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官不可不爭,禮不可不遵!
“皇上皇后,太子廢不得!太子一向謙恭有禮、品行優良、處事妥當,請皇上皇后娘娘收回成命!”上官儀趕緊替太子說話了。
武媚娘一聽,就不高興了:這上官老兒真是不知死活啊,太子是什么樣的人,你還不知道?非要在這節骨眼上來這一手?這不是找死嗎?
但這話但又不好說,只好將眼神打給了小寒,讓他解決這個刺頭!
小寒一見,曉得這處置上官儀的責任又落在了自己頭上,他本想躲,顯然,武媚娘已步步緊逼,看來,真是退不了了,只能硬著頭皮上了!
他不覺嘆了口氣,才說:“上官大人,太子的事情太嚴重了,他一是失德,二是誤交匪人,最重要的是企圖謀逆犯上,這件事情裴寂大人最清楚;不知道可否請裴丞相向上官大人說明白?哎,有些事兒連我都不想說了!”
“啊!”聞言,上官儀竟先自震驚:太子謀逆犯上,這可能嗎?可,出自小寒之口,他又不由得相信了,這,這是怎么回事兒呢?
“是,謹遵小寒王子旨意!”裴寂先向小寒微微一笑,才對上官儀及諸多大臣說:“太子失德,先是在太子府中屢屢以近乎赤身裸體的宮女扮太平公主、上官婉兒服侍,有辱皇家體面與威儀,經皇上皇后娘娘、太平公主、小寒王子屢次教導,仍不悔改,反生謀逆之心;他勾結江湖匪類,兩次欲行刺圣皇圣后,皆被太平公主、小寒王子粉碎;一次是在正月二十七日晚前夜,一次是在前天晚上;此案情節之復雜,性質之惡劣、重大,圣皇圣后出于朝局穩定,已對太子格外寬容了,僅要他自行辭去太子位,已是法外施恩、寬大處理了;上官大人就不要再為太子求情了!”
他希望上官儀能就此罷手,免得再生事端,如果他再繼續堅持己見,那么,只怕就誰也救不了上官儀了,不知道這皇上皇后娘娘怎么處置他呢?
“啊!”聞言,上官儀和群臣又是震驚;上官儀再也說不出話來!
武媚娘一見,就拿出上官儀的折子,說:“上官大人屢屢為太子說話,常常說他‘謙恭有禮、品行優良、處事妥當’,諸位大人,以你們的觀察,咱們的太子真是這樣嗎?狄仁杰大人,案子主要由你親審,細節你最知道,你來說說!”
狄仁杰這時也不由得嘆息一聲,才道:“太子一向‘謙恭有禮、品行優良、處事妥當’評語不正確,他的案子事實清楚、證據確鑿、法理難容;由此看來,太子一向的表現實屬偽裝,其人懦弱無能,處置常常欠缺考慮,失德失行,最后,竟鋌而走險,企圖勾結匪人東方亮等行謀逆之事,實屬大逆不道;因此,二圣廢除太子,完全正確,二圣英明!”
“二圣英明!”眾大臣再次異口同聲了,只上官儀例外!
高宗李治瞧了,笑道:“上官大人,你還不信嗎?要不要我們把太子弘叫上來,讓他自己說呢?你以為我們是在冤枉他嗎?”
“皇上,根本用不著,那只會讓他更難堪;太子的德性,宮中宮女早就怨言;至于說到他處事妥當,咱們就說救災的事兒吧;上官儀,你不清楚嗎?咱們的太子放任兩千多災民在城外自生自滅,這是圣明的表現嗎?你們再看看咱們的太平公主、小寒王子怎么做的?誰優誰劣,還不清楚嗎?再說到謀逆之事,刑部還有八具尸體呢,東方亮也可以作證嘛!上官儀,你還有什么話可說呢?哼!”武媚娘不覺冷笑了。
上官儀突然感覺眼前幾乎黑暗一片:難道,這大唐的江山完了?這太子一倒,大唐又將何去何從?
他再也說不出話來,想再說幾句時,已渾身無力,只喃喃地道:“怎么會這樣?怎么會這樣?”
高宗李治見了,也不覺有點心軟了,笑道:“上官大人,咱們一向都以為太子弘不錯,可事實證明,他就是個扶不起的阿斗,最后,竟還做這大逆不道的事情,咱們看錯他了!”
“不是皇上看錯他了,是上官儀大人沒有教好太子,十多年了,上官大人,你就教出來這么個東西?膽大到要刺殺父皇母后如此大逆不道的地步,真是出息啊,可以跟楊廣比了!咱們相信你,才把皇兒們交給你教導,你說說,這是誰的責任?”武媚娘已不想放過他了。
聞言,上官儀更如遭重創,再也站不穩了,栽倒在大殿上;小寒趕緊將他扶起來,讓秦公公給抬了他椅子。
武媚娘一見,又笑了:“咱們家逍遙王就是心軟,好了,既然太子咱們都不處置了,哈哈,上官儀,既然你是咱們大唐的忠臣,好嘛,就放你去代州吧,刺史你是做不成了,好好做一個書吏吧,替皇上看好邊疆吧!”
“對,對,對,上官儀,你去你州吧,這已是最好的處置了!”高宗李治高興了:總算沒讓他太難堪!
“是,臣謝主龍恩,謝主龍恩!”上官儀趕緊謝恩。
他沒想到,居然是這么個結果,他的折子中,言詞激烈,用語強硬,他們竟都不追究了?難道,因為小寒和婉兒?
果然,武媚娘又說:“哼,上官儀,要不是看在咱們寒兒的份兒上,以及你們家婉兒的份兒上,你們全家都要治罪,總算你們上官家還不錯,還出了個婉兒,比你強多了,也算你們家祖上積德了!”
這話更狠,一下,又將上官儀搞得狼狽不堪!
他一向自以為才智兼備,沒想到,最后竟得了這么一個評語:他竟連婉兒都不如!
“好了,上官儀,你先回去吧;寒兒,你送上官大人回家吧!”高宗李治見了,自然心軟,要小寒送他回去了。
“臣叩謝陛下龍恩!”上官儀趕緊跪拜!
皇后武媚娘又說:“上官儀,準你十日后離京!婉兒,其它的事情由你和寒兒處理吧!”
“是,謹遵皇后娘娘旨意!”上官婉兒趕緊應承。
終于,扶著臉色蒼白的上官儀回到了上官家,小寒才說:“祖父大人,太子本來就是個扶不起的阿斗,你又何必為他受累呢?”
“唉,總要有人為他說說話吧,難道一個太子倒下了,咱們還要個個叫好嗎?寒兒,你們是怎么打算的?真的不爭那個位置了?這大唐怎么辦?”上官儀又是一臉憂色。
小寒這才感覺到他真的品行高潔,卻又無可奈何,說:“唉,祖父,你就別操心了,你也管不了,是不是?不是還有賢、旦、顯嗎?他們總有一個行吧!”小寒不確定地說。
上官儀想了想,才說:“小寒,你覺得我和婉兒比怎樣?難道婉兒真的比我強得多?”
聞言,小寒不覺笑了,思考了半晌才說:“依我看,老師就是個書呆子,對于治理天下根本一竅不通;婉兒嘛,頭腦靈活,凡事思慮周詳,她才是當丞相的好材料;哈哈,我這么說,祖父大人不會生氣嗎?”
“啊!”聞言,上官儀又是大驚,但他向來佩服小寒,知道他絕不會故意底毀自己,又想了想,才說:“難道祖父就真的沒有長處嗎?”
“不是啊,祖父適合做一個教書先生,只是,教授太子這么重大的事情,老師還是干不好;不如,去代州邊做文案邊授學,如何?好歹也幫小寒經營一份自留地兒嘛!”小寒隨意地說。
這時,上官儀的臉色竟放光了:原來,他是這么想的,看來,他的退路在代州?難道,他還想回三河鎮去?莫非,另有計劃?
頓時,他的心中又升起來無限希望,那雙眼睛突然間放射出光芒來了!
好一會兒,他才笑了,說:“好,我去代州,教學生;我一個人去嗎?”
“不,楊炯陪你去,另外,李如歸等人也陪你們去,他們會武功,可以保護你們;放心,一旦有事,我們會趕過去的;老師,替大唐經營好邊防吧!”小寒堅決地說。
上官儀這才心里痛快了,曉得他們并非故意踢自己出局,再說,這事兒也是自己自找的,能怪誰呢?
見他的臉色稍稍好轉,眼神有光澤了,小寒就馬上告辭了:“那,祖父,我先回去了,我得準備去泰山了;哈哈,上次是估計迷惑太子的,這回,不得不走了,我們蕓兒還得快馬揚鞭,否則,千里之途,我們還不一定趕得到呢!”
“是是是,殿下一路保重,寒兒放心,我已經想通了,我會在代州好好替你們好好經營的!”上官儀很有信心地說。
小寒笑了:“好,那一切拜托祖父了,我們只有秋天才回突厥去了,肯定要經過代州的,屆時再見吧!”
他這才松了口氣:這個祖父太倔了,他最怕的就是上官儀在朝堂鬧出大的動靜來,甚至,以死明志,那就太不值得了;只因太子弘實在不堪入目,能力有限不說,品德更差,簡直無毫無可取之處,這樣的人,誰會欣賞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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