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的風吹散了落寞,吹斷了歲月。愛上一個人,就變得惆悵了。宓如很是憂傷,她坐在窗前,小院里,郁郁蔥蔥的桂花散發著濃烈的香氣。她撐著腦袋,望著滿園的桂花發呆。
謠樂,西語,長生燈,九州四海。還有什么?驚凌背負的這些東西,離她太過遙遠了,她想要幫一幫他,卻只能在傍晚的時候替他遞上一盞熱茶。宓如淡泊名利,驚凌同樣如此。宓如可選選擇站在九州四?床灰姷牡胤剑@凌不行。
喜歡一個人,宓如希望能和她肩并肩站在一起。她不希望大家想起她,宓如是驚凌的夫人。從來沒有過的絕望,有些事情因為出生就已經注定。而她身為一個鬼差,就已經注定了此生度鬼魂。
她的性子很倔強,若非能讓她心服口服,她就會一直鉆牛角尖。她是個要強的人,她不喜歡你永遠生活在驚凌為他建造的一米陽光陽光里。嚴寒冬日,冰山雪嶺,她毅然愿意陪他去闖。
然而選擇的一切卻讓她無比的憂郁,她跟不上他的腳步。
靈族的陽光與九州其他地方不同,溫柔得像一個母親佛摸著她的孩子。宓如站在后院中,桂花樹的影子落到她的身上,清風拂過,桂花濃香。
“如果、我愿意為你犧牲,就像謠樂神女一樣呢?”
“我不愿意!
宓如猛地轉過頭去,金黃色的陽光之下,白衣男子遺世獨立,白衣上血痕累累,裸露出來的肌膚沒有一塊是完好的,宓如鼻頭猛地一酸,眼看眼淚就要落下來,她仰著頭,硬生生地讓眼淚回流進眼眶。
“你、你怎么了。”
“剛與滅妖打了一架,頗有些吃力!
“你能、能不能不要這樣淡然。”
“對不起!
宓如搖了搖頭,扶著驚凌入了長息閣,他的傷勢不算太重,都是些皮外傷,宓如采了些藥,一一幫他敷上之后,驚凌困意來襲,見少女一直盯著自己的傷口,心中也不是滋味,他不該讓她擔憂的。
“別、別想下次受傷瞞著我,我是個醫者,我看的出來你是否受傷!
宓如了解驚凌,但是驚凌并不了解宓如。前世,驚凌不懂愛情,對于謠樂,只以為她是那個將天下蒼生放在首位的姑娘。今生,他不了解宓如,他只以為她是將自己看的最重的姑娘。
他永遠不曾了解過她。
“驚凌,你看著我,你告訴我,有沒有那一刻,你將我當成過謠樂。”
一雙淡色到極點的眸子,他看著她,許久之后輕輕搖了搖頭。
“我只相信你,別人的話我一概不信,如果有一天,你不喜歡我了,我一定要聽到你親口告訴我,你不要我了,任何人說的我都不會信!
“不會,永遠、都不會!
宓如相信驚凌說的這句話,他的眼睛里閃現著堅毅的光芒,他甚至有一絲的難受,他也受傷了,宓如的這一番話,讓他很受傷。在那個女孩的眼里難道他就是這樣一個人嗎?謠樂死了,所以,他就移情到宓如的身上,將宓如當做一個替身嗎?
“她是一個很善良的人,依靠天地靈氣而生的靈魅,是沒有感情的,是她教我怎么去喜歡一個人,怎么去和一個人相處。我與她從未在一起過,她去世之后,六師兄將她的名字刻在靈譜上!
“青離君子曾經替她探測過未來,九州志上有過記載,她命中注定是靈族的王后!
“不錯!斌@凌的情緒有些低落,宓如此刻心中有些懊悔,已經結痂的傷口,現在血淋淋地裸露在外!耙彩且驗樗庆`后,我才能尋找她!
“你很愛她。”
“我更愛你。”驚凌脫口而出,對于他來說,宓如就是謠樂,謠樂就是宓如,根本沒有可比性,但是這些事情,她無法告訴她,她心中的疑惑,他不是不知道。這世間有太多的事情,無法解釋。
可能有人會問,為何不能解釋,解釋了,就不能在一起了嗎?驚凌此時一定會點頭,是的,當一段記憶被掀開,他們就不能在一起了。
驚凌的甜言蜜語,宓如淪陷了。心里很甜,她很懊悔。驚凌蒼白的皮膚泛著淡淡的粉紅。宓如替他穿上外袍,男人修長的雙腿在她眼前晃過,她的臉頰紅了又紅,燙了又燙。
“我扶你上去。”
其實驚凌真的沒有虛弱到需要人扶的程度,他似乎很享受這個過程,任由宓如扶著,身體的部分力量靠在宓如的身上,既不會讓她感覺到沉重,也不會很輕松,兩個人歪歪扭扭地上了閣樓。
驚凌躺下就睡著了,他真的是累了;野档臒艄庀,少女蒼白的下巴像鍍上了一層銀白的釉,桌案上,放著許多發光的珠子,是西語托藍玄送過來的。驚凌怕黑,有她在的時候,他會好很多,眼看歷劫之期就要來臨,她若是離開,長夜漫漫,驚凌將如何挨過。所幸西語送來了夜明珠,此番她將屋子布置一番,待夜晚的時候,夜明珠散發出淡淡的光芒,既不會影響驚凌的睡眠,又能然他看到光明。
東海果真是生產夜明珠的地方,比起冥府的那一顆顆巨大的珠子,這幾顆小的,還是要精致多了。放在夜晚照明最好。
剛到冥界的那一會兒,宓如沒什么朋友,經常一個人,孟婆便送了些珠子給她,她學著凡間的孩子用那些珠子當彈珠玩兒,也曾掀起過一時玩彈珠的風潮。
時光荏苒,已經過去了這么多年。再次拿起彈珠時,是為了替一個人掃除黑暗的恐懼。在長息閣住了這么多天,宓如對房屋的構造十分清楚,自然知道在哪里安置夜明珠才最好,此刻驚凌還在安睡,宓如掃視了房屋一番之后,就躺在老人椅上,嘎吱嘎吱的聲音響起,床上的白衣男人緩緩地睜開眼睛,翻了個身子,正對著老人椅上的宓如。
窗外的月光漸漸暗去,黑暗之中,少女的身體猛地懸空,囈語之下,宓如緩緩地躺在了床案上。
“別鬧,靈主!
“你夢到什么了!
“靈主!
“誰?”
“我、我、官、人!
“你官人是誰?”
“驚、、、困、困……”
白衣男人嘴角揚起邪魅的笑容,他滿足地躺下,屋內很快就安靜下來。不遠處的桌案張,一枝青笛,一把銀劍,發出淡淡的光芒,照相輝映,一只白袖在空氣中劃過,兩柄神器,立刻沉寂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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