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山和公孫先生簡單聊了一會,每當(dāng)通過誅心之驗,都像是重生一般,因此兩個人都有點興奮。
回到自己屋里,已經(jīng)是凌晨兩點。承山打開手機(jī),他想知道這兩天有誰聯(lián)系了自己。
答案似乎早已揭曉,還是那個童紹輝,居然打了十多個電話。自己到公孫先生這里來之前,就已經(jīng)告訴他這兩天有事關(guān)機(jī),怎么還會打這么多電話?難道有什么急事?
而且紹輝還發(fā)了不少短信。
承山翻看著紹輝發(fā)來的信息,他不禁吃了一驚。
“我父親知道你是我叔叔的親生兒子了。”
這句話雖然不長,也很容易理解,但對承山來說簡直就是一聲霹靂,他沒有想到事情會發(fā)展的如此迅速。
“我父親從國外回來了,正在逼問我關(guān)于你的事情。我什么都沒說,只是說你絕對是我叔叔的親生兒子。”
“你到底什么時候開機(jī)?我都快急死了。”
“你開機(jī)后盡快給我打電話,不管什么時候都可以。”
“你最好趕快到我家里來,我已經(jīng)承受不住壓力了,他們一直在拷問我。”
“我可什么都沒說,你自己要想清楚,哪些該說哪些不能說,別到時候又怨埋怨我出賣了你。”
“你能不能快點,到底在干什么,兩天都不開機(jī)接電話!”
看著一條條焦急的短信,承山能體會到紹輝坐臥不安的心情。兩個人事先都已經(jīng)溝通過,想好了應(yīng)對措施。事情發(fā)展到這個地步,并沒有超出他們的預(yù)期。
現(xiàn)在是凌晨二點多,承山不想在這個時候給紹輝回電話,他認(rèn)為紹輝肯定睡著了,但是承山的手機(jī)突然響了起來。
原來是紹輝撥通了承山的電話,他幾乎每隔兩小時就嘗試一次,現(xiàn)在終于可以撥通了。
“喂承山,你在干嘛?怎么才開機(jī)?”
“你有什么事嗎?”承山非常淡定,他似乎胸有成竹。
“我發(fā)的短信,你都收到了嗎?”紹輝的聲音非常急促,他想盡快見到承山。
“都看了,怎么啦。”
“你怎么還和沒事人一樣,你難道不著急嗎?”
“等天亮了再說不一樣嗎?為什么半夜還要給我打電話?”
“我是想和你商量商量怎么辦?”
“前幾天不是都已經(jīng)商量過了嗎?”
“那能一樣嗎?現(xiàn)在情況有變化。”
“你就安心睡覺吧。天亮后,我就到你家去,好不好?”承山現(xiàn)在想休息一下,考慮好如何面對紹輝的父母。
“我可替你挨了一巴掌,你要補(bǔ)償我。”紹輝感覺承山十分淡定,也無計可施,但是他受了委屈,要找承山傾訴一下。
“誰打你了?”
“我爸。”
“為什么打你。”
“還不是因為你。”聽紹輝這么說,承山有點莫名其妙。
“我又沒招惹你爸,他打你和我有什么關(guān)系?肯定是你矯情找打。就你那個臭脾氣,一副欠揍的模樣。”
“你這個沒良心的東西,我替你挨了一巴掌,你居然不表示一下同情和安慰,還說風(fēng)涼話!”紹輝的嗓門略微提高了一點,這是在半夜,他可不想吵醒自己的父母。
“少啰嗦,趕快睡覺!明天上午九點左右我去找你。這總沒問題了吧。”
說完,紹輝又嘟囔了幾句就掛了電話,他終于可以放心的睡覺了。
白天發(fā)生的一切,折騰的他不輕!他從來沒有看見父親發(fā)那么大的脾氣,而且也是自己長大之后,第一次挨父親的打。
當(dāng)然這怪不得別人,就怪他的嘴太欠,說話不注意分寸,膽敢和父親據(jù)理力爭。
紹輝的父親就是童俊文,這幾年常駐國外,重大節(jié)日才偶爾回來與家人團(tuán)聚。他可不像周怡梅那樣有耐心,是一個火爆脾氣。
紹輝小的時候,只要犯了錯,俊文從來不給他講道理,堅信棍棒底下出孝子。多虧周逸梅從旁邊拉著,才讓紹輝少受了些皮肉之苦。
上了初中之后,紹輝慢慢長成了一個棒小伙。童俊文看到自己的兒子已經(jīng)長大成人,也不好意思再動手打他,最多就是訓(xùn)斥幾句。后來,由于長駐國外,鞭長莫及,最多督促一下怡梅好好管教。
上個月剛回家過完春節(jié),他本以為短期內(nèi)不會再回國。但是怡梅給他打了一個電話,讓他改變了想法。
“我看到紹輝的一個同學(xué)帶著塊白玉佩,和紹輝奶奶給我的那塊完全一樣。”
聽到這句話,俊文有點吃驚。
怡梅又詳細(xì)的描述一下發(fā)現(xiàn)的經(jīng)過,并且把紹輝和承山在家里一起吃火鍋,還同睡一張床的事情告訴了俊文。如此親密舉動,讓俊文感覺有點兒不適。
他在國外也見到過這種種事情,他認(rèn)為那是別人家的事,自己的孩子應(yīng)該不會這樣。但是當(dāng)他聽到紹輝和承山之間的種種親密表現(xiàn),也不由得犯起了嘀咕,難道自己的兒子也是這樣的人?
這種兒女情長的事情讓他心煩,公司的事務(wù)也沒給他少添亂。
俊文常年在國外,集團(tuán)事務(wù)就由俊武和杜長英主持。最近杜長英不知道為什么,搞出很多新花樣。集團(tuán)上層有所動作,必定牽一發(fā)而動全身,俊文在國外業(yè)務(wù)雖然非常穩(wěn)定,但是集團(tuán)總部有指示,他也不得不配合。他開始還沒有在意,但是隨著事態(tài)發(fā)展,他覺得問題有點嚴(yán)重。
公事和家事都有些麻煩,因此,俊文決定回國一趟。他一下飛機(jī),并沒有去集團(tuán)總部,而是先回了家,因為他想先把兒子的這些事處理好。
他回家的日子是3月11日星期六,陰歷二月十六,紹輝和周怡梅都在家等著他。上午10點左右,俊文回到家里,他和自己的愛人簡單打了一個招呼,回房換了衣服,就直接來到了客廳。
他坐在單人沙發(fā)上,讓周怡梅把紹輝叫出來。
“父親,你找我有什么事。”
“你居然還有臉問我?你自己不知道干了什么好事!”俊文對自己兒子說話從來都是這么沖。
“別著急,好好說吧。”站在旁邊的怡梅,趕忙緩和一下氣氛。這對父子脾氣都夠急的,萬一鬧了起來,能說清楚的事情也說不清楚了。
紹輝站在一邊憋紅了臉,不說話。他不敢直接頂撞父親,但又咽不下這口氣。
“還不快說!”俊文提高嗓門。
紹輝還是不說話,他居然抬頭看了一眼父親,顯得有點兒不服氣。
“你到底說不說?”俊文突然站了起來。
“別著急別著急,慢慢說。”怡梅趕忙上前拉住俊文,因為她覺得俊文可能要動手打紹輝。
“你就快說吧。”她轉(zhuǎn)頭勸著兒子。
“我說什么?”
“你那個同學(xué)是怎么回事?”怡梅在旁邊提醒紹輝,她也有點著急。這個兒子看上去明知故問,不怕俊文發(fā)脾氣嗎?
“哪個同學(xué)?”紹輝又在裝傻。
“就是前幾天,來咱們家吃飯的那個同學(xué)。是不是叫承山?”怡梅繼續(xù)提示。
“哦,是他呀,一個普通同學(xué),有什么好說的?”
怡梅聽到紹輝這么說,也無語了。兒子似乎也長了脾氣,故意和自己對著干。
兩個大人陷入了沉默,紹輝在暗自竊喜,自己真的長大了,他們也奈何不了自己?
但是他低估了父親憤怒的程度。俊文一手推開怡梅,快步走到紹輝面前,揮起右手,結(jié)結(jié)實實的給了紹輝一個大嘴巴。
就聽見“啪”的一聲,紹輝的臉上多了一個紅手印。他目瞪口呆的站在那里,沒想到父親還是這么暴躁,也不管自己有多大,完全不給自己留面子,就當(dāng)著母親打自己!
怡梅趕忙拉開了俊文,攔在了紹輝前面。“你干什么打人啊!有話不能好好說嗎?”
俊文似乎并不解氣,他四處尋找可以拿在手里的家伙,準(zhǔn)備好好的收拾一下這個不爭氣的兒子。
“你干什么啊!”怡梅看到俊文這個狀態(tài),也嚇了一跳,如果不及時制止,后果不堪設(shè)想!
“你別管,我今天就要好好收拾收拾他,看看他還嘴硬嗎?”俊文氣急敗壞,他的嗓門越來越大。
“你就快點說吧,你那個同學(xué)到底是誰?和你是什么關(guān)系?”怡梅也有點急了,她看著傻站在一邊的紹輝,又心疼、又氣惱。
“他就是我一個朋友。”
“他為什么會有那塊玉佩?你們怎么會睡在一個床上?你父親都?xì)獬蛇@個樣子了,你就老實點兒吧!如果你再不說,我可不攔著了!”
“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紹輝清楚的記得,自己年幼時被父親暴打的慘象,他覺得還是老實交代為妙。
“他是我叔叔的親兒子。”
聽到這句話,俊文和怡梅都安靜了。他們就像坐著過山車,從山頂飛馳到了谷底,所有的怒火頓時煙消云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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