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遲寒的地位已經(jīng)足以讓身旁的人敬而遠(yuǎn)之了,江遲寒從小就生活在那種被人捧在頭頂?shù)沫h(huán)境里,他也理所當(dāng)然的活在了把人踩在腳下的世界里,久而久之都習(xí)慣了自己一個人的日子了,他的世界里,他就是王,可是就是這樣的江遲寒,命里突然出來一個程然。
“我跟他們不一樣。”程然有些好笑地說,“我見過比你還要可怕的,我那時候都沒怕他,我怎么可能會怕你。”
“比我還可怕的?”江遲寒捏著方向盤的手緊了緊。
“嗯,比你可怕多了。”
程然跟江遲寒相處,他有種能走進(jìn)這人世界的感覺,像江處崖那種人,程然覺得他這輩子都走不進(jìn)去,江處崖豎了一坐城墻在他和程然之間,他們自覺地保持著這種距離感,甚至越隔越遠(yuǎn)。
江遲寒沒有再繼續(xù)問下去了,他知道程然嘴里說的那個比他還可怕的人就是他的哥哥。
江遲寒也沒有反駁,因為程然不知道,比江處崖可怕千倍萬倍的是他,江遲寒的恐怖比江處崖要多上那么千千萬萬,程然沒有正兒八經(jīng)經(jīng)歷過,所以他不明白。
像江處崖這種膽小鬼,江遲寒心里完全看不上他。從小到大都很鄙夷這個哥哥,即使到現(xiàn)在,江遲寒都沒有變過。
程然沒有想到江遲寒會帶他來這種高級餐廳吃飯,如果他知道自己來這種地方,他肯定不會穿成這么一副痞子樣的過來。
門口的服務(wù)員看著程然這副裝扮,為難地說道:“不好意思先生,這里只能穿正裝才能進(jìn)來。”
程然白眼一翻,他還不稀罕在這里吃飯,就這種地方,貴也貴的要死,一小塊牛排,肚子還沒吃飽就吃完了,再一問價格,只要998,說實在話,他這種不追求生活品味的人,隨便找一家麥當(dāng)勞、肯德基,吃吃漢堡什么的他就已經(jīng)很滿足了。
程然剛準(zhǔn)備跟江遲寒說他們走吧,結(jié)果里面一個人立刻迎了過來:“不好意思啊江總,這個是新來的,沒見過您。”
程然有些新鮮的看著這個對江遲寒畢恭畢敬的男人,他原以為江遲寒就是個富家公子哥,沒想到人家這還混個“什么什么總”的頭銜了啊,這么一想,程然砸場子的時候,那些女的也是“江總江總”這么叫,身旁這人比那個段二爺?shù)牡匚贿高,程然稍稍有些好奇江遲寒這個人到底是什么人了。
“還不快讓開。”那個后來的人領(lǐng)著程然他們走了進(jìn)去,“江總,這邊請。”
程然看著江遲寒覺得就這一點,他跟江處崖還有點像,兩人都喜歡清凈。程然穿成這樣進(jìn)去怪不好意思的,所以他就刻意地往江遲寒右邊靠了靠,讓江遲寒高大的身軀正好擋住他。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江遲寒的緣故,上來的菜份量都很大,特別是擺在程然面前的那塊牛排,看的程然都有些小心動了。
果然心情不好的時候還是得出來吃東西,一看到吃的東西,心情會稍微好點。
“我以后真的可以叫你飼養(yǎng)員了。”程然用刀切了小塊牛肉放嘴里,不花他錢的東西,吃起來就是好吃。
江遲寒低著頭把自己碟子里的牛排切了一大半放在了程然碟子里,一塊半的大牛排,程然覺得自己吃下去真的會撐死的,其他東西都可以不用吃了。
“你給我這么多,我吃不了。”程然嘴里嚼著牛排含糊不清地說道。
“我也吃不了。”
江遲寒的一句話差的沒讓程然噎著,敢情這人不是關(guān)心他餓著,而是因為吃不下,所以把剩下來的都留給他吃啊。
算了,難得能吃到這么上好的牛排,不吃白不吃。
程然在這邊悶頭吃肉,而江遲寒則在一旁悶頭品酒,兩個人倒也沒覺得什么不妥,這種氣氛反而讓程然覺得很舒服,他不用刻意地去想一些他不愿意說的話去討好江遲寒,也不用擔(dān)心江遲寒問他一些他不想回答的問題。
雖說掉了項鏈,程然心情很差來著,但這頓飯吃的心滿意足,倒是把丟項鏈的失落感稍微消除了一些。
江遲寒準(zhǔn)備帶他出去的時候可能是碰著了生意上的熟人,兩人站在樓道口那兒聊了一會,程然聽著兩人的話怪無趣的,于是拽了拽江遲寒的衣袖示意一下他去趟衛(wèi)生間。
程然站在衛(wèi)生間洗手臺前,盯著自己愣了一回神,現(xiàn)在他要是想逃,絕對是輕而易舉的事情,只要出去,只要從衛(wèi)生間這里跳出去,他就自由了,一億也好,江遲寒也好,都可以見鬼去了。
“嘩……”
廁所的沖水聲把程然從自己的世界里拉了回來,提著褲子走出來的男人一臉莫名其妙地看著站在鏡子前捂著眼睛苦笑的程然。
“瘋了,真是瘋了……”程然自言自語道。
衛(wèi)生間的窗戶就像是張開大口勾引他過去,只要推開翻出去,外面就是自由。
程然深深嘆了口氣,如果被抓住,真的會像江遲寒說的那樣,一槍斃命吧?想到江遲寒用那冰冷的槍口在他腦門上開個洞,程然渾身打了一個哆嗦。
江遲寒肯定會說到做到的,現(xiàn)在不是逃走的時候。
程然承認(rèn)自己很慫,他拋棄了這么好的逃跑機會從衛(wèi)生間里走了出去,對面女廁所正好走出來一個女的,她看見程然的表情有些驚訝:“程然?”
“你是?”
“你高中時候的同桌,就那個,戴眼鏡那個,常被他們欺負(fù)的。”
程然仔細(xì)想想自己好像確實有個戴眼鏡的同桌來著,那時候大家一直叫她“四眼田雞”,不過記憶里模模糊糊的模樣好像和現(xiàn)在這個全身名牌的網(wǎng)紅臉有些對不上號。
那個網(wǎng)紅臉發(fā)現(xiàn)自己沒有認(rèn)錯,有些興奮地叫道:“真的是你啊!我還以為我認(rèn)錯人了!”
程然這人屬于跟誰都處的都好,卻很少有一個處的特別好的人。
這是程然的一種待人處事的法則,所以導(dǎo)致了很多人提起程然的時候都能清楚的指出程然是誰,當(dāng)問起程然哪個人的時候,程然雖然腦子里壓根不記得這么一個人,但是表面上卻裝出一副很熟絡(luò)的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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