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整整三天了,為什么人還沒有醒來?”
慕澤煜雙眸猩紅,聲音粗嘎難聽,壓抑的怒氣很是明顯,“你們這些醫(yī)生是干什么吃的,我的孩子沒有保住,我太太到現(xiàn)在也沒有醒來?是想要這間醫(yī)院不復存在嗎?”
“這個……”醫(yī)生被吼得大氣也不敢喘一下,“我們給慕太太做過了全方面的檢查,她身體的各項指標都是正常的,一般這種情況都是不愿意面對,所以才會……”覷了眼男人的臉色,小心翼翼道:“而且,慕太太最短時間情緒不太好,根據(jù)之前的病歷她有輕微的孕期抑郁癥,情緒也會影響到胎兒的,加上從那么高的地上摔下來又是腹部著地……”
言下之意,孩子沒有保住跟他們作為醫(yī)生的沒有半點干系,他們已經(jīng)盡了最大的努力。
慕澤煜眉宇間籠罩著寒冰,眼底是洶涌瘋狂的暴風雨聚集,“我沒心情聽你廢話,給我一個準確的答復,我太太什么時候能夠醒來?”
“慕先生,您太太身體現(xiàn)在比較虛弱,接連流產兩個孩子,對她的身體損傷是很大的!币幻狭四昙o的女醫(yī)生板著臉道,“如果不好好調養(yǎng)的話,將來很容易造成習慣性流產,所以如果打算再要孩子的話,建議最好半年后……”
女醫(yī)生的話沒有說話,男人的一張臉就陰沉了下去,狹長深邃的眼眸嫌棄驚濤駭浪,“你說什么?流產兩個孩子?”
“是……”女醫(yī)生驚了下,但她從事婦產科二十多年最不喜的就是不愛惜自己身體的孕婦,當然特殊情況除外,“我們也是給慕太太檢查身體才發(fā)現(xiàn)的,她的*壁薄而且小,是流產所致!
慕澤煜的呼吸都停了好幾秒,好半晌才道:“那她為什么還不醒來?”
感情剛才解釋了那么多,這位主都沒聽進去,女醫(yī)生只能盡職的再次解釋:“您太太從高處摔落,不說身上有多處輕微骨折,還有腦震蕩的現(xiàn)象,她不肯醒來是最大的原因。至于身體還有什么損傷,這個只能等人清醒了再做具體的檢查!
他們醫(yī)生是人,檢查靠的是儀器跟數(shù)據(jù)的判斷,肉眼凡胎哪里能看得出來內在的傷。
慕澤煜閉了閉眼睛,孩子已經(jīng)五個多月了,護士說是個成型的男胎。
得知這個消息,老佛爺差點沒崩潰,尤其是知道他的原因才害的明煙從那么高的地方摔下去,這么多年第一次動手打了他。
孩子沒了……
因為他的過失,五個月的孩子就這么沒了。
他期盼了那么久的孩子,就因為他一時的心里不痛快跟疏忽而沒了。
生平頭一次他感覺到了那種不受控制的恐懼,明煙因為他.媽盼著抱孫子,承受了那么大的壓力好不容易才有的孩子,之所以有孕期抑郁也是因為壓力太大一直別再心里才會這樣,可是現(xiàn)在她辛苦懷著的孩子卻沒有了。
早在看到她渾身是血的躺再那里,他心里就有了認知,這個孩子他們留不住了。
可是當醫(yī)生殘酷的宣布了這個事實,還是令人難以承受這種痛。
還有她曾經(jīng)流產的事,他竟然毫不知情。
那個孩子是在什么情況下沒了的,為什么她從來都沒有說,她的心里到底承受著多大的痛苦,不肯告訴他是不是因為對他不夠信任的緣故?
顧明煙看著額頭纏.繞著紗布,臉色幾乎跟被子相同顏色的女人,心口一陣陣說不出的抽痛。
原本隆起的小腹,此刻已經(jīng)變得平坦。
他無數(shù)次的伸手去碰她的鼻息,深怕她就這樣一覺睡過去再也醒不過來了,唯有她鼻息間微弱的氣息,才能證明她好好的。
握著女人柔弱無骨卻冰涼無溫的銷售,慕澤煜的眼眸里盛滿了悲傷。
這三天,他將自己關在病房里,不準任何人探視,除了醫(yī)生護士進來檢查換藥水外,幾乎就沒有挪動過位置。
放在桌上的手機響了起來,他看都沒有看一眼,像是怕吵到沉睡中的女人,直接掐斷。
肖川看著被掛斷的電話很是無奈,“慕總還是不肯接,已經(jīng)三天了,要是一直這樣下去怎么得了。”
“楚安然有消息嗎?”盛夏看著韓一,語氣清冷的問。
韓一搖了搖頭,“原本我查到楚安然跟鄰市一個闊少在一起,結果她突然人間蒸發(fā)了。”
盛夏轉身就走。
“小夏,你去哪里?”肖川知道她此時壓抑著悲傷跟怒火,更擔心她情緒失控下會做出什么喪失理智的事情。
盛夏忍耐著沒有將他的手甩開,“這件事情肯定是楚安然干的,我去找她算賬,替小少爺報仇!
“人在哪里都不知道,你去哪里找她?”肖川知道在她心目中顧明煙地位很深,也知道她此時心里定然難受的不行,只能抱著她安撫,“別沖動,如果是楚安然做的,就算上天入地慕總也會將人找到的。”
盛夏雖然心有不甘,但除了等待也沒有別的辦法。
…… ……
房間里,溫度被刻意調的很低。
楚安然坐在地上,渾身冷的發(fā)紫,整個蜷縮成一團瑟瑟發(fā)抖。
從頭到腳,她渾身上下就沒有一處是完好的,而這一身的傷全都是紀如璟讓人打的。
她只要想到睜開眼就從溫軟的大床被丟在紀如璟的面前,就像是一只求饒的狗,眼眸中迸發(fā)出強烈的恨意和屈辱。
原本明亮清澈的眼眸,此刻也成了血紅色,眼底淚光閃爍。
因為疼痛,牙齒咬得咯吱作響,身體的劇痛,也無法抑制心里的滔天憤怒跟恨意。
都是因為顧明煙!
如果不是她的話,她不會一再受到紀如璟這個瘋子的暴打。
那怨毒的目光,幾乎能穿透空間,生生將顧明煙給撕碎。
吱呀——
廢舊倉庫的鐵門被打開,身形高大的保鏢老鷹提小雞一樣將她拎了出去,隨意的丟在了地上。
“我有沒有警告過你不許碰她一根手指頭的?你是將我的話當耳旁風?”紀如璟溫潤的臉上表情冷硬如寒冰,語氣更是陰沉的可怕,“真以為慕澤煜會念著你姐姐的救命之恩,一次次的容忍?”
楚安然幾乎不敢抬頭看他,但也快要想象紀如璟此刻臉上定然是面無表情眉眼陰沉的厲害,一副深沉又不悅的表情,“你個瘋子,覬覦別人的老婆,那個人還是你的嫂子,你有沒有人倫的?”
“呵!”紀如璟一張臉冷到了極致,冷笑出聲,“瘋子還在乎什么人倫,但凡是慕澤煜的東西我都要搶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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