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年后,此山猴群絕種,只留下滿山石頭,其上各有一洞?
這真是一個悲傷的故事。
還好。
這種情況,似乎不會發生。
主要是在得知了石頭猴子的來歷后,猴群內在當晚就進行了一場跨越生物鏈的異種戀情。
其中大多數都失敗了。
捂著自己身上突出的位置,慘叫個不停。
當然,這其中也有成功者。
上萬只猴子里,天生體魄強大的靈種有著不少。
它們成功的在石頭上開出來了個洞。
然后....
這些強者理所當然的,得到了更多母猴兒的簇擁。
嗯。
在成功者越來越多后,這種嘗試,甚至成為了一種在猴群中證明自身基因強大的展示.....
好吧。
略過猴群之中發生的歡樂瑣事。
畫面自中州抽離,轉移到南部州郡。
濤濤江水翻滾不停。
昨日響徹了半個夜晚的炮火聲,到此時已然全部停歇。
余下的,只有順流而下的一些尸骸。
鮮紅的血液,被水下的魚蝦爭搶。
時不時還能見到許多隱于水下的精怪,一口吞下漂浮的尸骨。
結局如何?
陽光普照之下。
長江南岸。
原本駐扎于此處的兩座萬人水寨,此時已然變得死寂。
刺鼻的血腥味,不時向外散發。
引來了諸多食腐動物。
天上飛的雄鷹、烏鴉。
地下鉆出的蛇蟲鼠蟻。
水中爬出的鱗甲巨鱷。
還有更多的貓科、犬科動物,正在向水寨周邊聚集.....
這是一場饕餮盛宴!
兩萬人的水寨內,戰死者超過三千。
余下的。
要么在之前蒙古人渡江時,就已然先被殺死。
又或者在水寨被破時,已然潰散而逃!
鐵軍?
笑話!
以時代論處,因十人亡一才崩潰的部隊,就可稱之為合格。
十人死二者,可稱之為精銳。
傷亡三成才潰散者,才可稱之為鐵軍!
而陣亡率再往上飆升,卻依舊能堅持作戰者?
那已然是可以名留青史的特殊存在.......
當然。
不是說這些人潰敗了,就無法再次聚集作戰。
若是有有力之人領頭。
潰兵還是能再次集群投入戰斗的......
被近乎從石頭縫里蹦出來的五萬蒙古人偷襲。
長江防線被攻破,顯得理所當然。
這些蒙古人雖然不善水戰,可架不住剛剛經歷天災的南宋軍人,對他們毫無防備.....
書面情報里,駐扎于江對岸的蒙古人,應該只剩不到一萬的數量。
就這些人,怎么可能會偷襲呢?
五萬人!
還有馬匹!
甚至還有預先準備好的渡江皮筏與木舟!
這些東西究竟是從何而來?
天上掉下來的么?
哪怕再臨死之際,兩座水寨的統軍將領都沒有想通這一點!
而現在。
許多背負長弓的騎兵,正以飛馳一般的速度向著襄陽方向進發。
偷襲!
奇襲!
以閃電一般的速度攻略城池。
騙開城門。
大肆掠奪后,一把火燒個干凈。
速度快,且搶過既走。
這就是蒙古軍隊的作戰風格!
勇武、愚蠢、奢靡,卻又狡詐難纏。
相比起千年前他們的匈奴前輩,蒙古人似乎并無長進。
強悍的體魄,配上野蠻的作風。
莽荒戰勝文明。
可這就是蒙古人的強大之處,不是么?
“哦吼!”
“哈哈哈哈!”
“前方就是狡詐南人的城池!”
“那里面儲存了無數的寶藏!”
“我們要攻陷他們的城池,搶走他們的一切!”
“這些懦弱的南人是天狼神賜予我們的瑰寶!”
“勇士們!干掉他們!”
“勝利必將屬于天可汗!”
“勝利必將....”
“哦吼!黃金的狼神,賜福于你的勇士們吧!”
蒙古人的嬉笑怒罵,回蕩在兩側布滿蘆葦的官路上。
五萬人渡江。
與炮火與利箭的覆蓋下,渡江死傷近萬。
又頂著猛烈的火力壓制,攻破戒備森嚴的兩座水寨。
如今能戰的蒙古人,還余下三萬四千人。
十死其三,依舊能戰!
和漢地的戰士相比較,這些游牧民族對生命的漠視,本就是開了掛一般!!
一個時辰后,襄陽兩座駐軍二百人的前哨塢堡依次被破。
濃密的狼煙沖天而起。
襄陽城內,警鐘長鳴!
一隊隊本再救災的軍士依次躍上城墻。
神色.....茫然?
誰能告訴他們發生了什么?
明明在救災。
忽然就見到,狼煙燃起了?
還有前天,天上居然下了火雨,大地也在開裂。
這是怎么了?
世界末日要到了么?
士兵們大多士氣不高。
哪怕被歸屬長官幾次鼓舞,依舊想跑回家去重建自家的房子。
再不成。
也想去看看自己的父母妻兒.......
可惜。
他們定然無法得償所愿。
大批的弩箭被派發在每個人的手中。
一門又一門以柳木打造的木炮,依次被推上城頭。
感謝岳飛這么多年的忙碌吧。
不論如何,這些守城士兵在經歷了一次奪命的天災后,至少還有著一座防護完善,又被武裝到牙齒的巍峨城墻為依靠!
七丈高的城墻。
犬牙交錯的突出露臺。
可以引為襯托的大量城頭堡壘,還有城下那數量更多的各種防御錯事。
拒馬、鐵柳丁、護城河、地洞、陷馬坑.......
材料堅固,做工扎實。
耗費人力物力無數,又是十多年如一日般的積累下來。
以故去皇帝趙逸的話來講。
若有朝一日,被外族攻至長江以南。
那孤的襄陽城。
就會成為一座比太原更為牢固的堅城!
哪怕敵人大軍壓境,哪怕被百萬之眾所圍困,孤的襄陽,也有釘在敵后三年而不破的能力!!!
而只要孤還有一口氣在。
就絕不會如前朝一般,放任襄陽成為敵人馬蹄下的孤城.....
昔日的趙逸,可謂是對襄陽信心十足。
他曾在襄陽城下,打退了金人的進攻。
也相信,只要他存世一日,就絕不會接到襄陽被破的消息。
可現在。
蒙古人似乎是為了驗證他說過的話一般,正以輕裝簡行的姿態,策馬向這座雄城飛馳而來。
又一次檢驗襄陽城備的時候到了。
可他趙逸......
不在了。
看不到了啊......
......
......
鐺...鐺...鐺...
襄陽城內。
青銅古鐘的長鳴聲,一響急過一響。
大街之上,聽到鐘聲,得見狼煙。
城市中許多失去家園得居民,一時間陷入慌亂。
發生了什么?
“發生了什么?”
迎春路,藍府。
聽到警鐘響起,正聽綠衣匯報城內近況的藍禮,就如同一只炸了毛的獅子!
“沒完了是么?沒完沒了!”
“公子,似乎是城中的警訊鐘被敲響了.....”
綠衣低聲應答了一句。
就在昨天下午,城內的這口青鐘已經被敲響了一次。
那一次是因為武當山上駐扎的趙敏本部,帶著騎兵下了武當,引得城墻上負責戒備的軍士示警。
眼下,時隔一天。
這口青鐘又被人敲響了?
“我知道是警訊鐘。”
放下手中擺弄的一件火銃,藍禮拍了下自己的額頭。
這幾日來。
因為天災的緣故,他的火氣是有些大。
弄得綠衣都不敢在他身邊大聲說話。
揉了揉自己有些發澀的眼角,藍禮說話的聲音帶著幾分疲憊:
“去叫福祿出門打探一下,問一問發生了什么。”
“是,公子。”
綠衣聞言,欠了下身,小步退出了藍禮的書房。
等祂走了。
藍禮晃了晃頭,環視了一下自己這略顯空蕩的書房,有些無奈的低聲道:
“這都要走了,怎么就讓人安生呢?”
綠衣走的快。
回來的更快。
不到一刻鐘的時間,藍禮就見到這丫頭快步歸來。
只不過。
她面上剛剛出門時舒緩的神情已然消失,已然喚作了一副淡漠而又凝重的神色。
“公子,奴婢聽蕭七統領說,這次鳴鐘,是因為蒙古人攻破了襄陽背面的吳家堡、和于家堡。”
蕭七。
原是藍家護衛中的精英之一,現如今則是襄陽城防衛軍內的一個頭目。
和左忠是一輩的人。
也算是藍家在襄陽城內延伸的觸手之一。
“蕭七?他人呢?”
“蕭七大哥在歸家示警后,就帶人上城墻了!
“嗯.....”
聽到蒙古人燒毀了北方兩座用來警戒的堡壘后。
藍禮發現。
自己心中并沒有什么意外的情緒。
顯得.....理所應當?
綠衣,你差人去城內,先被把東方白和李姑娘喚回來。
眼下既然有敵人來犯,這城內,怕是也要開始亂起來了。
“奴婢....”
“嗯,順便幫我把阮小七叫過來!
“奴婢這就去叫人....”
“去吧。”
五分鐘后,自上次炮擊后,就與藍家修養的阮小七,步伐輕便的邁入書房。
阮小七。
哥哥是阮小二,同父同母那種。
所以外表面,和他二哥也差不多。
都是那種看上去身材干瘦,可實際上一身肌肉的矮個漢子。
與府中修養的祂,忽然得到藍禮的召見。
神情顯得有些興奮。
以至于,在進門后,對藍禮說的第一句話,就是:
“公子爺,咱們是不是又要打仗了,小七這就出門叫我二哥他們把艦隊拉回來!”
藍禮:“???”
我拉你二大爺!
十幾條商船船損傷了還不到一個月,其上的火炮更是炸了不知多少門!
這要是能修好才是見了鬼了!
“阮小七,你的皮子又癢癢了?”
以疑問句的句子說出威脅的話,藍禮看向阮小七的目光變得危險起來。
這小子也不是個省油的主!
和他那個哥哥一樣!
雖然能力不錯,但人就是沒個安穩的勁頭兒,總想搞點兒大事情出來!
要不是左忠這會兒不在家,藍禮說什么也不會叫他過來。
“小七啊,蒙古人來了的消息,你聽到了么?”
“嘿,公子爺,小七的耳朵又沒聾,城里警鐘敲得這么響,小七自然是聽到了!
說這話的時候,阮小七一雙正常爭著的縫兒眼,還一個勁兒的在藍禮臉上瞧。
半響,沒有從藍禮平靜的神色中看出什么,阮小七賊笑著撓了撓自己的后腦:
“公子爺,這是蒙古人來報復了么?”
“報復?”
“嘿,公子爺,若是真是這樣,您把小七交出去,也不算什么....”
“滾蛋!”
隨手拿起桌上的硯臺砸了過去,藍禮氣的好想給他一巴掌!
要不是還怕這小子被拍死,說不得藍禮就這么做了.....
眼見阮小七一個側身躲過。
藍禮沒好氣的瞪了他一眼道:
“你左大哥這會兒不在家里,其余人也都有自己的事情要忙,現在家里閑著的先天沒幾個,你就先把家中的家丁組織起來,別讓外面的亂子延續到家里來。”
“啊?公子爺?就這事兒?”
“不然呢?”
眼下城外的情況還不清楚。
蒙古人來了多少人,又是以一種什么樣的戰略姿態,都不明白.....
再說了。
就阮小七這性格,若是有重要的事情,藍禮又豈能交給他去辦?
沒有得到預想中的答案,阮小七有些郁悶的走出藍禮書房。
隨后,就聽他扯著那公鴨一般的嗓子,在藍府內亂吼起來。
“人呢?
曹六子,方瘸子!
都他奶奶的把鎧甲披上.....”
書房內。
聽著阮小七扯著嗓門一通喊。
藍禮靠在長椅上,表情那叫一個糾結。
話說他手底下能用的人,是不是少了點兒?
不堪大用!
要不....再招幾個?
心下有些無語。
隨后。
之間藍禮身后的影子一陣扭曲。
隨著絲絲艷紅的火光閃過,火鬼王化作的影衛出現在藍禮身后。
藍禮面上表情平靜。
拿起毛筆,在桌上的宣紙上書寫了幾句話后,把手書疊成信封交給她。
“你拿著這封信,交給此時駐防在城南的馮三!
接過信紙,火鬼王周身光芒一閃。
下一秒,已經融入四周的陰影之中。
馮三。
最早期的藍家護衛隊長之一。
現如今,是襄陽城內北衛軍的一名掌軍司馬。
手底下掌握了一千三百人的背嵬軍,
也算是藍家在襄陽城中的一條潛伏的暗線。
嗯。
馮三手下六個營,其中四個是藍家出身的護衛擔任營長。
甚至于。
下面的隊正、什長,也有許多都是入伍的藍家護衛所擔任。
也就是說。
只要藍禮愿意。
他隨時隨地。
都能把這一千三百人,變成藍家的私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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