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后突然冒出的聲音把程然嚇了一跳,他不是把門鎖了嗎?一看到江遲寒手里拿著的鑰匙,程然一臉狗腿子樣地說道:“不不不,不跳不跳。我這上完廁所臭著了,就開窗呼吸呼吸新鮮空氣,沒別的意思。”
怎么就忘了門鎖了用鑰匙能打開啊,程然現(xiàn)在在心里直罵自己蠢蛋。
江遲寒看著程然腳腕被鐵鏈子勒出的紅印,走上前說道:“我們定個協(xié)約怎么樣?”
突然走近的人讓程然嚇得往后一縮,他一臉警惕地看著江遲寒,不知道面前這人到底搞什么鬼。
“我……我得知道協(xié)約內容……”
面前這人真的很可怕,那種壓倒人的氣勢讓程然后退了好幾步。
“你覺得你是我買回來的,有知情的權利嗎?”
江遲寒冷眼看著程然,看著這人害怕的樣子,不由的有些好奇,江處崖到底是看上這人什么了?除了這張臉能看之外,好像也沒什么別的值得人欣賞了。
“就……就算你買了,我也有知情權!”
程然現(xiàn)在是做錯事了,他試圖逃跑還被江遲寒抓了個現(xiàn)行,所以他每說一句話,底氣都極其的不足。
他現(xiàn)在不敢輕易去惹江遲寒,惹了第一次,被人家打暈了,惹了第二次,被人家用手銬銬住了,這惹第三次,那槍是不是就對準著太陽穴了?
看著江遲寒一言不發(fā)的樣子,程然本著“我也有尊嚴”的原則,一本正經(jīng)地看著江遲寒說道:“養(yǎng)寵物,寵物還有人身自由的權利,我都不要人身自由了,就要個知情權也不過分吧?”
慰鳴站在江遲寒身后直冒冷汗,目前為止少爺說什么他們就怎么做,沒有一個人敢逆著他的性子來,這個人膽子未免有些過分大了。
江遲寒看了一眼程然之后說道:“做我的寵物。”
“我已經(jīng)是你的寵物了,你看這個,還有這個。”程然把剛才手銬留下的傷痕在江遲寒面前擺了擺,然后又把腳上的鏈子抖了抖,“喏,籠子在這里。”
程然把整個宅子比作是一個籠子,江遲寒也沒有生氣,他繼續(xù)說道:“做我的寵物,必須服從于我,同樣,我會給予你相應的回報。”
“我想,這回報不會是給我自由吧?”
程然靠在瓷磚墻面上看著這個高大的男人,就那雙漂亮的眼睛,總是能讓他想起江處崖,看的讓程然想毀掉它。
江遲寒從口袋里掏出了一盒煙,剛拿出一根煙點燃吸第一口的時候,程然伸手把江遲寒嘴里的那根煙拿了過來,自己開始抽上了。
程然呼出白煙的一剎那,突然覺得身上終于不那么難受了,之前的煙癮被情?欲給壓下去了,所以沒感覺,當江遲寒把煙拿出來的時候,程然這才終于想起來自己渾身像貓撓一樣不舒服的原因是什么了:“不好意思,老煙民,一天沒抽煙了,難受。”
江遲寒又拿出一根煙點上了,他神色復雜地看著程然說道:“也不是不可以,等事情辦完了,你就可以離開,那一億我也不會找你要。”
“我能知道要辦什么事么?”
程然把煙灰彈了彈,彈在了洗手池子里,江遲寒看著程然這副散漫的模樣,忍不住懷疑這人到底靠譜不靠譜了。
“這不在你知情范圍內,你乖乖做好我的寵物,跟在我后面辦事,到時候了,自然也就還你自由了。”
跟在后面辦事?
程然笑了起來,上一個讓他跟在后面辦事的人,最后把他當垃圾一樣地扔掉了,這個呢,也會么?
也是,這個一開始就提醒了到時候還他自由,說好聽點是還他自由,說難聽點就是讓他滾蛋,反正都是被丟的命,程然想著自己好像也沒什么選擇的權利。
“我能問一句,‘到時候’是指什么時候么?”
一個月?一年?還是一輩子?
江遲寒盯著程然盯了良久,心里想著江處崖找的人有點意思,他慢慢呼出一口煙說道:“看你表現(xiàn)。”
程然知道面前這個人可能是沒想好到底要讓他做什么,也許跟江處崖一樣在籌劃著一件隨時讓他喪命的事情,程然要想活命,他只能一方面順著江遲寒的意思去做,另一方面還得在這種緩沖時期給自己找一個能離開這里的機會。
程然把抽完的煙頭扔到了垃圾桶里后,他笑瞇瞇地看著江遲寒叫了一聲:“主子。”
“干什么?”
江遲寒把煙頭往洗手池里一扔,程然這個人給他一種感覺,就是知道變通,識時務,這種人往往是最容易存活下來的這種人,江遲寒現(xiàn)在倒是有些欣賞他了。
“主子,你喜歡狗還是貓?”
程然一臉笑意,看的江遲寒有些莫名其妙,要說喜歡狗還是貓的話……
可能喜歡那種大藏獒吧,強勢兇殘,這類狗倒是異常地討江遲寒歡心。
“狗吧。”
程然眨巴著眼睛看著江遲寒“汪汪”了兩聲,看的江遲寒是一愣一愣的。
程然就是這樣,為了自保就得討面前這個男人的歡心,既不用付出身體,又不用賣身上器官,只是單純的為江遲寒做事而已就能抵消那一億的人民幣,多么好的一樁買賣,一億塊錢是程然打一輩子的工都不一定能掙的到的錢,如果不同意這個男人的要求,他這輩子可能都要被監(jiān)禁在這個地方。
江遲寒知道程然這個意思代表他答應這項買賣了,他把鑰匙放在程然手心說道:“如果你敢逃出去……”
程然看著這男人把手比劃成手槍的模樣對準著自己的額頭。
“砰。”江遲寒做了一個開槍的動作,“那就再見了。”
程然嘴角抽了抽,剛剛一瞬間,他真的有子彈穿過腦門的感覺,原以為待在這個男人這邊很安全,可是看樣子,他也是隨時面臨著喪命的危險啊。
“對了,有件事一直想問,你沒有給我機會讓我問出口。”看著轉身出門的男人,程然慌忙地從衛(wèi)生間追了出去叫道。
“問什么?”江遲寒想想自己剛才已經(jīng)說得夠清楚了,他實在不知道程然還有什么要問的。
“主子,你還沒跟我說你叫什么名字。”程然看著江遲寒這副遲疑的樣子,以為他不愿意跟自己說,他嬉皮笑臉地甩了甩 手中鑰匙圈,笑道,“我叫程然,我感覺你把我買回來你應該也知道了,如果你不想讓我知道你名字不說也沒事,我叫你主子也行。”
“江遲寒。”江遲寒冷冷地回應道。
“嗯?”
江遲寒沒有再回應他,只是轉身下了樓,他很忙,沒有那么多功夫去管程然,他現(xiàn)在把程然養(yǎng)在身邊是因為程然對他有用而已。
程然坐在床上,反應了半天才反應過來“江遲寒”是他的名字。
“臥槽,我怎么天天跟姓江的糾纏不清啊?”程然心里冒出一絲不詳?shù)念A感,可是他很快又甩掉了腦子里那個可怕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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