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予看著電視畫面中拍攝的熟悉地點,雙眼中兇光大熾,瞬間燃成火紅色,左手猛然抬起,青鋒劍鏘的一聲閃現(xiàn),發(fā)出冰冷的殺氣。
秦仙兒連忙抱住天予,神情中有些恐慌,她大概猜出來了,新聞報道的夏某,極有可能是夏雪,她不知道天予知道這事會做出如何的反應。
陸中華眼神一利,好強烈的殺氣,彌散在房間中。
陸貞用奇怪的眼神掃向天予,她從來沒見天予發(fā)過火,如今這火起來的神情卻讓人有些害怕。
還有,這劍是從哪里來的,莫非一直藏于袖中?
秦仙兒緊緊的抱著天予,嘴里不停的喊著:“天予,冷靜,天予,天予……”
天予的眼神中的紅色漸漸淡去,露出模糊的雙眸,淚水順著眼角流了下來,牙縫中擠出兩個冰冷的字:“該殺。”
陸中華:“天予小友先冷靜下來,不要沖動。”
天予以劍駐地,緩緩站起身來:“我要去一趟陽江。”
秦仙兒緊緊的抱著天予的肩膀:“我跟你一起去。”
陸中華皺了皺眉,這新聞上報道的事情極有可能與天予有關,看他如今這狀況,過去指不定會出什么事,而且自己對天予的身份越來越好奇,他手上的那柄劍劍尖破損,卻能讓人感覺絲絲寒氣,只怕不是凡物。
陸中華看向一邊陸貞說道:“貞兒,你帶上神晶陪著天予去一趟陽江,看有沒有什么能幫得上忙的。”
陸貞蹙眉道:“此去陽江有近2000公里,怕是要先預定機票。”
陸中華點點頭:“陸晨,你馬上去訂好今天的機票。”
門口的中年漢子應聲出去。
天予走到窗邊,情緒已經穩(wěn)定下來,眼里由怒火變成了自責,自己明明可以阻止這一切發(fā)生的,是自己抱著僥幸的心里,還是自己心里因為夏雪嫁作*而不再關心她了。
秦仙兒在天予身后抱著他,竟嚶嚶抽泣起來。
天予拂袖擦去眼里的淚水,回頭看著秦仙兒:“你哭什么?”
秦仙兒抽泣道:“看見你傷心,我心里難過。”
天予將秦仙兒擁入懷里,仰起頭來深深吸了一口氣:“是我不好。”
秦仙兒抬起頭來:“是不是夏雪?”
天予點點頭,眼睛里再次涌現(xiàn)淚花:“三年前,我沒能保護好她,現(xiàn)在,我又再次拋棄了她,把她交給了一個不值得信賴的人,如果我阻止了,這一切就都不會發(fā)生,所以,我才是這件事的罪魁禍首。”
秦仙兒搖頭道:“不是的,不是這樣的。”
天予雙手托起秦仙兒的臉蛋:“我不是一個值得托付的人,我辜負了雪兒,我還辜負了另外一個女孩,我害怕以后會辜負你。”
秦仙兒聽到此話,眼淚都急出來了,天予此刻的眼神讓她感覺十分不安,哭泣道:“不是的,不是這樣的,這一切都是命,不是你的過錯。”
天予垂下雙手:“我不想用這樣的借口來安慰自己,或許我根本就不應該存在的。”
或許,萬年前,自己就應該死了吧。
秦仙兒抬起頭來:“其實,我有件事一直瞞著你,三年前,你才是受害者,你并沒有對不起任何人。”
天予表情冷淡了許多:“你想說什么?”
秦仙兒:“三年前,夏雪根本就沒有被人綁架,你接到她遇險的電話,其實……只是她們開的一個玩笑,她們只是為了試探你的反應,看你對她是否是真心的。”
天予皺了皺眉:“是這樣嗎?”
秦仙兒:“那天你進去了瓷磚廠后,我就用你的手機接到了她的電話,后來她們趕過來時,剛好看到到瓷磚廠的爆炸,所以后來新聞報道,都是說你是為了救我而……”
天予苦笑一聲,是這樣嗎?秦仙兒應該不會撒謊,這事只要想去查,很容易查出來的,難道自己這三年多的擔憂,都只是一個玩笑?
“但是最終,我還是沒能保護好她,我曾經答應過她,一定會給她幸福的。”
秦仙兒:“明明是她拋棄了你,先嫁做人婦,你為什么就是要自己來承擔呢,你知道嗎?你這樣子,讓我很害怕。”
陸中華和陸貞只能傻愣著,不知道他們究竟在說什么。
天予:“對不起。”
秦仙兒:“我不要聽,我做什么都是自愿的,我只是希望你能好好的。”
天予深吸了一口氣:“我?guī)阋黄鹑リ柦瓿赡羌轮缶鸵黄鹫覀沒人的地方,過與世無爭的日子好不好?”
秦仙兒點點頭:“你去哪里,我就去哪里。”
天予的心里很不是滋味,夏雪是自己全心全意愛的第一個女人,曾經,她就是自己的全部,他愿意為她做任何事,或許,她就是自己存在的意義,如今陰陽兩隔,似乎自己也失去了活著的意義。
天予擁著秦仙兒站在窗邊,望著窗外,似乎是在尋找自己存在的意義,房間安靜了下來。
站了不知道多久,窗外開始下起淅淅瀝瀝的小雨,天色也漸漸暗了下來。
陸貞拿到了機票,來到天予身后:“今天下午六點的航班,你們還要去陽江嗎?”
天予轉過身,他哪里需要什么機票,御空飛過去比飛機還要快上不少,只是此刻,雨下不停,真要御空過去嗎?自己沒什么問題,可是仙兒如何受得了,想到這,點點頭道:“謝謝你。”
陸貞點點頭:“跟我走吧。”
陸家莊外,汽車已經等在外面,天予等人上車后,汽車發(fā)動開往京都機場。
來到機場的時候,陸貞才驚奇的發(fā)現(xiàn)天予手中的劍不見了,衣袖里面不可能藏得住三尺長的劍的。
在陸貞的打點下,順利過了安檢,登上了去往陽江的航班。
陽江,夏雪的家門外,貼滿了白色的對聯(lián),門口還有著幾個花圈。
天予閉眼平復了一下心情,邁步朝著門口走了過去。
夏雪的父母都在,一臉憂傷,待他們看到天予的時候,卻驚訝的瞪大了眼睛,然后還用力的揉了揉眼睛,生怕是自己看錯了,確認不是眼花后,夏雪的父親夏忠明走了過來,疑惑道:“你是天予?”
天予沒有承認:“叔叔,請節(jié)哀,我算是天予的兄弟吧。”
夏忠明無力的點點頭:“也是,天予年紀要比你大一些。”
天予:“我想進去看看。”
夏忠明讓開路來。
天予看著棺木中的蒼白面容,身體顫抖起來。
秦仙兒和陸貞的出現(xiàn),引得喪禮賓客一陣陣側目,秦仙兒是電視演員,有不少人認識,紛紛贊嘆本人比電視上更漂亮,更讓人驚奇的是她旁邊的女孩,一頭垂頸短發(fā),英氣逼人,面容如玉雕一般,清麗不可方物。
天予看完夏雪后,去見了夏雪的女兒,名字叫吳思予,吳思予嗎?天予的眼淚再次泉涌而出,她還是沒有忘記自己的吧?
天予摸了摸嬰孩的臉蛋,然后招呼夏忠明進來:“叔叔,孩子以后怎么辦?”
夏忠明:“只能是我們兩口子帶了,阿賢肯定會被判刑,可憐了小思予,什么都不懂,就沒有父母在身邊。”
天予從口袋中拿出銀行卡塞到夏忠明的手里:“叔叔,好好照顧思予,這里面有一些錢,就當是小思予的撫養(yǎng)費。”
夏忠明疑惑道:“我怎么能收你的錢?”
天予搖頭道:“您拿著吧,就當是為她父親補償給他的?”
夏忠明更加疑惑了:“她父親?”
天予起身離開,留下了一句話:“她父親不會再回來了。”
離開夏雪的家,天予看著秦仙兒說道:“吳永賢,我必須殺了他。”
秦仙兒連忙拉住天予的手,搖頭道:“不要,你殺了他,夏雪也回不來了,我不想失去你。”
天予:“我不會有事的。”
秦仙兒搖頭道:“不要殺人,你會成為殺人犯的。”
陸貞開口道:“這件事,我可以幫忙。”
秦仙兒驚訝的看向陸貞,這可是殺人,她要幫什么忙?
陸貞繼續(xù)說道:“省局有我們陸家的人,我可以幫你解決這件事。”
秦仙兒不可置信的問道:“你要幫天予殺人?”
陸貞點頭道:“殺一個敗類而已,并不是什么大事。”
秦仙兒愣愣的道:“殺人還不是大事?”
陸貞笑道:“這是因為你還不懂武道界的事情,林嘯天殺人無數(shù),可依然是人民心目中的大英雄,哪怕他殺錯了不少人,也改變不了他的英雄形象,只因為他有足夠強的實力。”
天予沒有拒絕,冷冷說道:“帶我一起去監(jiān)獄,我要看著他死。”
陸貞:“你把那五億全部留給那個小嬰兒時,我就知道,你是要殺了他父親,不過,你還真是一個奇怪的人。”
陸貞拿出手機來,打了一個電話,然后對著天予說道:“走吧,去監(jiān)獄。”
……
第二天,新聞報道,吳某賢因愧疚,在監(jiān)獄中自殺,一個好好的家庭,就只剩下一個幾個月大的嬰兒。
在監(jiān)獄的外面,天予三個人走在路上,也沒有說什么話,氣氛比較壓抑。
陸貞輕咳一聲,開口說道:“你們真的打算閑云野鶴般隱居起來嗎?”
天予點點頭,經歷了這件事,感覺自己曾經的所有努力,都只是一個笑話,既然如此,那就干脆什么都不爭,找個沒人的地方,了此一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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