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弟子吐了吐舌頭,對于雪無痕的警告,完全沒有放在心上,好奇的問道:“秘密?難道你畫的,是你的心上人?”
雪無痕表情呆滯了片刻,然后道:“心上人?算是吧……”
女弟子原本只是隨口一問,沒想到雪無痕還真的承認了,有些吃驚。
“還真是啊?”女弟子有些失落的道。
雪無痕笑而不語,領著她走了出來,隨后帶慕晚風和韓柔上了二樓,道:“左右兩間廂房是空著的,你二人自行挑選吧。”
“我、我跟他,只需要住一間。”韓柔有些忸怩的說道。
雪無痕笑容一僵,隨即道:“在下喜歡安靜,夜里不希望聽見任何一點聲響。”
“那就放我們走咯,搞得我們似乎很愿意,住你這破地方一樣,哼……”韓柔說道。
慕晚風有些頭疼,他不想跟雪無痕起爭執,畢竟別人幫了自己,對于恩情,他看得比誰都重。
“師姐,你住左邊那間,我住右邊那間。”慕晚風直接說道。
韓柔還想再說什么,卻被慕晚風用眼神給瞪了回去,委屈的別過頭去,嘴中念念叨叨,不知在說些什么。
雪無痕瞥了韓柔一眼,道:“接下來,我要出谷去調查這次事件,你跟我一起去。”
“憑什么?”
“不行!”
韓柔和慕晚風皆是望向雪無痕,異口同聲的說道。
雪無痕一指慕晚風,說道:“事情查明后,他便可以離開,你不愿意?”
一聽這話,韓柔有些猶豫了,說實話,她不愿意幫助百花谷的人,尤其是雪無痕。
可是慕晚風的自由,還掌握在別人手中,由不得她不愿意。
“不行!”慕晚風斷然拒絕道:“她連流氓都打不過,空有金丹期實力,不能跟你去冒險。”
剛才大殿中,他可聽的真切,連金丹期都被殺了幾個。韓柔雖然是金丹期,卻連自保能力都沒有,他是萬萬不能同意的。
“不就是怕我跑了嗎?我跟你一起去!”慕晚風說道。
若對方是邪教的人,即便慕晚風實力不足,也有幾分自保的可能。這也不是他托大,而是可能會遇見白無瑕。
白無瑕在邪教中,地位頗高,憑借雁蕩山中的交情,應該不會將他怎么樣。
可韓柔不一樣,白無瑕又不認識她,以白無瑕的脾氣,正道的人遇見了就要殺,絕不會留情。
雪無痕輕皺了一下眉頭,然后道:“你實力受阻,可想好了?”
“無需多言。”慕晚風淡然說道。
雪無痕點頭,不再勸阻,召集隨行而來的三名女弟子,帶著慕晚風就出發了。
韓柔故技重施,要挾慕晚風,若是不讓她跟過去,她就自己御劍跟在后面。
慕晚風迫于無奈,還是將她給帶上了,祈禱遇見的邪教人當中,有白無瑕。
不過這次文三幾人沒有隨行,原因是實力不夠,遇上危險,雪無痕無暇顧及他們的安危。
一行人很快就出了百花谷,依照出事的地點逐個排查。
這一路上,慕晚風知道了,在雪無痕畫房看畫的女弟子叫秀云,金丹七重實力。
而另外兩名女弟子,分別叫柳畫和羅玉眉,都是金丹期八重實力。
在來到百花谷的途中,慕晚風聽文二說過,百花谷的弟子的實力,基本都會高出境界一籌。
原因無他,百花谷的煉丹技藝冠絕神州,即便蘊天宮和凌霄閣,也無法與之比肩,其中以增強實力的丹藥,尤為出眾。
即使慕晚風沒有斷掉經脈,和這三名百花谷的女弟子相比,都是手無縛雞之力。
同時,也很難想象,邪教究竟是出動了多少人馬,才會殺掉百花谷那么多弟子。
這次,又像是雁蕩山一樣,是白無瑕在領頭搞鬼嗎?不知道會不會見到他,見到他之后,又該怎么面對,慕晚風心緒有些飄……
柳畫是第一個發現情況的人,對出事的幾個地方都知道,帶著眾人去看了看,除了留下一灘血跡之外,并沒有留下多少戰斗過的痕跡。
顯然對方不是人多勢眾,就是實力超群,但不論哪一種,慕晚風都覺得他們這一隊人馬,不夠別人塞牙縫的。
對方顯然沒有一個,是金丹期以下實力的人,林中沒有任何腳印,殺了百花谷弟子后,立即御劍遠遁。
終于,他們在一個地方,發現了一點痕跡。這里滿地狼藉,看情況,不久前經過一場慘烈的搏殺。
雪無痕在地上撿起一點衣角,道:“這不是從百花谷弟子服上斬落下來的。”
“那又如何?”慕晚風問道。
雪無痕淡然一笑,并沒有作答,而是取出一只符筆和一張黃色符紙,在上面簡單勾勒幾筆,然后扯下衣角的一點,放在符紙上面。
他運起靈力往符紙上一點,符紙包裹著衣角自燃起來,化為一團小火球,漂浮在半空。
短暫停留了片刻,小火球向一個方向飛去。
“還能這么玩兒?”慕晚風感嘆道。
“跟上!”雪無痕說完這句,不做停留,循著火球的指引,跟了上去。
韓柔御劍帶上慕晚風,被秀云她們包圍在中間,他兩人實力低,稍不注意可能就會遇害。
若是蘊天宮的人死在百花谷,她們也不好交代。
當然,即便兩人不是蘊天宮的人,以她們的心性,也會護得慕晚風和韓柔的周全。
大概這就是,百花谷兼濟天下的醫者父母心吧。
眾人往前飛行了一段后,雪無痕突然停了下來。慕晚風清晰的聽到,一陣拼斗的聲音從遠出傳來。
“前方有危險,”雪無痕面無表情的說道:“秀云,保護好他們……”
當眾人循著聲音來到拼斗的地方時,便看見四名百花谷的弟子,被一群黑衣人圍攻。
刀光劍氣錯亂橫飛,幾名百花谷女弟子險死還生,堪堪抵擋,其中有一個更是重傷垂死,被另外三人護在中間。
“師姐,不要管我,你們快走,回去通知谷主!”重傷的女弟子喊道。
另外一名女弟子也是受傷不輕,苦苦抵擋飛來的劍氣,頭也不回的道:“我們不會丟下你的!”
一名站在遠處的黑衣人,面無表情看著這一幕,心中毫無波瀾。
當慕晚風看到此人時,微微有些詫異,正是那有著斷袖之癖的歐陽言。
他立即四處搜尋,片刻之后,就失望的收回了目光,并沒有發現那道妖異的身影。
不知道白無瑕是沒來,還是藏在了什么地方,謀劃這什么。
歐陽言一臉冷峻,見一群人對付幾個人,仍舊久攻不下,取出一柄靈劍,注入靈力,揮出一道洪流般的劍氣,斬向實力較弱的女弟子。
女弟子格擋開一個黑衣人,匆忙招架斬過來的劍氣。
這道劍氣雖然被接下,不過那怒海狂瀾般的勁氣,卻將她打得氣血翻涌,也吐血重傷。
如此,場中就只剩兩名弟子尚有余力,一群黑衣人壓力頓減,很快一擁而上,乘勝追擊。
慕晚風現在有信心與金丹期的人,一戰高下,不過卻是金丹一重的人。
而在場的任何一人,實力都比金丹一重高了不知多少,所以他選擇明哲保身,不打算插手。
余下的兩名弟子,一男一女,如同被狂浪席卷的小舟,隨時都可能覆滅。
雪無痕手執一柄雪白靈劍,沖入場中劍氣一掃,便擊碎數道劈砍而來的劍氣,并且將一群黑衣人逼退。
柳畫對慕晚風囑咐了一聲,讓他小心,不要靠近。然后隨同秀云、羅玉眉加入戰場,去解救同門。
歐陽言見援兵到來,不愿多做停留,大喝一聲:“撤!”
“殺了人就想走?”雪無痕一個閃身,攔在了歐陽言面前,手中雪白靈劍泛著氤氳的白光,指著歐陽言。
歐陽言冷漠的道:“我要走,憑你還攔不住!”
“喉哦?”雪無痕像是聽了什么笑話,笑道:“呵呵……閣下很有自信。”
歐陽言不再廢話,提劍與雪無痕戰在一起,劍氣碰撞的爆裂聲此起彼伏,似要開山裂地。
“這兩人實力都很強,應該都是金丹期九重,實力都快趕上大師姐了,我們躲遠一點。”韓柔在慕晚風旁邊道。
慕晚風和韓柔退開一段距離,他問道:“你大師姐應該也是金丹九重吧,怎么說他們快趕上你大師姐了?”
“哼哼,說快趕上大師姐,都算是抬舉他們了。我師尊說大師姐乃萬年難遇的奇才,天賦可比肩創派祖師天機子!”韓柔一皺鼻子,眉飛色舞的說道,像是在說她自己一般,洋洋得意。
慕晚風一撇嘴,道:“吹牛誰不會,我還說我有傳說中的神器,九龍抱柱,一柱擎天呢……”
韓柔剜了他一眼,輕啐一口,道:“我可是親眼見過的,大師姐沒有憑借丹藥外力,戰勝了瑤光峰一位紫府一重的長老。事后那長老說,大師姐還未盡全力!”
慕晚風這下真的吃驚了,他沒想到香雪蘭這么強橫,心中有些納悶兒,為什么當時在瑤光峰,香雪蘭沒有追上自己和墨玉書。
難道墨玉書隱藏了實力?以他的尿性,很有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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