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久歌被突如其來的消息震得忘了自己在做什么，沒控制住，后退一步發出了聲響。
“誰？”朱玄低吼一聲，靈力涌出打開了門，朝著門外的人擊去。
“久兒？”看清門外的人，朱玄連忙收回靈力，站起了身。
朱久歌回過神，走進書房，關上門，對著朱玄和白憶文說道，“你們剛剛，說的都是真的嗎？”
看著朱久歌有些木楞的表情，還有她那顫抖地聲音，朱玄眼里滿是心疼和懊惱，張了張嘴，卻還是什么也沒說。
“是不是真的？”見兩人不說話，朱久歌又問了一遍。
“是，我們剛剛說的，都是真的。”不等朱玄說話，白憶文先答道。
“如果這一切都是真的，那爺爺你這些年是在做什么？你還像無事人一樣做你人人歌頌的忠臣嗎？”朱久歌質問著朱玄，看著他的眼睛發紅。
朱玄面對孫女的質問，嘆息一聲，“怎么可能像無事人一樣，我這十幾年沒事都睡不安穩。每每一閉眼，你父親母親就出現在我眼前，讓我一定要給他們報仇。”朱玄說道這里，情緒有些激動，眼睛也跟著發紅，“可是我不能，我死無所謂，我不能讓你跟著我一起死。這十幾年我一直在謀劃，希望報仇的同時能將你護下，不過現在不怕了，有了莫姑娘，到時你跟在她身邊，她一定會護你周全。”
“你說什么？你想撇下我自己一個人去送死嗎？我告訴你，如果你死了，我也絕不會獨活。”
聽了朱玄的話，朱久歌從中聽出了他的決心，他是想拋開她，自己去跟那個狗皇帝同歸于盡。
她才不會讓他這么做，她的父親母親已經被那個狗皇帝害死了，若是她的爺爺也死了，那她活著還有什么意思，反正她的親人都不在了。
“久兒，你！”聽到朱久歌如此偏激的話，朱玄有些無奈。
“現在我都已經知道了，我會勤加修煉，到時，我們一起去，不管生死，我們都在一起。”朱久歌沉聲說道。
朱玄沉默片刻，點點頭，“好，到時我們一起去取皇帝的狗命。”
白憶文見爺孫倆達成共識，欣慰地笑了笑，“我也會幫你們的。”
“多謝白叔叔。”朱久歌鄭重地朝白憶文行了一禮。
“乖孩子，你父母親如果看到你現在這般模樣，一定很欣慰。”白憶文笑看著朱久歌，眼里滿是欣慰和贊賞，還有一傷悲傷。
阿烈，看到你的女兒如此成長，我真的替你感到高興，只是不知你會不會同意她為你們報仇。不過就算你不同意也沒辦法阻止我們。
莫無情將東西準備好就到將軍府，準備叫上白憶文上路去逍遙城，不過臨行前，還有一件事需要安排。
“你說當日你出了珍寶樓被人追上想要搶走菲娜，那你現在想揪出那個人嗎？”莫無情問道白憶文。
“當然想，如果不是他，或許芊芊已經……”醒了。看到莫無情似笑非笑的眼神，白憶文把最后兩個字咽了下去。
“那你待會兒就大張旗鼓地帶走菲娜，他收到了這個消息，一定會找上來。”
莫無情這么做倒不是為了幫白憶文，而是為了菲娜。那人當初既然追出去搶，肯定也是需要鮫人有什么用。現在白憶文找上來了，那人肯定沒多久也會找過來，就算他們打發走白憶文，卻不一定防得住那個人，畢竟他是什么身份沒人知道。
“好主意。”白憶文將折扇拍在手心，贊許道，“那我們現在就出發嗎？”
“嗯。我去叫上菲娜。”莫無情說完，出了書房。
朱久歌之前的院子被毀還沒建好，如今搬到另一個院子去了，莫無情憑著當初設下的印記找到菲娜。
這個院子有處小池塘，里面養著錦鯉和荷花。菲娜蹲在池邊用手一下一下地撥著水，池塘里的錦鯉圍著菲娜的手，不時湊上去蹭一下親一下。
菲娜表示真的很想跳到水里去，可是這里人太多了，為了自己，也為了不給他們添麻煩，她只能強忍著。
“菲娜。”莫無情叫了一聲。
菲娜站起身，看到身后的莫無情，連忙小跑上前，“無情。”
“久歌呢？”莫無情張望一眼，沒看到朱久歌，問道。
奇怪了，平日一般都會黏著菲娜的，今天怎么沒見著人。
“久歌在閉關修煉呢。”菲娜指了指朱久歌的房間。
莫無情跟著看了一眼，想了想還是覺得不去打擾的好，“我有件事需要你做。”
“什么事？”
“待會兒你回到水盒，我假裝將你交給白憶文，之后你就跟著我們一起去逍遙城吧。”
“好。”菲娜點點頭。
待一切準備好，白憶文出了將軍府，將胡宸瑋和烏鴉等人召喚過來，然后裝作從其他地方過來的樣子，站在將軍府大門外。他們這么大陣勢，自然又引得眾人圍觀。
守在門口的侍衛見狀，連忙進去通報。
朱玄和莫無情裝模作樣地走出來，站到白憶文面前。
“朱老將軍，現在可以將我的東西還給我了吧。”白憶文問道。
朱玄嘆息一聲，轉頭看向莫無情，“莫姑娘，這……”
莫無情咬著下唇，泫然欲泣，對著朱玄點了點頭，手一揮，她與白憶文的中間就出現了一個水盒，水盒里困著鮫人模樣的菲娜。
“哇，這就是鮫人嗎？”
“她長得好美啊。”
“是啊，世上怎么會有如此好看的人。”
“怪不得逍遙城城主追到帝都跟朱老將軍硬扛要找回她呢，就這容貌，要我我也得找。”
“白城主可不是看上她的容貌，我聽說是想用她的心臟去治他妻子的病。”
“若真是這樣，那不是可惜了這樣的美人？”
“長得再美能怎么樣，她是鮫人，你還能對她做什么不成？”
“不說做什么，光是能看著她那張臉我就心滿意足了。不過你說朱老將軍怎么會這么輕易就讓他帶走呢？”
“說是皇帝陛下吩咐了，不想引起兩方交戰。”
“原來如此，只是這樣，未免顯得我們太過軟弱無能了。”
“是啊。”
白憶文見著他們如此配合，也不多說什么，微微一笑，將水盒收好，然后轉身走了。
其他人紛紛跟上。
朱玄和莫無情交談兩句之后進了將軍府，而莫無情朝另一個方向走去。
莫無情回了學院宿舍，這才瞬行出了帝都，在帝都外等著白憶文一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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