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芊玥和萬建邦幾人一同走出會所。
“萬總，錦陽那邊的裝修結束了嗎？”
“還剩一些收尾工作，這兩三天就完工了。杜小姐，三天之后你和夏總討論設計的時候，就讓婷婷跟你過來吧？”
杜芊玥看了一眼周婷，笑道：“萬總這是想讓我帶徒弟啊！”
萬建邦也笑著說：“這是我外甥女，我妹妹家的孩子，今年剛剛大學畢業，在我那里實習。就讓她跟著杜小姐學習學習。”
“沒問題，我過來的時候給你打電話。萬總也別叫我杜小姐了，叫我芊玥吧！”
“好，以后芊玥就是我萬建邦的妹子了，你也別叫我萬總，就叫萬哥，有什么事兒你說話，萬哥能幫忙的絕對不會推脫！”
幾人又寒暄幾句便揮手告別。
車內，杜芊玥閉眼沉思。宋凌飛靜靜地開著車，不時朝副駕駛望一眼。
快到家時，宋凌飛電話響了起來，杜芊玥也同時睜開眼睛。
“阿瑾，什么事？”
“......”
“把館長電話和他現在的位置發給我，我親自和他談談，你給我準備些夠分量的見面禮！”
“有事？”見宋凌飛臉色有些不好，杜芊玥問道。
宋凌飛抬手撫了撫杜芊玥的頭，“前兩天你跟外公說到辦書法展的事情，我就讓人打聽了一下。”
“當時外公沒說要辦書畫展啊，你什么時候跟外公商量好了，也不告訴我！”
“我還沒跟外公說呢，我對辦畫展的事情一竅不通，這不是就讓人去打聽嗎。過兩個月市美術館剛好有一場書畫展，可是不輕易接受報名，我想親自去找館長談一談。談妥了再跟外公說。”
“讓外公出來多見一些人，散散心也好，說不定還能交到一兩個志氣相投的朋友。”
車子開到家門口，宋凌飛收到郵件，打開看過之后，嘴角泛起一抹冷笑，稍現即逝。
他俯身幫杜芊玥解開安全帶，在她唇上輕啄一下，“小玥，你先回家吧，我去找美術館長談談畫展的事情，很快就回來。”
看著杜芊玥進了門，宋凌飛才調轉車頭。
十幾分鐘之后，市美術館，三樓，館長辦公室。
宋凌飛敲了敲門。
“請進！”
辦公室里四五個人正圍坐在一起喝茶，宋凌飛推門而入，幾人同時看了過來。
其中一個帶著金絲眼鏡的中年男人抬頭看向宋凌飛，問道：“你找誰？”
宋凌飛右手插進褲子口袋，靠坐在辦公桌上，面無表情道：“我找孟館長。”
金絲眼鏡男站起身來，對宋凌飛的態度稍顯不悅，“我就是。你找我有什么事？”
宋凌飛嘴角勾起一絲若有若無的弧度，“是這樣的，我聽說過兩個月美術館要舉辦一場書畫展，我外公沉浸國畫書法多年，造詣頗深。我今天過來是想幫我外公報個名，參加本次書畫展。”
孟館長語氣略微生硬地說道：“不好意思，這位先生，這次展覽將要展出的作品都已經確定好了，現在不接受臨時加入。”
“我知道，所以我才親自過來，順便給孟館長備了一份薄禮。相信孟館長看過之后，就會想起來應該還有一些空缺的展位。”
宋凌飛慢條斯理地說完，手從褲袋里拿出來，把一個信封扔在辦公桌上。
孟館長心里憋了一口氣，暗惱宋凌飛竟然對自己如此傲慢無禮。可是當著這么多人的面，他也不能發作，還得維持著表面的氣度。
“這位先生，這次書畫展是以交流促進中國傳統文化為目的，參加的都是國內有名望的藝術大師，不是誰都能參加的。還請你收起禮物離開吧，我很忙，恕不接待了！”
宋凌飛似笑非笑，“那不如我們換個地方聊？旺景雅苑怎么樣？”
孟館長一瞬間身體繃緊，臉色漲紅，拳頭握緊又松開，如是幾次才恢復了平靜。轉身對茶桌邊的幾人說道：“幾位，對不住，我現在有點事情要處理，不如晚上我做東，請大家吃飯賠罪？”
喝茶的幾人早就看出來不對勁，孟館長這么一說順勢就都站起身告辭了。
孟館長見人都走了，臉色徹底陰沉下來，“年輕人，做事情要掌握好分寸，不是所有人你都惹得起。”
宋凌飛雙手抱胸，下巴一指桌上的信封，“孟館長還是先打開看看吧！如果你夫人知道她兒子在外面還有個弟弟，應該不會開心吧？”
孟館長拿過信封，抽出里面的照片一張張翻看，臉色黑的像是暴風雨前的烏云。咬著牙說道：“小子，你以為可以用這個威脅我嗎？我隨時可以把她們母女送出國。”
“呵呵！我說過了，這只是一份薄禮。如果孟館長覺得禮太輕，我還可以再多送一些。關于前館長如何離職的，我相信孟館長也是很清楚的吧？”
孟館長勃然變色，“你到底是誰？有什么目的？”
“一開始我就說過了，我只需要一片墻面而已。可惜我的人之前來申請位置被回絕了，我只好親自來拜會孟館長了。”
孟館長深吸了幾口氣，平復下心情，“最多給你預留出六個位置，不能再多了。你叫什么名字，我現在就讓人給你安排。”
“我姓宋。”
孟館長寫了一張字條交給宋凌飛，“你去旁邊主任辦公室找李主任吧，他會給你安排個‘好’位置！”
宋凌飛伸出兩根手指夾住紙條，唇角上勾，“那就多謝孟館長了。”
孟館長等宋凌飛一出門，就拿出手機撥了出去。
“喂，李主任嗎，一會兒有個姓宋的去找你，你給他安排六個展位，記住，要安排在辛大師和年大師的作品中間。”
掛斷電話，孟館長冷笑一聲，“無名之輩還妄想混進頂層的圈子，我就讓你知道什么叫丟人！”
宋凌飛找到李主任，見李主任給了他靠近中間的幾個好位置，滿意地點點頭。
東安市醫院。
趙雅欣從進到醫院就開始睡覺。昏昏沉沉睡了一夜，此時睜開眼睛，看著四周潔白的墻壁，愣神了好一會兒才想起來前一天發生的事情。剛一動彈，只覺得渾身上下哪里都疼。
旁邊床位的鄭倩也已經醒過來了，怔怔望著天花板發呆，連趙雅欣醒過來都沒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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