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聲音很陌生,不論是香雪蘭還是韓柔,都確信自己從未聽過。
所有人轉(zhuǎn)頭看去,發(fā)現(xiàn)一個男子,正笑瞇瞇地站在柜臺前,拍上了一塊金錠。
他看著管事,問道:“夠嗎?”
管事身手敏捷,連忙躥了過去,奪過那塊金錠。
他摸索了半天,再確認(rèn)無疑后,重新堆起了笑容,儼然像一朵沐浴著陽光的狗尾巴花。
“哎呀,大水沖了龍王廟,都是誤會,誤會!”
不過他心里卻在想,這是哪兒來的冤大頭,見著女人就挪不開步了,還是太年輕了啊。
男子一身儒衫打扮,頗有些書生氣,沒有搭理管事,而是直勾勾地看著香雪蘭。
香雪蘭可以確定,她沒見過這人。
而且還可以確定的是,這個男子絕對不是冤大頭。
她接過韓柔手中衣衫,擱置在了一旁,淡然道:“無功不受祿,師妹,我們走。”
一聽這話,管事頓時如喪考妣。
這樁買賣可是一塊金錠啊,只要上交東家那部分,剩下的都屬于自己,他可以豐衣足食地過上好幾年了。
“二位姑娘,方才多有得罪……”
他話未說完,香雪蘭已經(jīng)拽著韓柔,頭也不會地走到了門口。
男子也不介意,也沒阻攔,仍舊一副笑瞇瞇的樣子。
就在雙方錯身而過,香雪蘭走出店門時,他輕飄飄地說道:“有人跟蹤你們,不過被我處理掉了。”
香雪蘭猛地停住,冷聲問道:“你是誰?找我們做什么?”
她在下山的途中就發(fā)現(xiàn),自己被凌霄閣的人跟蹤了。只是正如孔燁所料,她并沒有放在心上。
沒想到,轉(zhuǎn)眼就被人給殺了,來者不善啊。
男子很客氣:“舉手之勞,二位不用謝我。若是方便的話,我想請二位移步,有些事想要請教。”
香雪蘭道:“我想我們之間,沒什么好談的。”
說著,她作勢便又要離開。
男子不急不緩地道:“就沖著我不敢拿二位如何,我覺得就應(yīng)該可以談?wù)劇!?br />
香雪蘭心中一動,再次駐足,問道:“你到底是誰?”
男子恭敬地行了一禮,旋即笑道:“我是誰不重要,這里不是說話的地方,還請兩位移步。”
香雪蘭想了想,道:“好,你帶路吧。”
韓柔急道:“師姐,真要去啊?他看著不像什么好人。”
男子正往前走,聽到這話猛然一個趔趄,險些沒有栽倒,不過他卻不敢反駁。
香雪蘭安慰道:“放心,沒事的。”
韓柔忽然想起,前幾日師姐還將霍影打飛了,也沒在說什么。
管事見三人走遠(yuǎn),感嘆萬分:“光天化日,朗朗乾坤,竟然……唉~世風(fēng)日下啊。”
隨即他又喜不自禁,金錠可還在自己手中啊,真是白撿的便宜。
三人穿過鬧市,出了城,來到了一處僻靜的山野。
韓柔又緊張了起來,四下打量,生怕突然之間,就沖出一群人來,將她們團(tuán)團(tuán)圍住。
她雖是成長了不少,但骨子里的柔弱,還是沒有改變。
香雪蘭感受到韓柔的緊張,忽然停下道:“行了,就這里吧。”
男子掃了眼周圍,見確實(shí)沒人跟來后,這才疾步朝香雪蘭走近。
韓柔嚇了一跳,喝問道:“你要干什么?”
話音剛落,男子撲通一聲,單膝跪了下去,道:“屬下周伯錦,見過二位夫人!”
韓柔呆了,她從來沒遇到過這種場面,有些手足無措。
就連香雪蘭也呆了,自己什么時候成夫人了?又什么時候有這么個下屬了?
這人才殺了凌霄閣的人,也不可能是阮鴻宇派來的啊。
韓柔看向香雪蘭,問道:“師姐,他、他剛才叫我們什么?是夫人嗎?我應(yīng)該沒聽錯吧?”
一向處變不驚的香雪蘭,也不由面露苦笑,一臉莫名其妙。
她看向半跪在眼前的人,問道:“你認(rèn)錯人了吧?”
周伯錦沒有起身,解釋道:“香夫人的相貌,屬下曾有幸在蘊(yùn)天宮遠(yuǎn)遠(yuǎn)見過,絕對不會認(rèn)錯。”
頓了頓,他接著道:“而且一年前,送韓夫人去仙客來的,也正是屬下。”
韓柔努力回想了一陣,隨即瞪大了眼睛:“你是說,當(dāng)初敲我悶棍的就是你?”
周伯錦愧疚地道:“事急從權(quán),請韓夫人勿怪。”
韓柔雞皮疙瘩都起來了,怒道:“別一口一個夫人的,本姑娘還沒嫁人呢。”
香雪蘭無數(shù)念頭閃過,隨即就想明白了,問道:“你是血劍堂的人?”
周伯錦道:“正是。”
香雪蘭雖然已經(jīng)猜到,但得到肯定后,心頭仍然有些震動,一時百感交集。
“你先起來吧,我受不得如此大禮。”
周伯錦起身,急忙問道:“屬下聽說香夫人一直呆在凌霄閣,不知是否見過堂主。”
韓柔終于反應(yīng)了過來,驚呼道:“堂主,你是說慕晚風(fēng)?”
周伯錦無語,這位堂主夫人,似乎不太聰明的樣子啊。
香雪蘭心中一緊,皺眉道:“什么意思?他不是逃走了嗎?”
她雖然被禁足了,但韓柔可是暢通無阻,不管聽到什么風(fēng)聲,都會第一時間告訴她。
所以青峰峽圍殺無果,她還是知道的。
周伯錦苦笑:“堂主并沒有走,而是偷梁換柱,裝成了一名長老,潛入了凌霄閣內(nèi)。”
韓柔吃驚地張開了嘴:“你說什么,慕晚風(fēng)他、他居然進(jìn)了凌霄閣?”
周伯錦點(diǎn)了點(diǎn)頭,將青峰峽所發(fā)生的的事,言簡意賅地說了一遍。
他隨即又失望地說道:“我本以為堂主因?yàn)閽炷睿瑫フ叶环蛉耍瑳]想到還是不知去向。”
香雪蘭想了想,道:“你也不用太過擔(dān)心,他此時應(yīng)該不在凌霄閣了。即便還在,也肯定藏得極好。”
若是慕晚風(fēng)被抓住了,就算凌霄閣不普天同慶,也斷然不會一點(diǎn)喜悅的氣氛都沒有。
而且倘若慕晚風(fēng)死了,孔燁肯定會第一時間告訴她,絕對不會瞞著。
雖然沒聽到確切的消息,但香雪蘭的話,總歸讓周伯錦放心了不少。
香雪蘭幽幽一嘆,道:“死了一個長老不是小事,孔燁就會得到消息,你趕緊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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