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北和李徽在韋龍彪的陪同下,又去了一趟姚春來的家,這一次,他們見到了姚春來的哥哥姚冬來。
古北將DNA檢測結果告訴姚春來父母,道:“DNA檢測結果證明,這個女人不是你們的女兒,你們有什么話要說的嗎?”
姚春來父親道:“怎么可能不是我女兒?她從小在我們身邊長大的,我們把他養大的,怎么可能不是我女兒?”
姚母道:“不會是我們從小抱錯了孩子吧?我們從來沒跟她做過什么DNA檢測,難道,她根本就不是我女兒?是不是在醫院的時候,我生她的時候,在醫院搞錯了?”
古北看著那對夫妻一唱一和,明顯說謊,不再跟他們兜圈子了,直截了當地道:“你女兒的二代身份證,是四年前換的,公安局里有她的指紋信息,跟這個死去的女人不符合,也就是,四年前,你女兒是另外一個人。你女兒的身份被人冒充了,我只想知道,你們的親身女兒去了哪里?”
姚春來的母親道:“我們不知道啊,你說的這些,我們也是現在才聽你說,怎么會這個樣子啊?我可憐的女兒,你死的好慘啊?”
姚父道:“什么死得好慘!你不聽公安局的同志講,死的不是春來,也許春來還活著啊。”
說著,夫妻兩個終于開始有了悲傷之色,竟然像模像樣的哭了起來,而且是越哭越傷心。古北覺得十分難以理解,看到瑪麗的尸體照片,他們都沒哭,這會兒,告訴他們死去的不是他們女兒,他們反而哭的死去活來的。
他心里想著姚母剛剛的那句:我可憐的女兒,你死的好慘。
那幾乎是脫口而出的一句話,而且,后面姚春來父親的一句修正的話,也來得有點蹊蹺。
難道親身女兒真死了?
古北看著一直坐在旁邊低著頭玩手機的姚冬來,走到他面前,道:“你是姚春來的哥哥?”
姚冬來終于抬起頭,眼神里有一絲慌亂,竟然手忙腳亂把自己手中的手機藏到身后,古北覺得他那動作,明顯的有藏的意思,可是,一部手機有什么好藏的呢?
也許,只是一個下意識的動作?一種想要掩藏什么的心理?
姚冬來道:“是的,是的!
古北道:“你知道你妹妹去了哪里嗎?”
姚冬來道:“我不清楚,她出去打工了,很少跟家里聯系。我不知道她去了哪里!
他停頓一下,想起什么似的,道:“我以為,這個人,是我妹妹。過年的時候,我們還在一起過年的,也許,我不知道什么時候,這個人成了我妹妹!
古北道:“你認不出你親身妹妹嗎?”
姚春來道:“認得出,她一直這個樣子的,很像的。那個,長大后,她在外面做事,吃住都在外面,其實,我們真正在一起很少時間。”
古北看著他說著說著,變得越來越鎮定,說話也越來越利索。而姚春來的父親,已經扶著她的母親,回到里屋去了。
看樣子,問也問不出什么東西來了,古北和李徽跟著韋龍彪一起回了濱江市局,當天晚上,在濱江市局做了一次案情分析,古北梳理了一下時間線:姚春來的二代身份證是四年前換的,瑪麗在濱江市殺害武付文的時候,是三年前。
是這次的濱江之行,讓瑪麗得到了姚春來的身份嗎?那么,她是在暗殺武付文之前取得姚春來的身份,還是暗殺武付文之后取得的呢?按照身份證上的年齡推算,三年前,姚春來25歲,如果現在還活著,那就是28歲,一個28歲的大活人,她不可能沒有身份地活在這個世界上,何況她的指紋信息,公安局都有備案。她要生活在這個世界上,就會留下各種信息,現在的社會,一個人沒有身份證,幾乎寸步難行,除非,她已不在人間。
古北提議:將瑪麗的面部特征和身體特征,和姚春來生前留下的照片進行比對,刑偵隊對二人的體征記憶,要達到能準確細分二人的程度。
瑪麗16歲的照片和視頻,國際刑警那里有資料提供給他們過,充分利用這些資料,同時申請警務協助,讓技術科把16歲時候的瑪麗和她死前的樣子進行面部比對,確認有無進行面部整容,包括微整容。
查出姚春來名下的所有資產性財產,包括銀行存款、有價證券、信用卡、房產、負債、重要合約,重點偵察是否有她的指紋信息留下過。
對她以前的工作單位、同事、朋友、同學進行采訪,是否有比較接近和了解她的情況的人,重點確認下,跟她聯系緊密的朋友,最后接近她是什么時候?他們有無發現她的異常和變化。
古北提出的這幾個偵察方向,得到了濱江市局同行的大力稱贊,古北最后道:“先別稱贊我,我明天得返回東臨,那邊也是積案重重,我得趕緊回去,有關姚春來的情況,還得你們親力親為去偵察,案子有進展的話,請你們立刻通知我!
濱江市局局長道:“你放心,有你剛才這么細致的部署,我們很有信心查出姚春來的下落,是死是活,一定會水落石出。有結果,立馬通報你們!
古北道:“那就太謝謝你們了。”
古北晚上宿在濱江市局招待所,忽然間想起上次來這里,也還是辦案到深夜,晚上忍不住給文暉電話,第二日回去,兩人小別情深,執手相看不厭,何等甜蜜?如今,文暉不愿意出來見他,到底是什么事情,讓他如此躲著他?古北一路細細想來,實在想不明白,為什么文暉要如此對他,雖然一方面自責不斷,覺得自己給了他太多壓力,另一方面,古北心里卻是又難過又生氣的。
他一晚上翻來覆去,想著上次跑去他家里,像個癡兒一般,文暉冷著臉對他,但是,他倒是相信,他并沒有真的生他氣,這是他當時的想法,如今看來,事情恐怕不是他想象的那樣。真不知道,到底是什么讓他寒心,忍得下棄他而去?想著想著,只覺得相思刻骨,又想著文暉身體上的困境,難過得流了半宿的淚,天快亮才睡著一會兒,直到李徽來喊他起床,他才慌慌張張整理好自己,兩人趕赴火車站,坐火車回東臨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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