敦煌藥師公會,盧中南被應龍衛抓進應天城一事已經人人知曉,且應天王府已經派人通知藥師公會。
玄武塔頂樓議事廳,這里是公會最高權力人物的議事地點。
在大廳的北面有兩個座位,分別為會長與副會長的位置,兩側為各長老的位置。
只見皇普鏡臺及登封已經坐在各自的位置上,其他長老陸陸續續到來,唯有盧國才始終不見蹤影。時間過去一炷香的時間,皇普鏡臺見長老基本到齊,于是宣布議會開始。
“諸位,這份應龍衛派送的公文想必大家已經知曉,內容我便不再多說,現在大家說說看,此事如何處置。”鏡臺目視眾長老道。
何瓊道:“會長,此事乃是盧長老的家務事,我們不便插手,還是交由盧長老自行處理吧。”
“盧中南等人犯法,雖然與盧家密不可分,但是這些事是在新生入世歷練過程中犯下的,因此公會理應做出回應。”說話者名為張鋒,他與盧國才走得近,自然不希望眾長老對盧家落井下石。
一旁的田廣、周濤兩位長老冷笑,田廣道:“張鋒長老,你若這么說,我藥師公會的弟子出事都由公會擔著,以后公會還怎么在修真界立足?”
“田兄說得對,各自門下的弟子出事應該由他們的師父擔著,公會擔著這便是仗勢欺人,以后藥師公會的威名何存?”周濤接話道。
張鋒笑笑,道:“田長老、周長老,據我所知,這些年你們二人的孫子與盧長老的侄子走得很近,想必他們在盧家得到不少好處吧。數月前,你們家的兩個孫子被盧中南擺了一道,被喜多多打了一頓,還綁在人力車上游街,此事一定讓你們兩家對盧家恨之入骨,所以現在盧家出事,你們二人這是落井下石吧?”
田廣本來不愿他人提及此事,孫子田亮被游街一事,他確實對盧家耿耿于懷,但是也不至于落井下石。現在張鋒這么說,他頓時來氣了,道:“我們落井下石又如何?這是盧家自找的,我們可沒有逼盧中南殺人犯法。”
張鋒道:“盧中南不過一時貪念,殺了一些江湖中人罷了,田長老不僅對盧中南落井下石,對盧長老也不放過,這豈不是小人所為?”
“你是大人?哼!”田廣被氣得無言以對。
過了一會,張鋒見沒有人詆毀盧國才,道:“會長大人,此事我看不能把全部責任推給盧長老,到盧中南這些小輩即可。”
鏡臺道:“依張長老所言,接下來我們應如何回復應天王府?”
張鋒道:“會長大人,此事既然由盧中南等人引起,依照公會懲罰條例,把他們逐出公會即可,如此一來公會的名聲不會受到絲毫影響。”
張鋒說完,一旁的邱乘風哈哈大笑,鏡臺見此問道:“邱長老為何大笑?”
邱乘風道:“我在笑張長老掩耳盜鈴!會長大人,如果真的把盧中南幾個小輩逐出公會便一了百了,那讓世人如何看待我藥師公會?首先盧中南等人知法犯法,濫殺無辜;其次,他們一行冒充本門弟子行兇,其心可誅;第三,他們想置喜多多一行人于死地,同門相殘,是可忍孰不可忍。”
“正所謂子不嚴父之惰,徒不嚴師之過,如今弟子殺人,師父卻獨善其身,這還是師父嗎?這還需要導師嗎?這次新生歷練之前,我經過盧長老的道靈臺,他是如何教導弟子的,恐怕這里許多長老都清楚,我便不再多說。我只想問一句,張鋒長老你與盧長老情同手足,為何不愿替盧長老頂罪呢?”
張鋒被邱乘風如此盤問,心中緊張道:“此事是盧長老門下弟子干的,與我何干?”
邱乘風抓 住機會,道:“既然是盧長老門下的事,張長老為何一再袒護盧長老的過失?難道你收受了他的好處,甘愿讓公會蒙羞也要護他周全?”
“哈哈,邱長老說的極是!張鋒長老一定是收受了盧長老的好處,否者不會一再袒護盧長老。會長大人,請不要聽信張長老的話。”田廣大笑道。
張鋒連忙否認道:“田長老,你不要血口噴人,我真的沒有收受盧長老的任何好處。”
皇普鏡臺見事情出現轉機,道:“好了,大家都不要吵了。盧長老管教門下弟子不嚴,理應受到懲罰,從現在起免去其長老之職,盧中南等人有辱門規,一并逐出公會,即可執行,散會。”
會議散后,各長老回歸各自的洞府。田廣回到自己的洞府后,本打算煉一爐回春丹補補,就在這時曹聰到來,他敲門而入。
“弟子拜見導師!”曹聰行禮道。
田廣道:“起身吧,在我這沒有那么多的虛禮。說說吧,回來所謂何事?”
曹聰道:“導師,弟子之前是在洪城歷練,正在陰山尋找九葉草時差點被盧長老的親傳弟子及門下弟子謀害,幸得玄華導師的弟子喜多多相救,這才免于一死。可是曹榮師弟沒能逃過此劫,被黃奎等人殺害。后來喜多多向徒兒直言,這黃奎等人乃是魔宗之人打入我藥師公會的內奸,至于具體所謀不得而知。”
田廣聽完對方的話,忽然抓 住曹聰的衣領道:“你說的可是真的?”
“千真萬確!”
“哈哈,好,太好了!盧中南完了,盧國才這次也逃不掉了。你先下去吧,為師去去就回。”說完田廣離開洞府,然后直接前往玄武塔尋找皇普鏡臺,并把黃奎等人的身份如實相告。
皇普鏡臺聽完后,連忙聯系應天王府,待確定消息的準確性后,當即宣布把盧國才逐出公會。
盧國才不在公會,在聽到自己不再屬于公會的人,無奈的離開敦煌城。
......
陰山,多多與何香等人匯合已經超過七日。這段時間,七人潛藏不出,靜待時機到來。
陰山的陰風獸并非總是守著九葉草不動,他們每隔三日便會回到地底吸收山中的至陰之氣。
要知道陰風獸乃是土性魔獸,它們長時間懸浮于半空脫離大地太久好似無根的浮萍,不能長久存在,只有每隔一段時間吸食土中的靈氣才能延續生命。
同理,雪狼、大地冰熊等魔獸也是如此,這也是同種魔獸喜歡齊聚在某一區域的原因。
此事多多一行已經摸清陰風獸的這一習性,他們在耐心等待。在大部分陰風獸潛入地底,他們將快速行動,然后奪去九葉草。
還有幾支潛伏的小分隊比多多一行更著急,他們見陰風獸開始潛入地底,立馬行動起來,害怕落后其他小隊,最后靈草被他人奪去。
獨孤浩二的小隊就是其中之一,他見陰風獸潛入地底,帶著同門師弟快速靠近九葉草。此時他們距離那片靈草還有八十米,只要一個沖刺即可抵達目的地。
只見守在九葉草附近的還有三十只陰風獸,獨孤浩二見機會難得,大聲道:“沖!”
隨著他一身令下,小隊隊員早已等不及沖了上去。
陰風獸見敵人來襲,立馬合圍過來,然后向獨孤浩二的小隊發起進攻。
此獸不僅毒牙厲害,它們的長長鬃毛也是不容小覷。它們的鬃毛足有三米,甩動起來猶如皮鞭一般。更讓人畏懼的是,它們的飛行速度極快,想要捕捉它們的軌跡十分困難。之前曹聰小隊就是輕敵,被陰風獸打得毫無還手之力,最后落荒而逃。
獨孤浩二取出桃木靈劍,左劈右砍,擊中的沒有幾次,多是趕跑此獸而已。
“大家小心!”獨孤浩二大聲道。在他看來,自己勉強應對陰風獸的襲擾,隊員們更是難以抵御。
就在獨孤浩二的小隊慌忙的對抗來襲的陰風獸,另外一支潛行小隊已經靠近九葉草,他們欲要坐享其成。這只小隊的隊長名為范劍,他也夠賤的,只見他賊笑著帶領小隊開始采摘靈草。
就在這時還有一支小隊也摸上來了,這只小隊的隊長名為徐軍,他的小隊趁著范劍的小隊采摘靈草之際,取出靈劍欲要殺人奪貨。
“好一招螳螂捕蟬黃雀在后!同門相殘就為了這一點利益,真是可憐可悲!”多多忍不住嘆道。
何香道:“修真界本就如此,弱肉強食、同門相殘、兄弟反目、夫妻背叛,這些不都是常見的事嗎?”
多多點點頭,繼續道:“香兒,有一天你會背叛我嗎?”
“我不知道,或許不會吧!”何香應道。她那顆破碎的心至今還未完全修復,雖然與多多結為夫妻,但是對于一個受傷的女人來說,心碎后再難恢復了。
多多道:“你若不嫌棄,我便不離不棄。好了,不談這令人糾結的話題了。等著看好戲吧!”
何香點點頭,接著一行人準備開戰。
徐軍的小隊揮動靈劍對著范劍的小隊身后捅刀子,范劍小隊一時不察被斬殺三個。其他人見同伴死去,當即沖上前去,然后躲過靈劍的刺殺。
徐軍見暴露身形,干脆顯形與之對戰。
“徐軍,你卑鄙!”范劍憤恨道。
徐軍呵呵一笑道:“何為卑鄙?成王敗寇而已。你們若是識相趕緊滾,把靈草給我留下。”
“休想!有本事自己來拿。”范劍說著提劍殺去。這是不死不休的局,從徐軍暗下殺手那一刻就已經注定了。
二人的修為都是開光初期,打起來不分伯仲。不過范劍的隊伍減員三人,此時面對徐軍的完整小隊有些吃力。
就在范劍小隊與徐軍小隊開戰的時候,獨孤浩二這才才明白太沖動了,見身邊還剩四個同伴,大聲道:“我們撤,這靈草 我們不拿了。”
獨孤浩二等人離去,陰風獸隨之折回對付范劍與徐軍二人的小隊。陰風獸可不管這二人是否為敵對關系,一上來便對雙方同時開戰。
這三方戰斗太混亂了,好在陰風獸不多,僅剩十余只。
范劍道:“徐軍,你個卑鄙小人,有本事先把陰風獸先解決,然后你我兩隊再一分高下。”
“如此甚好!那就看誰斬殺最多,最后靈草歸誰。”
范劍不語,表示贊同。
接下來兩個小隊暫時放下成見,共同對戰陰風獸,剩下的陰風獸本就不多,不一會兒被斬殺殆盡。
徐軍見陰風獸沒了,道:“范劍,剛才我們斬殺此獸最多,所以這靈草歸我們了。”
范劍詭秘一笑,道:“是嗎?就看你們是否有命帶走。”
徐軍見范劍耍賴,也不生氣,道:“怎么,不服氣?不服氣就再比比。”
接著雙方又戰斗在一起,范劍小隊人數上輸給了徐軍小隊,就算再戰也不是徐軍小隊的對手。
范劍見不敵,示弱道:“徐軍,算你狠!”
“我們走!”
接著范劍帶著小隊快速離開。
徐軍見再無人來打擾,準備令小隊采集靈草。就在這時,多多一行七人現身。
徐軍見喜多多到來,驚訝道:“你是喜多多?”
多多笑道:“沒錯,是我!”
徐軍道:“你們也想搶奪靈草?”
多多道:“不是我們,而是我們和他們!”
說著多多指向一塊無人之地,那里不見一人,多多的舉動無疑告訴徐軍,除了多多一行外還有其他人。
“是誰,給老子滾出來!”徐軍大聲呵斥道。
來人見隱秘不了,于是顯現身形,來人正是黃奎、崔建、莊毅、莊丘四人。
“黃奎,你們怎么也來了?”徐軍此時更加吃驚。藥師公會新生的第一、第二名都來了,他的小隊還有希望獲得靈草嗎?顯然不能。
黃奎并未理會徐軍,而是看向多多道:“喜多多,沒有想到你竟然能夠看穿我們的隱身之法,佩服佩服!”
多多笑道:“就你們這點小伎倆豈能瞞得過我?你也太小看我了。說吧,你打算怎么死?”
黃奎道:“呵呵,喜多多你可真幽默。你我本是天才,所以我們應該惺惺相惜才對,何必弄得你死我活?”
徐軍見喜多多與黃奎不是朋友,而是敵對關系,連忙道:“兩位的仇恨我們就參與了,告辭!”
說完他欲帶人離開,不過被崔建阻攔下來。
“把靈草留下!”崔建冷聲道。
徐軍本想爭取,不過見黃奎根本沒有把他放在眼里,他心有發虛,于是令小隊把靈草留下,然后趕緊走人。崔建也不阻攔,任由他們離去。
崔建把靈草光明正大的收進自己的儲物袋,好似根本不把多多一行放在眼里。
多多見此道:“你們魔宗之人行 事果真囂張,看來不除掉你們真是對不起天下蒼生。”
黃奎道:“我魔宗之人行 事一向如此,敢作敢為,不像那些所謂的名門正派,自詡匡扶正義,一心要鏟除我魔宗,可是最后的結局不是被滅門就是分崩離析,真的可悲可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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