人氣也很能打,營業(yè)能力強,但在一個半數(shù)嘉賓不是正常人的節(jié)目,兩個沒啥特殊能力的普通人組合就非常吃虧了,沒有爆點,如何吸引流量、如何吸引網(wǎng)友?

    若不是抽簽是現(xiàn)場直播的,他們還以為真有暗箱操作呢。

    盛開的曼陀羅:伯懋的運氣太差了,唉。

    隨便跟誰搭檔都行啊,偏偏是個干啥啥不行的富二代。

    除了一張臉可以看,還有啥特長?

    粉絲們?yōu)榻鸩Q不平,但也知道這是無理取鬧,只能忍耐著繼續(xù)看。

    分組結(jié)束,節(jié)目組給每一組都發(fā)了三個“錦囊”,上面標著大寫數(shù)字“壹”、“貳”、“叁”。

    一共三個任務,抵達拍攝地點才能打開。

    三個任務,完成記一分,沒完成扣一分。

    分數(shù)最高的嘉賓組合在下一期會有一份神秘大禮,而積分墊底的也會收到一份“懲罰”。

    說完沒多會兒,接送嘉賓的大巴車過來了。

    這是一輛看似很普通的大巴車。

    裴葉卻好笑道:“節(jié)目組也是鬼才濟濟啊”

    神荼帝君道:“節(jié)目組經(jīng)費有限,陽間大巴租賃要錢的,不得已這么做。”

    段芳芳幾個靠得近,正好聽到二人的對話,頓時一頭霧水。

    網(wǎng)友們也是一臉問號。

    為什么

    他們覺得這段對話信息量巨大呢?

    這時,風長齋給了答案:“這是陰間的大巴,在陽間有個別稱”

    段芳芳一下子打了個怵,腦海蹦出一個詞匯。

    “莫不是靈、靈車?”

    風長齋點點頭,溫聲安撫道:“不過不用擔心,對暈車的人來說還挺友好的。”

    段芳芳俏臉煞白。

    這算哪門子的友好啊

    本以為自己做足心理準備的段芳芳萌生了退意,但雙腳卻不受控制地走了上去。

    眾網(wǎng)友看著嘉賓一一上了那輛靈車大巴。

    待攝像視角拍到明顯不像是活人的大巴司機,他們信了這是輛“靈車”!

    大巴司機溫和笑道:“你們別緊張嘛,俺開車很穩(wěn)的。”

    段芳芳身體不受控制地坐下,幾乎要急哭了。

    大巴司機以為她是擔心自己的車技。

    撓頭道:“唉,真的別慌,俺坦克都開得穩(wěn)穩(wěn),以前開著軍需運輸車爬山路都沒事兒。”

    一個大巴車還能難倒他?

    笑話!

    段芳芳根本沒聽到他說了什么。

    裴葉坐在前排,驚喜發(fā)現(xiàn)大巴車上還提供堅果零嘴,叭叭吃了起來。

    “叔以前開坦克的?”

    大巴司機遺憾地道:“唉,是啊,但俺更想開現(xiàn)在的坦克。”

    網(wǎng)友聽出了點兒什么,對鬼司機的恐懼一下子消了下去。

    如果是這些老前輩的話,有什么可怕的?

    他們是不會傷害活在這片土地上的活人的。

    遠在華國的市,一個五十來歲的中年人一邊收拾家里的垃圾,一邊嘴里念叨孩子太懶惰,怎么一點兒不愛干凈。也不知道那些直播有什么好看的,整個人都迷了進去了

    “昨天就說要倒垃圾,垃圾你倒了嗎?我看你說話就是在放屁”

    說完,抬手要將孩子的手機搶過來。

    這時屏幕正好出現(xiàn)鬼司機的面孔,中年人覺得這張臉怎么那么熟悉。

    半晌之后,他懵逼了。

    靈車走的是鬼道,此時的鬼道空曠得很,大巴車司機一腳將油門踩滿,速度就跟飛一樣。

    本應該半個多小時才到拍攝地點,走鬼道僅用了七八分鐘。

    有些網(wǎng)友看著景色越來越熟悉,猛地打了個激靈,踹開空調(diào)被跑到窗旁。

    拍攝地點在市小區(qū)。

    是的,沒錯,這兩天鬧得沸沸揚揚的兇案小區(qū)。

    網(wǎng)絡上充斥著各種各樣的猜測,主流聲音是說“食人狂魔在小區(qū)n殺十幾個無辜的未成年女孩兒,還將她們的尸體分解烹煮,因為天氣太熱導致尸體腐臭才被發(fā)現(xiàn)”,另一個聲音則說“有敵國境外勢力在小區(qū)投類似喪尸病毒的玩意兒,導致整棟居民樓的人死亡”。

    目前,警方還未給出準確的回復。

    萬萬沒想到風景這邊獨好節(jié)目組頭這么鐵,第一站就是這樣爭議極大的兇案小區(qū)。

    再者,警方還沒調(diào)查清楚,節(jié)目組進去會破壞線索吧?

    對這事兒有所關(guān)注的段芳芳提出質(zhì)疑,問出了網(wǎng)友的心聲。

    綠綺夫人微微一笑:“我們的拍攝計劃是警方許可的,這點你們盡可以放心。”

    段芳芳內(nèi)心盛滿疑惑卻說不出別的。

    這時候,她的搭檔風長齋小哥兒給她遞了幾張折疊整齊的符紙。

    “啊,這是?”

    風長齋看著煞氣沖天,讓他新生不祥預感的小區(qū)大門。

    他淡淡道:“給你護身的,進去之后一定要跟緊我。”

    為了以防萬一,他從背包抽出一根紅色繩子,繩子大概有三四米長。

    他將紅繩子一頭系在自己手腕,另一頭準備系在段芳芳的手腕。

    段芳芳演過不少古裝劇,一看到這根紅繩就想歪了,臉上浮現(xiàn)紅暈:“哎呀,這可不行哦。”

    風長齋:“???”

    他耿直解釋道:“這是為了防止進去之后有人偽裝成我的樣子欺騙你雖然不是百分之百,但這種兇地最容易出那種蠱惑人心的邪物。如果你一個人落單雖說節(jié)目組應該有措施保護嘉賓的人身安全,但意外這種事情是誰都說不好的,多加一份保險就多一份安全”

    段芳芳:“”

    等等

    里邊兒還有那些臟東西嗎???

    田鶴洋更是雙手搓著雞皮疙瘩冒氣的胳膊他以為陽間的直播綜藝應該不會整陰間的玩意兒,早知道是這個鳥樣,他就不來湊熱鬧了現(xiàn)在是騎虎難下,他有點兒慌張。

    余光瞥見裴葉,宛如抓住浮木的溺水之人。

    這時,眾人耳邊響起一聲清脆熟悉的到賬語音。

    支付寶到賬元

    聲音是裴葉這邊發(fā)出來的。

    緊跟著就是田鶴洋殺豬一樣的聲音。

    他揮舞著手機跑過來:“學弟學弟學弟,多賣幾張護身符啊,送上門的生意千萬別推出去!”

    裴葉:“”

    買到護身符,田鶴洋將幾個口袋都塞滿。

    猶豫一秒,分了兩張給一旁的金伯懋。

    “你別看這就是幾張白紙,但我學弟有真本事的,護身符超級靈驗。”

    金伯懋嘴角扯了扯。

    “多謝。”

    他是犬妖,當然感受得到紙張上澎湃的元炁。

    而售賣這些符篆的人

    金伯懋目光疑惑地望向裴葉。

    不知為何,他總覺得這人身上有一股讓他忍不住想要親近、臣服、依偎的氣息。

    察覺到金伯懋的視線,那人也轉(zhuǎn)過頭來,沖他笑了笑。

    “啊,你臉怎么紅了?”

    田鶴洋奇怪看著突然臉紅的搭檔。

    金伯懋壓下冷不丁就狂跳的心臟,冷靜道:“沒事,大概是天有點兒熱。”

    田鶴洋掏出一瓶防曬噴霧沖著臉和脖子狂噴,噴完還遞給金伯懋,嘴里嘮叨著:“你不提醒我都要忘了補個防曬了,夏天要做好防曬工作的,你是明星更應該注意著點”

    金伯懋道:“謝謝,我不會曬黑的。”

    當年流浪那會兒又瘦又黑也是因為年紀太小不會控制自身的力量。

    現(xiàn)在的他不說別的,至少是吃不胖曬不黑的體質(zhì),肌膚狀態(tài)能維持在巔峰狀態(tài)。

    美妝產(chǎn)品格就外喜歡找他代言。

    田鶴洋:“”

    屏幕后的網(wǎng)友跟被暴擊的他一個心情。

    天生麗質(zhì)難自棄什么的,真的太討厭了!

    米修杰也有點慌,但自家哥哥在,他勉強能穩(wěn)住。

    “哥,里邊兒的臟東西你能打么?”

    米修靈凝重道:“除了最強的那個,其他都還行,沒問題。”

    再者,最棘手的也不會安排給他們這組,所以可以放一萬個心。

    米修杰聽后就放心了。

    他放心了,他的粉絲覺得丟人啊。

    沽名釣譽王摩詰:老米,你不是我認識的那個老米了。

    歲月流傷:噗嗤,依偎大哥哥的小弟弟不,老弟弟,老米可太丟人了。

    主持人綠綺夫人拍拍手,吸引嘉賓們的注意力,她道:“大家能看到,小區(qū)門口這里有四道門,你們要根據(jù)之前的抽簽進入不同的門。而踏入門的那一刻,游戲任務正式開始。”

    看多了各種網(wǎng)文的網(wǎng)友有點慌。

    直播間評論區(qū)也多了許多類似的發(fā)言

    這個游戲應該不會出人命吧?

    老戲骨尹明日臉色微變,提問道:“玩?zhèn)游戲不會鬧出人命吧?”

    綠綺夫人笑道:“嘉賓可以放心,我們這檔綜藝以嘉賓為重。如果嘉賓感覺到身體不適可以盡早提出來,視為自動放棄游戲。如果游戲過程有任何不對的,我們以后啟動緊急機制。”

    尹明日這才放心下來。

    只是內(nèi)心還是忍不住嘀咕。

    早知道這檔節(jié)目是這個尿性,他就推了不來了。

    一旁的七彩少年拍著胸脯跟搭檔道:“別擔心,還有我在呢。”

    尹明日是普通人,但他不是啊。

    更別說他還有主人派來的兩個小紙人,保證他們這組能橫著走的。

    尹明日勉強笑笑,雖不置可否,但表情也松緩不少。

    綠綺夫人看了一眼時間,笑語盈盈道:“時辰到了,諸位上路吧。”

    眾人:“”

    看直播的網(wǎng)友們:“”

    不是吧,阿sr。

    靈車將他們送來,又準備將他們真正送走嗎?

    綠綺夫人毫無誠意地道:“說習慣了,但絕不是你們以為的那個意思。”

    眾人:“”

    揣著惴惴不安的心,四組嘉賓各自進入自己的門。

    停在門口的攝影機也詭異地飄了起來,穩(wěn)穩(wěn)浮在他們的身后,力求拍下最精彩的畫面。

    這個老小區(qū)的綠化做的不錯,從門外看去一片綠意盎然。

    本該是讓人感覺生機勃勃的顏色,此時卻無端給人一種詭異的涼意。

    “啊”

    剛踏入門的段芳芳以及田鶴洋,默契一致地發(fā)出了叫聲。

    嚇得他們的搭檔繃起神經(jīng)。

    “怎么了?”

    田鶴洋哆哆嗦嗦指著旁邊。

    “人沒了!”

    明明是一塊兒從一個大門進來的,此時卻瞧不見其他嘉賓。

    難道他們四組人是進入了不同平行世界的小區(qū)嗎?

    田鶴洋哆嗦得更厲害,死死抓緊了懷中的護身符。

    金伯懋道:“應該是一個很高級的障眼法。”

    情緒緊張的田鶴洋沒發(fā)現(xiàn)金伯懋這番回答的異常。

    而網(wǎng)友們卻發(fā)現(xiàn)了。

    為嘛感覺金伯懋的反應過于淡定了?

    與此同時,風長齋也跟段芳芳說這是個大型障眼法,其實所有嘉賓都在一個小區(qū),只是不破解障眼法的陣法無法看到其他人的身影而已。段芳芳有些欲哭無淚,但考慮到自己的事業(yè),仍要裝作堅強將即將逼出眼眶的眼淚憋回去。其他嘉賓表現(xiàn)強勢而她表現(xiàn)太弱,會被扣上花瓶標簽。

    段芳芳的擔心也不是沒有道理。

    她擦了擦淚水,強撐著跟風長齋說:“讓你見笑了。”

    風長齋善解人意:“恐懼是人的本能,我不會笑你的。換做其他人,反應未必會比你好。”

    其他人說不定已經(jīng)哭爹喊娘,氣得撂挑子不干了呢。

    段芳芳好歹還走進這扇門,有勇氣!

    “我、我是第一次碰到這種陣仗”

    風長齋道:“我理解,我小時候也這樣的。”

    為了轉(zhuǎn)移注意力,段芳芳抓緊了跟風長齋連著的紅線,逼迫自己跟風長齋說話,絮絮叨叨問他是怎么走上這條路的?第一次抓鬼是啥時候?難道不會害怕嗎?他們師門又是怎樣的存在?

    風長齋也溫柔地有問必答。

    段芳芳的注意力果然被轉(zhuǎn)移了。

    “我的天,你三歲就開始學了,其他孩子剛上幼兒園吧?”

    “沒想到你小小年紀就開始保護世界了”

    “鬼真的跟你說得那樣不可怕?”

    說話的功夫,二人根據(jù)指示來到第一個開啟“錦囊”的任務點。

    圍觀這場直播的,除了一眾網(wǎng)友還有玄門天師的人。

    他們不出意外地選擇風長齋這邊的視角。

    一邊看一邊點頭。

    啊,真是孺子可教啊。

    不愧是玄門天師招生辦的門面擔當。

    瞧瞧這張臉,誰會不喜歡呢?

    與此同時,其他幾組嘉賓也來到任務地點,打開了第一個“錦囊”。

    他們的“錦囊”里邊兒是幾戶不同家庭的門牌號,還有對應的鑰匙。

    “看樣子線索就在這里。”

    尹明日看看鑰匙再看看那棟明顯散發(fā)著不詳氣息的居民樓,有點兒慌。

    他是知道一點兒內(nèi)幕的。

    雖說警方將小區(qū)其他居民樓的活人全部轉(zhuǎn)移,讓他們?nèi)ジ浇木频陼鹤。讓他們不要胡亂往外說,但總有人陽奉陰違。這棟居民樓的百姓就跟喪尸一樣突然暴起殺人咬人,情形可怖。

    現(xiàn)在讓他們進入這棟發(fā)生過詭異命案的地方,他不慌就怪了。

    “走走走,我們上去。”

    說完,七彩少年又沖著手機鏡頭,盡職盡責地繼續(xù)自己的直播事業(yè)。

    尹明日扯了扯嘴角,暗暗慶幸自己有健身鍛煉習慣。

    若碰到危險,即使幫不上什么忙,他也能逃,不給人增添負擔。

    裴葉這邊也拿到了線索和鑰匙。

    不過,她跟神荼帝君要進入的居民樓與其他嘉賓不同。

    “九棟二單元1204,要爬十二樓啊。”

    電梯早就停止運行了,上樓只能靠兩條腿爬。

    “帝君,我們走吧。”

    “道友請。”

    在網(wǎng)友的驚呼下,二人乘風而起,直接在天臺降落。

    這棟居民樓一共十三層,從上往下比較近。

    開了天臺的門,樓梯聲控燈開啟,冰冷的白熾燈照在二人臉上,平添幾分詭譎。

    過道樓梯積了不少灰,裴葉一邊走一邊勾指,便利貼按照一定方位貼在四角。網(wǎng)友眼尖發(fā)現(xiàn)這些便利貼在貼上墻面的瞬間,似乎有什么東西在跳動,待便利貼貼平,墻面又恢復平靜。

    裴葉感慨:“怨氣很重啊。”

    神荼帝君淡淡道:“人心生怨,易出邪祟。”

    二人來到目標門前,裴葉掏出鑰匙去開門,她一點兒不緊張,甚至跟帝君閑聊起來:“我其實有一個疑問哦,你們節(jié)目組安排嘉賓去探秘,如果那戶人家裝了指紋鎖,嘉賓怎么開門?”

    神荼帝君道:“要么避開指紋鎖的住戶,要么給他們一把電鋸,其實不給也沒問題。”

    這幾組嘉賓都有能暴力開鎖的人。

    當然,她不提倡這么做。

    即使房子主人已經(jīng)掛了,但能繼承他們遺產(chǎn)的親戚還在呢。

    網(wǎng)友們:“”

    一聲清脆的咔嚓聲響起,門打開了。

    將門推開,門內(nèi)的構(gòu)造映入眼簾。

    小區(qū)是老小區(qū)了,里邊兒的裝修也上了年紀。

    即使主人家已經(jīng)用心維護屋內(nèi)衛(wèi)生,墻面仍帶著微黃,家具也老舊了。

    裴葉跟神荼帝君在屋內(nèi)轉(zhuǎn)了轉(zhuǎn)。

    室內(nèi)面積大概九十平米,隔出了兩室兩衛(wèi),每個空間都不大。

    高大的裴葉站在里邊兒覺得格外逼仄。

    冰箱還插著電,保鮮層放著幾盤沒吃完的剩菜,冷凍層則是零零碎碎的水產(chǎn)魚肉,廚房的油煙機掛上了蜘蛛網(wǎng),土豆發(fā)芽、青菜腐爛陽臺晾曬的衣服沒收回來,客廳墻上掛著全家福。

    這不像是主人家兩三天沒回來的屋子。

    裴葉和神荼帝君找到幾本相冊和幾個日記本。

    “呦呵,主人還曾是個煤老板啊”

    裴葉一目十行刷刷就看完了,速度堪比量子力學讀書。

    網(wǎng)友連字都沒看清。

    神荼帝君也找到了線索,淡淡道:“有罪。”

    網(wǎng)友們:“”

    煤老板怎么有罪了?

    另外,哪個煤老板不是住著豪宅開著豪車的?

    哪里會住在這樣上了年紀的老小區(qū)?

    裴葉看著被鎮(zhèn)壓在墻內(nèi)的東西,笑道:“嗯,是有罪。”

    屋內(nèi)線索很零碎,但拼拼湊湊也能拼出個大概。

    這是一戶四口之家,男主人和女主人,還有兩個兒子。

    看上去很普通,但細究起來卻能發(fā)現(xiàn)這戶人家有問題。

    男主人是個煤老板,家產(chǎn)最多的時候染上黃賭毒,背叛妻子養(yǎng)了幾個情人,曾一夜豪賭輸?shù)羟f,不顧家人反對幫所謂發(fā)小擔保貸款結(jié)果被坑,后來破產(chǎn)賣掉了所有房子,租到了這里。

    兩個兒子十幾歲前是富家少爺,吃穿用度不求最好但求最貴,現(xiàn)在卻要兩兄弟擠在一間房間,家里不給零用還要他們補貼,談的女朋友吹了,在學校也被同學瞧不起,成績一落千丈,徹底墮落輟學。在外邊兒混了兩三年,沒混出人樣反而學了他爸吃喝嫖賭的嗜好

    看日記本里的內(nèi)容,女主人也不是啥善茬。

    這四個人活該進一家門。

    僅僅是如此的話,也稱不上神荼帝君說的“有罪”二字。

    裴葉將目光移到墻上。

    她一揮手,撤掉那些便利貼,墻面開始劇烈鼓動。

    一下一下一下

    節(jié)奏像極了人的心臟。

    下一秒,將網(wǎng)友嚇得驚呼臥槽的畫面來了。

    泛黃的墻壁突然浮現(xiàn)出一張張或痛苦或猙獰的面孔,它們有的斜眼歪嘴,有的神情木然看面龐輪廓,有男有女,年紀集中在二十歲到四十歲之間,眼神木然,毫無神智

    它們的肢體形似膠水。

    與其說是從墻面爬出來的,倒不如說是溢滿了流出來的。

    墻面、地面、天花板,粗略一數(shù)便有四五十個,似移動的墻壁向中間擠壓。

    網(wǎng)友們看著這一幕,嚇得急忙捂住眼睛,大呼惡心嚇人。

    裴葉與神荼帝君卻沒有閃躲的意思。后者無法出手,而裴葉直接將那些碎影揮開,抬腳踩上地面上一張“人臉”,那張“人臉”痛苦哀嚎,凄厲的嚎叫能讓聞者雞皮疙瘩炸起。

    “這些都不是完整的魂魄”

    神荼帝君道:“不論是人還是魂魄,其承受能力都是有極限的。人遭受過大的打擊會精神崩潰,魂魄遭受過度的折磨,雖不會魂飛魄散,但也會魂魄碎裂。它們的痛苦、怨憎、仇恨恰恰是那只野魔最愛的食物。可野魔胃口大,而它們無法產(chǎn)生更多更濃烈的情緒”

    這些魂魄早就碎了個干凈,大部分還入了“野魔”的肚子。

    二人此時看到的景象,看著很可怕但無法傷人。

    神荼帝君望著它們的目光摻了點憐憫。

    “道友要看看嗎?”

    裴葉問:“看什么?”

    神荼帝君道:“看看這些碎魂給這個世界留下的遺物。”

    與其說是讓裴葉看,倒不如說是讓觀眾看。

    看看這個世界,最陰暗的角落。

    見識過黑暗與痛苦才會知道他們身處的光明有多么珍貴。

    裴葉選了其中一張“人臉”,手指觸碰到“人臉”眉心的時候,那張猙獰痛苦的臉詭異地平靜下來。鏡頭前的觀眾有些緊張,有些不明所以,但還是耐心看下去。

    這時候,有人注意到那張臉的五官看著還挺標志。

    不說帥氣吧,至少也是五官端正。

    下一秒,屏幕景色陡然一變。

    鏡頭視角變成了一個人的視角。

    這“人”用一臺老舊手機撥打了一個電話細心觀眾將這個號碼記下沒一會兒,電話接通,話筒那邊傳來一個聲音略顯滄桑的女人聲音,她問:“柱兒,你弟找著了嘛?”

    觀眾又聽到一個疲累的男聲回答。

    “沒呢,快了。”

    聽母子倆的對話,應該是這家的癡呆小兒子失蹤了,家人一直沒有放棄尋找。

    說話的男人是這家的大兒子。

    母子倆互相安慰打氣,大兒子掛了電話,從口袋拿出一份折疊整齊,棱角泛毛的尋人啟事。

    他在弟弟失蹤的地方暗暗打聽了很久,確信弟弟是被拐賣了。

    但誰會拐賣一個明顯智力不正常的少年?

    多方打聽,他探聽到一條消息。

    有一伙人專門販賣乞丐流浪漢,特別是一瞧就智力有問題的,將他們拐走之后賣入黑煤窯。

    不過,他無憑無證,報警也沒用,更不敢打草驚蛇。

    人家還是流竄作案也不知人在哪里。

    在這一片區(qū)域逛了幾天也沒發(fā)現(xiàn)可疑的人販團伙。

    大兒子想出來辦法,他將一切能證明自己身份的東西都藏起來,將自己偽裝成癡呆流落在外的智障人士,每天跟附近的乞丐混在一塊兒,吃垃圾桶的東西,偶爾會有好心人給他送面包或者礦泉水,或者將他送去救助站,但沒幾天他又會流浪回來。在炎炎夏日,如此過了一個多月。

    為了裝癡呆,面部肌肉僵硬抽搐。

    他像是耐心十足的獵豹,等人販子來接觸自己。

    四十多天過去,他注意到這幾天有人暗暗看著自己,是個四十來歲穿著紫色碎花衣的大媽。

    當網(wǎng)友看到這位大媽上來關(guān)心,問他家里有幾口人,住在哪來啊,要讓警察將他送回家不由得感慨世上還是好人多。但也有網(wǎng)友神經(jīng)不松反繃他們總覺得這個大媽眼神不對。

    果不其然

    大媽將偽裝癡呆的男人帶回了“家”,讓家里人幫他洗澡收拾,換上一身比較干凈的衣服。

    影像開始快速跳躍。

    男人在大媽這里住了兩天,風平浪靜,第三天卻被大媽兄弟一個干瘦的中年男人送上一輛老舊桑塔納。幾經(jīng)輾轉(zhuǎn),送到一個住著三十多個渾身臟兮兮,癡呆智障人士的昏暗屋子。

    干瘦中年男人跟另一個男人當著他的面討價還價。

    看著這一幕的網(wǎng)友們:“”

    他們?yōu)樯钕莺诿焊G的男人捏了一把汗。

    別找不到親弟弟反而被坑在這里了吧

    上天似乎沒這么殘忍,男人在另一間房找到已經(jīng)瘦得不成人形的癡呆弟弟,但他仍按兵不動,一邊暗暗觀察這家黑煤窯,一邊跟其他智障人士一起干著一天十六個小時的沉重體力勞動。

    被拐賣來的人,也不全是智力有問題的,還有不少精神正常的成年男女。

    不過他們都沒有逃跑自救的意思,顯然是被看管他們的人打怕了,眼神全是麻木。

    男人的記憶是斷斷續(xù)續(xù)的,但都是最重要的部分。

    半個月后,他找到絕佳機會帶著弟弟一起逃離這個黑煤窯。

    網(wǎng)友也沉浸其中,為男人的計劃捏了一把冷汗。

    “唉,但是失敗了啊”

    整個計劃最大的變數(shù)就是他的智障弟弟,但無人會怪他,畢竟他什么也不知道。

    最后的記憶碎片是男人和弟弟被追上來的人抓住,他用身體護著哭嚎的弟弟,如雨點般落下的拳打腳踢盡數(shù)落在他的身上。懷中的弟弟聲音仍含糊嗚咽地叫著“哥哥”、“媽媽”

    這家黑煤窯的人命債,也不僅僅是這兩條。

    記憶散去,屏幕鏡頭從男人視角脫離,重新出現(xiàn)那間墻面泛黃的客廳。

    網(wǎng)友隱隱猜出擠在這間小小屋子的“人臉”是怎么回事了。

    多半是跟那對兄弟一樣遭遇了同樣的傷害。

    更讓網(wǎng)友無法接受的是,有人撥通了那個號碼,接電話的是個聲音蒼老的老人。

    老人的大兒子十多年前出門找小兒子,再也沒了消息。

    當那位網(wǎng)友打過去詢問,老人還用帶著濃濃口音的蒼老聲音問網(wǎng)友是不是找到她兒子啦。

    更有當?shù)氐木W(wǎng)友想起來附近是有這么一戶人家。

    老人中年喪夫,生育兩兒一女。

    兩個兒子多年沒有消息,尋人啟事發(fā)了一遍又遍,固執(zhí)不肯搬女兒家養(yǎng)老,非得守著老家破屋。這么多年,她一直不敢換號碼,生怕兩個兒子打電話回來找不到她。

    老人的女兒沒多久也收到親戚發(fā)來的消息,崩潰大哭。

    兩個兄弟失蹤多年,她對他們活著已經(jīng)不抱希望了。

    但冷不丁告訴她人是這么沒的,讓她怎么接受,讓她媽怎么接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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