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子里冷清的有些過分，坐了一會兒，太后問道：“皇后怎么還沒過來？”

    “皇上讓人過來傳話了，說皇后昨夜辛苦，今日不過來請安。”

    昨日白天還是針鋒相對劍拔弩張的樣子，現在又知道體諒人了。都說帝王的心思不好猜，司馬言在女色這方面尤甚。

    太后壓下心中的難受，看了眼天時間好像已經不早了，又問：“那皇上呢？”

    “皇上已經下了朝，現在去昭陽宮了，應該是要陪皇后娘娘用早膳。”

    太后臉上露出一抹笑容，“很好，帝后和諧，本應如此。”

    往下看了一眼，下面的人臉色各異，都不怎么開心的模樣。太后看著也心煩，便說：“那就散了吧，也沒有什么大事情了。”

    眾人起身往外退，太后歪靠在椅背上，像想到了什么一樣，對著外面喊了一聲，“陳貴人。”

    昭陽宮里，阿慧看著坐在一邊吃飯的司馬言心情復雜。

    為什么會有這么不守信用的人？

    他明明說了晚上再過來，現在天這么亮，明顯還沒有到晚上。

    司馬言感受到她的目光，放下勺子問：“皇后怎么不吃，可是飯菜不合胃口？”

    “不是。”阿慧慌亂的低頭，拿起勺子準備吃飯。

    司馬言看她驚慌失措的模樣，莫名的笑了，伸手抓住她的手，“皇后不必這樣看著朕，時間還長得很，有的是機會看朕。”

    “咳咳咳！”阿慧正吃著飯，聽他這一句被嚇得劇烈的咳了起來。

    喜歡的人不說話都是甜的，不喜歡的人說什么都惡心。

    司馬言的手又放到了她背上，輕輕的幫她拍著背順著氣，笑道：“皇后就像個小孩兒一樣，喝粥都能嗆著。”

    阿慧感覺自己背上的血液都凝固住了，越來越惡心了，現在已經順完了氣，用手帕擦了一下嘴角說：“現在已經不早了，皇上肯定還有政事要忙，皇上還是不要在臣妾身上浪費時間了。”

    司馬言本來也準備走了，于是站起來說：“那朕就先走了。”

    阿慧送了一口氣，她終于能有一點好日子了。誰想司馬言突然俯身，在她耳邊留了一句，“要不是有戰事，朕真想把所有的時間都浪費在你身上。”

    阿慧嘴里含著粥無法下咽，如芒刺在背。條件性的站起來行禮送司馬言出去，人走了很久之后都沒有緩過來。坐在飯桌前，不吃飯也沒有說話。

    香風在邊上看了一會兒，最后還是忍不住推了她一下，輕聲問：“娘娘，怎么了，像丟了魂一樣。”

    阿慧附在桌上，撐著頭說：“我只是有些不好接受而已。”

    “什么不好接受，是皇上跟你說什么了嗎？”

    “對，就是他的話。我的父兄，在戰場上舍生忘死居然是為了這樣的人，讓我怎么接受。”

    外面戰火連天，皇上卻依舊宮墻之中沉迷女色，依舊花天酒地。

    “娘娘！”香風打斷了她的話，“不能亂說這些話，要是被人聽到了怎么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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