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送些什么,便讓人準(zhǔn)備一輛馬車,就在外面拴著。”歐陽洵主仆多數(shù)都是來三房吃飯,所以客套話便也沒有多說。
“縣令公子就送一輛馬車,真是小氣。”不待白靈開口,段玉郎便嘲諷道。
“不說話,沒人當(dāng)你是啞巴!”狠狠的瞪了段玉郎一眼,白靈客氣的朝歐陽洵道:“歐陽公子客氣了,家里還想著要添置一輛馬車的,這禮物正合心意。只是叫歐陽公子破費(fèi),實(shí)在過意不去。”
“這段日子承蒙白姑娘及伯父、伯母照顧,一點(diǎn)心意不成敬意,白姑娘不必客氣。”歐陽洵拱手道。
“酸不酸啊,趕快吃飯吧,小心口水濺到鍋里去。”段玉郎調(diào)好了佐料,見白靈又瞪自己,心里頭窩火,卻小聲嘀咕道:“裝什么斯文,好像誰不認(rèn)識(shí)誰的。”
歐陽洵聞言,僅是微微彎唇,依舊保持大家公子的風(fēng)度,并不與段玉郎做口舌之爭。
原本有錢老太爺在這里,沈掌柜和老三便坐的有些不舒坦,陳老也算是坦然。
可段玉郎和歐陽洵的到來,倒是叫他們不自在了。
畢竟比起縣令公子和首富之子,他們這樣的身份,是不夠資格同桌而食的。
所以沈掌柜幾人分別找了理由離開,白靈自是要親自送他們出去。
“你們兩個(gè)臭小子,都離我遠(yuǎn)點(diǎn),想要切磋也找個(gè)沒人的地方,別打擾我老人家的胃口。”房門剛被關(guān)上,錢老太爺便虎著一張臉,瞪向兩個(gè)要開戰(zhàn)的年輕人。
“錢老,不待這么偏心的。”段玉郎哀怨的開口道:“這家伙竟然賴在白靈家隔壁住著,還每日來蹭飯,一定是居心不良,我可不能看著白靈那傻丫頭被他給拐走了。”
“心思齷齪之人,看什么都是齷齪的。”歐陽洵夾起一個(gè)肉丸子,小口的吃了起來,舉手投足皆賞心悅目。
“小爺就是看不慣你這裝模作樣的做派,明明小的時(shí)候性子都差不多,都被錢老打過手板的。可才幾年的游學(xué),就偏偏要隨時(shí)隨地的裝深沉,你就不累嗎?”段玉郎一拍桌子,連吃火鍋的食欲都沒有了。
“累了嗎?后院有客房,要不要去休息一下?”白靈回來的時(shí)候,剛好聽到段玉郎后面的話,又怕尷尬,便故意曲解的問道。
“嗯,給小爺準(zhǔn)備一間客房,以后小爺來這邊也有落腳的地兒了。今兒晚上,小爺就住住你家的新房子,也好給你們家添點(diǎn)福氣。晚飯你看著安排,弄點(diǎn)新鮮的菜色就成。”段玉郎毫不客氣的道。
“呵呵。”白靈擠出一抹假笑,也不好在眾人面前駁了段玉郎的面子。
三房剛剛起步,能和段玉郎打好關(guān)系,那是再好不過。
“人年歲大了,身子骨就禁不起折騰了,住一晚……”歇歇腳也好。錢老太爺?shù)脑掃未說完,便被核桃給搶了過去。
“下次,老太爺今兒出來的時(shí)候可是說好了,歇了晌午就回去。”核桃語速飛快的說了一句,怕錢老太爺再度說留下的話,忙湊近了小聲道:“老太爺就可憐可憐核桃吧!您今兒要是不回去,夫人定饒不了奴才,少不了要吃一頓板子的。”
錢老太爺氣的想要揍人,卻也不再說留下來的話。
白靈見狀,忙給錢老太爺奉了一杯茶,笑道:“我這就去給老太爺收拾間屋子,以后老太爺想出來散散心,這屋子隨時(shí)給老太爺備著。”
“算你這丫頭有心。”錢老太爺滿意的點(diǎn)點(diǎn)頭,結(jié)果茶盞抿了一口。
歐陽洵始終都是掛著淺笑,倒是不參與這個(gè)話題,只是看向白靈的目光多了幾分審視。
白靈叫上白薇,去后院收拾客房。
不管是身嬌肉貴的段玉郎,還是臨時(shí)歇腳的錢老太爺,都必須得用貴客的規(guī)矩招待。
不過白家只是農(nóng)家,盡量準(zhǔn)備便可,是無法弄出大戶人家的場面的。
然而前院里,白老太卻已然開始作妖,還沒走的村民都圍在院子里看熱鬧。
“老三,娘曉得當(dāng)初分家的時(shí)候給你少了些,可你也得體諒娘的難處。當(dāng)初你爹寧可累死,也沒打那方子的主意,你卻偷了來要弄啥作坊,就不怕你爹在九泉之下閉不上眼睛嗎?”
白老太一嘴的油還沒擦干凈,便來到東屋,指著白三樹罵道:
“逆子!你爹要是曉得你是個(gè)藏奸的,非得氣的從棺材里跳出來不可!快點(diǎn)把方子交出來,再把作坊還給我們,這件事就算了,要不然可別怪娘去衙門告你!”
“娘你說啥呢?我咋聽不懂呢?”白三樹一臉懵的看著白老太。
不僅僅是白三樹,就連前來的村民也都被白老太給說糊涂了。
要說白老太的每句話都是白花,可連起來說,卻是叫人聽不明白了。
“你少給我裝糊涂!要是沒有你爹留下來的方子,你能開啥作坊?你白三樹有幾分能耐,村里人誰不曉得?雖然咱們分家了,可你大哥是家里的長子,這方子自然是要傳給他的。念在你是我兒子的份兒上,現(xiàn)在你把方子還給我,再把作坊給我做補(bǔ)償,這事就算了了。”白老太一副施恩的口吻道。
白三樹徹底的傻眼了,不敢相信白老太能做出這樣的事。
一旦白三樹真的屈服了,不但家里損失慘重,這輩子也別想抬起頭做人,兒女們也得跟著他背負(fù)背祖忘宗的不孝罪名。
“娘,你咋就不能放過三樹,不能放過我們一家人呢?非要逼死我們,你才甘心是不?”
白柳氏氣的大喊一聲,推開扶著她的白草,走到白老太對(duì)面喊道:
“這方子是白靈琢磨出來的,娘說這話就不覺著虧心嗎?是不是我家琢磨出啥來,都是從爹那偷來的方子?那娘倒是說說,爹一共有多少方子,也省的我家偷個(gè)沒完沒了!”
自從家里的日子好過了,接觸的人也多了,白柳氏又恢復(fù)了幾分未出閣時(shí)的機(jī)靈勁兒,見到白老太也不再畏畏縮縮。
沒得到白三樹的回話,倒是被白柳氏給擠兌起來,還有不少人都跟著起哄的笑出聲來,白老太頓時(shí)來了火氣。
也不知白老太是哪里來的底氣,指著白柳氏罵道:“呸!就你們家的那個(gè)賠錢貨,她能想出啥好方子來?你這個(gè)喪門星,要不是你嫁到白家來,能把我們白家禍禍成這樣?老娘現(xiàn)在沒空理你,趕緊給我滾一邊去,敢對(duì)婆母不敬,休了你也是正常的。”
“那奶就試試看,你到底能不能休了我娘!”被人找來的白靈,聽到這話便沉了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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