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個人正在閑聊,突然房門“砰”的一聲被推開,從外面跳進一個滿身是血的黑衣人,踉蹌一步,就趴倒在地上不動了。
他們被嚇得目瞪口呆,面面相覷,不知道如何是好?
“快把門關上。”還是公孫瑜最鎮定,離門口比較近的紹輝,趕忙跑過去,向外伸頭左右看了看,沒有發現其他人出現,就趕忙把房門關上。
當他回過身來的時候,公孫瑜和承山已經把這個黑衣人翻了過來,他的身上有七八處傷口,幾乎刀刀致命,有一兩處傷口正在大量流著鮮血,如果不盡快救治,就會一命嗚呼。
“他是誰?”
承山拉下了他的黑面罩。
“原來是他!”紹輝有些吃驚,這個黑人居然是袁義杰,他不是天罡三十六校尉嗎,怎么會受這么重的傷?又為什么跑到我們這里?
“先把他放到床上再說,躺在這里可不是個辦法。”公孫瑜的手中發出一道藍光,他把受傷昏迷不醒的袁義杰移動到了屋里的一個美人榻上,又順手把地上的這灘鮮血清理干凈。
紹輝和承山還有些發愣,他們沒見過受這么重的傷,在現實社會,傷成這樣的都應該送去醫院,弄到這里來,簡直不知如何處理。
“幫我把他的衣服解開。”公孫瑜低聲說著。
“好。”紹輝和承山七手八腳的把義杰的衣服解開,這是一個精瘦的小伙子,身體結實、渾身都是肌肉,他的傷口的實在太深了,不僅僅是胸口和左右手臂,就連大腿上也被狠狠的刺了一刀,現在還流血不止。
“全脫.光。”公孫瑜看他渾身是傷,幾乎沒有穿著衣服的必要,紹輝開始還有些不好意思,但是想到再不趕快救治,他可能連命都沒了,也就顧不了那么多了。
“你去我屋里把桌上的藥箱拿過來。”公孫瑜沖承山說道。“那是我從太醫院帶回來的,里面有些止血的藥材。”
“紹輝,你去用臉盆弄些熱水來,再拿幾塊干凈的毛巾。”公孫瑜又安排站在一邊發呆的紹輝,剛才還生龍活虎的和承山斗嘴,現在就不知所措的傻站著。
“這么晚了,我去哪找熱水?”
“你就說你要洗澡,讓家仆把熱水送到你的房間,然后你再從房間里端一盆過來不就行了嗎?”
“好的,沒問題。”紹輝痛快的答應了。
不一會兒,所有的東西都準備齊全,紹輝和承山站在一邊看著公孫瑜手腳麻利的給義杰處理傷口。他首先清理了身上的血污,防止感染,又用止血藥和繃帶,給袁義杰止住了血,然后給他吃了一些止血的口服藥散。
袁義杰還是昏迷不醒。
“這可怎么辦?他在這躺著,萬一被人發現就麻煩了。”紹輝還是有點不知所措。
“來都來了,總不能把他扔出去吧?不過,看他這傷勢,需要將養兩三天,不如把他送回他師傅百里軒那里。”承山說著自己的想法。
“對呀,可以到“無中生有”之室里躲著,那里絕對沒人發現。”紹輝也覺得這是個好主意。“但是,他師傅能讓他進去嗎?”
“我看這件事沒那么簡單。”公孫瑜在一邊冷冷的說道。“百里軒那里可能也不安全了。”
“他師傅那里怎么會有危險呢?”紹輝摸了摸光頭,百里軒那里偽裝的非常好,只不過是一個普通的藥鋪。
“看他的傷勢,應該不是普通人所為,必定有大內高手。而且義杰的武功也不差,他能受這么重的傷,攻擊他的肯定不會是一個。雖然是在黑夜,居然敢在洛陽城內明目張膽的把一個人打成這樣,他們肯定早有預謀。”
公孫瑜又檢查了一下袁義杰的脈搏,他現在心跳正常,也已經止了血,只要好好休息幾天就沒事了。
“不如把佑靈白玉鐲給他帶帶,或許能幫他盡快恢復健康。”紹輝的腦袋有時候也還是比較靈光的,但是公孫瑜卻嚴辭制止。
“不行。他雖然也是集靈師,但是沒有明目啟智,你我都不知道他師傅到底為什么會這么做?而且我們也不了解他,萬一他戴上后不還給你了,怎么辦?”
佑靈白玉鐲帶到身上之后,就會和佩戴者融為一體,除非佩戴者自己摘下來,否則誰也不能把他從佩戴者的身上取回。
“那怎么辦?難道就讓他一直在這躺著嗎?到了白天,咱們三個肯定都要出去,不可能一直在這守著他,就算是有一個人在這看著,家仆也會進來收拾房間,遲早會被發現的。”紹輝說這話不無道理,他在這里呆的時間越久,暴露的可能越大。雖然張氏兄弟是繡花枕頭,但是他們也不至于傻到窩藏罪犯。
“不如給他戴上試試吧,就算是他不還,我們也有辦法。”這個佑靈白玉鐲是承山送給紹輝帶的,因此他還是有些話語權。而且他也知道,真到萬不得已,也是可以采取特殊的手段奪回佑靈白玉鐲。
權衡了一下利弊,公孫瑜也只好同意他的意見。
于是,童紹輝從自己的手腕上取下佑靈白玉鐲,輕輕的帶到了義杰的左手,只見佑靈白玉鐲剛戴到他手腕上就消失不見了。
義杰的身子微微一震,似乎想要翻身。
“好啦,都回去休息吧,順便把這里的一切都收拾干凈。”他們三個人仔細清理著血跡,把義杰那些破衣爛衫通通粉碎銷毀。
紹輝回到房間倒頭就睡,已經是四更天了,也睡不了多長時間。等他醒來的時候,窗外已是天光大亮。
他穿好衣服,跑到承山的房間,看看義杰情況怎樣,發現承山和公孫瑜默默的坐在桌前,并沒有看到義杰的身影。
“人呢?”紹輝輕聲的問道。
公孫瑜低頭不語,承山一臉莫名其妙的表情。
“跑啦!”紹輝有些吃驚。
“還把我的衣服穿走了。”承山現在只穿了一套月白色的中衣,他的外套和鞋襪,都被義杰穿走了。
“什么時候的事了?”
“我醒來就發現他不見了。”
“你不是不用睡覺嗎?”紹輝突然想起來,承山和公孫瑜平時晚上基本上都在打坐。
“可能是昨天晚上我喝的有點多,而且這幾天沒有佑靈白玉鐲護體,我也沒有使用靈力醒酒,因此略微覺得困頓,就小睡了一會兒。沒想到醒來之后,他就不見了。”
紹輝瞪大了眼睛,他不想見到的事情果真發生了。“那怎么辦?他把佑靈白玉鐲拿跑了,就沒有東西保護我了,萬一……”
他正想說萬一有人襲擊他,他可能就會受傷。這時,公孫瑜從自己的手腕上摘下了佑靈白玉鐲,這只白玉鐲和承山的完全一樣,只不過上面布滿了裂紋,好像就要破碎一般。
“你帶我的吧。”
“上面怎么會有這么多的裂紋?”
“你別問了,帶著就行。”
“那你怎么辦?”承山的意思是說,萬一到了下個月的十五的晚上,再次受到襲擊,會非常危險。
“到時候再說吧,說不定我們很快就能找到他,要回你的白玉鐲。現在必須保證紹輝的安全,不能讓他露餡,否則我們將前功盡棄。”
聽公孫瑜這么說,紹輝也就明白了,他戴上了那個充滿裂紋的佑靈白玉鐲,渾身充滿了力量。
“下一步怎么辦?”承山想聽聽公孫瑜的意見。
“靜觀其變。”公孫瑜側耳聽了一下門外的動靜。“你們可以按照原先的計劃,該干什么干什么去,我會暗中查訪義杰師傅那邊的動靜。看看到底發生了什么?萬一有人追查,你們就說不知道,沒見過義杰。只要我們這里沒有任何證據,估計他們不敢對我們輕舉妄動。”
說完,公孫瑜又認真的檢查了一下屋里,看到所有的痕跡都已經清除干凈。他又接著說。“這里的政治斗爭非常復雜,你們一定要小心,盡量不要參與其中。就算是請你們提提意見,也不要多說話。知道嗎?”
他說這話的意思顯然是針對承山,紹輝什么也不知道,他也說不到點子上,最危險的就是承山,他已經知道了歷史發展的全過程,而且說話的時候,又經常說漏了嘴。
“好吧,聽你的。”
突然外面走進一個人來。“三位起得早。”
進來的這個人面如冠玉、齒若編貝,風度飄飄、神采斐然,他的聲音是那么的悅耳動聽,在冬日的清晨就像一股春風迎面撲來,原來他就是五郎張易之。
“見過五郎。”承山他們三個同時向張易之行了一個禮。
“豈敢豈敢?國師、法師和大學士都在。”張易之笑瞇瞇的看著三個人。
“今天去宮里陪陛下嗎?”承山主動回應著。
“六郎在,我就出來偷閑休息一下,正好過來拜望一下三位。”
“承蒙關照,還未曾當面致謝,怎敢勞煩五郎大駕。”
“大學士說笑了,三位住在奉宸府是我們的榮耀,何談關照?三位還沒有用早膳吧,隨我一同進膳如何?”
“恭敬不如從命。”承山對答如流,紹輝不太懂這里的人情世故,公孫瑜主要在幕后幫他提醒,同時也可以用暗語與他溝通,因此承山出頭是最合適的。
“那我就在外面等著大學士更衣,然后一同前去。”
承山低頭一看,自己還只是穿著中衣,他啞然一笑。
張易之出門之前,又在屋里左右看了看,輕輕嗅了一下,微微一皺眉,但是他并沒有說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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