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臭小子怎么又跑出來喝酒了?”段敬言本來是約了人在這里見面的,沒想到自家這個搞事的弟弟跑到臺子上說什么請客,本來以為看錯了,走過來一看沒想到還真是段易安。
段易安有些詫異地看著段敬言叫道:“二哥?”
這世界說大也不大,說小也不小,就這樣還能碰見段敬言,段易安也是服氣了。
段敬言看了一眼段易安身旁的許浩,禮貌地對許浩點了點頭說:“不好意思,我弟弟給你添麻煩了。”
許浩收回了眼里的驚詫,嘴角勾起了一個好看的弧度,伸手握住了段敬言朝他伸出的手輕笑著說:“喲,金主,好久不見。”
段敬言原本沒怎么看許浩,畢竟自家弟弟的狐朋狗友,今天換明天換,都不是什么正經的人,許浩這么帶有意味深長的話讓段敬言忍不住打量了一下許浩。
許浩眼角的那個淚痣讓段敬言如同被雷劈了一樣地站在了那里。
“二哥你們認識啊?”段易安有些意外,沒想到跟這個一看就是渣男的男人還真算是有點緣分,這家伙竟然還跟段敬言認識?“金主是什么意思……”
“哦,你哥給了我一筆錢,來回報……”
許浩的話還沒說完,段敬言臉色立馬就變了,上前拽著許浩把他從座位上扯了下來,然后隨隨便便跟段易安叮囑了兩聲:“我跟他有點事要說,你少喝點酒。”
段易安看著走遠的兩個人,也沒什么興趣去操心他二哥的事情,他自己的事情還沒理好呢,更別說別人的事情了。
段敬言把許浩拉到衛生間,鎖上衛生間的門眼神有些兇狠的看著他問道:“你為什么跟我弟弟在一起?”
許浩笑的格外好看地看著段敬言,伸手摟住他的腰把他往自己這邊帶了帶:“怎么?怕我把你弟弟也吃了?我也是這么想的啊,兄弟兩個都吃了,想想也挺刺激的啊。”
段敬言黑著臉,一腳踩在許浩腳上,疼的許浩直皺眉:“我靠,你這人下手也太狠了吧,那晚你哭著讓我上你的時候可不是這樣的啊。”
段敬言的一生,早就被段家老爺子規劃的中規中矩,他順著老爺子給他鋪的路,順風順水地活到現在,卻沒想到在許浩這里栽了一個跟頭。
“你想要什么?錢嗎?我那天給你的錢應該足夠多了,你還要多少?”
段敬言的話讓許浩“嗤嗤”地笑了起來:“帥哥,我以為你弟弟是穿上褲子不認人的主,沒想到你才是,你們段家的人是不是都這樣?”
“我警告你,你要是敢把那晚的事情說出去,我就……”
沒等段敬言把話說完,許浩撫著段敬言的后腦勺,直直地吻了過去,唇舌交織,格外的曖昧,許浩最后的時候意猶未盡地舔了一下段敬言的嘴唇,看著這個戴著眼鏡的男人笑意明媚。
“就怎樣?”
段敬言站在那里,呆愣愣地連話都不知道說什么才好。
“哎,哎回神了啊。”許浩用手在段敬言面前晃了晃,眼看著回了神的段敬言舉起巴掌要往自己臉上扇過來,他眼疾手快地抓住了段敬言的手腕,摟住他的腰翻身把段敬言壓在了廁所門后。
“我還靠這臉出去賣呢。”許浩意味深長地強調了一下“賣”這個字眼,“你不能因為自己的怒氣,斷了我的財路啊,你說是不是啊~金主~~~”
許浩拖長的調子聽得段敬言的手都氣的直打哆嗦,他抬頭瞪著許浩問道:“你到底想怎樣?”
許浩用食指抵在段敬言嘴唇上,還沒等段敬言說話,門口就傳來有人踉踉蹌蹌走進來的腳步聲。
“不……不要在這……在這里……”
“現在沒人……”
“后面,后面……啊……哈啊……討厭,你不要欺負我了……”
“這么濕了,之前自己弄了?”
“不……哈啊……”
……
粗重的喘氣聲以及男人的呻?吟聲聽得段敬言面部表情都變了,許浩好笑地看著段敬言這副強忍著走出去打人的模樣,越看越可愛。
就覺得段易安跟這人像,沒想到兩人是兄弟,當時找他做一?夜?情對象的原因,興許就是因為像吧。
許浩看著段敬言耳根子有些紅的樣子,有些帶有惡意的湊到他耳尖一口咬了下去:“金主,要不我們也來?”
段敬言踮起腳一頭撞在許浩下巴上,毫無防備的許浩差點把舌頭給咬到了,段敬言惡狠狠地瞪了一眼許浩說道:“瘋子。”
突然冒出來的聲音讓門外的兩人立馬停止了喘息聲,段敬言理了理衣服,用眼神警告了許浩,讓他別跟過來,然后一腳把廁所的門給踹開了。
看著外面手忙腳亂提褲子的兩個人,段敬言臉色極差的叫道:“還有你們,別他媽逮著地方就發情!”
“你有病吧!”高個子的男人剛想朝段敬言走過去,結果被許浩一把拉住了。
許浩往男人手心里塞了不少錢,笑瞇瞇地說道:“我陽?痿,他心情不好。”
男人捏了捏手里的紅票子,感覺到數量應該不少,于是被人打斷好事的怒火這才熄減了一些,又聽到許浩說自己陽?痿,同是男人,他不免有些同情起段敬言。
他拍拍許浩的肩膀說道:“兄弟,不是哥說,男人那方面不行不是什么丟人的事情,你趁早看看,吃點藥什么的補補,不然真是浪費這張臉了。”
許浩笑瞇瞇地對著他說了聲:“好的,我一定會好好補補的。”
段敬言這個男人,遠比他想象中的有意思的多,段易安那兒就先放放,突然很想看看段敬言被人欺負哭的模樣,好歹那晚他們的契合度也算不錯。
段家的兒子嗎?
許浩靠在吧臺旁看著段敬言離開的背影:我們很快就會再見面的。
段易安不知道自家二哥跟那個許浩發生了什么,反正就是臉色很差地甩下一句“我有事先走了”,然后匆匆忙忙地離開了這個喧鬧的地方。
不過也有個好事,就是在那之后許浩也就過來跟他打個招呼,然后隨著他二哥一起走了出去,兩人一前一后,看的段易安不免有些懷疑這兩人的關系。
“少爺。”
榭橋的聲音如同秋日的細雨,淅淅瀝瀝打在段易安臉上,不疼卻很涼,涼到了心尖兒上。
這個本該在飛機上的人,現在卻出現在了酒吧里,榭橋滿頭是汗的看著段易安,身上的襯衫早已經被汗浸濕了,貼合地黏在身上。
榭橋看著段易安,極力平復著情緒問道:“為什么不開手機?”
他給段易安打了無數個電話,而電話那頭只有生冷的“您撥打的電話已關機。”
榭橋不知道自己做錯了什么,從昨晚開始,段易安的樣子就讓他異常的不安,他不知道自己為什么會有那種快要失去段易安的感覺,他挖空了腦袋都沒有想明白段易安生氣的點到底在哪里。
他來了,他找過了段易安可能在的所有地方,看見段易安坐在這里一個人喝酒,他懸著的心稍稍放了下來,可卻又感覺一陣抽疼,他在段易安那里到底算什么。
“如果我做錯什么了,你跟我說,悶在那里也不接我的電話,手機關機了連人都找不到,段少爺你他媽到底想干嘛?”榭橋明明已經隱忍住怒意了,可是話到了口中不免語氣生硬了些。
段易安就這么靜靜地看著榭橋問道:“你怎么會在這兒?”
“我不在這兒能在哪兒?我找你找了……”
“榭橋你他媽的現在應該在飛機上,而不是在這里!”段易安紅著眼眶對榭橋嘶吼道。
榭橋,之前是我對不起你,沒讓你圓了自己的夢,這次我放你走了,你為什么又回來了啊?
榭橋站在原地,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什么,他沒想到段易安已經知道了,所以在段易安說的時候,他心里那顆石頭完全放了下來,原來是因為這個事鬧脾氣,他還以為段易安厭倦他了。
“榭橋你走了就走了,你他媽還回來干什么?”段易安拿起桌上的杯子,一杯酒往榭橋臉上潑了過去。
“你知道我下了多大的決心放你走了?我已經放你走了!我!段易安!已經昧著良心做了這個讓我非常不爽的決定!榭橋,我從小到達什么時候不是想要的東西立馬就能得到手?可你榭橋呢?一遍一遍地打破我的底限!”
當年沒讓榭橋出國留學,讓段易安心里折磨了很長一段日子,榭橋垂喪著腦袋的模樣,成了段易安日后揮散不去的夢魘。
榭橋就像那白桃烏龍茶,段易安只看見了他的外在,卻不知道榭橋心里想的是什么,也許也跟那茶一樣那么寡淡吧。
段易安心里不停地安慰自己,把榭橋這個一心想出去的人留在這里又有什么意思,又要充當這個惡人,又要讓他恨他嗎?
“榭橋,你就是存心讓我愧疚!你就是要讓我覺得我對不起你是不是?!那我告訴你!你如愿了!我現在內疚的快要瘋了!!!!”
榭橋看著段易安泛紅的眼眶,心里面卻突然釋然了,這人真的喜歡他,面前這個脾氣暴躁,生活自理能力又差的段家小少爺,真的喜歡上他了,而且喜歡的程度遠比段敬言嘴里的喜歡還要多上千千萬萬倍。
他不顧臉上的酒有沒有擦拭干凈,湊上前把段易安抱在了懷里,任憑段易安怎么捶打,他都不松手。
這樣的段易安,才能讓榭橋心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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