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觀察室:用于對實驗體進行觀測的房間,墻壁由非常堅固的防彈玻璃制成,并且內(nèi)置了噴頭,以便在情況惡化時噴射鎮(zhèn)定劑或者毒氣。】
“這四個觀察室里的內(nèi)容,應(yīng)該就是那些八爪怪誕生的經(jīng)過。”華羅森站在那個“肉色豆腐”面前,認真的觀察著里面的手腳和眼睛。“有的胳膊明顯很粗,不像是孩子的尺寸,這里面不光有孩子啊。”
“任何組織都有不聽話的刺頭,那些刺頭應(yīng)該就被當(dāng)成實驗體處理了吧。我看那個房間像是個垃圾站,專門用來儲存因?qū)嶒炇《廊サ膫體,居然全塞進了一個房間,還用的玻璃房,這里的人審美也夠特別的。”唐元饒有興趣的說。
“你喜歡?”汪天逸反問。
“說實話嗎?”
“兄弟,難道你真的感興趣?”汪天逸用看怪胎的眼神看向唐元。
“你覺得海鮮飯館里,大魚缸里擺放的魚好看嗎?”唐元彎了彎嘴角。
汪天逸回憶了一下,一般那種海鮮飯館里的大魚缸里裝的都是可以吃的魚類,為了能充足的展示店鋪使用的食材十分新鮮,那里面的魚往往都很活潑。
他覺得唐元的話里有套,但不知道對方要說什么,現(xiàn)在只能點了點頭:“好看。”
“那你去市場買肉,看到屠戶身后掛著的豬肋排,五花肉,甚至是宰殺的全羊,你會覺得惡心嗎?如果這些肉類堆疊在一起呢?”
“我覺得應(yīng)該會很好吃。”
“你去買大衣或者皮鞋,會覺得那些拼接在一起的皮毛很驚悚嗎?”
汪天逸搖頭:“但和這個有關(guān)系嗎?”
“如果這玻璃里面的怪物全部都活著,就像是海鮮飯館里的大魚缸那樣,在這個房間里歡快的活著,你感覺怎么樣?”
汪天逸看了看那個“肉色豆腐”,想象了一下那個場景,居然有點頭皮發(fā)麻。
“你看你能接受海鮮館的魚缸,市場堆疊的五花肉和肋排,還有由無數(shù)拼接在一起動物皮,那這里的東西為什么接受不了?本質(zhì)上,都是由一些死去的生物血肉堆疊而成的集合體……”
汪天逸被問住了,他總覺得被繞進去了,但卻說不出話來反駁。
看著汪天逸的反應(yīng),唐元覺得很有趣。明明本質(zhì)上是相同的東西,人們對待它們的態(tài)度卻完全不同。
他知道自己也是人類,應(yīng)該對這些原本也是人的畸形生物產(chǎn)生排斥,這才算是正常反應(yīng),但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已經(jīng)是死人了,情感衰退的厲害,以至于他見到這些東西,并沒有什么特別的感覺。
全都是蛋白質(zhì)而已。
華羅森看著茫然的汪天逸,搖了搖頭:“不要被他繞進去啊,他明擺著是在逗你玩。”
這四個觀察室里面的情況,幾乎是在明擺著告訴玩家這里的實驗內(nèi)容,但卻因為外面的走廊的情況更加刺激,反而使這些觀察室里的內(nèi)容顯得平庸起來。
至少從感官上,觀察室外面的走廊沖擊力更大,
整條走廊都被染成了紅色,血液流淌了一地,濺在了玻璃窗,天花板上。在不久之前還活著的怪物們,如今四分五裂的躺在走廊中,堆積成山。比起觀察室內(nèi),安詳死亡的怪物們,它們顯得慘多了。
“前面那隊玩家的武力值很高啊。”道長看著滿地的怪物尸體,微微皺眉。“而且相當(dāng)暴力,看著尸塊都碎成什么樣子了?”
他們一直往前走,越往里,尸體越多。
“戰(zhàn)斗真慘烈。”華羅森也忍不住感嘆。“這里到底還存在多少活著的怪物?”
“在咱們來之前,這里應(yīng)該還存在著大量活著的怪物,但是現(xiàn)在都死了。”道長說。“前面的玩家為我們節(jié)省了不少事啊。”
“兄弟,咱們能競爭過他們嗎?這幫人看著狠辣多了。”汪天逸沒有什么信心。“是咱們認識的玩家嗎?”
“這種進攻手法很陌生,至少不像是本道知道的玩家。”道長說。“剛才我算了一卦,大兇,不太妙啊。”
“大兇又怎么樣?難道還要把獎勵拱手相讓嗎?”華羅森翻了個白眼。“你看唐元那副興致勃勃的樣子,壓根沒在乎那幫玩家,講道理,我就喜歡他這點。”
此時,唐元正踩著一堆怪物的尸體,站的高高的,看著玻璃窗里面。
他也不想把別人的尸體當(dāng)成墊腳石,畢竟,這不是什么尊重尸體的行為。但這里堆滿了肉塊,尤其是玻璃窗前面,幾乎沒有下腳的地方,只能直接踩上去。
那里面有一個畸形怪物,不過還能勉強看出人形,沒有變形的太厲害。最重要的是,他還活著。可能是因為藏在玻璃窗那邊,沒有出來,所以躲過了外面的大屠殺。
唐元敲了敲玻璃窗。
那怪物受到驚嚇般的一激靈。
他一直盯著那個怪物,覺得對方似乎還保留著人類的神志。
又敲了敲玻璃窗。
他反應(yīng)過來,然后拿起一塊畫滿涂鴉的板子沖了過來,隔著玻璃,讓唐元看上面的涂鴉。
那些線條歪歪扭扭的,非常抽象。
“什么玩意兒?”唐元忍不住說。
“我看著像字。”華羅森在后面淡定的回答。“只不過手太抖,而且還寫連體,所以看不出來是什么。”
“是字嗎?”唐元的右眼發(fā)出隱隱的藍光,掃描著板子上的涂鴉。
【正在分析——】
【字跡太抽象,正在比對——】
【當(dāng)黑暗吞噬掉神志,便能發(fā)現(xiàn)新世界。】
唐元緩慢的念了出來。
玻璃那邊的怪物似乎十分高興,總算有人明白他寫的什么了。這批家伙看著雖然不強,但最起碼不會一言不合的進行屠殺,還是能溝通的。
殘存的神志驅(qū)使他,必須要把這個信息傳達出去。
接著怪物把板子翻過來,上面還有一些涂鴉。
【正在分析——】
【我不想消失。】
唐元咀嚼著這兩句話,尋找它們之間的聯(lián)系。
“黑暗吞噬神志,是不是指我們在黑暗中會掉san值這件事?這句話是說,只要讓san值往下掉,就會發(fā)現(xiàn)新的東西?”華羅森也在動腦子。“會發(fā)現(xiàn)什么呢?”
“感覺和這游戲的劇情沒什么關(guān)系。”唐元回答。
“那和游戲制作人有關(guān)系?”華羅森眼前一亮。“會不會順著這條線,就能找到制作人?”
[你破解了50%的世界觀。]
同時全隊人都聽到了進度提示。
“系統(tǒng)已經(jīng)給出確定,應(yīng)該是這樣。”唐元說。“我們得試試,不過我應(yīng)該不行,你們誰試試?”
汪天逸往后縮了一下。
“你們是什么人?”此時,一聲冷冰冰的男聲響起。
“在里面沒發(fā)現(xiàn)什么,沒想到出來有驚喜啊?”另外一個語氣稍微熱情的男聲道。
走廊的盡頭,站著三個全副武裝的人。
唐元揚了揚眉,大聲說:“我們是孩子家長!”
楚塵:npc???
華羅森:[?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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