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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生物語之忘川謠 第十章 救人

作者/天空ya 看小說文學(xué)作品上精彩東方文學(xué) http://www.nuodawy.com ,就這么定了!
    宓如收回思君插入腰間,周遭立刻人聲吵雜。少年的目光如星輝復(fù)活了一般,露出兩顆尖尖的牙齒,狠狠地點了點頭。

    他或許明白他的大哥哥為何要撫摸那無聲的琴,他或許知道那把琴就是阻礙他哥哥往生的東西,他或許也知道他的大哥哥在做些什么。但是他現(xiàn)在想要結(jié)束這一場鬧劇了。

    或許在很久之前他們就不應(yīng)該來到長安,更不該在那個雨夜救了那名男子。

    盡管,遇到大哥哥后的日子,他和哥哥都過著衣食無憂的日子,但是他明白這一切都是哥哥犧牲了自由換來的,他記得他們逃跑到朱雀街,大哥哥追過來時,雨落得急速,哥哥看了看他的臉,三個人在雨中站了許久,最終還是回到了唐宮。

    他大病了一場,哥哥和大哥哥許久不曾見面,一見面兩就人拌嘴。有一次,兩人因為朝堂之事吵了起來,大哥哥一氣之下處死了天子殿的所有宮婢,哥哥被嚇著了,從此裝著什么都不知道。

    朝堂上的聲音,哥哥怎么才能不知,不管大哥哥如何防,這個聲音也能從他那里到達(dá)哥哥那里。大哥哥走了,去崀山狩獵。他的母親過來,他被藏在柜子里,眼睜睜地看著哥哥咽下最后一口氣。

    他的哥哥的嘴角是藏著笑意的。他難受到掉不出眼淚,他的哥哥是愿意離開的,他明白。

    紅顏易逝,韶華易老,春日過的無比之快。春天來得時候,他的哥哥長出了新肉,大哥哥很開心,賞賜他出宮游玩,那是他在沒有哥哥的日子你一個人流浪。

    最終,他被抓了回去。大哥哥將他一起囚禁在偌大的寢殿里,總是感嘆,我要是丟了你,言澤醒來可是會生氣的。可是,哥哥終究沒有醒來。等冬日來臨的時候,哥哥的身軀變硬了,大哥哥嚇?biāo)懒耍恢缽哪睦锶砹艘话压徘伲枪徘偻ㄉ砥岷冢傧沂羌t色的,像是沾滿了血一般。

    哥哥的身體慢慢又軟了回來,就像睡著了一般,偶然有幾絲銀白色的光從哥哥的身軀中飄出來,只要大哥哥一彈奏那把古琴,那些光如聽話的孩子一樣又鉆回了哥哥的身體里。

    ……

    宓如已經(jīng)吃好了,隨手變出了一根蠟燭遞給少年,少年冷冷地看了一眼,并未用手去接住,躬身道謝,便走了。

    少女問了問蠟燭,皺了皺眉頭,喃喃道:“嗯,不好吃……”

    立馬跟了上去,此時,她的任務(wù)就是取回伏羲琴,這樣或許能還給修羅一個人情……

    唐宮里四處都是守衛(wèi),唐宮有皇家之氣照看,宓如的靈力在此處施展需要花費在外面的十倍仙術(shù),所以她一路沒有騰云駕霧,只是跟著少年走了一道小路,才慢慢走到了天子殿前。

    一路上少年都在喋喋不休地講述了跟他哥哥是如何從家鄉(xiāng)到長安城的,又是怎樣與天子產(chǎn)生關(guān)聯(lián)的,根本沒想宓如已經(jīng)聽得不耐煩了。

    剛靠近天子殿,就感覺到一股上古神器的強(qiáng)大震撼力,宓如匯集身體中的靈氣于指尖,感覺到了籠罩在天子殿的封印乃是伏羲琴的元氣。心下大喜,想著用什么辦法打碎這封印,里面突然傳來一個極致的男聲。

    “快進(jìn)來……”

    宓如看了一眼少年,少年并沒有聽到這個聲音,她打量著,天子殿前沾滿了人,臺階下一個白衣道士正在想方設(shè)法打破拿到禁制,那道士放在民間,必也是數(shù)一數(shù)二的修行者,可惜了,在上古神器面前就像螞蟻見到了大象,太不值一提了。

    “快進(jìn)來。”

    男人的聲音再次響起來,宓如下意識地問了一句:“你是誰?”

    那個聲音沒有回答他,有連續(xù)幾次響起來。

    少年盯著她的臉,一臉疑問,宓如解釋到:“我聽到了一個聲音,讓我們快進(jìn)去。”

    對面的道士似乎感受到了宓如的存在,停下手中的法器,又不知道跟旁邊的男子說了幾句什么,就徑直往宓如這里走了過來,宓如心下一驚,這道士果真不是普通百姓,已然有了仙軀,所以才能感知到宓如的存在。

    那道士看上去年紀(jì)不大,一身月牙白袍,頭發(fā)胡須都是白的,那道士走到宓如面前躬身行禮,宓如現(xiàn)下依舊是隱身的狀態(tài),她知道道士看得見他,所以也就恢復(fù)了真身。

    “一心道人見過謠樂神女……”

    壹心還是一心?與驚凌的佩劍一個名字么?謠樂神女?她啞然,并未否認(rèn),也未承認(rèn)……

    “汝可知殿內(nèi)所謂何物?”

    “在下猜測應(yīng)該是神族的物品,只是不知為何物,竟將我朝天子困于此。”

    宓如心想這老道雖然眼神不好,但是對神族的神器倒也有幾分了解,不枉活了這么些年。

    “不錯,殿內(nèi)的確是神族之物。但是困住那位天子的不是這神器,而是天子自己。”

    老道并不驚訝宓如的回答,他自己也猜測到了這個緣由,天子與言澤君子的感情債,糾結(jié)這么些年,天下誰人不知,只是這天子的執(zhí)念未免也太深了,將人間交到這樣之人的手上,未免也太過兒戲了。

    “仙子何出此言吶?”

    “殿內(nèi)的神器是伏羲琴。”

    宓如沒有多做解釋如果懂的人,宓如只需要告知是伏羲琴,那么就懂了。如果是裝懂,宓如就算跟他講了他也不一定會明白。

    “原來如此,伏羲琴乃是上古神器,只是聽說曾經(jīng)被一只小妖盜走,后遺失在忘川,如今怎么會在凡間出現(xiàn)?”

    “這個我也不明白,或許只有見到這位天子才能弄清楚。”

    “仙子,天子終究是天子,愿仙子手下留情。”

    一心道人躬身行禮,回到了人群中,人們往宓如這邊看了一眼,什么都沒瞧見,心里只得佩服這道人的修為拔尖,瞬間所有人似吃了大力丸一般,恢復(fù)了精神,甚至比前幾日還要有力量。

    宓如打量如何打破這封印,耳邊再次傳來那個聲音。她往天子殿前走了幾步,聲音越發(fā)清晰。

    “走進(jìn)來便是。”

    宓如一驚抬起頭,自己已經(jīng)不知不覺走到天子殿前來了,那封印好似沒有力量,她往前走一步,那封印的力量就往后退一步,直到兩人走進(jìn)天子殿。

    殿內(nèi)一片漆黑,少年腳步輕盈,很快就帶著宓如到了天子的寢殿。映入眼簾的是一雙血紅的雙眸,少年遲疑了片刻,又往前走了走,恰好看到了竹席上自己的尸身,宓如明顯感覺到了少年身上的氣息凝固了,每走一步都掛著千斤重石。

    少年的眼光輕輕掃過自己的尸身,落在了天子的身上。

    “大哥哥。”

    一聲大哥哥,幾乎是擠出口的,少年的腳步再也移不開了。被喚作大哥哥的天子艱難地抬起頭,看到的是少年身后的宓如,嘴角出現(xiàn)的那一抹邪笑,如黑夜中的魑魅魍魎吸人魂魄般恐怖。宓如的手已經(jīng)放在了思君上了,天子猛地站起來了,血紅的眸子淡了許多,輕輕走過少年的身邊,就跟外面的凡人一般,似沒看見少年。宓如知道,少年也知道,天子能看見他……

    天子走到宓如面前行了個半禮,宓如并不想理他,目光落在龍床上的少年身上,這個少年就是名揚(yáng)天下的言澤君子,整個房間的燈光都不夠亮,言澤的面孔宓如沒法兒看得清楚,轉(zhuǎn)眼就看見床沿邊上的伏羲琴。

    她知道伏羲琴能攝人心魄,所以此刻她不敢動。兩人對視片刻,天子突然猛地跪下來,宓如和少年都嚇了一跳,對于這樣的情節(jié),兩人怕是怎么也沒想到。宓如敢來此處自然是打著大戰(zhàn)一場的態(tài)度,盡管知曉伏羲琴乃是上古神器,可是啊,天子區(qū)區(qū)一介凡人,如何能盡用其力,所以宓如不怕,可是眼前的情節(jié),確實讓她始料未及。

    “堂堂天子,的膝蓋骨竟是如此不值錢,你便是跪了,那人我也救不回來。”

    “神女來此便是想取走伏羲琴,若是救不活言澤,那這伏羲琴神女也是取不走的,朕不擔(dān)心言澤何時能醒,可神女須得擔(dān)心一番。”

    “擔(dān)心?你確定這破陣能困得住我?”

    “那神女試試……”

    天子站起來,坐在伏羲琴前,一根手指放在琴弦上,房間里的燈光猛地亮了起來。天子殿外的人們看到這許久不曾亮起來的燈光,都?xì)g呼雀躍起來。

    宓如心下不好,伏羲琴有奪人心魄的作用,天子是要以這皇宮為陣,以生靈為祭,封印這皇宮。

    “你便是生祭了這些人又如何,你覺得我是仙人,所以得慈悲為懷,因此亂了方寸,幫你救了這蠢貨嗎?”

    說著宓如的手指已經(jīng)結(jié)上了靈力,被她稱作蠢貨的言澤君子,猛地醒了過來,盯著床沿上正在撫琴的天子,他的喉嚨發(fā)不出聲音,四肢依舊是麻木的。天子感覺到了熟悉的目光,一轉(zhuǎn)身,就看見言澤那雙傷心到極點的眸子。

    “醒了?”

    天子的聲音十分嘶啞,眼眶瞬間紅了。言澤動了動嘴唇,沒有絲毫力氣,身體一軟,又倒了下去,兩片白色的光,從他的天靈蓋飛了出去。宓如此時正好已經(jīng)取走了伏羲琴,見到飛出來了言澤的魂魄,連忙取了乾坤袋收了起來。

    一系列的動作十分優(yōu)雅自然,宓如凝結(jié)周圍的元氣于指尖,形成一個不大不小的圓心往天子身上砸去,天子眼神有些恍惚,一瞬間寢殿里起了暴風(fēng)般,所有的物品都浮在了空中旋轉(zhuǎn),宓如懷中的伏羲琴差點被吸了過去。

    天子的眸子比剛才紅了許多,像是要滴出血來一般。宓如有些惱怒地用力甩了幾下袖子,才將乾坤袋甩出來,撿起地上的乾坤袋,準(zhǔn)備將伏羲琴裝起來,天子一掌打過來,宓如本來要取思君的,不料伏羲琴擋在腰間,手指落在伏羲琴上,輕輕一勾,一個音符落了出去,天子的動作遲疑了一下,宓如大喜,再次波動琴弦,天子的掌心落到不足宓如眉心半尺的地方落了下來。

    兩個音符仿佛用了宓如全身的靈力,天子砸在地上,狠狠地吐了一口血,盯著宓如。

    天子大笑的聲音響徹整個寢殿,宓如順著天子眼神的方向看去,言澤就跟睡著了一樣。那眉那眼,跟驚凌倒有八分相似,若是燈光稍微暗一點,或許連宓如都分不清楚這人到底是驚凌還是言澤了。

    她打量著天子,天子趴在地上,臉色蒼白,血紅的眸子依舊血紅,卻沒有了爬起來的力氣。

    “是誰教你入魔的?”

    “重要嗎?”

    “清霜還是邵英?”

    天子沒有說話,宓如大致也能猜出是誰?

    “凡人愚鈍,我以為皇家之人應(yīng)當(dāng)好些,卻也不想凡人終究是凡人。”

    “姐姐,你不要傷害大哥哥!”

    少年竄出來跪在宓如的面前,一把眼淚一把鼻涕地哭了起來。

    “你可知就是他奏響了伏羲琴才害你魂魄離體,甚至你和你哥哥本可以經(jīng)過這一世成為地仙,如今因此人所犯下的罪,皆分擔(dān)到你和你哥哥身上,你們須得再受一千年的輪回才有機(jī)會成為地仙。你難道不恨嗎?”

    “不,姐姐,我不恨大哥哥,我相信哥哥也不會恨,若沒有大哥哥,我和哥哥早就凍死在了城外,也不會有一段舒心的日子。哥哥從小就教我滴水之恩應(yīng)當(dāng)涌泉相報,更何況大哥哥與我們有救命之恩,如今我想問問姐姐,哥哥的魂魄可能投胎去?”

    少年的眼神很干凈,癡癡地看著宓如,周遭的燈光落在少年的臉上是透明的,他的時間快到了,若是再不去投胎,他就會成為孤魂野鬼,等明日太陽出來,他就會被凈化,煙消云散。

    寢殿外雞鳴聲漸漸響起,少年的眸子清澈到宓如感到羞愧,她的腦中仿佛有什么砸開了花一樣,一段段不屬于自己的記憶浮現(xiàn)在腦海里,疼得她生不如死。

    她屏息將疼痛壓了下去,天子突然發(fā)出低沉的笑聲,宓如見不得天子的無禮,隔空一腳踢在了天子的胸口,天子干咳幾聲,再次吐出一大口血厲聲道:“錯把仇人當(dāng)信仰,神女實在可憐。”

    “你什么意思?”

    “還不出來嗎?如今我?guī)湍阕C實了,你答應(yīng)我的……”

    “我答應(yīng)你的自然會幫你完成。”

    眾人的面前浮現(xiàn)一股黑氣,一個身著黑衣的男人出現(xiàn)在宓如的面前,宓如認(rèn)識他,是魔族的四大長老之一的無名長老,此人曾經(jīng)是妖族的重臣,后來隨著第一任魔君屈沂逃離妖族,成立魔界,聽說此人十分低調(diào),很少在九州四海中出現(xiàn),今日宓如何德何能既然讓不出世的魔族四大長老之一的無名長老出山。

    天子踉蹌地站起來,占在黑衣男人的身后,無名長老笑瞇瞇地看著宓如,突然宓如感覺到袖口一空,裝著言澤魂魄的乾坤袋飛了出去,落在了無名的手中,無名看都沒看,直接扔給天子,天子如獲至寶地接住了乾坤袋,眼巴巴地看著無名。

    “你既然答應(yīng)我了,你得救活他。”

    說著又將乾坤袋放回到了無名的手上,無名眼眶似乎紅了些,盯著天子,狠狠地鞠了一躬。

    “天子,對不起。能救言澤公子的只有神族的人,在下救不了。”

    “你……”

    天子被氣得半天沒說出一句話,默默地跺了跺腳,目光再次落在了宓如的身上。

    宓如心知打不過無名長老,抱起伏羲琴,拔腿就跑。只聽見無名長老在后面喊了一句:“慢點,別摔了。”

    這聲音多么的熟悉,腦海里立刻浮現(xiàn)出一個男人的畫面,那男人的臉很模糊很模糊,那聲音與無名的太像。

    無名看著宓如遠(yuǎn)去的背影,轉(zhuǎn)過身,看了一眼不知所措的少年問道:“你叫什么名字?”

    “言歡,言語的言,歡樂的歡。”

    “好孩子,快跟著前面的小姐姐,好好去投胎吧,不用擔(dān)心你兩個哥哥,你相信我嗎?”

    言歡點了點頭,瞪著眼睛看著無名長老。他轉(zhuǎn)身往宓如的方向走了幾步,又轉(zhuǎn)回來問道:“叔叔,你叫什么名字?”

    無名長老寵溺地笑了笑道:“你就叫我無名叔叔吧,去黃泉的時候求求這個姐姐不要喝孟婆湯,下輩子去東方找我,我收你為徒。”

    “好……”

    少年走了幾步又轉(zhuǎn)回來道:“大哥哥,我哥曾經(jīng)說他很喜歡你,卻更喜歡你在朝堂上的樣子。”

    天子猛然抬起頭,眼眶里的淚水迅速落了幾滴在紅色的地板上。他一遍一遍求證的答案其實他的心中早已經(jīng)產(chǎn)生了,不知道為何,不管心里多清楚,他總是希望言澤能承認(rèn),能回復(fù)他一句:“我也是。”

    那天他崀山狩獵,言澤披著白色的披風(fēng)送他,風(fēng)猛烈地拂過他的耳朵,那句‘喜歡你’,他錯過了,便是一生的錯過。他許久之后回想,為何言澤那天執(zhí)意送他,或許言澤已經(jīng)預(yù)想到了自己的結(jié)局。可是他依舊留了下來,不知道他喝下那杯毒藥時心里在想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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