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僅是慕容欞月,六位守山人此刻也是神情凝重。
一個筑基修者,都能跟旱地真仙掰手腕,這樣的力量,當(dāng)劉禹濤踏入金丹的時候,又會是一種怎么樣的情況?
強(qiáng)大的威脅感,涌上心頭。
更讓他們感到害怕的是,這種威脅感,居然是來自俗世中的修者。
“這件事,我需要匯報上星宿宗。”白衣少年說道。
“這是我們慕容家的仇人,你應(yīng)該說清楚!蹦饺輽粼吕湫Φ,“我相信艮山真人會做出準(zhǔn)確的判斷的!
赤裸的威脅,對于慕容家來說,從來都不是什么稀奇的事情。
“告辭!卑滓律倌旯笆值,身形一閃,便是直接踏空而去。
剩下的幾位守山人也是對視了一眼,神情復(fù)雜,點(diǎn)頭后乘風(fēng)而去,只剩下慕容家的那位,“欞月堂妹,這件事情需要稟報上去嗎?”
慕容欞月輕笑一聲,“他們在想什么,我怎么會不知道,但我不覺得他們能夠搶在我的前面,你也去稟報一下吧,我怕節(jié)外生枝,我先去抓了劉禹濤再說。”
“好。”青年點(diǎn)頭應(yīng)道,身形一閃,也是直接踏空而去。
等到青年走后,慕容欞月便是再次查探了一下劉禹濤的位置,目光一凝,一個隱身咒施加在自己的身上,朝著后者所在的位置飛快趕去。
此時,劉禹濤陷入反噬之中,他的身體沒有一處是不痛的,這種感覺,就跟之前使用了閻王打一樣。
即便是修者,傷勢的恢復(fù)也不可能一蹴而就,在沒有外物的作用下,這種程度的傷不可能輕易痊愈。
此刻劉禹濤就在這種痛楚的折磨之中,靜靜地等待反噬消退。
時間漫長。
危機(jī)隨時都可能出現(xiàn)。
是心理和生理上的雙重壓力,但劉禹濤也只能等。這一次,他因為恢復(fù)傷勢消耗了大量的時間,反噬的時間也同樣漫長。
而在乾光咒的包裹之下,劉禹濤是沒有辦法感受到慕容欞月是否來臨的。
而且,考慮到自己現(xiàn)在所處的位置是鬧市,慕容欞月極有可能會施加隱身咒過來,那就連肉眼觀察都沒有辦法了。
簡直是兩眼一抹黑,就跟小時候捉迷藏一樣。你看不到我,我也看不到你,比拼的只是選擇和思維。
好在,劉禹濤這是第一次見到慕容欞月,后者對自己的習(xí)慣是一無所知的。這種前提下,作為躲藏一方的劉禹濤,顯然是有更大的優(yōu)勢的。
但這種優(yōu)勢能夠保持多久,劉禹濤自己心里也沒有底。
此時,劉禹濤正藏身在當(dāng)?shù)氐囊粭澖ㄖ镏,具體是什么他也沒有看清楚,只知道這里很高,對周圍的事物視線不錯,還有破敗的跡象,顯現(xiàn)這里少有人來。
停下來,劉禹濤思考著下一步的行動。
去哪里?才是安全的?
然而,這種思考卻沒有結(jié)果。
沒有實(shí)力,去哪里都不安全。
面對一個可以定位自己所在的旱地真仙修者,劉禹濤實(shí)在是想不出什么可以逃出生天的辦法。
金丹不入世并不是什么萬能的保護(hù)外衣,很難指望一群連真氣都不知道是什么的普通市民去阻擋旱地真仙的腳步。
制造一場突如其來的傳染病,就能讓所有看到不該看的東西的普通人消失。
劉禹濤到現(xiàn)在都記得,當(dāng)初在家鄉(xiāng)水壩那里,修者聯(lián)盟的人是如何解釋東方雄追殺的事情的。
隱藏,只是一個相對的說法。
連嘆氣都無能為力,劉禹濤靜靜地等待著。
與此同時,慕容欞月也已經(jīng)來到了劉禹濤所在的地區(qū),她的定位只是一個大概的方向,想要找到劉禹濤的藏身之處,卻很艱難。
閉著眼睛,慕容欞月盡力讓自己的感知變敏感,感受著周圍一絲一毫的風(fēng)吹草動。
旱地真仙的感知極為靈敏,任何修者的真氣波動都無法逃過他的眼睛,只要劉禹濤稍微有些動作,就會立即被她發(fā)覺。
兩個人,陷入了僵局,各自在這個熱鬧的城市里打坐。
………
與此同時。
金丹考核場地所在。
湯玉舒將萬新源的尸體推下了海中,臉上是一種邪魅的笑意,連續(xù)擊殺筑基修者,已經(jīng)讓他觸摸到了金丹的門檻。
“不錯呀。”楊古道的聲音忽然間在他的耳邊響了起來。
“前輩!睖袷婺樕系男σ廪D(zhuǎn)瞬即逝,取而代之的卻是一副恭敬的神態(tài),“一切都是有賴前輩的指點(diǎn)。”
“指點(diǎn)就說不上了,我只是一個生意人而已!睏罟诺缆柤绲溃骸澳阒案嬖V我的事情,好像不太對喔!
湯玉舒心底一顫,“前輩,您說的是?”
“你說靜止之刃在劉禹濤身上,但我沒有發(fā)現(xiàn)。”楊古道笑道,“他以修者之名對天發(fā)誓,沒有拿到靜止之刃。”
湯玉舒神情一苦,無言以對。
“你不要太緊張,我也不是來找你算賬的!睏罟诺佬ξ,“買賣不成仁義在嘛,你提供的消息有誤,我給你提供的信息卻是絕對準(zhǔn)確的!
“前輩有什么需要,請盡管吩咐。”湯玉舒立即就恍然過來。
“我要劉禹濤的所有資料,你去調(diào)查,從他出生開始,到現(xiàn)在為止,尤其是最近一年,他見過什么人,跟誰說過什么話,有什么朋友,我都要知道地一清二楚!睏罟诺佬Φ。
湯玉舒卻是愣住了,他不敢答應(yīng)。
他跟劉禹濤打過幾次交道,對后者的為人也了解,家人朋友這條線,很容易觸怒對方。
要知道,那個在地下世界里面呼風(fēng)喚雨的第三方機(jī)構(gòu),也就是因為去調(diào)查劉禹濤的父母,付出了慘痛的代價,現(xiàn)在第三方機(jī)構(gòu)的首領(lǐng),還是躲起來不敢出現(xiàn)。
“你不用太擔(dān)心,劉禹濤已經(jīng)死了。”楊古道微笑道。
“死了?”湯玉舒倒吸一口冷氣,目光驚詫地看著楊古道,他一直將劉禹濤視為自己最大的對手,他也了解后者的心智和實(shí)力。
這樣的人,居然就這么死了?“你不用懷疑。”楊古道笑呵呵地說道,“我本來也挺看好他的,但是,木秀于林風(fēng)必摧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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